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看你也没想让她进来吧!”魏氏斜睨了一眼陈仪,老夫老妻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将他的小心思看破。
陈仪松开了放她肩膀的手,“夫人看破不说破,给为夫留点脸面。”
“哼,你还想留点脸面?你要是想留点脸面,怎会将他们接回来,又怎么会让一个外室子从正门进入?
不是我不想给你留点脸,是你陈仪不给我魏佳脸面!
你让我在京中以后如何见人?
那些嘴碎的会如何编排我嘲笑我,你可有想过?
往大了说,你就不怕被人参上一本,给你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到时候你的仕途也算走到头了。
也不想想你都多大的人了,孙儿还比那小子大一岁,我都觉得臊得慌。
也不怕别人说你为老不尊。”陈仪心里吐糟,刚好相反。
那些风声快的官员一大早就来向他道贺,恭喜他又多了一个儿子,更是明里暗里地夸赞他宝刀未老。
还有一些对他是妻管严早就看不下去的官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一句话都没说,可好像什么都说了,那一个个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终于像个爷们了!
让他今天不自觉脊梁骨挺直了两分,让他有一种[身为男人的感觉]。
自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魏氏的,免得火上浇油。
听她‘你呀,我呀’的叫唤就知道气炸了,才会这般失了礼数。
等魏氏噼里啪啦发泄了一通,这才倒了一杯酒水递了过去:“我心知夫人心中难受,只不过‘金哥儿’这正门是一定要走的。”
魏氏接过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好,你给我一个理由。”
“夫人可见过了金哥儿?”陈仪问。
他有把握,只要见过金哥儿的人,都会忍不住喜欢上他。
毕竟长得喜人。
“嗯,早上他就来请安了,是个乖巧伶俐的。”魏氏脸色缓和了两分。
果然!
陈仪暗中拍手叫好,又道:“夫人可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魏氏忍着翻白眼道:“还能发生些什么?还不就是你们苟合之事。”
陈怡老脸一红“哎哟”一声,拉长了声音道:“我的夫人唉~你想到哪去了?我说的是金哥儿。”
怕魏氏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立马把李天骄能把千字文倒背如流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倒背如流,而不是滚瓜烂熟之意。”
这下轮到魏氏吃惊了,她还不知晓李天骄还有这个本领,心中对她又多爱惜了几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魏氏立马接话。
“将金哥儿安在你的名下。”
“碰!”
“啪!”
酒杯砸在木桌上发出声响,里面酒水已经被魏氏喝完,还不至于洒的到处都是。
但这还是陈仪第一次看到这样粗俗发火的魏氏,心中有点后怕,但一想到这孩子的未来,那挺直的腰杆终究没有弯下。
两人眼神犀利在空中对视许久,最终魏氏败下阵来。
心中更加恼怒。
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坚持的陈仪。
如果李翠宝真的是那女人的孩子,那还得了?幸而不是。
“把金哥儿安在妾身名下那是不可能的,妾身可以退一步,把那个女人接回府里做个妾室,她自己得孩子自己带,妾身可不想管。”这一刻魏氏又重新戴上了几十年的面具。
陈仪还欲再说,立马被魏氏打断:“夫君可别让妾身脏了手指。”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也只能吹胡子瞪眼,最后妥协。
#
王池媚没想到早上还没吩咐怎么安排她,到了晚上就被人一顶小花轿抬进了陈府后门。
就在她以为美梦成真之际,陈仪来见了她一面:“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金哥儿,他要是有个差错,我拿你是问。”
扔下这话后,甩着袍子转身就走了,仿佛昨晚跟她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他。
李天骄今天哭累了就一直在睡觉,晚上才起。
这就见王池媚被抬进了门,这效率还真够快的。
不过她的时间也不多,速战速决才是她想要的。
还没入门就听到了陈仪对王池媚的警告,‘哈哈哈’内心大笑三声,这个‘精神病患’这下还不得‘发病’?
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不过显然李天骄还是小看了古代女人对夫君的唯命是从。
王池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沉浸在美好的未来里。
李天骄:……
跟想象的有差距,还不是一般大。
不行,她得加点猛料让王池媚发疯才行。
对着出来正好遇上的陈仪行了一礼,陈仪见她乖巧,就上前拍了拍她的头算是安慰,脚步却快速离去。
李天骄等陈仪出了院子,起身走进了内室。
跟着王池媚一起来的丫鬟只有房草一人,此刻正在收拾家当,是相当的忙碌。
幸而这边的卫生不用她重新擦拭,不然也是够累的。
房草见她进来,恭敬地行了个蹲身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天骄也没有为难她,立马让其起身问:“我娘呢?”
房草朝里间努了努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李天骄了然朝里边走去,就见王池媚坐梳妆镜前正在拆头发。
王池媚透过模糊的铜镜就发现李天骄进来,转身直愣愣地盯着她道:“你可知他们为何突然让我进府?这里面可有你的原因?”
李天骄现在见了王池媚也不行礼了,大步流星地走到红木桌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伸手给自己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就开始磕起来。
嘴里含糊不清道:“是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王池媚皱眉,也发觉了李天骄的放肆,却一时半会儿不好发火。
现在可是在陈府,这里除了房草,没有可用之人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哦?你到说说。”
李天骄将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扔,瓜子散落桌子铺地到处都是,还有几颗掉在了地上,语气傲慢道:“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算老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妾,只是半个奴才。
而我就是这陈府的主子,没听到我爹对你说的吗?让你好生看着我,要是我有一点差错有你好受的。”
王池媚何曾受过这种气,当下鼻子都快气歪了。
而在外间收拾东西的房草,自然将里间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瞠目结舌的同时,也在为李天骄欢呼:对,就是要这样怼死她!这个死变态!
李天骄本以为这样王池媚就会对她发火,却不想她脸上怒容又被她掩了下去,只是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那眼神里像淬了毒,仿佛被盯上一眼就能中毒。
李天骄是谁?她又不是真正的三岁孩童,再加上她修真多年,这眼神在她眼里就跟一个演员上表演课一般,徒有其形,未达精髓。
心中自然不惧。
干脆踩外了凳子上,发现身高还是不够,于是爬上了桌子,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鄙夷。
不屑道:“你再瞪?你还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喂狗?”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王池媚压低了声音,理智还没有彻底消失。
“我什么身份?我先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是这府里主子,而你只是伺候我的奴才,还要我说多少遍?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还进不来这偌大的陈府。”
王池媚脸上的平静终于开始出现裂缝,像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随时要扑过来咬她一口。
李天骄见差不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跳下了桌,蹬着小短腿就跑了,出门前还朝王池媚拍了拍小屁股,又回头吐了吐舌头。
“哦,忘了告诉你,我就住在你隔壁,这园子里我是主卧,你是偏卧。”
“臭小子,我劝你不要那么张狂!我能让你得到这一切,也能让你失去这一切。”
“怎么?你想坦白不成?说真正的金哥儿已经死了,而我是个冒名顶替的。这样你也逃不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怕你不敢。”说要露出不屑一笑。
典型的熊孩子做了坏事,还小人得志的模样,是谁见了都想上去扇两巴掌。
王池媚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把皮都掐破了渗了血,却毫无痛觉。
等李天骄走了许久,房草在外面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深怕被里间的王池媚想起她。
可又怕什么越来什么,只听王池媚冰冷地声音道:“房草,进来。”
房草心里“呜呼”一声,也只能认命地往里面走,她的卖身契在王家,生死根本无法做主。
唉~跟了这样的主子,不只身提疲乏,连心都觉得累。
生怕自己哪天就嗝屁了。
进去房间王池媚已将头上的珠钗都拆了下来,一头乌发披在身后,根根丝滑,令人爱不释手。
就算她每天都给王池媚梳头,也觉得这发质好到令人羡慕。
不像她的,又黄又干还炸毛,每天都得梳不少猪油在头上,才能固定发髻。
“小姐有什么…”
“啪…”
‘吩咐’两字未出就挨了巴掌,这力道十成硬甩出了十二层功力。
房草没站稳,被扇在了地上。
可怜的房草昨天右边脸还没消肿,今日左边脸又肿的老高。
房草心中已然知晓被这般,倒也不觉得的委屈,只是心中恨不得王池媚立马死去的想法愈发浓烈起来。
脸上却不显,一脸诚惶诚恐跪拜在地:“小…”‘姐’字未出又被踩了一脚在头顶,要不是她额头贴地,估计又得磕着。
房草立马知晓自己犯了她什么逆鳞,立刻改口道:“姨娘,可有什么吩咐。”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房草就像她养的一条狗,她得随时随刻训着,不听话了就得惩罚,听话了就赏点东西。
王池媚很满意房草的识相,刚刚从李天骄那里得到的憋屈发泄了一点。
但,不够!她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而且立刻马上!
这时候就适合[放狗咬人]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抬起头来。”王池媚高高在上地命令。
房草立马挺直,抬头。
她将一包毒药拿出,房草双手接过:“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房草摇头,将耳环甩在脸上,砸得生疼。
“我希望你今晚就完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否则…”王池媚弯下柔软的身躯附耳在房草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只见房草瞳孔猛得收缩,一脸心如死灰。
不一会儿,房草就以给李天骄送夜宵的名义送来了一晚八宝粥。
李天骄有交待环尔,等下房草不管送什么过来都不要拦着。
当李天骄用勺子挖着这碗有毒的八宝粥时,心中怪可惜的。
这里面黑糯米为主料,又加了黑豆、红枣、核桃、花生、莲子、桂圆、枸杞、芡实、薏仁小火慢熬才熬煮成粥,就这么倒了有些可惜。
房草见李天骄只是用勺子,一上一下的挖着,就是不吃心里有些着急。
“房草姐姐站着作甚?东西送来就可以走了。”李天骄皮笑肉不笑。
房草一张苦瓜脸道:“小公子就别难为奴婢了,姨娘吩咐要看着小公子喝完才能回去复命。”
“她倒是有心了。”就是这计划太顺利了,顺利的有点不真实。
李天骄心下不放心,当即道:“太烫了,我先凉凉,不会让房草姐姐难做的。”
房草立马脸上露出几抹喜意:“那奴婢就先谢过小公子了。”
李天骄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就回床上躺着了。
蚊帐本就放着,重重叠叠,让人看不清里边具体在干嘛,却隐隐绰绰能看到人影。
“系统,我要花四枚灵石辅助。”
叮咚:系统已收到,请查收。
【你以为那八宝粥里有毒,所以借机倒了,假装中毒。
可等到了中午,都不见王池媚有动作,你心中存疑,就让环尔前去查看,却发现房草毒死在房中。
王池媚同样中毒,只是中毒不深,但因房中房草已经去世,无人快速去请大夫。
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你令人同传魏氏。
这虽然和你计划不符,但魏氏还是请了大夫诊治,王池媚故而捡回了一条命,却也留下了病根,三不五时就咳嗽。
王池媚心知是房草心软坏了她的计划,花钱请别人传口信给宁江镇的王瀚漠,令王瀚漠把她哥哥给打死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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