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你!自裁吧!
    「我……」雨虹长老一时语塞,脸色僵硬的可怕,神情复杂。


    观主流烟这时朝陆风讨要道:「赶紧将完整的云英清灵诀还回来,本观不予追究你今日冒犯之事。」


    陆风气怒,冷笑了一声:「若水落得此般境地,我还未寻你们要个说法!你们反倒有脸提追究二字!」


    观主瞥了眼屋外的三名弟子,直言道:「若水的毒,乃是源于早前吃下的灵膳,她们三人均接触过那些食物,你要说法,本观可将她们三人交于你处置。」


    陆风将若水交给身旁的江若云和唐元照料,转而朝门口走去,冷厉的瞪向那三名弟子:「谁干的?」


    问话间,剑指尖锋处已是凝聚出一缕骇人的剑芒。


    先前吱声的那名弟子,吱呜着回应道:「不是我,我没有给若水师妹下毒,我若要她死,方才也不会好意提醒你了,毒铁定是她们下的。」


    另两名弟子连忙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苦肉计,想借此洗脱嫌疑。」


    「就是,我们刚才也都听到里头的话了,我们不提是怕开罪长老她们,你连长老都不怕开罪,肯定也有胆子下毒加害同门。」


    秋霜这时冷着脸抱不平道:「你们平素便仗着资历没少欺负若水师妹,赶紧交代了是谁下的毒,否则等送去了戒律堂,可都没好果子吃。」


    陆风闻言,气息陡然更冷了几分,「平素你们都欺负过若水?」


    问话间,陆风朝着雨虹长老发出了一声瘆笑,讥讽着对方就是这样照顾若水的?


    这一笑,也将陆风心中最后的一丝耐心消磨殆尽。


    谁下的黑手,已无关紧要!


    手指横劈,凌厉的剑芒直射而出。


    三名弟子惊愕的瞪大了瞳孔,三道血痕划过她们的脖颈,鲜血四溅。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陆风会如此决绝,这可是在她们云英观的地盘,竟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


    「青山宗主!」秋霜也是被这一幕所惊,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三名弟子,神情满是愤怒。


    陆风脸上寒意不减,看着憎怒的秋霜,冷言问道:「你可有欺负过若水?」


    毫无疑问,秋霜若是敢点头,下一刻,剑芒势必劈落在她头上。


    骇人的气势直叫秋霜一阵木讷,心胆俱寒。


    观主流烟的声音这时悠悠响起:「人你也杀了,算是报了仇了,可该将完整的云英清灵诀拿出来了?」


    平静的语气仿若死的不是自己观内弟子,而是不相干的人,毫无半丝怜悯。


    「报了仇?」陆风冷笑着瞪了一眼观主,「若是死几个杂鱼也算报仇,那若水的命也太过儿戏了些!」


    说着冷厉的目光朝雨虹看去,严肃道:「你!自裁吧!」


    若仅是照看不力,陆风还不至于那么大杀意,但先前的牺牲若水行径,着实激怒到了他的底线。


    雨虹长老顿时眉目一凝。


    秋霜脸色大变:「青山宗主,适可而止吧。」


    于旁一众药师不忿道:「小子,你当这是哪里?」


    「云英观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陆风神色依旧冰冷,不带半丝感情的继续说道:「今日她若不死,你云英观此后必将永无宁日!」


    话语十分平静淡漠,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杀意。


    雨虹长老不屑道:「小子,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如今悬红在身,你且自身难保,有何资格威胁老身!」


    陆风失望的叹了一声,「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的!」


    说着从唐元手中接回若水,径直朝外走去。


    江若云和唐元紧随其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二人脸色同样布满了寒意,再无半丝先前援助时的热情。


    这样的云英观,已然不值得去救。


    观主流烟握着玉符的手一紧,作势便想拦住陆风,但想着若是于此般情景下大打出手,打过尚且还好,若是没能完全胜过,反激怒对方大开杀戒,那她云英观恐比破观诀来犯还要遭重。


    当下跟随陆风一行走了出去,想着静观其变,先看看陆风口中的威胁再说。


    秋霜浑浑噩噩的跟在最后头,心中空落落的,云英观是她一直以来的家,可在若水一事上,她感受到的唯有冷漠与不顾人情,让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很是陌生。


    演武场上。


    春雪终究还是上场同星土观的弟子交手战斗了几回,想着尽可能的行拖延之举,以待陆风等人归来。


    但却连十招都没能撑住,便被轰出了场外。


    唯有亲身经历下,她才真正了解到破观诀的恐怖克制力。


    不论她如何变招,但凡体内云英清灵诀运转方式不便,手中不管是用剑,还是直接对掌,一招一式仿若都被对方提前预料到了一般,处处都遭受着慢上一步的绝对克制。


    明明感觉自身五行气的掌握超于对方,但却就是寻不到任何机会,被克制的死死的。


    星土观那名弟子再击败春雪后,脸上的得意叫嚣更浓,云英观四大首席弟子,已败其三,且是实力居傲的三人,剩下的秋霜在他看来已掀不起任何浪花,大局已定。


    星土观大部队的人群之中,锦官轩静立在最中央处,带着斗笠,掩盖着容貌,得见大势迎合自己规划所走,一颗心不由安定不少。


    ‘还是少主英明!


    锦官轩心中赞佩着,若是由他原本的规划,直接大举进攻,扫平五观并取而代之的话,怕是会横生枝节,引得兽谷这些驰援插手。


    哪像眼下,以五观内斗名义,于暗中驱使星土观这个傀儡予以掌控,简直神鬼难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坐收囊中。


    外来势力尽管驰援而来,却也寻不到出手的由头,只能眼巴巴看着星土观为首,一统五观,重建属于他们血族所控的‘新玄门。


    随着场上弟子叫嚷声不再有人执异。


    锦官轩朝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走上演武场去。


    锦官轩对于这位一手扶持上任的星土观新观主‘化尘,有着十足的信任,也有着绝对的掌控。


    正当以为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之时。


    流火观那边,炎明长老却是突然站了出来:「诸位且慢……」


    化尘当即不悦,呵斥道:「你流火观已然败下阵来,还有何话可说?」


    炎明长老看了眼云英观所处领地,「我们流火观虽是不敌,可云英观尚未战完,且等陆小友他们回来再说。」


    化尘不满:「等他一介外人作甚?今日比的乃是我五观主流功法,而不是谁的五行气品质高低。」


    炎明长老脸色阴沉道:「你观侥幸得了破观诀罢也,有何脸谈五观主流功法,没有那见招拆招的克制本事,你拿什么赢我们?」


    化尘不屑一笑:「你就说输没输在我星土观的星土紫云诀手底下?」


    炎明长老阴沉着脸又道:「你当真没和血族同流合污?成了血族走狗?」


    化尘厉声呵斥道:「本观主早前应你所邀,便已然发下过魂誓,你还存此疑心,莫不是故意想要抹黑本观?」


    尽管心中隐隐预感到了锦官轩身份有异,但想着后者许诺的那些条件,以及自己


    体内被钳制的剧毒,化尘毅然选择漠视忽略这点,全然将狐疑抛之脑后。


    适才敢不顾一切的以魂誓自证清白,也是因此才有资格,借破观诀对五观功法的绝对克制力,强行以战收服五观。


    炎明长老见拖延无果,脸色黯然了几分,恰逢此时,陆风怀抱着若水自远处靠近。


    炎明长老见状,当即一喜,「我们其余四观还未完败,陆小友不是外人,他修行过失传了的五观绝学,可不受你破观诀的克制!你观要想一统,可得先胜过了他先。」


    「如若不然,可证明不了你观星土紫云诀,有着强于我们四观功法的能耐。」


    祝一重疲乏虚弱的立在炎明长老身后不远,看着陆风的出现,脸上也泛出了惊喜,不枉他鏖战多时,拖延到了现在。


    星土观这边,锦官轩看着陆风直面朝着演武场走来,脸色却是沉了下去。


    他清楚,若是陆风真的学得失传了的五观功法,那他这一统之局,怕是要不攻自破。


    饶是今日星土观站住了脚,他朝五观只要各自学得失传了的本门功法,势必不再受破观诀压制,那他一统的根基便就不存在了,势必会回到分立之局面。


    然。


    当陆风径直来到演武场边界过道,迎向炎明长老的话而顿步。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注视而来的那刹。


    陆风却是阴沉着脸回绝道:「我非你五观中人,对你们五观内斗不感兴趣,谁输谁赢也与我毫不相干;」


    「纵使,星土观背后是血族在潜伏着,于我也无关紧要。」


    「你们五观尚且涂毒同门,与之血族并无两异!」


    」他们想要一统,反是好事,总比一直隐于暗处的好。


    炎明长老一怔,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愤懑之余,又见陆风怀中是早前战斗失利的若水,隐隐像是中毒之兆,结合陆风的话,当即明白过来。


    连忙解释:「小友可是误会了什么?我五观素来戒律严明,绝不会涂毒同门!」看書菈


    锦官轩瞧此情景,隐于斗笠下的嘴角却是笑开了花。


    ‘少主真是鬼谋神算!竟还有着如此一石二鸟的后手,除了五行纯水体隐患不说,竟还拉成了那小子的仇视!


    ‘眼下情景,纵使他真学得了五观失传的后半部分功法,怕也绝不会拿出帮五观解围!


    正当锦官轩再度以为尘埃落定之际。


    演武场上的化尘却是不屑的朝陆风吼了一句:「小崽子,你猖狂个什么劲,也敢污蔑我星土观……」


    锦官轩嘴角猛地一抽,目光朝陆风看去。


    见其浑身杀意毕现,凌冽的气势直冲演武场中央而去。


    锦官轩心中顿觉不安,恨不得活剐了化尘这厮。


    都尘埃落定了,你非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