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在场的众人都有点懵,这笔账还能这么算吗?
也不是林舒然多管闲事,事情最初的起因是两家打架,如果张菊花总是这么寻死觅活,展现出弱势的一面,家属院这些墙头草肯定会觉得是她们欺人太甚。
虽然林舒然不在乎自己口碑如何,但是人生在世,能被夸谁想挨骂呢?活一次又不是找虐的。
林舒然可不想背负上逼死人的骂名。
乌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知道林舒然是为了救菊花,以此来逼菊花活着,所以对于她有些暴力的做法,乌震也没指责。
人家本来可以不管,但是既然搭把手了,他肯定不能拆台。
“是啊菊花,你要是没了咱们这个家可就散了,前几天儿媳妇才刚怀孕,你就不想见见孙子吗?”
乌震再接再厉,持续加码。
“可是……”
“没有可是!”张菊花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震打断。
“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两张老脸林舒然硬是看出了深情,一定是眼睛坏了。
“行了,你们自己商量吧,下次寻死就不用通知我来救了,一心求死拽也拽不回来。”
林舒然穿过人群拉着萧景就走,中午饭还没吃完呢!
*
晚上回家黎晚还问了林舒然这件事,张菊花这么一闹还让她心里怪担忧的。
黎晚也是想着要是真的出了人命,以后林舒然和萧景在家属院就不好过了。
人家一看见他俩就会想起来这次打架,然后一想对方已经没了,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和他们家有关系,多膈应人啊。
“没事儿妈,已经好了。”
林舒然为了让黎晚安心,把当时的情况事无巨细全都讲了一遍。
“你这孩子,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万一人家怪你可咋办?我知道你是心善不忍心,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的。幸好这次是值得的。”
有那些个人,人家帮你就觉得是可怜你,然后自尊受挫,非得恩将仇报,让人家跌落尘埃。
黎晚是不希望儿子和儿媳做一个善良的人,她作为母亲只希望两个人任何时候都保全自己。
平平安安是她对孩子们最大的期待。
“嗯嗯,妈你说的对,要不是和咱们家沾点关系,我肯定不凑过去。”
林舒然向黎女士保证以后有事儿躲远远的,她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的饭还是黎女士做的,这几天两人只要上班,做饭的一定是黎女士。
林舒然转换思维,觉得正好有几天减肥时间,挺好的。
“妈,一会儿咱们烤些面包和饼干,你们路上吃。”
林舒然夹起一片五花肉,辛甜。
“好,正好我也学学,回去给你爸做着吃。”
林舒然心里愧疚极了,老爸对不起了,不过媳妇亲手做的吃进嘴里虽然味道……,但心里是美的吧?
于是接下来林舒然带着萧景和黎晚一起做甜点。
几人一起做了林舒然最喜欢的牛角包、薄脆饼干、红豆派……
出乎意料,黎女士做出来的面包格外好吃,也是很玄幻了。
“妈,你做的这个面包香味更浓,更有嚼劲,太好吃了。”
也许这是小两口最诚实的一次夸奖。
黎女士也很高兴,一定是她天赋异禀,优秀的人生不解释。
等到了晚上快入睡的时候,黎晚来到了两人房间。
“妈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给你们留点钱自己买吧。”
说着就塞了一卷大团结过来。
真是……简单粗暴。
林舒然吓了一跳,连忙摇手,“妈你快收回去,我和萧景我俩都有工资,完全够我们花。”
这怎么还一言不合就塞钱呢?
“给你就拿着,这也是妈的一片心意。”
黎晚强硬地塞进林舒然手里,满意地点点头。
她果然没老,孩子们还是撕扯不过她!
“我们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拿妈妈钱……”
林舒然脸都红了,羞愧又感动。
他们二十好几也成家立业了,再拿父母的钱总觉得不合适,应该是他们每个月给父母钱才对。
前世林舒然没有这种经历,别说长大了给钱,就是她小的时候也不给啊。
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慌,压下心底的感动,继而赶紧将求助的眼神望向萧景。
“妈你拿回去吧,你和爸多买些吃的用的,我们心里更放心。”
“你们过的好我们才放心,行了我回去睡觉了。”
黎晚打了个哈欠退出房间。
卧室内。
“咱们这么大人了,还拿妈妈钱,多不好意思啊。”
林舒然双手撑脸,脸颊堆在一起,还有些可爱。
“明天塞进妈行李了就好啦。”
“萧景你真是个人才!”
林舒然伸出大拇指,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明天要早起去送妈妈,两人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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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舒然和萧景起了大早,早饭做了打卤面,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吃过早饭几个大人开始收拾行李,天天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抱着他的贵儿个絮絮叨叨,一脸的恋恋不舍。
“贵儿哥,我要走了,你要急记得想我。要不……贵儿哥你跟着我回去吧?”
“汪汪汪……”
“贵儿哥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我听到了,等我过几天再来,到时候和贵儿哥一起挖海鲜。”
“汪……”富贵儿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这小孩儿忒烦。
耳见的林舒然:……
真是一个认真说,一个不耐烦,富贵儿脾气好要不然早咬他了。
叭叭叭每一句能听懂的,就像是鸟在人耳边叽叽喳喳,搁谁谁不烦呢?
两个人来去几乎没有变化,除了拿上一些面包和饼干。
站在船上,黎晚挥了挥手,这片土地她可能再来是许久之后了,也许这一生也不会来了。
忍着眼中的热意,成年人的世界离别是那么的平常。
“妈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林舒然双手做喇叭状,对着开船后仍旧站着挥手的黎晚喊道。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但是挥手的姿势还是一样没变。
船越来越远,渐渐地变成了海面上的一粒米,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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