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天品宝器,‘寒霜索\’
    第七百八十三章、天品宝器,‘寒霜索’


    一行人穿过繁闹的街道,来到已是挤满了人的‘金钟兆福’摊位前。


    这个时候,秦天良地头蛇的身份才真正显示出了作用,不少认出其身份的魂师纷纷自主的让出了一条通道出来,殷勤的拍着马屁。


    金钟兆福的摊位比之先前小人战的摊位,规模要大上许多,甚至在一侧还搭起了一个小篷屋。


    在看到摊位处,靠墙的一面设立的那一排排金钟,以及相隔近十米左右,沿街摆放着的长条桌子后。


    陆风隐隐明白了金钟兆福的玩法。


    沿街的长条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形似‘长嘴茶壶’的暗铜色特殊器具,此般茶壶的茶嘴比之寻常客栈所用的要更长更宽许多,足足有着近半米之距。


    而在这些茶壶之中所装的也不是什么茶水,而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特制铁玉珠子。


    想来,所谓的金钟兆福,指的应该便是用这茶壶中的珠子,去击振远处沿墙悬挂着的那些金钟。


    摊主是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应景的喜色大红长衫,正在一旁同另一名打下手的徒弟,一同吆喝招呼着客人。


    在瞧见秦天良一行人出现后,摊主当即不由分说的将手中本在招待着的客人抛给了徒弟照料,热切的跑到了秦天良身旁。


    陆风见状暗暗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这摊主在招呼秦天良时,目光有意无意的总往他身上扫着。


    但考虑到这个摊位隶属于君家名下,金钟兆福又是花灯会有名的祈福玩乐项目,透着一份神圣之意在,应该不会同小人战那般帮着秦天良动手脚,当下心中顾虑少了几分。


    摊主自秦天良口中得知要同陆风以振响金钟进行比斗时,眼中热切之意更甚了几分,开始殷勤的朝陆风介绍道:“公子,诸位远道而来恐对此般玩乐不大熟悉,且听我先介绍一番。”


    “金钟兆福共分两种玩乐方式,第一种是单纯的祈愿,花费一枚玉魂币,便可获得十次振响金钟的机会;金钟鸣响三次以上,代表着参与者祈愿成功,往后的日子里必将心想事成,气运加身;相应的,每次参与,无论能否振响金钟,都将获得一枚精美的花结剑穗以作纪念。”


    陆风不由感慨,这玄金城内的物价果然非寻常城池所能相比,一场普通的玩乐竟都要耗费一枚玉魂币。


    摊主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徒弟,后者此刻已然招呼好一对伴侣。


    介绍道:“瞧见那一男一女跟前的长茶壶了吗?那男的手中此刻按着的便是振响金钟的器具‘兆福铳’,每个茶铳内都装有十颗大小不一的铁玉珠子,通过灵气包裹,将珠子送至那长长的茶管处,继而调整好方向,凝聚灵气挤压弹射而出即可。”


    “但凡最终珠子能击中金钟者,便算是祈愿成功了,若连续振响五次者,还将退还一半的魂币,七次以上则是全额退还。”


    “难怪!”陆风恍然,原先他还在诧异这般高的定价,为何玩的人还这般的络绎不绝,原来都本着不花钱得奖品的投机之心来的,不愧是君家,牟利的手段果然高明。


    ‘叮~’


    一声清脆的铿锵声响起。


    陆风目光看去,见是那男子成功击中了金钟所造出的动静。


    “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许多!”


    陆风心中才刚松了口气,却是突然见那男子第二颗震出的铁珠子,远远的击空了。


    此外,陆风分明注意到那男子最开始瞄准的应该是第二座金钟,但最终却险些都快打上相距有着十几公分的第三座金钟上了。


    按理不该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陆风狐疑之际,那男子突然叫嚷出声:“这些铁珠子重量不同也就罢了,怎么内部气息居然这般冗杂,灵气包裹之下完全紊乱了啊。”


    原是这个缘由,才导致了男子第二次出手的偏差。


    这自然也是君家的手段之一,每个兆福铳中存放的铁珠大致都差不多的,都是三颗‘干净’、两颗‘粗糙’,剩余五颗看情况而定的配比,为的便是让参与者不至于次次落空,尽可能的维持在都能博得三次钟响的基础好彩头。


    但同时也不会让得每个参与者都拿回一半的报名费,什么时候出现几个‘大气运者’,完全是由兆福铳内的珠子所决定的事情。


    那男子在身旁伴侣的鼓励下,发出了第三颗珠子,有了经验下的他,这一次虽还是落了空,但比之上一次却是少了很多的偏差。


    最终,男子成功振响了四次金钟。


    因二人祈愿的是姻缘一事,获得三次以上金钟兆福便算‘有戏’,四次已算‘好缘分’了,二人心理上不由更受鼓舞,坚定了不少携手走下去的信念。


    至于那原先有些心疼的玉魂币,早已被这憧憬的美好祈愿抛诸了脑后。


    江若云看着二人甜蜜模样,心中滋生一分羡慕之感,余光偷偷瞥向陆风,见后者发愣出神,对那份浪漫毫无波澜,小嘴不由微微嘟了嘟。


    陆风还沉浸在那男子的‘操作’中,对于这金钟兆福的玩法已是熟悉了很多。


    秦天良朝摊主催促道:“直接说第二种方式吧,有彩头,才更刺激。”


    摊主点头,介绍道:“第二种,玩法并无差别,只是兆福铳内的铁珠品质要更‘好’上许多,操控起来更为不易。相应的,每振响一次金钟,所获得的的奖励也是不同的,五次以上者可得五行品阶以上的兵刃一柄,七次以上者,更是可获得精美地品级别宝器。”


    洛小惜兴致盎然的打听道:“今儿这一届的头彩是什么?”


    摊主笑了笑,回应道:“因去年并未有人能得以成功振响所有金钟,故而今届的头彩价值累积,换作了天品宝器,‘寒霜索’。”


    陆风一惊,“器榜第五,号称有着世间最强束缚能力的寒霜索?”


    “君家竟这般阔绰?还说只是一个噱头?”


    “区区一个玩乐项目,真就拿出这般昂贵的宝贝?”


    秦天良同样有些诧异,随口问道:“这寒霜索不是雅小姐最喜欢的物件吗?怎会……”


    摊主脸上浮现几分恭敬,解释道:“今儿个兆福铳内的玉铁珠子,有一颗乃是雅小姐专门寻高人定制的,连响十次的难度可想而知。以雅小姐的话来说,若有谁能做到那般程度,那么这寒霜索割爱又何妨。”


    “比之宝器而言,雅小姐显然更想结交这般人物。”


    洛小惜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听到君子雅之名后,心中不由有些怨恨,若非是她,自己同君子朔断然不会有任何联系,更不会定下什么荒唐的联姻。


    一直未曾开口的红蝎,突然开口问道:“彩头这般贵重,参与费用也不低吧?”


    摊主和善一笑:“不贵的不贵的,彩头虽重,可难度也大啊,通常情况下振响五座金钟者已是寥寥无几,故而参与费仅需三块下品源石即可。”


    陆风暗暗衡量了一番,哪怕成功振响五座金钟所得的奖励怕也只值个两三块下品源石的样子,想要赚回这参与费,怕是至少需要振响七座金钟才行,这大概率而言,都是于摊主有利的。


    摊主趁热打铁道:“诸位还请在此等上片刻,容我去棚屋内取来两个新的兆福铳。”


    本是很正常的行径,但陆风却不由为之皱起了眉头,心中的那份违和感让得他情不自禁的施展起了祛邪灵眸。


    一窥之下,果然于那棚屋内发现了猫腻。


    棚屋的帘幕下,还有着一道身影跻身其中,郝然正是先前小人战的那个摊位老板。


    看情形,两名摊主之间好似有着不错交情,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风心中涌现一抹冷意,先前他不计较摊主暗中替换秦天良玉偶一事,只是因为成竹在胸不屑的缘故,可不代表着他脾气好,更不代表有人可以再而三的于他头上放肆!


    “且看他又要耍些什么手段!”


    陆风看在赌约的那四十块上品源石的面上,暂时压下了心中这口气。


    他可不想白白错失这般捞钱的好时机。


    秦天良见陆风对着棚屋发愣,质问出声:“青山宗主这是在看什么?是想看那些铁珠子的类别吗?何不大大方方的进去看?”


    陆风一愣,看秦天良的态度,好似并不知晓先前那摊主在棚屋内?


    有趣!


    想到是那摊主私自的行动,陆风脸上不由浮现三分狡黠。


    论玩阴的,他可从没怕过谁!


    片刻过后,金钟摊主一手捧着一个兆福铳走了出来,“二位,随意选一个吧。”


    陆风一愣,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先他还以为其中一个兆福铳已经被作了手脚,但此刻看来,君家的这位摊主显然比之先前小人摊主要精明不少。


    别的且不说,单是这手任挑选,哪怕待会被查出什么猫腻,都已足以让他置身事外了。


    陆风由于心中先入为主的确定这存在着猫腻,故而在祛邪灵眸施展下,轻易便察觉了出来。


    只见摊主托着兆福铳的双掌掌心,分别还顶着一个小圆盘状的东西,此般小圆盘同兆福铳底部完美的联合在了一起,即使放在眼前,怕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陆风还在狐疑打量之际,秦天良已是开口:“即是如此,那青山宗主先请吧。”


    竟是十分风度的让了先。


    陆风见状不由更是坚信,秦天良对此应并不知情。


    摊主打岔道:“不用谦让,都一样,先选者后玩,后选者先上。”


    陆风闻言,朝江若云柔和一笑,“云儿,你气运好,此般你来选吧。”


    虽说知晓无论选哪一个都一样,但此般‘好机会’陆风自是要利用起来的,也为了让江若云有些参与感。


    秦天良既然喜欢挑拨离间,那便还他一手!


    江若云犹豫间不知如何选择。


    秦天良见状,热情开口:“云姑娘,左边的成色似要好上一些,不妨选这个试试。”


    陆风心中一阵冷笑,还真是神助攻!


    江若云心中产生一丝狐疑,但碍于摊位是君家的想来不会出现什么作弊之类,当下也顺着秦天良的话选了下来。


    摊主老板隐晦一笑,抬手间悄无声息的将托在兆福铳底部圆盘悄然往里推了半寸,将圆盘内的三颗珠子掉包混入了其中。


    自问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料,尽皆被陆风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