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坚定不移地表明自身立场,那态度坚决如铁,纵使面对的是天真无邪、貌若天仙的美少女,亦绝不容情感干扰其秉持的原则。他的拒绝,果断决然,毫无转圜余地,却也在曲洋的预料范畴之内,后者不仅未感惊诧,反倒流露出一种宽慰之态。那宽慰仿佛是在为陈池的坚守而感到安心,又似是对孙女未来的某种寄托。
曲洋强撑病体,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然而他的嗓音虽嘶哑却坚定,犹如穿透迷雾的曙光,召唤曲非烟至身前,郑重其事地告诫道:“务必谨遵陈公子的教诲,他之所言,皆应奉为准则,不得有丝毫违背。”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孙女,希望她能将这番话铭记于心。
曲非烟闻听此言,童真之态未减,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她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反问道:“那若他命我侍奉于侧呢?”此语一出,引得陈池几近失态,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的思维怎如此跳跃!自己岂是那等轻浮之辈?即便存有此念,也必待其成年之后。
“你只需遵从。”曲洋的回答,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砸在空气中,令人无法忽视。其血脉中流淌的坚韧与决断,于此刻展露无遗,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信念,永不磨灭。
陈池望着这一幕,不禁苦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心中暗叹日月教中人行事之独树一帜,非同寻常。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感慨,对这独特的行事风格既感到意外,又有着某种程度的理解。
“需明确,我绝无任何不良居心。”陈池再次正色澄清,那严肃的表情让人不容置疑。随即将话题引归正途,轻咳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继而提出三项基本要求:“其一,她需乖巧温顺,不得无端滋事,尤其不可擅自挑起争端,如向嵩山派挑衅之类的行径,以免牵连无辜。我不想因为不必要的麻烦而陷入困境。”
“关于报仇之事,自当由你决断。”曲洋毫不犹豫,应承得极为干脆。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仿佛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其二,我所经营的镖局,并非慈善之所,她需学会自力更生。即便武艺尚不足以担任趟子手,亦需分担各类杂务,不得有丝毫懈怠。这里不养闲人,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价值和贡献。”陈池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两人,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的立场。
“曲家向来无闲人,非烟虽年幼,却已具武学根基,胜任趟子手之职,不在话下。”曲洋的回答,再度彰显了对孙女的信任与期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对孙女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其三,镖局乃是集体之所,她需自行妥善处理与同僚之间的关系。若遇争执,我必公平处置,不偏不倚。在我这里,没有特殊,只有规矩和道理。”陈池的目光严肃而认真,仿佛在宣告着不可动摇的原则。
陈池的三项要求,曲洋逐一应允,未有半分迟疑。他的回答迅速而果断,显示出对陈池的尊重和对孙女的严格要求。而一旁的曲非烟,虽面露不快,那紧蹙的眉头和微微嘟起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情愿,但也深知此乃成长必经之途,心中虽有不甘,却也默默接纳。
一番交谈过后,曲洋终究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阖上了双眼,那闭合的双眼仿佛是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脸上带着一抹释然,仿佛所有的牵挂和担忧都在这一刻放下。曲非烟心痛如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泪眼朦胧地跪坐在爷爷身旁,双手紧紧握着爷爷逐渐冰冷的手,陪伴着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皆深切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亲情的温暖,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在这不宜久留之所,陈池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守护着一片宁静的港湾。静候曲洋老人生命的终结,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如此漫长。老者的生命力之顽强,着实令人惊叹,他竟在临终前与曲非烟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温情对话,那话语如同轻柔的风,抚慰着孙女受伤的心灵。直至气息渐弱,最终归于平静,如同夜空中最后一颗流星的消逝。
“爷爷!”曲非烟的悲呼如利刃划破夜空,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舍。泪水如泉涌,浸湿了她的脸庞和衣裳。其声之哀,惊起四周草丛中栖息的飞鸟,纷纷振翅高飞,打破了夜的寂静。那扇动的翅膀声仿佛是对这悲伤的回应,又似是对生命无常的叹息。
面对此景,陈池不得不承担起料理后事的重任,他的表情凝重而庄严。运用手中的天机棍作为简易工具,不辞辛劳地为曲洋挖掘墓穴,每一次的挥动都带着对逝者的尊重。为曲洋筑起了一座坟墓,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初升的阳光洒在新土上,映出一片金黄,方才停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陈池望着仍跪于墓前的曲非烟,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关怀。那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有些缥缈。曲非烟沉默片刻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我们去衡山派!”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似乎,决定去向的应当是我吧……”陈池半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而曲非烟则回以一个嗔怪的眼神,轻笑道:“怎么,那三万两银子的债,你就不打算追讨了吗?”她的言辞间透露出对兄长的体谅与关心,让陈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连点头称是。
然而,谈及前往衡山派的安危,陈池不禁眉头紧蹙,那深深的皱纹里写满了忧虑:“我们如此贸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曲非烟闻听此言,再次瞪了他一眼,却带着几分俏皮与自信:“放心,你命硬得很,定能逢凶化吉。”
陈池被她的乐观所逗乐,虽有心反驳,却也被她的话语所感染。那一瞬间,心中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曲非烟继续讲述起昨夜的经历,她以精炼的语言描绘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们与刘正风前辈会合之后,本欲秘密撤离,却不幸被嵩山派以刘前辈的家眷作为诱饵,暴露了行踪。一番苦战后,刘前辈虽落入敌手,但仍是活生生地被带回了衡山派。
从曲非烟的叙述中,陈池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刘正风,尚在人世。这一发现,无疑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了新的变数与挑战。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原来如此,嵩山派所图并非刘正风的项上人头,实为令衡山派全体归顺,俯首称臣。”
“……你终是领悟了其中关键。”
面对一位比自己年幼十岁、却言辞惊人的少女之赞誉,即便是陈池这等久经风浪之人,也不免心生几分尴尬。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遂自嘲道:“看来,我所制定的规矩尚需增补一条,那便是不得戏谑雇主,亦即是我本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曲非烟轻嗤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但终究未再出言讥讽。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能耐。陈池见状,连忙引领她匆匆离去。那匆匆的脚步,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黎明初破,曙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世界带来了一丝朦胧的希望。二人终得返回客栈,那客栈的招牌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陈池径直将曲非烟引入厢房,未及多言,便欲为她除去衣物。
“你意欲何为!”
曲非烟惊恐万状,双手紧紧护住胸前,那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神色慌乱,犹如受惊的羔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陈池无奈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解释的意味:“莫非你打算以此等狼狈之姿前往衡山?你身上的泥土与血迹,实难掩人耳目。”他的声音平静,试图让曲非烟冷静下来。
曲非烟闻言,方才恍然,低头一看,顿时面颊绯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绯红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可爱而又令人怜惜。
“那你且回避,我自会更换衣物。”
她虽语气强硬,眼中却难掩戒备之色。仿佛眼前的陈池是一只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猛兽。陈池轻叹一声,略带无奈地说道:“你此刻并无替换衣物,莫非欲以何物蔽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曲非烟能明白现实的情况。
“……便借你的衣物一用,我自是不嫌弃。”
曲非烟两手空空,面颊更添几分红晕,心中暗自埋怨,却也无可奈何。那埋怨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被无奈所取代。
“你且稍候,我去为你取来衣物。”
陈池终是选择了妥协,不再与这少女计较。他自嘲一笑,转身前往隔壁李文秀的房间。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无奈和对这复杂情况的感慨。
轻敲房门,待得片刻,李文秀才披散着长发,身着中衣,略显慌乱地开门。那中衣之下,隐约可见的肌肤白皙细腻,令人心旌摇曳。陈池匆匆一瞥,随即收敛心神,以免失礼。他的目光迅速移开,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李文秀察觉其目光,脸颊微红,连忙将衣领拉紧,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她轻声问道:“何事需我相助?”那声音轻柔而羞涩,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陈池正色道:“借几件衣物予我,需是尺寸较小的。”他的表情严肃,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言罢,他匆匆离去,心中暗自苦笑,自己这少爷之躯,竟也需为琐事奔波。那苦笑中带着对命运的捉弄和对现实的无奈。
这位年轻女子满心疑惑,对男子的意图一无所知,遂依其言步入屋内,迅速翻检行囊,不久便取出一件略显陈旧的衣物套装。陈池接过衣物,正欲返回自己房间,却忽地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轻声言道:“罢了,还是你替我送进去吧……无须多问缘由,时间宝贵,待我们启程后,我自会细细向你说明。”
言罢,他不由自主地牵引着李文秀步入自己的居所,迅速合上房门。随后,门内即刻传来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疑惑之声,紧接着,一切归于宁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陈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感,对两位女子交谈的内容充满了好奇,甚至一度产生了偷听的微妙念头。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这份不合时宜的好奇,他深知此举非君子所为。加之,客栈的走廊上已陆续出现了早起行人的身影,更是让他打消了这一念头。
尤为关键的是,那扇被他亲手关闭的房门,竟在此时悄无声息地自行开启,这一幕不禁让他心生诧异,也让他意识到,某些未知的因素或许正悄然影响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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