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对面。
从出租车里下来出陈牧抬头瞥了一眼那栋似乎已有些年头的别墅一眼。
接着在已经提前踩过点的情况下轻车熟路地避开监控摄像头。
没有从张庆洪别墅的正门进入。
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带钩的绳索。
在别墅大门监控镜头的背面, 从侧方将绳索上的钩子甩到了二楼阳台上的护栏上。
继而迅速顺着绳索攀了上去。
二楼已是上锁的阳台门外。
一根铁丝,一张卡片。
陈牧几乎是不太费力便打开了那扇阳台门溜入别墅二楼。
依着对别墅室内设计的了解。
很快便锁定了主卧。
戴着白手套的手往门锁上轻轻按下。
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主人房的房门。
宽敞的落地窗外。
月光透过洁白窗纱洒了进来。
不用开灯,也能勉强看到在床上熟睡正酣的中年人。
正是阳城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张庆洪。
陈牧嘴角微微一扬。
接着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给拉上。
至此。
只身一人在床上熟睡正酣的张庆洪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紧接着。
陈牧走到床边按下了灯光开关。
房间里头的筒灯顿即亮了起来。
但直至这会,张副院长都依旧是毫无知觉。
“喂,张院长,醒醒!”
“醒醒!”
陈牧坐到床边。
戴着白手套的手轻拍着张庆洪的脸。
几下过后。
张庆洪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当眼前出现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后。
这位年过半百的副院长瞬间睡意全无。
有的尽是恐惧!
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下就要起身大叫。
可陈牧却是预判到了他在本能下的反应。
迅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张副院长,配合一下,别给自己找死,也别给我添麻烦哈!”
说话间。
陈牧也掏出了一把匕首。
直接顶住张庆洪的心脏位置。
“张副院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这一刀往这儿捅下会是什么结果吧?所以,配合点,嗯..配合点!”
张庆洪忙不迭地惊恐连连点头。
见状。
陈牧笑笑随之把手给松开。
“你,你是谁?你想干嘛?”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大门方向后。
张庆洪六神无主地恐慌开口。
不过却没有放声大喊,而是将那惊恐的声音进行了压低。
“别慌,来找你打听点事而已!”陈牧笑说道。
打听点事?
听到这四个字。
张庆洪当即呆愣住。
打听点事..是用这种方式来打听的?
但他深知这会儿的自己只有配合的份。
于是慌失不已地颤作,“你想问什么?”
“还记得十年前的陈在野吗?” 陈牧道。
“十年前?陈在野?我,我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真没听说过!”
被匕首抵着胸膛的张庆洪急忙摇头。
可他又怎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前世当刑警的主儿?
陈牧精确地捕捉到。
在听到陈在野这三个字时,对方的瞳孔于刹那瞬间中有了扩张的反应。
虽然很快就恢复过来。
但对于审过无数犯人的陈牧而言,他固有的那些经验足以让他心里有了答案。
这一趟,来对了!
“哦?真没听说过?十年前陈在野于禧龙酒店突发心梗溺水被送往阳城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抢救无效身亡后的死亡报告不正是当时作为科室主任的你来签名的吗?”陈牧淡淡道。
“也许真是有过那么一回事,可我真的, 真的对陈在野这个名字没印象啊,小兄弟,你,你知道的,医院这种地方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走掉,而我签过字的死亡报告也不在少数,况且你说的还是十年前,我怎么可能会将每一位逝者的名字都给记住啊!”张庆洪无比紧张地慌乱道。
“都说让你配合了,你就是这么个配合法的?”
盯着张庆洪那张写满恐惧的儒雅面孔,陈牧摇头笑道。
“我,小兄弟, 我这难道不是在配合你吗?我真的忘了,我真的记不得了!”
肉眼可见,此刻张庆洪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瑟抖起来了。
“张大院长,确定你真不记得了?你说...我既然能以这种方式找上你,难道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莽撞的愣头青吗?”陈牧道。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想想,想想...”
张庆洪连连不已地哆颤着‘想想’这二字。
“行,你可以好好想想,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陈牧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说完。
张庆洪口干舌燥地不停喃着。
“十年前,陈在野,突发心梗,溺水,抢救无效,陈在野,陈在野!”
接连好几声过后。
张庆洪猛一瞪眼,“我,我想起来了!是,是有那么个因为抢救无效身亡的逝者,当时确实是我签的字,但是我什么都没干, 我都是依着规章制度来进行我的工作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呵,我有说你干什么了吗?”陈牧笑着反问一句。
这一问。
顿即让张庆洪的表情僵住下来。
相对之下,眼中的惧色愈发更甚。
“张院长,既然你记起来了,那能跟我说说陈在野的死因吗?”陈牧适时道。
“死因,死因,死因...”
张庆洪高频咽动喉咙,“死因是逝者在血脂高度异常的情况下酒后游泳,引发心梗进而加之溺水导致的身亡!”
“哦?张副院长这会儿就记得这么清楚了?”陈牧闻言呵笑起来。
听罢。
张庆洪原本被恐惧充满的眼神中再次透出异样。
吐了口气。
陈牧摇头再是道,“张大院长,你确定这就是事实?”
“是,我确定!你刚才问我我一时间没能想起来,我现在想起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事实!”张庆洪道。
“如果这就是事实的话,你觉得我会大费周章来找你吗?”陈牧道。
“可这真的就是事实啊,我跟那个叫陈在野的逝者无冤无仇,我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撒谎吗?”张庆洪猛摇头地解释道。
“嗯?为什么你会用上无冤无仇这四个字?如果陈在野的死因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你觉得无冤无仇这四个字适合在如此情境下使用吗?”陈牧漠然一笑。
刹那间。
张庆洪那恐慌的神情似是僵滞住了般。
更是多了几分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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