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艾黎心情复杂的起了床, 满脑袋都是‘要不直播鸽了吧’的念头，但她越是拖，群里@她的动静就越大, 颇有不得到反馈就不罢休的意思。
管家也言笑晏晏的邀请艾黎出去散散心, 还贴心的告诉她，那边的风景很好，很适合直播。
艾黎没好意思拒绝，最后还是带着直播设备上了船。
“我原本给您准备了游轮, 但考虑到游轮太大, 短距离的海上散心, 还是这种中大型的船只更合适，”管家站在船舷上，眺望环绕在这艘船周围的冲锋艇，点了点头：“只是安全方面需要多上点心, 所以这次出来带的人稍微多了点。”
艾黎环顾四周——七八艘冲锋艇围绕在他们这艘大船旁，长木仓短炮, 装备齐全, 船上的人各个全副武装，感觉随时能摇身一变大开杀戒——你管这叫带的人稍微多了点？
艾黎有点后悔答应管家出来了，这阵仗还不如她在岛上待着呢, 好歹岛上的安保力量藏在暗处, 至少乍一看挺正常的。
但船都开出来了, 极梦岛也已经在船只的摇摇晃晃中变成了小黑点……算了算了, 来都来了。
艾黎摸出手机, 发现群里还没消停。
【王权富贵：@艾小黎, 什么时候开播？不会不播了吧？】
【爱看多来点：成为亿万富翁的第一天：鸽直播。】
【壕无人性：这就亿万富翁了？她只有极梦岛一小部分产权吧？身家不至于直接暴涨到亿万富翁的地步吧？】
【冬日挽歌：大家都在起哄，唯有你, @壕无人性，在较真。】
【王权富贵：@艾小黎没动静也就算了，@X为什么也没动静？网上都快炸了，都不打算出来说两句？】
【冬日挽歌：理解一下，社恐是这样的。】
【爱看多来点：我觉得不是因为社恐，他可能就是纯粹不觉得有必要跟网友解释。】
【壕无人性：@艾小黎，快开播！我要看榜二怎么说。】
【王权富贵：榜二没进群太遗憾了，都没法在群里吃一手瓜。】
【David：我都喝两杯咖啡了，主播还不开播吗？】
【今夜无眠：？】
【今夜无眠：@David，你居然还在线？哇，看出来国外这会是真的热闹得不行。】
【David：是的，好多人发X特在等主播开播，我也在等。】
【艾小黎：……等会就开播。】
【王权富贵：你可算冒泡了！看到群消息没？网友都扒出来榜一的身份了，话说你嘴是真严啊，这么大的事你是一丁点都没透露啊？】
艾黎回完群消息就没管了，直接开了直播。
【主播！采访一下，成为岛主是什么感觉？】
【主播，榜一的身份被扒出来了，真·八国混血，贵族出身，家族产业遍布全球各地，据说还是个大帅哥……】
【别胡说，榜一长啥样又没人扒出来，怎么可能有人又有钱长得又帅啊，上帝给他把门拆了，还把房顶给扒了是吧？】
【哦，上帝，这真是个漂亮女孩。】
【奇怪，在线观众席上怎么有那么多英文名？】
【还有一堆英文弹幕呢，不过看不懂的弹幕，我都直接忽视了。】
【正常，艾小黎这会还挂在外网热搜上呢，随便点开看一眼，全是‘unbelievable（不敢置信）’，我感觉国外的反应比我们大多了。】
【可能是因为X哥的商业版图主要分布在国外，我们只是不明觉厉，但国外是真有切身感受的。】
【用户 David 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30】
【David（SC）：真爱，祝福。】
这个SC就像是一个冲锋号，一堆英文昵称的水友紧随其后，砸起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弹幕瞬间被英文刷屏。
【用户 DDDDD 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10】
【DDDDD（SC）：unbelievable！！！】
【用户 Nike 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30】
【Nike（SC）：Dreamy Love】
【用户 Abel 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10】
【Abel（SC）：Dreamy Love】
【好多外国人……】
【老老实实的屏蔽了礼物特效，总算能看直播了。】
【@神秘的X先生，哥！出来说话！】
【直播好卡，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卡？】
【我也好卡，不会是进直播间的水友太多，把直播给整卡了吧？】
【看背景，主播是在船上？今天出海玩？】
【好卡好卡好卡】
艾黎刚开直播还没说话，礼物特效和SC就刷刷刷的冒了出来，硬生生把直播给卡掉线了。
直播间突然黑屏，艾黎第一反应是海上信号太差，试了下，其他APP的网速都很流畅，才确认直播掉线不是信号差，是她开播时的数据量太大，平台没撑住。
这下艾黎亲身体验到昨天那消息曝光后，带来的流量究竟有多爆炸了。
重新开播后，直播间又开始卡顿了，不过好在没把主播卡掉线，凑合着也能播，艾黎就没管它。
【怎么还是这么卡？画面都给我卡成PPT了。】
【好家伙，这就是股东的待遇吗？抖音官方紧急出通知，说调整了线路，争取不卡掉线。】
【看了眼观众席，榜一和榜二都在啊，怎么没人吱声？】
【可能是太卡了，我刚刚眼看着老外一条SC重复了三遍。】
【老外词汇量还是太少，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不像我，我还会@神秘的X先生，问他什么时候办婚礼。】
【原来抖音上真有神豪啊？我还以为全是gsh呢……】
【这么卡，主播不会播几分钟就下播吧？】
【用户神秘的X先生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100】
【哥不会说好听话，哥只会砸钱。慕了，今晚做梦就做这个了。】
【我怀疑榜一是真社恐，都这样了还能忍住不发SC？换成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有钱。】
艾黎给自己砸了一百个嘉年华，把额度花出去一小半，才开始干正事：“直播间太卡了，弹幕在说什么都看不清，那就随便播吧。”
她将直播镜头对准一望无垠的海面：“今天出来散心，管家说这里风景很好……”
【真的好卡，主播的声音都断断续续了。】
【我严重怀疑主播说看不清弹幕只是不想回答弹幕。】
【主播，开课吗？球球你开课吧！到底怎么让路过的神豪死心塌地、倾家荡产啊！】
【王权富贵（SC）：抖音还能不能行了？我看个直播跟看PPT一样，画面是逐帧的，声音是一顿一顿的，想发SC都发不出去。{掀桌.jpg}】
【海面那边是不是有小黑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靠！我也看到了，真的有小黑点，还在朝主播的方向靠近！】
【遇到海豚了？也有可能是虎鲸！主播求一个跟虎鲸近距离接触的画面！】
【我靠，是游艇！上面有人！还在朝镜头挥手！】
【极梦岛位置被扒出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绝对会有人尝试用其他手段登岛的！】
【这是官方途径走不通，干脆开了个游艇就过来冲岛了？】
【我甚至怀疑他们正在看直播，特意挑的这个时间过来碰瓷。】
艾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展开，她刚准备挪开镜头，就听见了冲锋舟发动的声音，水波荡漾，八艘冲锋舟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闯入者的方向冲了过去，同时还伴随着喇叭中传出的警告。
同一句话，多国语言反复播放。
“您已涉嫌入侵私人领地，请立刻撤退返回，否则我方将采取特殊手段维护个人财产安全。”
【我好像眼花了，刚才是不是有一群人在船上举着木仓过去了？】
【对面掉头的速度也太快了……】
【废话，它但凡慢一点，子弹就得跑来跟他们打招呼了。】
【这里的风景真好.jpg{附图-游艇掉头就跑的画面}】
【我还以为外国人都不怕死呢，没想到警告一出就跑了。】
艾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直播真的好卡，要不今天就播到这吧？”
【？？？】
【冬日挽歌（SC）：不要啊！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开播了，才播几分钟怎么就下播了？】
【海上直播容易出现不可控的突发事项，建议主播回岛上直播，最好是去城堡。不为别的，主要是那里最安全。】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你那是为了安全吗？你那分明是想磕CP！】
【强烈支持去城堡直播！】
【爱看多来点（SC）：@姐就是爱音乐，姐你半天没动静了……】
【用户姐就是爱音乐在艾小黎直播间送出了两百个嘉年华，快来围观吧~】
【姐就是爱音乐（SC）：太卡了，早点下播吧。】
【？？？姐你糊涂啊！】
【姐送了两百个嘉年华，就是想让主播下播，好好好，我磕到了！】
【今夜无眠（SC）：太卡了，都没法打pk……】
【所以无眠哥你也是下播党？】
【王权富贵（SC）：我看眼年中赛的榜单，咱艾姐遥遥领先，第二才几百万……感觉没必要关注这榜单了，一点压力都给不到，等着最后走红毯吧。】
【什么？艾姐要走红毯？！！】
【这不得偶遇一波？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有个投资项目想让艾姐看看，万一艾姐觉得还行，那不得给我投个几百万？】
【好好好，红毯搁哪呢？我这就买票去！】
【@今夜无眠，芝士怎么排那么后面？】
【今夜无眠（SC）：……真以为人人都是艾小黎啊？光是榜一榜二虚空对打都能刷六七百万。】
【我去看了榜单，不吃芝士不是在第五吗？她才开播几个月，这会就能排第五名，够牛了。】
【看了前几名，除了艾姐之外，基本上都签了公会，感觉大部分都是公会砸的。】
【去看了下，不吃芝士签的公会还没下场，这都能打到第五，无眠哥你这战斗力太强了。】
【艾姐跟第二名直接拉开了一个零的距离……感觉其他家最后进决赛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
艾黎艰难的分辨弹幕：“年中赛榜单？我没看，现在我排第几了？算了，直播太卡了，我就不去看了……”
说话间，艾黎一心二用，点开小助手的礼物页面。
【用户神秘的X先生在艾小黎直播间送出了一百个嘉年华，快来围观吧~】
【X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榜二送两百个嘉年华，你就非得把那一百个也补上？】
【虚空对砸又要开始了吗？榜二最近砸的有点猛啊，我怕你们砸着砸着打出火气来……】
【卡卡卡卡卡，我的直播间不动了。】
【老外怎么还在刷礼物？他们不走，这直播间什么时候才能不卡。】
【天杀的抖音官方，服务器也太破了，不就区区百万在线观众吗？怎么就卡成这样了？】
系统突然跳了个提示，艾黎一愣，忙道：“太卡了，我先下了，大家别刷礼物了，下次等网好点我再播。”
她火速下播，将哀嚎声一片的直播间丢到脑后，查看系统提示。
【恭喜解锁陪伴成就——从寂寂无名到万众喜爱：在你的陪伴下，主播获得了百万人的喜爱值，用事实证明被灰尘覆盖的不一定是淤泥，也有可能是宝珠藏于腹中，终有一天展露光芒。
恭喜主播艾小黎获得特长：赢家（不被定义，做自己人生中的赢家），神秘的X先生每日可用额度已重置为1800w。】
看完系统提示，艾黎火速点开绑定主播页面，发现艾小黎那一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特长，昭示着这张卡从R卡蜕变成了SSR。
第62章
“太猛了, 八卦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直播间卡成这样，”八卦小王子对着镜头长吁短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艾姐直播间在线人数最高峰足足有一百多万，而八卦一开播, 直播间在线人数……”
说到这, 八卦点开自己直播间的在线观众席看了眼，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哇，足足有一千人呢！”
直播间慢悠悠的飘过几条弹幕。
【能有一千多个水友，还是因为你直播间标题挂了艾小黎。】
【坏了, 这波流量又被你蹭到了。】
【八卦你怎么连蹭流量都比别人慢半怕？昨天艾小黎一下播, 就有一堆主播开播, 逐帧分析艾小黎直播中的细节。你第二天才开播蹭这波热度，那还有个屁用？】
八卦小王子喊冤：“不是我动作慢，主要是搜集外网的情报太花时间了，而且我跟那些蹭流量的不一样, 他们都是假磕，只有我是真磕CP！”
弹幕刷了一堆省略号, 八卦小王子权当没看到, 自顾自道：“既然同行已经分析过一遍了，那我就不展开说了，给不清楚情况的水友划一下重点。一, X的身份被外网扒出来了, X黎CP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艾姐昨天开播, 一堆外国人蜂拥而至, 硬是把直播间卡成了PPT, 导致艾姐开播没多久就下播了。”
【就这？其他主播还把那些送礼物的外国友人的抖音账号给扒了一遍呢, 还有直接私信对方的，节目效果一出又一出, 到你这就一笔带过了？】
【火不起来多想想自己的原因，你天天摸鱼，怎么才能赚大钱？】
“二，有行动力强的外国人在线下采取了行动，试图通过非官方途径进入极梦岛——当然，他们的下场我们都看到了。劝告各位，凑热闹可以，千万别采取行动，毕竟人家手里是真有木仓。”
【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是真觉得我们能横跨太平洋去极梦岛？】
【外国人少是有原因的，不像我们，只在网上吃瓜绝不线下行动。】
【X家里可是真有石油，岛上的安保力度估计比网友猜得还牛逼。】
“三……额，没有第三点了。艾姐就直播了那么一小会，出现有人试图闯入的意外后，就下播了。”见弹幕上全是吐槽，八卦小王子急忙挽回风评：“别急，今天开播的重点我还没提到呢！”
他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道：“题外话，年中赛新星赛道榜单冲得有点猛啊，那几家公会不会真想冲第一吧？”
【就艾姐这阵仗，谁能跟她拼第一啊？我感觉是这几家公会想蹭一波艾姐的流量。以后还能说上一嘴，艾小黎你知道吧？当年年中赛的时候，她是新星赛道第一名，我家XX主播是第二名，差点超了艾小黎。】
【蹭流量+1。以往抖音办的那些活动，新星赛道的知名度都不高，大家注意力全跑大主播参加的那几个赛道去了，结果这次因为艾小黎，导致新星赛道的知名度直接爆了。】
【什么叫直播界的紫微星啊，凭一己之力改变平台比赛风向，后仰.jpg】
【主播跑题了，赶紧说你在外网搜集到了什么信息，我看看有没有其他主播还没提到的内容。】
八卦小王子咂舌：“我倒希望那几家公会是真想冲一冲，不然没热闹看。自从前几天艾姐跟喜姐打pk一把超了她七八百嘉年华之后，现在再看其他人打pk，那叫一个索然无味啊。”
【那把pk我在场，榜一榜二是真的牛。】
【相声团也不容小觑啊，别看那几个大哥平时只在直播间说相声，但打起pk来，人是真上票。】
【急急急，什么时候能等到艾姐再打一次pk？没别的想法，就是也想爽一把。】
【悬了，喜姐都被打成那样了，其他主播跟艾小黎打pk，也是纯纯为了蹭热度，压根打不起来。】
【跑题了！！！主播你倒是说正事啊！】
看见这个水友发了好几条‘跑题了’的弹幕，八卦小王子依依不舍的把话题转了回来：“说正事，根据我在外网的观察，国外的热度主要集中在两点上，一是深扒谢天的资产，推算他在全球富豪榜上能排第几。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谢天已经是全球首富了，不过这话听听就行，别当真。二是磕CP，X黎CP大行其道，偶尔有几个黎姐CP，这两天才在国外火起来的CP，同人创作已经百花齐放了，甚至连CP站都出现了……”
说起这个，八卦小王子来劲了，在直播间投影自己截的图：“看，这都是我找到的精品同人创作艺术，这个是小短漫，还有这个，大手画的图绝了，看这氛围，看这光影，感觉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了，再看下面这张……靠，撤回撤回，18+的图不能播啊。”
【？？？】
【哥们，合着你真在磕CP？】
【撤回前面说你蹭热度的发言，就冲你这堆截图，CP粉没跑了。】
【……不是，大哥，清醒一点，看看你的昵称，八卦小王子！八卦在哪？我是来看同人文的吗？我是来听八卦的！！！】
【重点是同人创作吗？重点明明是外网细扒谢天家族资产啊！你倒是把这部分内容给我放出来啊！】
【我去，这图太绝了，分享一下太太的X特号，我要去吃粮！】
差点把十八禁内容放出来的八卦小王子火速关掉投影：“刚才说到哪了？外网扒谢天的资产有多广？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谢天是X国贵族这一点已经石锤了，政府在首都市中心的地都是跟谢天租的，感受到人多有钱了吧？”
八卦小王子换了投影截图：“在外网搜集情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分辨假消息，外网有不少博主为了蹭热度瞎编。比如说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说跟X是小学/高中/大学同学的博主，基本上全是假的。据说谢天从小到大都是家庭教师上门教学的。当然，这一点没有石锤，毕竟榜一大哥压根不对外交流，抖音是隐私账号，微博拒收私信，据说在后援群里也不发言。换以前我会说这是真·霸道总裁，自从爱音乐姐说X是社恐之后，我就改脑补只有真爱才能让榜一大哥开口这个风味了，嗨，你还别说，人设这么一变，更好磕了。”
【……你就不能放放你那CP脑吗？说着八卦呢，话题都能转回到CP上。】
【越扒越觉得X真的太爱了……】
【急急急，艾姐什么时候再跟X一起直播？】
【我发现了，八卦这是找到蹭流量的正确方法了，从他开始分享国外同人大手的创作开始，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猛涨到八千了。】
【只有我关注姐就是爱音乐到现在还没被扒出来到底是谁吗？】
看到这条弹幕，八卦小王子来了兴趣：“我也想知道榜二到底是谁。在外网上转了一圈，除了CP粉压根就没人提到榜二，更别说跳出来说认识她了，感觉这姐身份的神秘程度跟X有的一拼。”
【不会又是一隐藏大佬吧？】
【说实话，就姐这动不动就520嘉年华的阵仗，不用扒也能猜到她身份不一般了。】
【艾小黎开播了。】
【！！！我靠！】
稀稀拉拉的弹幕瞬间消失，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直接从9000+跌回2000+，然后开始缓慢下降。
不过八卦本人压根没关注这些，看见‘艾小黎开播’的弹幕后，他火速点开自己的关注列表，确认艾小黎的直播间亮着，急匆匆的说了句：“下播下播，我要去收集一手情报了。”
然后下一秒，八卦小王子的直播间黑了下去。
与此同时，艾小黎直播间。
【芜湖！老婆你终于开播了！】
【直播间不卡了？太好了！】
【我怀疑抖音连夜扩展了数据包。】
【我进直播间的时候在线观众才几百，一刷新就变成几万了……大主播恐怖如斯！】
【好多英文名，我还以为过了一天热度会消下去，结果人更多了。】
【主播这是在哪？城堡？】
【什么？今天又要跟X见面吗？我的天，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
【榜一我知道你在场！别假装没听见，快出来说句话！】
【冬日挽歌（SC）：！！！主播今天善心大发了？终于知道给CP粉发糖了？】
弹幕刷得太快，又一直有水友送礼物，艾黎感谢了半天礼物，才将注意力转移到SC上：“什么发糖？没有发糖，等会要上飞机，来跟X告个别，顺便让大家最后看一眼海岛。”
弹幕全变成了问号。
【王权富贵（SC）：上飞机？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会是因为昨天的意外吧？】
跟昨天的意外没关系，毕竟海岛的安保力度相当高，昨天那种意外就算再发生，也不可能真冲到岛上。
主要是艾黎来海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合同签好了，X也见过了，管家也确认了艾黎对谢天的‘病情’确实有稳定甚至好转的作用——总不能一直留在岛上。
岛上哪里都好，但到底不是中国，没有人群的熙熙攘攘，没有随处可见的奶茶店，也没有‘家’的味道。
艾黎小声嘀咕：“已经待得够久了，也该回去了……要告个别吗？”
水友还在疑惑主播在跟谁说话，等镜头里出现另一个人的手，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水友们才恍然大悟主播这话到底是跟谁说的。
【好狠心的男人，跟我们是一句话都没有是吧？】
【哥，都这会了，别强撑着了，挽留一下又不会死人！】
【爱看多来点（SC）：回去好啊，老待岛上多无聊，回去还能找别人玩！】
【……哥，你这小心思也太明显了。】
【什么？后援群要组织面基了？我也要参加！】
【王权富贵（SC）：好主意！回来面基吧！正好我手上有好几个项目缺投资呢！】
【壕无人性（SC）：我支持！我最近都有空，随时可以碰面。】
【后援群什么时候扩招啊？我受不了了！我要进群！】
【不就是嘉年华吗？我能砸！让我进群！】
【今夜无眠（SC）：同意面基+1。】
艾黎丝毫不为所动：“X没什么想说的，那咱们就走吧……”
【用户神秘的X先生在艾小黎直播送出了五百二十个嘉年华，快来围观吧~】
【没什么想说的？我看他想说的话太多了。】
【有没有可能X哥一直没追到人，是因为他没长嘴？】
【哥不会说话，哥只会砸钱.jpg】
艾黎慢条斯理的戴上墨镜，朝镜头外的某个方向挥了挥手：“感谢神秘的X先生送的五百二十个嘉年华……下次见。”
【姐戴墨镜好美……】
【气场一下就上来了，感觉像什么冷酷无情的女杀手……姐，快来杀我！我心甘情愿让你杀！】
【不要下次见啊，大哭.jpg，揣起X就上飞机又能怎么样！】
第63章
“你刷到的小视频都是营销号瞎说的。你想想, 哪有人那么夸张啊，追女孩送那么多东西，”艾黎站在落地窗前, 眺望着熟悉的江景, 一本正经的糊弄爸妈：“直播是什么？就是在网上聊聊天……没被骗，真的没被骗……好好好，工作我也在找了。这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吗……不用给我打钱，我有钱。知道啦, 不收别人的钱, 你们在国外好好玩, 我听说九、十月份是最适合看极光的季节，我跟旅行社聊过了，给你们新加了一个去冰岛看极光的项目。”
艾黎朝拿着甜点的钟姐挥了挥手，继续对电话另一头的爸妈道：“你们好好玩, 不用担心我，没人管, 我过得可开心了。昨天拍的照片我都在群里看到了, 爸这拍照技术明显进步了。还有照片上的大美女是谁啊，我差点认不出来，妈你看你出去玩了之后气色都变好了, 人也变年轻了……好好好, 我找到工作第一时间跟你们汇报！不用给我打钱, 真的不用。我知道, 你们也注意身体, 爸爸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 艾黎长松了口气。
虽然网上的热度高到让人怀疑全世界都在关注艾小黎，但实际上, 不怎么玩手机的中年人反应远比想象中的慢，也很难从真假消息混杂的网络中准确剥离出真相，打电话给艾黎也是因为——“我看视频里有个女生跟你很像，连名字都差不多，听说她男朋友送了她好多东西哦，你找对象了没，工作找到了吗，没找到也不用急，家里有钱养你，对了，你身上的钱还够用吗……”
然后话题很快就在东拉西扯中偏离了最初的轨迹，转向了父母朴实的担忧。
艾黎去吃钟姐刚烤好的点心，顺手点开群聊。
【X黎后援群】
【冬日挽歌：@王权富贵，别来回跑了，那几家公会咬得很紧，快来上票。】
【王权富贵：吃瓜.jpg，没意思，拼死拼活打的那么激烈，一看比分才几千万，连艾姐的尾巴都看不到。】
【爱看多来点：打这么激烈，几进几了？】
【冬日挽歌：15进8，还有一周时间定榜，前八名可以参加年中盛典，前三名走红毯，第一名可以上台领奖。】
【爱看多来点：……第一名有悬念吗？】
【王权富贵：一开始我觉得说不定会有，毕竟除了艾小黎之外，其他主播都签了公会，万一这几家公司狠一狠心，拼命砸钱捧自家主播呢？但榜一的身份被扒出来之后，就一点悬念都没了。】
【冬日挽歌：自打艾姐上了榜单后，大哥大姐砸钱的力度一下子拉满了，天天520嘉年华搁那砸，这谁撑得住啊？{我CP就是最好磕的.jpg}】
【壕无人性：扒出身份后，X是一点都不装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壕无人性.jpg}。】
【王权富贵：{新星赛道榜单排名截图}光看榜单就能感受到什么叫碾压了，艾小黎将近两个亿的分，第二名才四千多万，从第五名开始就只有几百万了，第八名勉强破百万，剩下全是几十万分。】
【今夜无眠：前五能打到几千万，全靠公会砸钱捧，不然哪个新主播光靠大哥大姐支持就能有这么多礼物？艾小黎除外，她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爱看多来点：看了一圈其他赛道的榜单，你们这赛道打的也太激烈了，完全不像新主播，而且艾小黎这分全平台·独一份。】
【壕无人性：没办法，为了蹭艾小黎热度，其他主播脑浆都快打出来了。】
【王权富贵：{艾小黎主页截图}这粉丝数涨得，眨眼就成几百万粉的大主播了。】
【王权富贵：最近开播时长越来越短了，@艾小黎，是不是真要跑路了？没事，我理解你，我要是这么有钱，我也不会继续播。】
【艾小黎：？】
【艾小黎：为什么说的像是你比我穷一样？】
【冬日挽歌：主播！今天什么时候开播！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X给你刷520嘉年华了！】
【王权富贵：我算了算，我还真不一定比你有钱……】
【爱看多来点：主播，出来面基出来面基！我都嚎了这么些天了，你就答应我吧！】
【艾小黎：特意跑一趟去面基就算了，真想线下追星的话，年中盛典的票你们应该能拿到吧，到时候见。】
【爱看多来点：什么线下追星，我是找你拉投资来了！】
【艾小黎：那更没必要找我了，投资的事我不插手，你自己联系赫尔投资公司，评估投资项目潜力。】
【冬日挽歌：我拿到票了！我只想问，年中盛典X参加吗？】
【艾小黎：……不清楚，要不你自己问他？】
【冬日挽歌：{大哭.jpg}X太高冷了，压根就不带搭理我的。】
【今夜无眠：打pk吗？】
【艾小黎：？】
【艾小黎：跟谁打？】
【今夜无眠：芝士，主要是蹭一波你的热度，顺带稳一下名次，提前说一下，公会那边会在PK时上分。】
【王权富贵：我支持！{看乐子去喽.jpg}】
【艾小黎：只要你们不怕输得太惨就行——等会开播我邀请芝士PK。】
*
【艾小黎直播间】
艾黎跟直播间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等会我邀请芝士打场pk，大家不用刷礼物，未成年禁止送礼。”
原本艾黎开播的时候不用特意说这些，但现在看她直播的水友越来越多，每次开播，各式各样的礼物能从开播刷到下播，哪怕榜一榜二不刷礼物，每天的直播收入也相当可观，艾黎就开始劝水友们量力而行了，不止劝，还在直播间上方挂了同样的提示弹幕。
【开播啦！立马在群里狂发通知，把所有人喊起来看直播。】
【一开播就打pk？太好了，主播终于不摸鱼了！】
【我还以为主播今天又要给我们看吃播呢，没想到居然有PK！】
【一点悬念都没有的PK……要不赌榜一榜二会在几分钟内结束战斗？】
【什么几分钟？是不是看不起咱榜一大哥？几十秒就够了！】
【不打pk，X哥都能哐哐砸520嘉年华，那打pk不得砸它好几个520？】
【芝士最近pk打贼猛，公会下场给她刷礼物。】
弹幕还在刷屏，艾黎发给不吃芝士的pk申请已经通过了，屏幕上多出了周悦的脸。
周悦朝艾黎挥手：“就咱们俩打pk？要不要再叫上其他人？”
艾黎脑海里刚冒出几个熟悉的名字，就看到了缓缓飘过的SC。
【王权富贵（SC）：别喊富贵，不爱打必输的PK。】
【王权哥你变了，以前你这会就该上蹿下跳的喊富贵来PK了。】
【能不变吗？富贵都被主播揍多少回了，王权哥不仅没乐子看，还老把自个变成乐子，怎么也该吸取教训了。】
【@今夜无眠，大哥在吗？我记得你也不爱打必输的PK？】
【这哥应该在对面直播间，最近芝士打PK，他一场都没落下，礼物刷得贼多。】
艾黎把嘴边的名字咽了回去，点开互关列表看了眼，发现今夜喜相逢这会也没开播，彻底打消了再拉几个人来打pk的念头：“那就我们俩打pk，输了还是挂弹幕夸MVP，我开PK条。”
【姐，你这pk输了的惩罚就没换过……】
【没办法，谁让她打pk只赢不输呢？】
【对面这就上分了？红红火火赚大钱是芝士家新大哥？一出手就是一百个嘉年华？】
【红红火火赚大钱是晨星公会老板，这些天一直和另一个公会号在给芝士砸礼物，估计是想冲新星榜第二。】
【用户冬日挽歌送出嘉年华（30000音币）X10】
【冬日挽歌（SC）：咱们这边不急着上分，让芝士那边多上一会分。不然PK结束的太快了。】
【用户红红火火赚大钱送出嘉年华（30000音币）X10】
【红红火火赚大钱（SC）：感谢艾姐让芝士蹭热度！艾姐人真好！】
【懂事，老板你路走宽了。】
【行吧，看在老板主动来送嘉年华的份上，我就不送棒棒糖了，让芝士多上会分。】
感谢完对方送的嘉年华，艾黎有一茬没一茬的跟弹幕聊天：“年中盛典去不去？那肯定会去……什么时候跟后援团面基？懒得跑，不面基……榜一和榜二为什么还没送礼物？我让他们迟一点送……有好的idea需要投资？我不管这些的，联系我也没用，需要投资就去联系投资公司，不过一定要注意分辨骗子……”
【爱看多来点（SC）：？？？怎么就这么点分？】
【用户爱看多来点送出嘉年华（30000音币）X30】
【主播说让对面先上一会分，咱们家大哥大姐都还没出手呢。这点分全是散票。】
【爱看多来点（SC）：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场PK要翻车了，急忙去看了眼自己的余额。】
【还说自己只是路过？哥，你分明超爱的。】
【什么超爱的，榜一可听不了这话！】
艾黎这边散票零零散散的上，对面铆足了劲，大哥大姐公会号一起上，猛冲了一千多万，一看PK分，双方居然只差了三四百万。
【不是说大哥大姐还没出手吗？怎么pk分只差那么点？】
【大哥大姐是没出手，但架不住路过的大哥大姐以为主播pk要输了进来刷一波礼物啊。】
【大哥大姐是没出手，但架不住咱们直播间人多啊，光散票都能冲不少。】
【这么看来，榜一榜二扼杀了我们多少次发挥的机会啊！】
不吃芝士直播间的弹幕也正在议论这些。
【我靠，艾小黎这路人缘也太牛了，大哥大姐没出手，光散票就能有这么多？】
【人直播间这会有一百多万人在看，还有一堆满级牌子蹲着，散票能打正常，主要是之前她总榜一榜二出手太快太猛，才显不出散票凝聚力有多强。】
【去对面看了眼，时不时就有陌生的满级大哥路过，二话不说就砸礼物，还发SC问怎么就这么点票，是不是X和音乐姐都没在……】
【打不过，真打不过，大哥大姐还没上票分就已经咬得这么紧了，等会相声团再砸点，反超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更别说对面榜一最近爱刷520个嘉年华……】
【对面打pk比喜姐都牛逼，建议开除出新人主播行列。】
【除了抖音也没人真拿艾小黎当新人主播吧……】
【对面大哥大姐上分了。】
【用户姐就是爱音乐在艾小黎直播间送出了五百二十个嘉年华，快来围观吧~】
【用户神秘的X先生在艾小黎直播间送出了五百二十个嘉年华，快来围观吧~】
【……这拿头打？】
【拖到pk只剩五分钟才上票，人家仁至义尽了。】
【这票一出，咱们直播间刷礼物的动静都停了。】
【没办法，比分太离谱了，没有一点翻盘机会，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想上票的冲动了。】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风格，是艾小黎在打pk无疑了。】
【又是一场碾压局……艾小黎的p□□得爽死了吧？】
【只有我关注榜一跟榜二又砸了一样的礼物吗？这次PK惩罚的弹幕还是同时挂大哥大姐两个人的名字？】
【这俩绝对私下谈好了，不然榜一在榜二后面砸嘉年华，没道理不偷偷加一个嘉年华。】
【不是说榜一跟榜二认识吗？还真有可能谈过这事。】
【好好好，一夫一妻制石锤了。】
榜一榜二那两个520嘉年华一出，剩下的五分钟pk时长直接成了垃圾时间，艾黎跟周悦聊着天混完pk时长，火速下播，然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刚跳出来的系统提示上。
【恭喜解锁陪伴成就——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六）：给绑定主播赠送礼物金额满五亿，获得家族资产一份。（该成就只能被触发一次）】
这个系统提示一直在闪，像是卡顿了一样，不过艾黎那会在直播就没管它，等直播结束后，艾黎才认真研究起了它身上的不对劲。
她用意念点击了‘家族资产’，眼前跳出了半个系统提示——【家族资产：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提示只显示到这，就没了，转而开始飞快闪烁，以至于艾黎压根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等它重新稳定下来后，艾黎面前多了一个系统提示。
【检测到国际形势不支持该家族资产转让给外国友人，家族资产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发放，现已修正奖励选项。】
【恭喜解锁陪伴成就——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六）：给绑定主播赠送礼物金额满五亿，获得一百亿美元。（可选，选择该奖励后该系列成就将无法再被触发）】
【恭喜解锁陪伴成就——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给绑定主播赠送礼物金额满五亿，开启个人事业版图：在国内创建航天科技集团。（可选，选择该奖励后原系列成就将无法再被触发）】
两个解锁成就，只能二选一。不管选哪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个系列成就都不会再被触发。
看看一百亿美元，再看看个人事业版图，艾黎迟疑两秒，点开抖音后台，看了眼本月收入，然后火速选了第二个选项。
她承认一百亿美元确实很多，但每个月光抖音直播收入就够她吃穿不愁了，那为什么不选更有吸引力的那一项呢？
第64章
在艾黎选择了个人事业版图后, 系统跳出了新的提示。
【当前进度：0%，已解锁办厂场地（正在派发中），当前可用投资资金：十亿（正在派发中）, 推荐研发人员：钟华星, 段志远……{人员详细清单列表}（请自行联系）】
看着这一长串提示，艾黎有些傻眼，虽说她选第二个奖励确实有点一拍脑袋——毕竟她对航天领域一窍不通，如果不是系统给出了这么一个‘创业方向’, 艾黎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跟它产生半点联系——但系统只给了一堆“正在派发”“自行联系”的后续, 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毕竟艾黎看到‘航天科技集团’这几个词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她的神豪系统要转行成黑科技系统了，并小小的期待了一下系统掏出一堆黑科技让艾黎直接手搓火箭和载人飞船的画面。
结果黑科技没见着，连办厂的场地和资金都不知道在哪【派发】呢，更别说这类企业的核心-科研人员了, 全都得‘自行邀请’……
合着说是个人事业版图，还真是从零开始创业啊？就不能小小的开个挂, 掏出几张远超当前科技水准的设计图吗？
艾黎表面上风平浪静, 其实已经悄悄碎了一地，仔细想想，一百亿美元也挺不错的, 至少比真让她去创业好多了。
毕竟艾黎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挺有数的, 她要是个能白手起家、赶英超美的商业奇才, 也不至于沦落到要靠直播来赚钱了。
出于对系统的信任, 艾黎坚强的上网搜了下系统给的拟邀员工清单——万一这些员工都是系统捏出来的, 只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等着她去发招募聘书呢？那不比现场掏黑科技牛逼多了？
艾黎对着X度输入第一个名字, 钟华星，看到了满满一页的X度百科, 不死心的搜了第二个名字、第三个名字……为了以防万一，连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的名字都搜了一遍，然后彻底不吭声了。
哈哈，全是有X度百科的大佬，履历光辉到能写满好几页，虽然普通人可能不认识，但在业内绝对赫赫有名。
看出来了，系统直接把符合要求的员工人选拉了张表，至于艾黎要怎么‘自行联系’对方来没钱没场地没名声的三无企业工作，那就不关它的事了。
艾黎按灭手机屏幕，开始思考要不要当做自己压根没解锁这么个奖励……
就在她蠢蠢欲动时，小助手的‘办公软件’久违的有了动静——管家给小助手发了消息。
【管家：{厂区推荐地点}】
【管家：我们持有且环境合适还有政策支持的地点全都列在表格中了，您可以问问艾小姐更喜欢哪个位置。】
艾黎霎时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正在派发’的集团场地？这么说的话，那‘正在派发’的十亿投资资金……
艾黎没回，管家又发了新消息过来。
【管家：第一阶段的投资金额是十亿，等艾小姐那边的公司手续下来后，就可以签署投资合同了。不过考虑到该行业的政策限制，这次投资不能用信托基金办理，可能得您亲自签署投资合同才行。】
原来十亿只是第一阶段的投资？
这就说得通了，毕竟哪怕艾黎的每日消费额度已经涨到两千多万了（但到手只有一半，还得交税），但如果打算光靠它来推进个人航天事业，那未免想太多了。
收到管家的消息，艾黎心里稍稍有了点底——系统也没她想的那么不靠谱，虽然没转行成黑科技系统，但至少老本行没落下，在给钱给资源这方面一向是到位的。
艾黎本以为话题到这就该结束了，结果管家还在继续发消息。
【管家：根据智囊团的分析，国内的政策支持非常关键，要想大力推动集团的发展，必须尽力争取官方的支持。而要获得官方的支持，必须展现出我们在航天领域的专业性以及未来的发展潜力。】
【管家：{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员工清单}】
【管家：清单上重点标出的那部分人选是智囊团分析后认为能被撬动的墙角，如果您没意见的话，我这就派人去联系这些人，争取让他们早日跳槽过来。】
艾黎火速点开管家发的清单，瞅见了不少熟悉的名字，再对比系统之前给的拟定员工清单，虽说没有百分百重合，但起码有50%的相似度。
冤枉系统了，系统真的给到位了。
而管家还在继续输出。
【管家：虽说这算自己撬自己墙角，但只是持有部分股份的公司怎么能跟您和艾小姐的合作创业项目比呢？对吧？少爷。】
*
某省某市某区，黄沙遍地，风一吹呼啸作响，方圆百里见不到任何人影。
艾黎从车里下来，回首看向来时路……哪有路，只有被车横冲直撞碾出来的痕迹，在风沙的吹拂下，静悄悄的消失了。
怪不得车开过来那么晕，合着这里连路都没修。
前几天艾黎从管家的表格中，精挑细选，选出最佳办厂地址时，觉得自己距离走上人生巅峰就差那么一抬脚了。
现在，看着这漫天黄沙，看着连路都没有的荒凉劲，再看看眼前那摇摇欲坠、就差写个大大的‘拆’字的厂区，艾黎立马认清了现实，她跟人生巅峰的距离可能比她想得要远多了……
司敏从车里出来，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沙子，抬头一看前方建筑，整个人都惊呆了：“小黎，这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集团’？”
钟姐摸着兜，左顾右看，疑心病都快犯了：“这地方有点偏，安全有保障吗？”
话才刚说完，远处就响起了拖拉机的声音。
邓姐王姐第一时间将艾黎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冒着烟的拖拉机突突突的靠近，然后隔着老远就停下了，下来几个衣服皱巴巴的中年人。
“艾黎艾女士？”对面老远就跟她们打起了招呼，还没到跟前就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上下摇晃：“欢迎艾女士来我们这办厂！你来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准备好呢。”
见状，邓姐王姐撤到了一旁，给他们腾出了交流的空间。
“我姓刘，刘一山。省里让我先跟你们对接，”刘一山咧着一口大白牙，滔滔不绝：“创业好啊，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创业，我听省里说咱们打算在这办厂？办厂好啊，现在年轻人都爱办厂。你打算办什么厂？打算招多少人？别看这地方交通不方便，但地方大啊，这么大一块地租金也不要多少……哦，这地是你们自己的，那更好了，都不用租金了，多省钱啊。就是隔壁村子来这不方便，你要办厂，这建筑还得翻修，员工宿舍一定得建，不然上班都不方便，对了你们招人是什么标准？我看看隔壁那几个村……”
对方知道的消息好像不是很全？艾黎刚想纠正他自己办的不是随便什么厂，招人的标准也很严格之类的，手机先响了起来，管家给她发了个视频邀请。
艾黎接通视频，管家稍稍环顾了下周围，对艾黎道：“工程队已经联系好了，厂区那边推翻重建的图纸已经发给您了，您有空可以看一下。还有，少爷身体不好，没法亲自到场，只能先让智囊团过来帮忙……”
他停顿了下：“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们联系到了钟华星钟老先生，他对回国参与航天建设这事很感兴趣……”
刘一山默默旁听，听到这，嗷了一声：“钟华星？是我知道的那个钟华星？在X国参与过航天计划的钟华星？不可能！X国怎么可能放人？”
艾黎扭头看他——大哥，你刚才还一副俺是村长、俺什么都不知道、省里什么都没告诉俺的模样，这会连钟华星的履历都脱口而出了，是不是有点太不走心了？
刘一山压根顾不上艾黎的视线，目光炯炯的盯着手机屏幕看。
管家的笑容很官方，话也很含蓄：“我们跟X国有一些合作，可以在这中间斡旋，事实上，在说服钟老先生这件事上，最大的阻力不是X国，而是钟老先生自身的顾虑。”
刘一山俩眼放光：“那有什么好顾虑的！他要是能回国，我们可以直接特招……”
管家嘴角的笑容没了，刘一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哈哈大笑道：“你们有心支持航天事业是好事！我们一定大力支持！”
近距离欣赏了一出变脸，艾黎明白了过来——估计他们这边要‘支持’航天事业的事一递上去，官方就已经里里外外都查过了，指不定小助手具体有什么资产，人比她还清楚呢。
管家重新露出了官方笑容：“除了钟老先生之外，我们还有更多人才回流计划，希望能共同为航天事业的发展添砖加瓦……”
话没说完，刘一山一把握住艾黎的手，情真意切道：“政策什么的都好说，都可以谈！路马上就修！交通保证方便！”
艾黎艰难的把手抽了出来：“我是第一次创业……”
刘一山很想喊一声——祖宗！你管这叫创业？谁家创业跟你一样啊？不用拉投资、不用找厂区、不用担心员工、不用担忧政策……就差把饭嚼碎喂嘴里了。
艾黎还在继续：“……也没什么经验，商业上的事也不太懂……”
刘一山配合着点头，在心里吐槽——是啊，你用得着懂吗？人智囊团都给你派来了！
“……不过我也不是冲着赚钱来的，就是希望能为国家贡献一点小小的力量，让祖国变得越来越好！”
刘一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这话换成别人来说可能是套话，但换成艾黎，就只剩下满满的真诚了。
“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刘一山认真道：“我们共同进步！共同努力！”
第65章 （小修）
数日后, 艾小黎直播间。
【姐，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的直播背景真换了？怎么感觉最近直播的时候噪音特别大？】
【姐背后都没那标志性的江景了，明摆着没在X臣一品。】
【姐是不是偷偷去跟相声团面基了？可恶！为什么不带上我！这种活动我也想参加！】
【你别说, 这背景看着确实像酒店……】
【冬日挽歌（SC）：什么？主播跟我们面基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请柬没发到我手上？还是相声团背着我私下有小群？】
【……哥, 水友喊你们相声团也就算了，你怎么自己也喊上了？】
【王权富贵（SC）：没面基，应该是主播出去玩了。】
【真的假的？我能说我很早就开始期待主播给水友直播旅途风光了吗？】
【出去玩还给我们直播，她心里有我！】
艾黎边看弹幕边道：“算是出来玩吧, 顺便干点正事……出酒店看看风景？我没在酒店, 周围也没什么风景能看……我没在酒店, 在哪？”
看到这个弹幕，艾黎思考了两秒，于是弹幕立马大刷特刷。
【@神秘的X先生，哥你不会又送房子了吧？】
【哥！送房子这么大的事,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哥，水友可是见证人！撇开见证人偷偷谈恋爱是违法的！】
艾黎才思考两秒, 弹幕的风向已经变成‘结婚必须请水友参加, 不然我要告到中央’的地步了。
“什么结婚？”艾黎没跟上弹幕的节奏：“没结婚，没在一起，我刚才是在思考要怎么说……没有送房子, 我在工地。”
弹幕刷过去一排问号。
【工地？姐你跑工地去干嘛？】
【王权富贵（SC）：我去, 你们又有大阵仗了？不是, 大家都在一个群里了, 怎么每次你们有什么动静, 一点口风都不漏？这保密做得也太到位了。】
【冬日挽歌（SC）：什么大动静？工地……你这会进军房地产那不是49年入国军吗？】
【在工地也不一定是搞房地产吧？而且主播就算真搞房地产, 也不可能亲自去工地监工。】
艾黎哭笑不得：“我干房地产干嘛？只是准备建个厂，目前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建厂！什么厂？】
【主播你清醒一点啊, 不怕富二代不成才，就怕富二代创业，这玩意太容易赔钱了。别到时候主播你赚的那些钱还不够赔的。】
【主播你这流量想赚钱，直接带货就是最简单的来钱方式。】
【爱看多来点（SC）：笑死，主播想赚钱还用带货？她但凡每天开播时长能超过一小时，收入都能暴增，更别说榜一榜二每天加起来能砸一千多万……】
“不是冲着赚钱……”话还没说完，看见有条弹幕发‘冲着情怀那就更不行了！不会要割水友韭菜吧？’，艾黎忙道：“也不是冲着情怀……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情怀在，不过这厂性质比较特殊，厂里制造出来的东西水友也用不上。”
【王权富贵（SC）：你越说我越好奇了，你这到底是办了个什么厂？】
【冬日挽歌（SC）：好奇+1，求主播拿着直播设备出去转一圈。】
【什么东西又有情怀，水友还用不上？我反正想不出来。】
在水友们热切的呼吁下，艾黎拿着镜头出了门。
【主播还真没骗人，这不是酒店，是便携式可移动拼接的别墅。】
【是我的想象太贫瘠了，要什么酒店啊，人直接搬了一幢别墅过来，要啥有啥，压根不用担心生活质量。】
因为交通不便、地方偏远、厂区施工等多种因素的限制，艾黎最后入住的是管家派来的施工队连夜搭建的移动房屋，外接水电，除了不远处施工场地的噪音有点大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等艾黎从房子里出来，原本荒芜人烟的区域现在已然变成了热闹不已的施工场地，一幢幢移动厢房拔地而起，各种大型机械齐上阵，围着厂区施工。
【好热闹的黄土地，好有序的施工场所……】
【怪不得直播的时候总感觉外面闹哄哄的，原来是因为外面真的很热闹。】
【主播你这是找了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厂？除了施工队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连厂区都要重建？太麻烦了，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厂？】
【是我眼花了还是角落里真的有警察？】
【等会，荒凉到没人的地方，厂区还得重建，厂里制造的东西一般人都用不上，这几点结合在一起，我怎么觉得这厂好像不太一般？】
【王权富贵（SC）：找人问了下，你名下最新关联的公司是星火航天科技集团？？？】
【什么东西？航天科技？】
【一般人名下有这么个名字的公司，一律归为是蹭航天热度的，指不定生产个螺丝就敢说自己是航天公司了，但主播名下有这么一家公司的话，那我可就当真了。】
【主播刚才说什么来着？办这个厂确实是有一点情怀在……你这情怀不会是指人类对航天事业的向往吧？】
【别人办厂：家人们，给你们送福利了。艾姐办厂：为伟大的航天事业奋斗！】
【……靠！被震惊到说不出骚·话。】
艾黎：“没那么夸张，只是名字起得比较高大上，实际上嘛，你们也看到了，连厂区都还没建好，所谓的航天科技更是连个影子都还没有，又不是说下一秒就能造火箭了。”
【你承认了！你想造火箭！】
【火箭造出来了直播吗？】
【我能先报名载人飞船测试名额吗？我不管，反正我是第一个报名的，等飞船要上天了，我第一个上！其他人都排我后面。】
【逆天，哥们，厂区都还没建好呢，你们说的跟火箭和载人飞船已经造出来了一样。】
【那我第二个报名！下一个就是我上飞船！】
【什么？我也要报名！】
艾黎就眨了下眼的功夫，弹幕全是要报名乘飞船的了。
【冬日挽歌（SC）：搜了下，主播你起的这个名字跟另一家好像啊，那家叫‘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哈哈哈哈，主播你的起名创意不会就是从这来的吧？】
【今夜无眠（SC）：……】
今夜无眠发了个省略号，就转向了群聊，在群里一连发了好几条，艾黎拿起手机看了眼。
【X黎后援群】
【今夜无眠：{外网扒出来的谢家家族资产汇总清单}谢家好几家基金会都持有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的股份，是该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王权富贵：？？？】
【冬日挽歌：@X，这个星火航天科技集团该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爱看多来点：我记得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持有多项航天领域的高新科技……】
【壕无人性：按照@X的一贯作风，我相信他是干得出来把这个集团的部分股份转让给主播这事的。】
【王权富贵：不可能，外国在这方面对我们实施科技封锁，这么敏感的行业不可能让我们插手。】
【冬日挽歌：突然理解为什么姐突然办厂了。】
【爱看多来点：刚去问了国外的几个朋友，说该集团最近确实有点动静，好些员工说辞职就辞职了……】
【今夜无眠：@X，哥，求你了，出来说句话吧。】
【X：说什么？】
【冬日挽歌：真冒泡了，原来你没屏蔽这个群？】
【王权富贵：@X，你不会真在撬咱家墙角吧？】
【X：先分清楚谁跟谁是一家，再来问我。】
【冬日挽歌：帮哥翻译一下——虽然我是环太平洋航天科技集团的大股东，但我跟主播才是一家的，所以这怎么能算是撬自家墙角呢？这叫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爱看多来点：一到CP发糖的时候，冬日哥你这智商直接高达二百五啊……】
【冬日挽歌：好好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爱看多来点：误会了，夸你呢，我是真觉得你在分析X的心理波动和内心想法这方面独领风骚，一骑绝尘，活灵活现。】
【王权富贵：恋爱脑恐怖如斯，不磕一口实在说不过去了。】
【壕无人性：有没有可能这叫有钱人的底蕴恐怖如斯？】
艾黎津津有味的看了会群，一抬头发现弹幕急坏了。
【主播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快让我看看。】
【无眠哥发完那串省略号，冬日哥、王权哥都不见了，连主播都看起了手机，合理怀疑是后援群里聊起来了。】
【今天也想问，为什么我没进群……】
【可恶！群里到底都在聊些什么？就不能发到直播间跟水友们一起分享一下吗？】
【用户神秘的X先生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520】
【每天520嘉年华打卡get】
【姐就是爱音乐（SC）：嘚瑟什么？投资算我的。】
【用户姐就是爱音乐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200）】
【姐，他天天刷520，咱们打不过啊。】
【什么投资？火速竖起了我的耳朵！】
【办厂的投资？我靠！你们私下果然不清白！】
【姐，你也开始给主播送东西了吗？别，千万别，这可是条不归路！】
【主播教教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先天直播圣体恐怖如斯！】
【爱看多来点（SC）：姐！快进群！不进群大家都没法愉快的玩耍……】
【王权富贵（SC）：姐你不会也姓谢吧？】
【突然理解了一切。】
【这是什么姐姐弟弟全都爱上我的剧情？】
艾黎正在思考要不要用姐就是爱音乐的账号回句SC，一旁的负责人靠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话。
“……飞机……快要……”
【他说了什么？谁的飞机要到了？】
【等会，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冬日挽歌（SC）：什么？X乘着飞机跟过来了？】
【什么叫CP脑啊{后仰.jpg}】
艾黎听完：“播得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你才播多久啊？】
【我就知道，主播钓完胃口就又要下播了。】
【还没说完呢，这厂才介绍了个开头，怎么就差不多了！】
“……我也该下播了，大家下次再见！”
*
机场，飞机缓缓降落，双鬓斑白的老人步伐沉稳的走出机舱，环顾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艾黎还没反应过来，一同接机的刘一山已经蹿了出去，握住钟老先生的手，上下摇晃，迫切之情溢于言表：“钟老先生，欢迎回国！”
钟老先生感慨道：“好久没回来了，这里变化真大啊。”
“边走边聊，您乘飞机累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见钟老先生摇头，刘一山又接着道：“这一路旅途奔波，辛苦您了。”
钟老先生还是摇头：“不辛苦，哪里算得上辛苦呢……艾小姐是哪位？”
刘一山终于想起自己把谁给忘了，急忙环顾四周，将艾黎从人群中‘挖’了出来，热情的给他们做介绍：“这位是艾黎艾女士，也是星火航天科技集团的创始人，这位是……”
艾黎伸手跟钟老先生握手，顺带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你介绍，我知道钟老先生是谁。”
刘一山闭上了嘴。
钟华星笑了笑：“回来前，我签了竞业协议，没法主持研究开发项目，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这算是钟华星回国的条件之一，艾黎一早就知道了，没露出意外的神色：“有您在我们厂，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刘一山连连点头，自然而然的插入对话：“再说您年纪也不小了，真去主持研发项目，估计艾小姐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了。要我说您还是多带点学生，要是他们能跟您学到些什么那就最好不过了。”
说着说着，刘一山的话题就跑偏了：“家里攒了不少问题，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顺带看看我们这些年的成果……”
艾黎落在人群后方，看着刘一山三言两语就把人拐跑了，也不急——反正合同都签了，人也跑不了。
而且钟老先生年纪是真不小了，艾黎也没想压榨他为星火航天科技集团发光发热。
她摸出手机，询问了下段志远的沟通进度——跟钟华星不同，段志远目前才四十多岁，正是闯荡的时候……
“给谁发消息呢？”刘一山悄无声息的从一旁冒了出来。
艾黎看了他一眼：“钟老先生人呢？”
刘一山：“送上军区专车了，那边有人接送——你真的不打算一起去看看？去那地方学习研发航天项目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要不是艾黎作为中间人成功斡旋钟华星回国，也得不到这个邀请。
艾黎丝毫不为此心动：“我又不懂这些，去了也是白去，再说了，去一趟还要签那么多保密协议，太麻烦了。”
刘一山戳穿她：“主要是你要去参加抖音年中盛典吧？”说起这个，他是真想不通：“你也不缺那点钱，为什么还要干直播？”
要说艾黎对直播上心吧？她每次就只直播十几分钟，说下播就下播。
要说艾黎对直播不上心吧？名下资产都几十亿了，她还天天开直播，一天都没落下过。
分析来分析去，大家只能猜艾黎可能真的是纯粹热爱直播，喜欢通过直播这种方式来跟粉丝分享生活。
他这么问，艾黎认真思考了片刻：“创业太花钱了，副业能赚一点是一点。”
眼下还在新建厂区的星火航天科技集团几乎一无所有，但艾黎很期待有生之年能看到它制造的火箭、载人飞船飞向太空，将她年幼时看向星空的期许化作现实。
刘一山嘴角抽了抽：“才哪到哪，真正花钱的地方你压根没遇到呢……你真打算凭一己之力造火箭？”
如果系统没给出个人事业版图之航天领域的话，艾黎可能会知难而退，但挂都开了，还怕这怕那，那挂不白开了吗？
艾黎语气平静：“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
刘一山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走远点，给他们腾出对话空间，鬼鬼祟祟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密封文件夹，递给艾黎。
艾黎接过文件夹，下意识的掂量了下厚度，嚯，数量不少啊。
她递了个疑惑的视线过去，刘一山压低声音：“谢天的调查档案。”
艾黎动作一顿，把文件夹揣进衣服里，也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声音：“有查出什么猛料吗？”
刘一山：“他有病，算吗？”
艾黎兴致勃勃的追问：“细说。”
刘一山小声道：“你看档案就行了，反正详细的情况都写在上头了……”
艾黎晃了下手机，手机屏幕上没完整显示信息的内容。刘一山瞥见了‘段志远’‘沟通顺利’‘不日回国’等字眼，态度立马一变：“随便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说到哪来着？”刘一山的目光往艾黎手机上瞥，不走心的回忆道：“哦，他有病。这个病吧，主要分两部分，一是他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么些年一直拿药吊着，再加上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不配合治疗，所以一直有传言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这对某些人来说绝对是喜闻乐见的好事，毕竟谢家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他一死，所有家族资产立马就能充公……”
艾黎重复最后两个字：“充公？”
刘一山耸肩：“字面上的意思。谢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们每开拓一个新市场，都会跟当地政府深入合作，双方利益捆绑，形成利益共同体。捆绑的合作者数量多到一定程度后，谢家人反而成为了最安全的暴风眼，哪怕周围是狂风巨浪，也不会席卷到他们身上。”
艾黎似懂非懂，又听见刘一山道：“不过在你出现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谢天的精神状态明显稳定了许多，虽然身体状况如何没对外透露，但从他近期的活跃程度来看，不像是快死了的样子……”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看到这个展开。
然而，就在有人蠢蠢欲动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艾黎在中国创建星火航天科技有限集团的举动宛若神来之笔，在即将失控的局势中引入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为谢家和政府的接触以及合作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平台。
钟华星成功回国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不过这些阴影中的风起云涌，刘一山估计艾黎压根不知情，所以也没细说，轻描淡写的带回上一个话题：“身体状况不佳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还是已确诊的精神病，什么焦虑、双向、抑郁、高功能自闭症之类的，还只是早期确诊的病情，后期他病情加重，完全不跟人接触之后，还出现了什么心理问题也没人知道。”
艾黎按灭手机，跟刘一山道：“我等会会仔细看文件的，现在就不聊了，飞机快起飞了。”
刘一山很热情的跟了上来：“我送你一程……对了，听说这次你拿奖，谢天也要来？真的假的？”
艾黎：“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刘一山理直气壮的道：“你们那个相声团传出来的，说这次年中盛典你拿新星赛道的第一名，不光是相声团要跟你面基，而且X也会到场……无风不起浪，他们能传出这个消息，肯定是有人说了些什么吧？”
艾黎揉了揉太阳穴，如果非要她选的话，她非常乐意让小助手在城堡里待一辈子，长途跋涉对只有十分钟的虚拟投影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难度。
但架不住管家这些天频频给‘小助手’发消息，左一句‘艾小姐第一次拿奖，要是没在场，怕是死前想起来都会觉得遗憾’，右一句‘艾小姐也一定很想在那么特殊的时候，看到您出现在她面前吧’，偶尔还夹杂着一句‘好久没去中国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它的变化有多大，您的祖母一定也很想念故乡吧’……
艾黎没抗住，一不留神松了口，等她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其中的难度，想反悔时，已经来不及了。
见艾黎没吭声，刘一山一秒领会了沉默中的潜台词：“他真会到场？那你可得给我们牵个线，聊聊星火航天科技集团后续的发展，人才回流这事很重要。”
艾黎看了他一眼：“找他聊这些？你确定？”
刘一山笑嘻嘻的道：“当然不是找他了，他那病……”他没细说，只道：“不过跟张老先生聊也是一样的。”
艾黎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张老先生指的是管家。
这个可以有，她点了点头：“没问题，到时候给你们牵个线。”
得到肯定的答案，刘一山停下脚步，将过河拆桥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我就不送了啊，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干呢……对了，我们派的人记得带，安全要紧！”
毕竟这个节骨眼，要是艾黎出了事，真不好说谢天那个精神病会做出些什么来。
艾黎看了眼周围，因为星火航天科技集团的涉密等级一路拔高，钟姐他们因为权限不够没跟来，现在艾黎带的保镖都是真·专业人士，数量也从原来的五个变成了七个。
艾黎朝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
Z区某酒店。
艾黎看完了小助手的详细资料，发现资料里占比最大内容的是谢家持股的公司和企业。
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是用各行各业的股份、投资以及实业串联起来的。比如说，在看这份资料之前，艾黎完全不知道她入住的这家五星级连锁酒店也是谢家持股的产业之一……
艾黎想来想去，只能憋出一句：系统牛逼。然后开始思考有没有可能跳过系统让谢天物理死亡然后继承遗产……
考虑到谢家所涉及的复杂局势，艾黎遗憾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她又不姓谢，就算谢天死了之后在遗嘱里写明让她继承所有财产，其他国家也不会认，只会喜笑颜开的瓜分谢家的资产。
看完这份档案，唯一的好消息是小助手页面上最后那行问号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详细的资产列表，密密麻麻一长串，甚至因为内容过长而自动折叠了。
左下角的身份信息进度也变成了百分百，证明小助手的身份信息已然彻底完善。
等会，面板最底下的卡号和密码是从哪冒出来的？
艾黎思考了片刻要问谁之后，在微信上给管家发了个消息，管家秒回。
【管家：是少爷的个人账号，需要我把副卡寄给您吗？】
【艾小黎：他给我这个干嘛？】
【管家：{女人，拿去随便花.jpg}少爷应该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所以选择了直接给您卡号和密码。】
【管家：哈哈，我还没见过少爷害羞呢。】
【艾小黎：……】
有点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毕竟小助手身份完善也就意味着银行卡信息也完善了——毕竟谢天总不可能没有银行卡，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但到最后，艾黎也没问出口。与其直接得到答案，倒不如把它当成一个未开封的礼物，为未来留一些期待和未知。
或许等她缺钱的时候，就能揭开谜底了。
*
【X黎后援群】
【冬日挽歌：我到Z市了！@艾小黎，你在哪家酒店？大家面个基。】
【冬日挽歌：@X，哥你到了没？难得聚到一起，这不得来碰个面？】
【爱看多来点：X社恐，会搭理你才怪。】
【冬日挽歌：@爱看多来点，哥你到Z市了吗？】
【爱看多来点：早到了，我就住抖音官方提供给主播入住的这个酒店，见到了不少来参加年中盛典的主播，但没见着艾姐。】
【王权富贵：问过官方了，艾姐没让他们订房，估计是自己找其他酒店住了。】
【爱看多来点：明智的选择。这酒店一堆主播入住，人来人往，吵得不行，我已经办退房手续了，换个酒店补觉去。】
【壕无人性：你没在这附近买房？住什么酒店，我直接住自己家了，不过这太久没人住，还得找人全屋清洁，这会没地方去，正开着车满城打转呢。】
【冬日挽歌：这么说大家都已经在Z市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来碰个面啊！】
【王权富贵：我正吃着呢，其他群早组织聚餐了，要不你们来这混一顿？】
【爱看多来点：我都特意没去参加，你怎么还上赶着往前凑？】
【今夜无眠：怎么了？有瓜？】
【冬日挽歌：@今夜无眠！哥你到Z市了没？到了的话大家约一场啊。】
【爱看多来点：也不算有瓜，就是跟商业聚餐似的，一堆人在那吹牛，没意思。我参加过一次之后就打定主意再也不参加这种群里人组织的聚会了。】
【王权富贵：有意思啊，你多转悠一会就会发现这种聚会场合里到处都是瓜了，你只是缺少一双发现瓜的眼睛而已。】
【今夜无眠：到Z区了，等我先回趟家放行李再出来碰面。@王权富贵，听到什么瓜了？展开说说。】
【冬日挽歌：好家伙，你也在这有房？{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太离谱了.jpg}】
【爱看多来点：？@今夜无眠，你之前不都对这些不感兴趣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王权富贵：@爱看多来点，你差课了。前几天有人开黑贴扒不吃芝士的八宗罪，把今夜无眠也扯进去了，罪名是潜伏进咱们CP后援团，伺机撬艾小黎墙角。那帖子你没见着，写得贼有煽动性，楞是把今夜无眠描绘成了一个公会派来、没钱硬装大哥、刺激芝士GDP的小人。】
【爱看多来点：我靠！这么刺激！我就几天没上抖音，居然错过了这么大一热闹了？可恶！帖子发我一下，我去批判一波。】
【冬日挽歌：早就删了，无眠哥又不是死人。帖子是半夜里发的，第二天早上传播得沸沸扬扬，还没等扩散呢，下午人就进局子了。】
【壕无人性：当天就反转了，查出来帖子是新星赛道榜单上另一个主播叫人发的，想用不正当手段把芝士拉下去，自己当第二名，结果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冬日挽歌：主要是她黑芝士就黑，为什么还要猛踩无眠哥？要是不踩无眠哥，说不定帖子出来，无眠哥就当是看个乐子，结果她黑无眠哥黑的这么猛，当场就被打脸了。】
【王权富贵：这个我知道，其他人发的聊天记录里有提到，对方觉得芝士分这么高，主要是因为无眠哥一进直播间就喊芝士打pk……】
【爱看多来点：逻辑在哪里？】
【壕无人性：可能这就是得不到就要毁了你吧。毕竟谁不想要一个只想打pk而且打起pk上分又贼猛的大哥呢？@今夜无眠，感想如何？】
【今夜无眠：行李放好了，在哪碰面？】
【冬日挽歌：@艾小黎，艾姐，我知道你在看群，别藏着掖着了，快来跟大家伙一起玩耍。】
【爱看多来点：等会，无眠哥这事已经解决了，他怎么还在关注八卦？】
【王权富贵：因为人进去了，但帖子内容已经传播出去了。就这么一会功夫，遇到好几个人问我今夜无眠到底是不是公司号了，还有好奇芝士到底是什么情况的……】
【王权富贵：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艾小黎和@X，反正我遇到的大哥大姐们就没有不知道这对CP的。】
【冬日挽歌：看见没！这就是我们X黎CP的含金量！】
【壕无人性：还聚不聚了？我都开着车转悠一圈了，再开下去油都快烧完了。】
【艾小黎：……{酒店地址}，你们要来的话，我开直播，不想出镜的话，记得全副武装。】
【王权富贵：我长这么帅，就算是出镜，那也是造福人类。】
【冬日挽歌：真的假的？王权哥你是大帅哥？】
【壕无人性：不可能！我认识的大帅哥兼有钱人都不看抖音直播的……】
【今夜无眠：我去买口罩和帽子，谁要我帮忙带？】
【爱看多来点：给我带一套。】
【壕无人性：给我带一套。】
【艾小黎：……多买几套，省得到时候有人突然想要。】
第66章
【提示：上一章改了部分设定, 加了一千多字群聊面基内容，昨天看了上一章的读者记得再去看一下，不然剧情可能会连不上。】
*
酒店会议厅, 两面都是落地窗, 小圆桌旁的椅子挤在一起。
桌上摆着点心塔和饮料，艾黎正在低头调试直播设备，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抬头看了眼, 发现是门外的保镖拦住了人, 正在询问着什么。
对方高高瘦瘦的, 一身休闲服，背着个大背包，看着确实像误入的游客。
艾黎看了眼没往心里去，低头继续调整直播参数, 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见个面还要核实身份？这安保力度……我去，里面还有保镖？”
对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阴影处虎视眈眈的保镖们, 咽下嘴边的话, 转而夸了起来：“这气势，我一看就知道，军队出来的, 绝对专业！”
他走到圆桌旁, 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捡起蛋黄酥往嘴里塞, 发觉艾黎一直盯着他没吭声, 不由调整了下坐姿——把他背着的大背包放到了胸前, 然后双手环胸，做作的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被我帅到了？”
艾黎上下打量他：“冬日挽歌？”
他打了个响指, 眉飞色舞：“怎么猜出来的？为了避免被你一眼认出来，我还特意没一来就问X来不来呢。”
艾黎：“你长得就像是会磕CP的样子。”
“什么意思？”冬日挽歌打开手机相机端详自己的脸：“哪里写着会磕CP这行字了？”
不是‘脸上写了会磕CP’，是他那满脸清澈愚蠢的气质实在太符合会磕CP上头的状态了。
艾黎委婉道：“我觉得冬日挽歌应该是咱们群里最年轻的那个，所以一看到你就认出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左右看了眼，神神秘秘的凑到艾黎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悄悄跟我说，X跟我比谁更帅。”
“诶诶诶，你俩干嘛呢？凑那么近？”门外响起一声吆喝，身材健硕、胸肌发达、剃了个板寸的年轻人一手扒拉着门，使劲往门里钻：“信不信我拍照发给X？”
艾黎跟冬日挽歌异口同声：“王权富贵！”
王权富贵扭头问门口的保镖：“看完了吧？我能进去了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他晃晃悠悠的进了门，露出手上那长长一串珠子以及脚下的老北京布鞋。
冬日挽歌秒懂：“京圈佛子！”
“什么籽？”王权富贵拉开冬日挽歌身旁的椅子，往那一坐，压根没被岔开话题：“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还别说，王权富贵说自己是帅哥真不是吹的，他长的十分板正，浓眉大眼再配上那精心锻炼出来的身材，实打实的帅。
冬日挽歌看看他的胸肌，再看看自己，默默把胸前的包揣正了：“没说啥，就是问艾姐，我跟X谁更帅。”
王权富贵来了精神，嘴角一挑，露出三分凉薄、两分不羁，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服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X有我帅？”
冬日挽歌伸手帮他把胸前那两颗扣子给扣好，才诚恳的道：“哥，你知道我的，我是真会给X哥通风报信的。”
王权富贵一激灵，不装腔作势了，岔开话题道：“其他人怎么还没来？我去群里问问……诶，有人给我发消息，打起来了嘿！我靠，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打起来了？”
冬日挽歌听着听着，脑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谁跟谁打起来了？”
“不认识，发我视频的人说是两个大哥装逼，装着装着吵起来了，”王权富贵猛的一拍大腿：“早知道我就再留一会了，白白错过场热闹！要是我在场，高低得给他们帮帮场子！”
好嘛，这会荷尔蒙是一丁点都没了，就剩下八卦碎嘴子的气息在房间内传播，迅速感染了冬日挽歌，两人一块投入到了瓜田中，以至于第三位访客安安静静的进了门，他们才察觉到又来人了，齐刷刷的扭头看去。
西装、墨镜、口罩还有帽子遮得严严实实，除了看出来对方是个瘦子之外，啥都看不出来。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们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了——对方手上还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全是口罩墨镜和帽子。
“今夜无眠？”王权富贵热情的拉开一旁的椅子，招呼对方：“来来来，坐这坐这，直播还没开，遮这么严实干嘛？防自己人？”
今夜无眠看了眼黑漆漆的镜头，摘下口罩和墨镜，露出平平无奇的脸以及硕大的黑眼圈，然后目光狐疑的划过王权富贵和冬日挽歌：“你们俩整过容？”
王权富贵：“会不会夸人，长得帅就长得帅，还整过容。”
冬日挽歌谦虚的推辞道：“过奖过奖，其实我帅得很一般啦。”
今夜无眠还没吱声，外头又来两人，动静还贼大。
爱看多来点抱怨道：“都说让你走快一点吧？刚才那人看打扮绝对是咱们群的！”
壕无人性：“没事，人就在那，跑不了……哟，大家都到了？”
艾黎跟其他人抬头看去，就见一胖子一瘦子结伴走来，胖子肚子圆滚滚，肤色发黑，有股饱经风霜的岁月感。瘦子高得跟竹竿一样，皮肤白得发光，戴了幅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
冬日挽歌看看胖子再看看瘦子，一时间有点难以分辨：“爱看多来点？”
瘦子推了推眼镜：“你这语气怎么这么犹豫？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
壕无人性则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然后直奔今夜无眠，挑了最大号的口罩和帽子，装备齐全后，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将人跟昵称对上号后，冬日挽歌立马热情了起来：“这不是你看起来太斯文了吗？有点对不上号……来来来，坐坐坐，随便吃随便喝，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爱看多来点戴上口罩墨镜和帽子，吐槽：“你还招呼上了，这是酒店，又不是你家……对了，艾姐！X来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其他人的视线都飘了过来，满怀期待的看向艾黎。
冬日挽歌拉开背包拉链：“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壕无人性坐在最外边，闻言使劲朝他的方向探头，把其他人挤得狼狈不堪：“太客气了，还给我们带礼物了？这多不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但壕无人性的手已经伸过去了：“什么礼物？让我看看。”
他麻溜的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捆’纸。
壕无人性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上轻飘飘的纸，再看看冬日挽歌，百思不得其解：“你这礼物不会是亲手给我们写信吧？不至于啊兄弟，咱们只是在一个群里玩，又不是结拜了，关系没好到这份上吧？”
爱看多来点把他手上那‘捆’纸给摊开了，露出了‘礼物’的真面目——精美的同人创作图，主角一个是艾小黎，一个是虚拟形象版本的X，这两人凑在一起比了个大大的爱心，爱心中还飘浮着应援词“喜报！他超爱”。
壕无人性松开攥着应援图的手，看向冬日挽歌：“咱们这群的名字真的一点都没起错……”连CP同人图都带了，那可不是实打实的CP后援群吗？
爱看多来点精英气场全开，冷嘲热讽道：“幼稚！”
冬日挽歌从他手上抢回‘礼物’：“又没说给你们准备了礼物，我这礼物是给艾姐和X哥准备的！”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道：“还有，你说谁幼稚呢？你不磕CP是吧？信不信这就把你踢出群？”
爱看多来点高冷点评：“黎姐CP才是最好磕的，只会给钱给首饰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懂爱一个人就是陪着她一起变好？”
王权富贵给自己倒了杯饮料，一边摇晃酒杯，一边看热闹，小声跟右边的今夜无眠道：“我就说前几天网上黎姐CP声势突然大起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破案了，是爱看多来点在磕CP。”
今夜无眠看看争锋相对的冬日挽歌和爱看多来点，再看看恨不得他俩打起来的王权富贵，百无聊赖的转瓶子玩。
壕无人性坐在最外头，毫无存在感，一边看热闹一边噼里啪啦的按手机，跟蒹葭分享一手内幕。
见状，艾黎只觉见到网友真人后的陌生感瞬间就被这群人线上线下高度统一的表现给驱散了。
冬日挽歌压根不在乎其他人，他心里只有他的CP：“什么爱一个人就是陪着她变好？谁说X没陪着主播变好？”
爱看多来点昂首挺胸，俯瞰冬日挽歌：“X只会给钱，不像爱音乐姐，还会跟主播一起创业，她超爱的！”
王权富贵嫌弃这俩人小学生式的吵架水准，探头问艾黎：“你觉得他俩到底谁更爱？”
这话一出，冬日挽歌和爱看多来点霎时投来视线，艾黎熟练的岔开话题：“反正不可能有人比我更爱我自己——还有没有要戴口罩的了？我要开直播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壕无人性猛的支棱了起来：“真要开直播啊？我以为你之前在群里是说着玩的……”
冬日挽歌只关注重点：“X不来吗？”
王权富贵手一伸，从今夜无眠脚边的大袋子里摸出口罩，给自己戴上。
爱看多来点已经在检查自己遮的严不严实了，今夜无眠来了精神，放下瓶子，转向艾黎道：“开直播打PK吗？”
现场沉默了两秒，王权富贵拍了拍今夜无眠的肩膀：“我服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打pk啊？”
今夜无眠：“刺激啊，你不觉得打pk很刺激吗？”
爱看多来点不觉得：“认真的？艾姐现在打PK都是碾压局，一点悬念都没有，刺激在哪？”
今夜无眠有他自己的理论：“刺激在看榜一和榜二对砸啊，一个520嘉年华就是一千五百多万，砸一下就没了一千五百多万，还不够刺激？”
其他人若有所思，王权富贵猛的一拍手：“这么说，我更想亲眼见一见X了！不跟他在线下见一面，我觉得这辈子都白活了。”
冬日挽歌敲边鼓：“是啊是啊，不见X一面，我死了都没法瞑目！”
壕无人性幽幽的道：“半夜想起来都得拍自己一巴掌——想当年我有机会跟全球首富近距离接触，却没成功，哇，我真该死啊！”
好嘛，压力全给到她身上了。艾黎：“首先，X不是全球首富，其次，也没人说他要来。你们就别期待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冬日挽歌当场反驳：“你之前在群里说领完奖后要去见X，所以不会出席主办方后续举办的宴会！虽然立马撤回了，但我截图了！”
艾黎声音小了下去：“都说是领奖之后，现在连年中盛典都还没到呢……”见其他人目光炯炯，艾黎使出了杀手锏：“死心吧，他身体不好，不能见外人。”
这话一出，且不说其余人的表情有多丰富，反正冬日挽歌是脱口而出：“哦~懂了，我们是外人，就你是内人……”
他掏出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挨个摊开，什么‘我CP是最好磕的’、‘不磕X黎CP真没品’‘有钱给她花’之类的词就差放大加粗了。
见桌上被这些东西摆满了，王权富贵挪开椅子，给冬日挽歌腾出空地，放剩下那些易拉宝。
爱看多来点有点后悔自己没做应援图，导致对家一家独大，有要就地把面基变成真·后援团聚会的趋势。
他试图起身：“要是不急的话，我出去转一圈……”
冬日挽歌看穿了爱看多来点的目的：“现做应援图来不及了。周边要想质量好，就得找靠谱的厂家，而且还要问太太们要授权，一来一回得折腾好几天。”
把背包里的东西全摆出来后，冬日挽歌开始催促艾黎开直播了：“不是说要开播吗？快开播！让水友们欣赏一下这些美丽的周边！”
壕无人性往角落里缩了缩，小声道：“别拍到我，我不想出镜。”
*
艾小黎直播间亮了起来，关注她的水友火速点进直播。
【哇，今天开播好早！】
【嗨！老婆我又来了！老婆今天也很漂亮！】
【主播这是在哪？怎么还有其他人？】
【好多人啊.jpg，还不是路过的无关人士，而是坐在一旁、明摆着要出镜的人。】
【主播不会是已经入住酒店了吧？镜头里拍到的那些腿不会是其他主播吧？】
【其他主播干嘛遮遮掩掩，这么好的蹭热度机会，只在直播间露个腿，说得过去吗？】
【不像是其他主播+1，我仔细看了一遍，这几条腿好像都是男的。】
【镜头往上一点，倒是给我看看他们到底是谁啊。】
【冬日挽歌（SC）：哈哈！猜猜哪条腿是我！】
【？？？】
【我靠！冬日哥！你们真线下面基去了？】
【什么？相声团跟主播碰面了？可恶！我也想参加！】
【@冬日挽歌，给个地址，我立马到。】
【镜头动了！冬日哥你们是不是要出镜了？】
【那些易拉宝是什么情况？】
【好精致的周边……】
【不愧是X黎CP后援团，这应援力度绝了。】
【疯狂截图.jpg】
【好多太太的图！周边质量好高，想要一份……】
【扭动翻滚冲进去把所有周边都抢走！】
【什么面基！这分明是后援团在现场给主播应援！】
【不用猜，就知道这周边是谁找人做的了……@冬日挽歌，我愿称您为真正的CP粉头。】
【@冬日挽歌，哥！开个团卖周边吧！我真的很需要一些CP的同人图来缓解上班生不如死带来的痛苦！】
【求卖周边+1】
【CP粉真可怕，所以X到底有没有到场？】
【应该没有，如果X到场了的话，你觉得@冬日挽歌还会那么平静吗？早嗷嗷叫了。】
【所以，{直播画面截图}这个老北京布鞋是谁？】
【{直播画面截图}这么多人里，只有这个穿了皮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到谁这么一板一眼，我真的很需要将名字跟鞋对上号。】
【主播，相声团不出镜吗？】
【主播，你小小声的告诉我，相声团里究竟谁最帅？】
艾黎看弹幕，其他人都跟她离得远远的——毕竟摄像头正对着艾黎，他们凑过去容易被拍进去。
而哪怕之前信誓旦旦在群聊里说‘我出镜是造福人类’的王权富贵，在真面对摄像头时，还是选择了从心。
艾黎对弹幕飞速滚动的情况习以为常，挑着她看见的弹幕回道：“老北京布鞋是谁？你们猜猜看？反正我觉得还挺好猜的。相声团成员都不出镜吗？对，大家讨论过了，最后决定还是不出镜了。所以直播只给大家播头部以下的画面……要是不小心出镜了怎么办？没事，他们都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就算不小心被拍到了，也看不出他们究竟长什么样……这几个人中谁最帅？”
读出这个问题，艾黎停顿了下，视线缓缓扫过在场其他人，体会到了王权富贵来回拱火的快乐。
“这要问他们自己，有没有觉得自己是所有人中最帅的出来发个言？”
【主播，你这话怎么一股王权哥的味？】
【好好好，打起来打起来！我爱看！】
【你要这么问，那我可来了兴趣了。】
王权富贵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呢，冬日挽歌抢先道：“那必须是王权哥啊，我一见他都惊了，什么叫京圈佛子啊！这就是京圈佛子具象化啊！”
【？？？】
【什么？最帅的居然是王权哥？完了，王权哥的人设在我这崩塌了。】
【王权富贵（SC）：啥玩意？京圈佛子是什么东西？】
【冬日哥你不是瞎说吧？王权哥连你说的词都没听明白……】
【就王权哥那德行，还能信佛？他背上不纹个撒旦那都是他谦虚。】
【冬日挽歌（SC）：老北京人，手上戴佛珠，家里贼有钱，甚至还是个大帅哥，就说是不是京圈佛子吧！】
【真的假的？王权哥是大帅哥？】
【别的就算了，但大帅哥这部分内容请务必展开说说。】
【王权富贵（SC）：谁戴佛珠了？你懂不懂行？这是手串！】
王权富贵发完SC还是不解气，在镜头前举起手给大家伙展示他手上那一长串珠子：“看看这色、看看这材质，不懂行别瞎说。”
【这材质看着像是齐楠沉香，极品沉香中的极品，这玩意老贵了……】
【不愧是你，王权哥！】
【什么手串？我只看到了胸肌，哥你这身材太绝了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冬日哥没骗人……】
【身材这么好，还是一大帅哥，家里还那么有钱……小说男主你不当谁来当？】
【别刷屏了，把王权哥吓跑了，镜头里又只剩下腿了……】
【我有个问题，想让主播回答一下，王权哥跟X谁更帅？】
【这个我也想知道答案！】
直播间弹幕全在刷‘王权哥跟X谁更帅’，连冬日挽歌都跟风发了条SC。
艾黎端详了下王权富贵，将对方这张脸跟X对比了下。
王权富贵被看得有点发毛：“你盯着我看干嘛？我卖艺不卖身的。”
今夜无眠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看了眼王权富贵的手机，指出客观事实：“你收到了好多私信。”
王权富贵头一扬：“没办法，帅哥就是这么受欢迎……”
话还没说完，今夜无眠补刀：“但怎么全是男的？”
【是这样的，过度健身吸引同性。】
【我一男的，看了也想给王权哥发私信问他那身材是怎么练出来的了……】
【求王权哥分享一下健身心得！我真的很需要！】
艾黎得出了结论：“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客观来说，X更帅。”
冬日挽歌火速找糖：“不用强调‘客观来说’，我们都相信你绝对公正，绝不可能因为关系不一样就有所偏颇。”
【哦~关系不一样。】
【冬日哥，我愿称呼你为磕糖小能手！】
【王权哥是帅气阳光健身男，那X呢？他是什么风格？】
【X不出镜，我很难确定主播到底客不客观啊。】
【强烈建议X也来参加面基！】
【算响听。】
艾黎摆手：“X是社恐，真社恐，不可能出镜的，你们别想了。倒是你们有什么想问其他人的，这会都可以问了。”
【用户神秘的X先生送出了嘉年华（30000音币）X520】
【好好好，X哥你这会冒泡了是吧？】
【被主播当众维护，爽到了是吧？】
【纯路人，真的很难不磕一口。】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对520个嘉年华习以为常，都怪X哥拉高了我的期待值！】
【我要问！除了王权哥之外，在场这几个大哥里，谁最帅？】
【@神秘的X先生，哥，艾姐拿奖，你到底来不来？怎么有谣言说你要到场啊？】
艾黎看了眼其他人：“除了王权哥的话，那就是小歌最帅。”
【真的假的？冬日哥居然也是帅哥？这世界是怎么了？光有钱还不够，还得长得帅才有资格给主播刷礼物？】
【完了，冬日哥在我这的人设也崩塌了，我一直拿他当姐妹来着……】
【跪求冬日哥靠近，让我们看一眼脖子以下究竟长啥样。】
冬日挽歌连连摆手：“就那样，其实也不算帅，主要是矮子里拔将军……”
听到这，一直没吭声的其他人纷纷投来了视线，硬生生让冬日挽歌的后半句话断在了嘴里。
【怎么不继续说了？矮个子里拔将军，然后呢？】
【冬日哥，线上这么说也就算了，线下直接说出口是真不怕被群殴啊。】
【明白了，除了王权哥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帅哥。】
【太好了，这世界终于变回我熟悉的模样了。】
【所以穿皮鞋的究竟是谁？总感觉他那气场不像丑男，难道是我看错了？】
王权富贵是现场这些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一个，但冬日挽歌那话又没把他骂进去，所以他悠哉悠哉的在一旁看热闹，还拱火：“这话换成我我可听不下去，什么矮个子拔将军……”
艾黎用点心糊住了他的嘴，解释道：“小歌主要赢在年轻，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所以在外貌上占了便宜。”
【懂了，刚出学校的大学生，满脸都是清澈愚蠢。】
【明白了，冬日哥比我年纪小，从今天开始，冬日挽歌就是小冬了。】
【年轻就是好啊，再丑也丑不到哪去。】
【怪不得冬日哥这么真情实意的磕CP，原来是因为他就处于一个热衷于磕CP的年纪。】
【只有我发现其他人一直都没吱声吗？@今夜无眠，@爱看多来点，@壕无人性】
【发现了，但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线下线上一样社牛的。】
【今夜无眠（SC）：不打pk，不想说话。】
【无眠哥，永远年轻，永远不忘初心，永远在打PK的路上。】
【爱看多来点（SC）：@姐就是爱音乐，姐不来面基吗？】
【爱看哥一个人苦苦支撑黎姐CP，难，太难了。】
【用户姐就是爱音乐送出嘉年华（30000音币）X520】
【姐就是爱音乐（SC）：不来，之后单独跟小黎约。】
【什么？单独跟主播约会？姐，你这不是拿我们当外人吗？我强烈要求约会全程直播！】
【@神秘的X先生，哥，你这都不说点什么？要是换了我我可看不下去啊。】
【又一个520嘉年华，再这么送下去，我都要怀疑嘉年华在他们的礼物列表里是免费的了。】
【壕无人性（SC）：现场都是大佬，哪有我说话的份啊，我就送点嘉年华得了。】
壕无人性送了三十个嘉年华，相声团其他成员纷纷跟上，砸了一堆礼物。
【别送了，把直播间都送卡了。】
【怎么又开始卡了！这破抖音还能不能好了？】
【破案了，是外网引流，直播间链接被放在X特了，一堆外国人过来凑热闹。】
【去看了眼引流的X特，@王权富贵，恭喜你，哥，荣幸的成为了该X特的截图之一。】
【笑死，这标题——神奇女主播和她的支持者们正在进行线下直播！X特里还特地强调了‘支持者们’又有钱又忠诚而且都是帅哥，其中王权哥的胸肌有幸在截图中多次出场，获得了评论里一堆‘hot’的评论。】
【主播你是真火了，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总之就是火了。】
【X特链接发一下，我要去看热闹。】
【靠，又卡成PPT了。】
【完了，我怀疑主播要火速下播了。】
不出意外，艾黎看了眼卡顿的直播间，立马找到了下播的理由：“今天就播到这吧，明天要参加年中盛典，到时候官方直播间见！”
【别啊！再聊会啊！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
【@王权富贵，哥，快阻止她！】
【王权富贵（SC）：阻止她干嘛？我巴不得她快点结束直播呢。】
【爱看多来点（SC）：赶紧下播+1，看直播很有意思，但要是被直播的话，那还是快点下播吧。】
【壕无人性（SC）：终于理解为什么艾姐每次开播一小会就急着下播了。对着镜头说话，感觉太怪了。】
【今夜无眠（SC）：太怪了+1。】
弹幕纷纷扰扰，直播间还是黑了下去。
镜头一关掉，王权富贵立马满血复活，摸出手机道：“我知道家贼好吃的烧烤店，走走走，吃烧烤去，我请客。”
冬日挽歌收起周边，小声问艾黎：“姐，等会你能给我这些周边签个名吗？”
艾黎答应了下来，他又问道：“能让X也在这上头签个名吗？”
艾黎看他，他一脸无辜的道：“CP同人周边，当然要双方的签名了。你放心，我不跟过去，你让X签好之后再把这些给我寄过来就行。”
看着那张清澈愚蠢的脸，艾黎答应了下来，结果下一秒冬日挽歌就凑到爱看多来点面前去了，隐隐约约传来“我CP在同人图上签名四舍五入就等于在一起了”“你CP不会连一起签名都没有吧~”，紧接着爱看多来点就追着他打了。
“年轻人真有活力。”今夜无眠拎着装满口罩、墨镜的袋子慢悠悠的道。
王权富贵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飞快打字，还不忘跟落在最后面的壕无人性道：“X特链接发给你了，还有匿名讨论组的链接，这几个讨论组里有好些个大神，分析起来有模有样的。”
说完他转向今夜无眠：“你晚上失眠？我认识个老中医治这很有一手，把他的微信推给你？”
冬日无眠被爱看多来点锤了一顿，不作死了，停下脚步等走得慢吞吞的其他人：“都开车来的吧？有谁要搭车吗？”
爱看多来点叹气：“没看艾姐的保镖都跟上来了？”
艾黎摆手：“他们跟我一辆车，剩下的人再开一辆，不用搭车，就是开车的时候，你们别离我太近就行。”
壕无人性给她竖了大拇指：“这安保力度，牛逼。”
王权富贵神神秘秘的文道：“这保镖你到底是从哪找的？太专业了，分享一下，我也想雇两个。不为别的，纯装逼。”
艾黎摸了摸鼻子：“他们应该不接这些……不说了，烧烤店地址给我，我发给他们。”
爱看多来点推了下眼睛：“他们不会还要先去排查一遍吧？”
艾黎没吭声，现场陷入了奇异的氛围中，显然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什么……
而唯一不在频道内的冬日挽歌晃了下手机：“我定好包厢了，到时候谁都别跟我抢，我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