第319章 人不能太不要脸
    萧绰着养病的日子啊,过的真的是太开心了。

    白老神医给他开了半个月的药,他,二十多岁,常年习武,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居然真的直接卧床了半个月。

    他明明第三天就好了,但他就是不起啊,面对柳长安,他就是做出一副,“孤病了,孤难受,不就是要长安妹妹亲亲,抱抱,举高高……”

    偏偏柳长安是个温柔性子,又心疼他,明知他作假,也一味纵容。

    最后,宋宾都看不下去了,夜半三更,背着人来找外孙子,苦口婆心的道:“殿下,差不多得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太,太……”

    不要脸了!

    见天的装虚弱,装病,把个小姑娘哄的围着他团团乱转,像话吗?像话吗?

    尤其这个小姑娘,还是他的亲孙女儿!!

    宋宾真是气的牙根直痒。

    讲真的,萧绰若不是他的外孙,哪怕他是当朝太子,宋斌都会挥着长刀把他打出去。

    没有这么哄骗人的!!

    “你快点病好了吧!”

    宋宾恶狠狠的说。

    萧绰:……

    恍若未闻。

    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把宋宾气的想要拿笤帚赶他,宋老太太也是哭笑不得,都想出面劝他收敛点的时候。

    宫里,英武帝下旨了。

    差三天就要过大年了,太子……

    还不回宫吗?

    虽说因为两尊相遇,父子相碍的谏言,太子基本不住在东宫,但是眼下要过年了,国之储君得回来参加大宴,表示国泰民安,父慈子孝啊。

    还得祭祖呢。

    这个事儿,不管燕王多受宠,老父亲多偏心,都得萧绰出面。

    燕王代替不了他。

    他就是个王罢了。

    萧绰才是‘君’,是‘主’。

    英武帝百般怜惜,千般补偿的赏赐了燕王好多东西,随后捏着鼻子传召太子回宫。

    萧绰不是很情愿,他跟长安妹妹的感情渐入佳境,恋爱谈的正上头呢,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分开,偶尔谈正事时,都幻想着把长安妹妹揣进兜里,随身带着。

    如今,回宫办年宴,祭祖,传召,赐恩,一套下来,就得十天半个月出不了宫,且,大年过完,又是一堆事儿。

    还要办选秀。

    一个闹不好,一两个月都见不着长安妹妹的面,但是,帝王传召,他也拒绝不了,只能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跟长安告别。

    “等选完秀就好了,孤就能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

    “等着孤,孤一定抽时间来见你。”

    萧绰柔声,亲了亲柳长安的头发。

    柳长安倒是没他那么感性,以往萧绰表白前,两人身份有,别见面也没那么频繁,尤其是认回来后,萧绰有一个多月没来见她……

    后来,她知道,萧绰是要提前布置好一切,万无一失了才来表白。

    但是柳长安的生活也不是只围着萧绰转的,他回宫了,柳长安也有自个儿的事儿,谢朋友,参加参加宴会,回去跟养父养母,弟弟妹妹们相聚,陪宋氏去赏赏梅,跟舅母学管家,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尽孝……

    她的事多着呢。

    柳长安无甚感觉的送走了太子。

    太子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但万般无可奈何,也只能走了。

    ——

    时光流逝飞快,转眼这个年也就过完了,柳长安第一次以宋家嫡长孙女的身份,参加了祭祖,拜了祠堂,认了族亲。

    整个腊月,她都陪着宋老太太,参加各房各脉的宴会,什么嫡枝,庶枝,旁枝……

    京城几房?老家几脉?

    趁着这个机会,柳长安也是认了个全。

    宫里,萧绰跟着英武帝,做成一国储君应尽的义务,也是忙的披星戴月。

    两个刚刚相爱的小情侣少有见面,但鸿雁传书也不失一番情趣。

    倒也无甚大事。

    但是他们过的好,有人却是满脑袋包,满心仓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有人’,特指宁国侯府的‘奸夫淫妇’——柳修和曲秋彤。

    或许还要加上柳文柏。

    “修郎,怎么办?我们现下要怎么办?白老神医被宋家人扣住了,宋宾那老贼气量狭小,丧尽天良,那老不死的老婆也是阴险狡诈,更是更是恨我们入骨……”

    “他们绝对不会把句老神医放出来,去治文柏的伤!”

    宁国侯府,积善堂里,面容憔悴的曲秋彤坐在榻边,纤手抚着柳文柏的鬓边,神色又是痛恨,又是恐惧的看着柳修,咬牙悲泣道:“承恩公府,宋家,宋芷兰!!”

    “年你们家告了我爹爹,害的我全家抄斩流放,我好好的官家千金,要隐姓埋名,受尽屈辱!!”

    “宋芷兰,你还抢了我的修郎,霸占我的位置二十年,我明明应该是嫡长子的儿子,我的文柏认贼作母!!”

    “你把我害成这样,如今又要霸占着大夫,不让他给我的文柏医治。”

    “宋芷兰,我儿子叫了你二十年的娘亲,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眼睁睁看着他瘫痪在床吗?”

    “宋芷兰!宋芷兰!”

    曲秋彤咬牙切齿的喊着,仿佛要把‘宋芷兰’这三个字嚼出血来,生生吞下去般。

    她的声音都沙哑了。

    “秋彤,你快别喊了,仔细一会儿嗓子疼。”柳修听着爱人,杜鹃啼血般的悲鸣,心疼的不行,赶紧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急,咱们缓着些来。”

    “文柏的病情固然重要,你也要多多保重你自己啊!”

    “这些日子,你看你,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都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为夫看着真是心疼……”

    “我怎么样不要紧!!为人母都是如此的,文柏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修郞,修郎,你要救文柏,你一定要救文柏!”

    曲秋彤悲戚,睡眼朦胧的握住柳修的手腕,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她梨花带雨,“你把白老神医请过府,你让宋家人放了他……”

    “呜呜呜呜,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不能一辈子做个瘫痪之人,他明明是状元之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怎能就此陨落?”

    “修郎,咱们两个人就这一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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