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把头一转,对着前面的岩壁上再次打起响指,迅速出现的冰阶指引韦瑟下一阶段的道路。
感受到背后的火焰汹汹涌上燃烧着,韦瑟可没有余韵再向后看了,那种直接蹿烧上来的感觉戳着自己的脊背,烧到衣服的一角发烫。
“它不会反应过来,然后把前面的冰板全部吞掉吧?”韦瑟忍不住担心地道,又是连续踩着冰板跳动三下,眼前的红光火焰疯狂在涌动,跟随在两人的背后。
并不满足于单向的围剿,从前面也开始有点点火光开始蔓延攀爬上来。
不禁有略微的紧张,他看向翻入深坑里面底部的高度,小腿都有些颤抖。
“那就骗一骗它。”
大小姐没有丝毫慌张,往前面冰板的下方再扔出几朵长在低矮处的冰花。
果不其然火焰先追逐着它们而去,没有灵智的火焰会先选择可以触碰到的目标。等吞噬掉所有的法术,再想要向上攀爬时,两人早已经缠着彼此跳过它所能够触及的范围。
到达另一边的洞口延伸出来的黑铁平台,韦瑟双腿打着摆子放下了重樱,“咳咳,累……累死我了!我脚都软了……”
他大口地吸着空气,旁边就是凑近扶着自己的重樱,她拍拍韦瑟的肩膀:“做得不错。”
“要命,那个冰板子太滑,防止打滑的锯齿作用不大啊。”他真诚的给着自己的建议。
“那就只能想想办法改变纹理走向,增加防滑的程度了~”看着他这么努力,重樱伏低蹲下,学着书本上按压小腿放松肌肉的构图里那些动作,五指按捏上去,“揉一下就没么痛了吧……”
不依靠法术的她,力道比起捏着更像是轻轻用手指按几下,抓住腿腱使劲摇晃来回几圈,但对整条紧绷住的脚筋效果并不大。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过来这边了。”韦瑟看着底部有两层楼高的深坑,围绕岩壁跨越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短。
打着灯光的两人走在通道内,回到熟悉遇上抽烟身体的建筑,闭锁着的铁门外面是飘散着白雾的街道。
大小姐踮起脚通过铁门看向外面,却只能看到斜向上方的天空,她不够高。
“韦瑟,给我骑一下!”
叹一口气蹲下,“别用力抓我头发,最近掉得有点多。”
他不知道为什么重樱想通过铁门看外面的景色,或许是新奇吧,毕竟没有遭受过囚禁的她是不懂的,但不妨碍她通过这个视角产生观察外面的那种好奇心。
“没事啦,掉了下来的话我给你重新冻上去不就好了嘛,这个年纪担心头发长不出来,那下一步要担心什么了呀~”
她颇有些内涵的韵味在其中,但韦瑟一点都不想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摇摇晃晃地架在上面,腰身修长的少女并不能够轻易保持平衡,晃动之中手时不时卡住韦瑟的下巴,后来觉得不太合适,又放在了他脑袋的两边。
“不行,还是摇晃,我坐不住……”
“大小姐,我的脖子现在比你还难受。要不往前面移动一些,你用点法术顶在门框上面,多一个支撑能够减轻我们两个的压力呀。”
调整一番之后重樱看到外面街道的景象:数不清的用手爬行的上半身怪物,涌出在街道上。太阳穿不透的云层光芒消散,剩下的只有开始进入黄昏和夜晚的乌暗。
“它们在外面游荡着,仿佛进行某种祈求的仪式?”
有东西从天际上掉下来了,摔成浆糊在地面……
“掉……掉下什么了?”重樱只看到黑影从前方一闪而过,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蜂拥而至的双手爬行怪物们,将其收集起来,然后把地面用水和刷子清洗干净。
这些重樱都看不见,但四处行走的它们在自己眼前巡逻整个冽北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血腥味道。
“不要问我,我脖子很累,看不到啊~我不行了……”韦瑟在下面扛住一段时间被重樱把体重压下来坐住还是太重了。
“不能不行。”她口中嘟嚷一句,减少一点晃动的幅度,却是把身下的韦瑟坐得死死的!
韦瑟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屁股的蹂躏,他咬着牙缓缓下蹲,还在观察的重樱看到铁门重新占据自己的视野,失去自己观察外部环境的机会,这扇铁门从外面上锁的……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要是再不行的话,用冰搭一个梯子也能上去看。”
“对哦……”
韦瑟现在才想到这个办法,有些懊恼自己要是早一点记起来就好了。
真是的,又傻乎乎被她忽悠了。
在旁边的出口边上有一支破旧的两个人形支架在地上的横木长条椅,被他拿过来垫住坐着。
刚刚它藏在另一边倒塌的瓦砾堆中,并没有被发现,重樱踩着长条椅,踮起脚尖又看了一会儿,没有新的发现,外面的雾把一切都照映得太模糊了。
“上楼的方法无外乎就那么一个。”
这边有另外一条楼梯,这次两个人进去的地方不在铁门前,而是走到铁门里,在出口处打开的一个长直楼梯通往底层,上面进入房间门被反锁住。
让韦瑟想起来献祭号上面自己进入船长室,还有摸索到船长室的那条通道一样,双边反锁,中间无法进入,不过这次他有大小姐在身边。
暴力破解这扇门问题不大,而且身上还有矮人大师给的枪械,这种老旧的门框,无法抵挡重火力的喷溅。
咔咔……咔咔。
韦瑟别着魔法石灯,尘埃浓厚的直走楼梯,狭窄到和重樱并排走能够挤压到她柔软部位与肩头。
“咳咳。”长直楼梯内的空气已经许久没有与外界交换,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石灰浆液气味,低浓度的氧气令空气变得呛人腐败还顿感窒息。
听到韦瑟的咔咔声拧动门把,就知道被锁上了。
“让我来,真是的,真没用。”
抱着韦瑟往后退两步,楼梯上她也知道不能随意打闹,不然就亲一口他的脖子了。仅仅是抓住衣摆拉开他,是最高限度的忍耐。
重樱责怪又可爱的语气,让自己退两阶楼梯,看着她手上熟练地抹上寒冰渗入其中,兜上帽子的脑袋扭动一下,像是观察着前面锁头的结构,又像是倾听者里面齿轮转动的声音。
最终像是放弃了一样扭动锁头,内在的霜雪直接破坏了门锁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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