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点儿笑意
    噔,眼看自己就要揪住李端蓉的手了,曹佑却听得一声琴瑟之音传了来。

    受了这股劲力的影响,曹佑不得不暂时躲闪开,再寻抓捕李端蓉的机会。

    抓住了这一瞬间空隙的李端蓉,果断往这一面不算白皙的墙壁里,遁了个无影无踪。

    李端蓉一逃,曹佑转过来看起了,这个帮李端蓉逃逸的家伙。邢鑫?没错,就是那又丑又不讨人喜欢的死丫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她可是谋害唐师兄的疑凶呀!”

    将手中龙魂刀重重的,戳在了这小石板上,曹佑怒意难消地望着邢鑫。这么个距离,足够他拿了龙魂刀,过去教训那丑丫头一顿了。

    “……”

    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邢鑫不由地一愣。那李端蓉看起来像坏人嘛?她还以为是曹佑亲戚家的女孩呢。

    就算李端蓉是坏人怎么了?这里也不是他曹佑的家,由不得他乱来。

    湿润润的眼眶里,没能蹦出一丁点儿泪水来,邢鑫同样大声地冲着曹佑喊道,

    “你看看那墙,再瞧瞧那地儿!这是沈姐姐的房子,都被你破坏成个什么样了?她是坏人,那你就是好人了?”

    “……你?!”

    误以为邢鑫是为了一堵烂墙,和几块破石砖在计较,不多看自己追赶李端蓉时,所折腾出来的杰作,曹佑想哭的心都有了。

    天哪,这都是个什么人呐?又丑又笨又多管闲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啊,我的房子我的家呀?是谁玩出来的?”

    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的沈盈雨,一看墙上多出来的那个大门,又见得曹佑和邢鑫手里都拿了把灵器,遂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这俩小家伙一言不合打出来的。

    “是他!”

    不想背锅的邢鑫,收了她手中这把长琴,委屈巴巴地往一身男装的沈姐姐身旁躲了来,仿佛晚一些就会遭了曹佑的欺负。

    为了多坑一下曹佑,她还不忘伸手指证曹佑。

    “好你个曹佑,枉我好心好意地供你吃供你住。可你倒好,反过来拆我的房子?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赔?我家院子里的这地砖,可是汉白玉雕刻而成的,还有那墙……喂,你不能走……”

    轻拍了一下邢鑫的脑袋,示意这丑丫头不用害怕了。有她沈姐姐在,一切问题都不是个问题。

    惦记起了曹佑那两颗,藏得无影无踪的亮光珠子,沈盈雨人美心可不怎么美,也不想一想曹佑会到这儿来,还不是被她绑着当辟邪之用。

    她这一笔天大的买卖还没算个清楚,就见曹佑两个闪跳,蹦没了个影。亏了,让他这样子一跑,亏大发了。

    “沈盈雨那人喜欢斤斤计较,倒也是个美女,你又何必生气呢,大可以当成是提前几年,给她沈家送了聘礼哈。”

    依旧坐在曹佑脑袋上的小欧桓,笑得那是前仰后翻,差一点滑下去。

    “大叔,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师傅一样不正经了?我像是会喜欢她的人嘛?再说了,她心里装的不就是,不就是那丑丫头的师傅么。”

    孤零零地往风梧山庄所在的方向而来,曹佑难受呀,他的难受在于自己能够何去何从。以前的那个家不在了,不在了。

    堂爷?堂兄?这个笑话有点意思。

    偷笑了一声,顾之威用随身携带的这把小匕首,轻而易举地切开了,这几条横江而过的大绳。没了绳索的阻拦,这船又在江面上漂了起来。

    不担心有人会再受到些伤,顾之威静静地当起了船夫,撑船往前而行。

    “原来那俩小子身上的经脉,是被你封住的,你想怎样?”

    动弹不了半分的散堂升,看不到身旁这人具体的容貌,只觉人家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不想怎样,也不会把你怎样。这怒江上的无本买卖挺不错的,我也想挣一笔。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变成我的人,然后坐等你每月给我送钱。”

    无所顾忌地解了,散堂升身上被封的经脉,这人看着沿岸那零零散散的船只,就像看到了一大笔花不完的钱财。

    十两?二十两吧,得让每条船的当家人,每个月上缴六百两两银子。

    还不上的,就抓他们去挖江渠好了,也省得他们成天吃饱撑着没事做。

    “哼,人长得不咋滴,口气倒是挺狂妄的。”

    不认为那人有多么的玉树临风,散堂升一掌击了来,没将对方轰飞,倒让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若那一掌用出了全力,这会儿他可能掉在江水里头了。

    “我这人除了酒量不好之外,其它的本领可不算差的。你这掌劲不够,得多练几年。”

    又是轻轻一挡弹开散堂升的铁拳,他的脸上可没有一丝的得意。

    反观船尾的顾之威,则是盼着散堂升全力以赴,然后看一看散堂升怎么飞到岸上去。

    “……”

    心知对方有意谦让,散堂升也不当那种不要脸的小人,稍稍沉下气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这人生得黑铜肤貌,八尺来高,还学那些歌姬披了件红衫。

    咦?那束发头巾上有一个红叶绣徽。莫非?不可能,那种家伙提防别人的暗害还来不及,怎会如此大胆跑来这种地方。

    饶是心中百般怀疑,散堂升抱拳请教道,

    “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来此浊江之上。”

    “你都说这里是浊江了,我怎能不来看一看,我家的小水沟通不通达。这怒江纵横七州,意义非凡,得了它不等于得了大半个天下?”

    脸上仍旧一点儿笑意也没有,这人看了一眼两岸风景,揣摩就快到了莱州水域。

    这人真是狂傲,怒江这么大的地儿,说成是条小水沟。

    那个家伙?寻思到了某个人物的散堂升,不觉得眼前这人,和汀州苏家那人,有何相像之处。

    过了这翠州和昙州接壤的江域,有人不识得苏家那家伙,倒是情有可原。但散堂升早年去过列州,没少听过苏家的事儿。

    那时候,圣盾门和游鞭门,为了一座江边小城,成天掐个不休,死掉的人可比淹死在水里的人还多。

    近几年游鞭门所在的列州,直接就不要了那地儿,听说是被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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