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这事儿明天我得找老二说道说道。”韩立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知道米春花又蠢又坏,从她算计老二缠住老二,非要老二娶她不可他们家就知道了。
自从这个搅屎棍进了他们老韩家,那真是鸡犬不宁四邻不安。但他只以为她米家家教不好。米春花没文化,跟村里那些撒泼打滚的老娘们一样。因为他自己家就有一个这样的,就是他奶奶。
可刚才媳妇儿告诉他的那些骂人的话,他听出了米春花对老娘和小妹的不尊重外还听出了恨和恶毒的心思。
哪有儿媳妇儿这么骂婆婆和小姑子的。
韩立春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他一个大伯子不好动手打弟媳妇儿。
“别啊!,你这告诉老二不是把我卖了吗?好像我容不下他媳妇儿似的。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得当心,米春花那心恶毒的很,说不定啥时候就干出咱们意想不到的事儿。咱的防着点儿。
妯娌这么多年,我了解她啥人,她那性子都生在骨子里改不了了。
以前咱小妹那些闲话是谁给穿出去的?
咱自己家里的事儿那外人咋知道的?老三媳妇儿那是个锯嘴葫芦,那是有话都不说的人,跟知青院儿那边又不好有也不来往。
那肯定不是李娟,我看着小妹长大的我也不会看不得小妹好,那你说是谁?”
韩立春沉默了。
沉默一会儿抹了把脸,“我猜咱娘不是不想叫老二离婚,今天大队里看咱家热闹的不少。
你发现没有,替米春花说话的还不少。要是今天非让离了,米春花真以死相逼,最后咱韩家得落一个逼死儿媳妇的名声。
你也说了,她那人不会改的,那就让她作,作到大队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那离婚的时候就到了。就是要委屈老二了,哎!
睡觉,啥都别管了。”既然啥都干不了,那只能睡觉了。
“今天你看出来吴爱国对咱小妹有意思不?”王招娣也躺下了。
“我又不瞎,别瞎想,没戏,我里这就不答应。”
“你算老几你不答应,爹娘还没说话呢。”
“就吴小燕和她娘那人品爹娘能答应才奇怪呢。看好小妹,别让吴爱国那大尾巴狼靠近。睡吧!”
得,王招娣觉得自己白操心了。好吧!她就想这个家好,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嘛,希望米春花能收敛点儿。
而韩立夏房里,米春花瞪着眼珠子‘看着’黑乎乎的房顶。韩立夏跟俩儿子挤在一块儿睡了,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米春花心里那个气啊!气娘家不给力,气儿子男人都不向着她。
她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几个没良心的?就韩家把一个赔钱货都快捧上天这事儿到哪都是她有理。
不过,这个家里的人都特么不正常,她一个人势单力孤的,等着吧!韩立夏迟早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小家好。
那小破鞋要是快点儿嫁出去这个家就好了。
米春花总觉得她和这个家的矛盾点就在韩可身上,她看不惯韩可,老韩家人惯着韩可。要是没那死丫头片子,她跟这个家就没矛盾了。这个家她生了俩儿子的人才能有话语权。
至于韩立夏要跟她离婚,那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别看他现在对她冷冰冰的,男人嘛!哪里离得开媳妇儿的身子,等凉凉他就老实了。到时候他得舔着脸乖乖的求她。
米春花说不上上没心没肺还是过度自信,反正她觉得两口子打架正常,婆媳闹矛盾也正常。谁家不吵架,也没见大队里谁家离婚。不嫌磕碜呐?
而一向没心没肺的韩老三,正接受着煎熬。不是为了白天的事儿,他这人有啥事儿都不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心大。
可一到晚上就说不出的难受,24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结婚三年了还是个黄花大小伙,谁信?但这就是事实。
背后有不少人说闲话,说李娟不能生。李娟也是一副理亏的模样,走路都不敢抬头的样子。那更是坐实了传闻。
好在韩家,特别是赵桂花,她对老三结婚三年了连个蛋都没生出来,她一点说法都没有。
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有说她是好婆婆不磋磨儿媳妇儿,有说她重女轻男,眼珠子都放在闺女身上哪里看得见老三。
尤其是老大老二都生了,传宗接代的有了,赵桂花根本就不在乎老三有没有孩子,其实就是老三不被韩铁柱两口子重视。
韩老三在一些人眼里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
谁知道背后的真相是李娟压根就不让他碰。赵桂花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了恐怕李娟就别想在老韩家待着了。
李娟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晚上睡觉都是背对着韩立秋。她不敢对着韩立秋睡,就怕韩立秋不守信用强要了她。
“小娟,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我再这样下去就废了。”韩立秋满脑门子都是汗,一到晚上就是他最难熬的时候。
整整三年呐!不是三个月,他韩立冬当了三年太监。
“立秋,对不起。真的,都是我不好。我,是我害了你。要不,要不咱们把炕也像大哥二哥家隔开?那样你就不难受了。”李娟咬牙,她其实想离婚,但是她离婚了就得回知青点儿。她要是跟韩立秋离了婚那在杨树沟就彻底臭了。
不说杨树沟这些泥腿子怎么唾骂她,就是知青点儿那些人她也没法应付。
当初她被知青点儿程友肆那个流氓骚扰逼迫,不得已才嫁给的韩立秋。
当时她除了嫁人没有别的办法。
李娟长得漂亮,是那种江南女人子的柔弱秀美。当初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一腔热血,也想着在这片土地上分明贡献自己的青春和热情。奈何现实是残酷的。
当他们一群城里孩子,天天下地干着繁重的农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当翘首以盼家里的父母能给他们安排工作接他们回去,但没有。从期盼到绝望,到自己找出路。
她是南市人,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她吃不了地里的苦。不知哭过多少回,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
父母当初给她选择的本省,离家里近,也好经常去看看她。可她任性的选择了东北,到了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适应这里。她是南方人,这里的冬天她是真的难熬。
这也就罢了,知青点儿一个老知青程友肆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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