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明明说，不知道其他人？
而现在，你一开口就断定对方是3？
许子安摇了摇头，“我能大概猜到一些线索。”
“怎么猜到的？”林逸问道。
“因为我经常浏览暗网，了解许多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信息。”
许子安解释道，“我发布任务的那个暗网平台，是全球联网的，各国的人均可进入。”
“很多犯罪分子，喜欢在暗网上发布自己的‘杰作’。
“比如说，杀人手法。”
“我之所以猜测她是3，是因为从3到A，都在国外活动！”
“具体是指什么？”林逸皱了皱眉。
“发派纸牌的人，不仅局限于国内，也来自世界各地。”
“而3到A的任务区域，主要集中在国外。”
许子安脸色苍白，“国内的任务，则是由大小鬼负责。”
林逸点点头，表示理解。
怪不得韩伯言提供的那份卷宗里，只记录了一些‘意外’死亡案例。
“至于我为什么认定3的身份……”
许子安略显慌张，“是因为，他们在国外极为嚣张。”
“每次完成任务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特定的纸牌作为标志。”
“尤其是3号，她偏爱将目标的所有血管割开。”
“享受看其因失血过多，痛苦至死的过程。”
“还有9号，他是使用重型工具，敲碎目标的头部……”
“这类细节对普通公众而言，是完全不可知的秘密。”
“但在暗网论坛上，却有详细的图文资料公开。”
林逸眉头紧锁，走出审讯室。
当初攻克暗网服务器时，他一心关注的是谁在出售这些纸牌，完全没有注意其他的背景资料。
当他回到办公室，并打开电脑翻查之前破解的数据。
果然发现了，许子安提到的信息。
甚至，包括一些现场的照片和视频。
所有图片及影像，均源自暗网上的讨论群组，并且地点均为国外。
其中有几张图片中，出现了纸牌的身影。
然而，这些并不是小鬼系列中的纸牌，而是编号为3到A之间的牌面。
每个杀手处理任务的方式，都是各有不同。
有的手段相对常规些，但也有一些相当残忍的。
但在林逸看来，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至少，不像所谓的‘意外事故’那样容易掩盖真相。
只不过，这些杀手会在每一次执行完任务之后，在现场遗留对应序号的纸牌作为标志。
纸牌上的数字不仅代表着，受害者生命的终结。
同时，也揭示了不同的行凶模式。
比如3号，她的习惯是用近身搏斗术，制服猎物后再以刀具，让对方流尽最后一滴血液。
而9号，的确如许子安描述那样残忍。
通过锤子、扳手等重武器，直接破坏大脑来导致死亡。
类似案件在国际上并不罕见，但警方至今未能抓获这批凶手。
在国外，这个团伙还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
纸牌杀手组织！
随后林逸找到了韩伯言，请求他对这一线索，进一步核实调查。
没多久，便得到了回复。
“没错，是国际性质的杀手集团。”
韩伯言面色凝重地，告知最新的发现结果，“可以确定他们之前，长期在国外活跃作案。”
“大约十年前，开始转移阵地进入我国境内。”
“并且在此期间，承接了一些暗杀委托。”
“恐怕不止如此。”
林逸摇了摇头，“是否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呢？”
“这些人本身就出自本国，只不过以前只接受外来委任？”
“直到近几年，才转攻国内市场呢？”
虽然表面上看似并无太大差异，但实际上两者的性质天差地别。
一种是从外向内渗透，另一种则是在国内早已根深蒂固，只是改变了运作模式而已。
这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
“无法确定。”
韩伯言神情凝重，“女杀手死了！”
林逸直视着韩伯言，差点大骂：
你特么逗我啊？
在你们这些国安手里，她还能死掉？
“被你打倒的时候，她已经中毒了。”
韩伯言苦笑，“她的口中，有一颗特殊的假牙。”
“可以咬碎，里面藏着毒……贝尔彻海蛇的毒！”
“嘶！”林逸倒吸一口凉气。
贝尔彻海蛇，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可谓是毒蛇中的王者。
毫不夸张地说，一滴贝尔彻海蛇的毒液，足以致死上千人。
并且，这种毒发作极为迅速。
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及时抢救，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当然，这还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最可怕的是，这种毒能让中毒者，毫无痛苦地死去。
无声无息，宛如温柔的死神。
林逸的大脑开始急速分析。
牙齿藏毒真的能做到吗？
的确是可以做到的。
不是真正的牙齿，而是特别制作的假牙，内部藏有剧毒。
难道不担心平日吃东西时假牙破碎，毒素误伤自己吗？
可能有些人并不了解，种植牙齿的过程。
种植牙齿通常是先拔除原有的牙齿，再植入一颗牙钉，然后将假牙固定在牙钉上。
这种假牙如果不做固定措施，是可以随时替换的。
杀手平时不用装有毒的假牙，只有执行任务时才会换上。
以备不时之需，防止被抓后被迫泄露机密。
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被抓了怎么都比死了强吗？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被抓后的可怕与痛苦。
还不如迅速死去，少受折磨……
“麻烦了。”
林逸头痛地说道，“就算我们抓到他们，想要活捉也很难！”
“是的。”
韩伯言点头，“除非在第一时间，让他们失去意识。”
“否则，他们会有自尽的机会！”
“怎么可能。”
林逸轻叹一声，“只要他们有所防备，想在第一时间让他们失去意识，是非常困难的。”
想起那个女杀手杀人时的手段，除非一开始就用最快的速度将其击晕。
但问题是。
你现在连剩余杀手的身份都不清楚，甚至连是谁都不知道。
等你查清楚再去抓捕，说不定人都已经死了。
根本不给你机会！
“只能看运气了。”
韩伯言清楚这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进入国内！”
林逸眯起眼睛。
是啊，3号杀手已经出现了，还有4号到A号，以及大小鬼。
许子安身上还有秘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才会让3号，冒险潜入警方杀人吗？
突然，林逸笑了，笑容有些怪异。
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他们其实是一群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小白？
林逸重新回到审讯室，看着许子安，一字一句地问道：
“过去，你是用什么方式，跟小鬼互相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