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赫然矗立着一道巍峨高耸的峭壁,其高度不下四五十米,宛如一条通天的巨柱,直插云霄。那崖壁光滑如镜,呈九十度直角挺立,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生生削砍而成,陡峭得让人胆寒。即便是轻功卓绝、身轻如燕的江湖高手,面对此等绝壁,也难以寻得半寸立足之地。在这令人望而却步的绝境之前,两条粗壮的铁索自崖顶垂落,犹如两条从天而降的巨蟒。一端紧紧系着一只庞大的木箱,那木箱尺寸惊人,内部空间宽敞,足以轻松承载数人。另一端则隐匿于山巅之上,被云雾缭绕,看不真切,显然在那山巅之处有绞盘之类的机械在默默运作,不紧不慢地缓缓提升着木箱。
正当陈池暗自思量,是否应借助这高悬的铁索冒险逃离当下的困境,或是另寻其他巧妙之法悄然潜入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另一拨山匪气喘吁吁地匆匆赶来,他们的呼吸急促,脚步沉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只见巴龙威风凛凛地立于木箱之上,宛如一位不可一世的霸主。这群山匪见到巴龙,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欢呼雀跃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急切,高声呼唤着他。
“龙哥,且慢片刻!”山匪们喘息未定,胸膛剧烈起伏,却已迫不及待地向巴龙报告。巴龙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他那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示意手下先行安静下来,然后自己则身形一闪,轻盈地跃回地面,不悦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不是让你们在官道上拦截过往行人吗?”
陈池躲在一旁的巨石后面,心脏砰砰直跳,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透过石缝,他窥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龙哥,有重大发现!”山匪们的神色紧张而又兴奋,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我们发现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内坐着一位绝色佳人,那容貌宛若天仙下凡,世间罕有。本想将她擒来献给龙哥您,但马车周围护卫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我等实在无力匹敌,只得速速回来禀报。”
闻言,巴龙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那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急切。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速速带路!”言罢,他大手一挥,带领着一行人便匆匆折返,急切的脚步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陈池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逃脱或达成某种目的的契机。他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如同幽灵一般,身形隐匿在山林的阴影之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被发现,又能清楚地观察到前方的动静。他的心跳随着脚步的移动而加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踩到一根枯枝或惊动一只飞鸟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一条较为平坦的山路上。远处,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其奢华程度与山匪所描述的无异。马车的车身由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马车的窗帘由上等的丝绸制成,随风飘动,隐约透出车内的神秘景象。拉车的马匹皆是高大神骏,毛色光亮,步伐整齐有力。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断喝,巴龙手持金背刀,如同一头凶猛的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瞬间就来到了马车前。他武艺高强,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带着呼呼的风声,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胸有成竹。那金背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两段。
陈池紧盯着这一幕,心中急速地盘算着如何利用眼前的局势,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或达成某个未知的目标。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天机棍,感受着棍身传来的坚实触感,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
在这突如其来的马车遭遇伏击之际,场面瞬间失控。护卫们迅速反应,抽出兵刃,与山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混战。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喊杀声震耳欲聋,打破了山林的宁静。护卫们个个身手矫健,他们紧密地围成一圈,将马车护在中间,拼死抵抗着山匪的攻击。山匪们则如群狼一般,疯狂地扑向护卫们,试图冲破他们的防线。
就在这纷乱之中,马车内传出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娇喝:“住手!”随后,一位年约二八、容颜绝丽、气质超凡的少女步出车帘。她的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似秋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其姿色之美,令人赞叹之余,又恐赞美之词过溢,平添其骄矜之气。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山匪首领巴龙,其目光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佳人吸引,眼神中既有贪婪之色,亦不失狠辣。他口中更是轻浮地调侃道:“美人儿,待会儿咱们再细细叙谈不迟。”然而,少女面色骤冷,犹如寒冬的冰霜。她显然已意识到事态的严峻,不容丝毫妥协。她毅然拔下发间金簪,紧紧握在手中,那金簪的尖端闪烁着寒光,她准备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绝不愿落入贼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一幕,对于旁观者陈池而言,似曾相识,不禁让他暗自苦笑,怀疑自己是否命中注定要成为那英雄救美故事中的主角,频繁卷入此类纷争。但此番情境,却似乎蕴含着不同寻常的转机。他知道,这是一个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时刻,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姑娘,是否需要援手?”待双方伤亡惨重,局势稍缓之际,陈池适时现身。他手持天机棍,身形如电,一式“冲锋破阵”凌厉而出,精准无误地将一名毫无防备的山匪击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场面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巴龙见状,大惊失色,怒火中烧。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竟不顾眼前之敌,转而向陈池扑来,厉声质问:“你是何人?竟敢坏我的好事!”陈池则以戏谑之态,轻描淡写地回应:“我是你爷爷。”言语间虽显轻浮,实则全神贯注,太祖棍法施展得密不透风。他手中的天机棍舞动起来,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与巴龙的金背刀交锋,火星四溅,难分伯仲。
巴龙的每一刀都带着狠辣与决绝,他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气势压倒陈池。而陈池则身形灵活,巧妙地避开了巴龙的一次次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几番交手之下,陈池惊觉那金背刀已显疲态,刀刃之上裂痕斑斑。反观自己的天机棍,却依然光洁如新,无损分毫。这一发现让他信心倍增,如同觅得至宝,攻势愈发猛烈。他的招式越发凌厉,脚下步伐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最终,他以一记“棍扫乾坤”,自巴龙头顶猛劈而下。巴龙仓促举刀抵挡,怎奈金背刀已至极限。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棍势无阻,重重击在其肩上,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
巴龙惨叫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陈池的怨恨。
此番变故,不仅震慑了在场众人,也让陈池深刻体会到了手中兵器的非凡之处。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竟能在危难之际,得此神兵相助。
一阵凄厉的惨呼骤然划破空气,那一击棍棒,无情地剥夺了他半边手臂的战斗力!
“哼,别不服气,手中有利器,自然底气足。”陈池未曾预料到胜利来得如此轻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畅快。随即他脚尖轻点,身形如燕,将巴龙重重踹倒在地。这位三寨主,原本实力略胜一筹,此刻却只能暗自懊悔,心中五味杂陈。
目睹此景,其余山匪如同惊弓之鸟,士气瞬间崩溃。他们颤抖着双手,纷纷丢弃兵器,跪地乞求饶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局势在这一刻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那少女与护卫皆是一脸愕然,良久未能言语,仿佛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们原本以为此番在劫难逃,却没想到陈池的出现如同神兵天降,瞬间扭转了局面。
“敢问这位义士,尊姓大名?”终于,少女回过神来,她轻移莲步,走出马车,施以一礼,言语间尽显温婉与教养。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感激和敬佩。
“哈哈,雷锋、红领巾,不过戏言罢了。在下陈池,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陈池爽朗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和洒脱。随即收敛神色,认真回应。在他看来,行善而不求名,犹如深夜独舞却渴望掌声,实属无谓之举。
少女轻声重复着“陈池”二字,似要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随后她展颜一笑,如花绽放,“小女子苗若兰,今日之恩,铭记五内,多谢陈公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那美丽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不必客气,此地凶险,速速离去为上。”陈池挥手示意,姿态洒脱,自有一股英雄气概。他的目光坚定而又温和,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苗若兰眼眸微转,点头应允,随即指挥护卫重新启程。她登上马车前,再次回眸看了一眼陈池,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望着远去的马车,陈池心中暗自嘀咕,这姑娘倒是干脆利落,却也少了些江湖中的世故人情,怎地连句谢礼都不提?哪怕几两碎银也是好的嘛。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目光再次落在痛苦呻吟的巴龙身上。
“说吧,想死还是想活?”陈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巴龙的灵魂。
巴龙面露狰狞,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敢与黑风寨为敌,日后定有你好看!”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尽管身受重伤,却依然嘴硬。
“答非所问,真是愚蠢。”陈池不屑地摇了摇头,又是一棍挥出,这次却是有意留手,仅让巴龙的大腿传来一阵剧痛,却未伤及根本。
“你……!”巴龙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陈池。
他终是收敛了先前的倔强,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妥协,低声道:“要活的,随你如何处置。”
“若是要活的,那便简单了。”陈池淡然一笑,随即动作利落地将他的双手束缚,转而对那几位愣在一旁的山匪微微颔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速回山寨,替我转告寨主,若欲保全其三当家之性命,须于明日日落之前,亲赴平阳驿站,此站位于山脚三十里之外。”
山匪们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动弹。陈池见状,轻叹一声,手中的长棍再次轻轻敲在巴龙腿上,引得后者一阵抽搐。
“尔等莫非未闻吾言?速速行动,莫再迟疑!”巴龙强忍着疼痛,向众山匪厉声喝道。此言一出,山匪们方才如梦初醒,纷纷转身,慌不择路地逃离现场。
陈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随即拉着巴龙向山下走去。见对方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他轻轻耸肩,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微笑着眨眼道:“请勿多虑,实不相瞒,我实则是尔等之友,此行自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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