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世道,还真让人摸不着北!咱们不谈那些飘渺如雾的精气神,单说这眼前的骑兵阵容,简直就是从话本里蹦出来的精锐,比下午那场交锋的对手高了不知多少个华丽转身。
瞧瞧那装备,棉布甲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斩马刀整齐划一,仿佛能劈开时间的裂缝。这样的配置,即便是朝廷的精锐部队,也得掂量掂量能否轻易凑齐。更别提那来自西域的骏马,蹄声如雷,载着一个个骑术超群的汉子,犹如风中猎豹,蓄势待发。
这,绝对是战场上的王牌,名副其实的强者之师。陈池心中暗想,若是霍青桐在白日里亮出这支奇兵,恐怕战局的走向会瞬间逆转,犹如棋盘上的惊天妙手。
然而,问题恰恰在于——她为何按兵不动?这背后,藏着怎样的深谋远虑,或是难以言说的苦衷?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胡斐的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硬生生将他从沉思中拽回:“兆惠那老小子跑了,追!”
陈池眼神一凛,迅速锁定那清军大将的身影,他正可耻地混迹于溃逃的残兵之中,只携数名亲卫,仓皇如丧家之犬。
“冷静,胡兄,我去盯梢,你速带程姑娘撤离,她手无缚鸡之力,不可冒险。”陈池急中生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稳住这位热血冲动的朋友。胡斐虽心有不甘,却也知轻重缓急,最终只能闷闷地答应,眼神中满是对兆惠的杀意。
陈池心中暗笑,抢人头这种事,他可从不做。更何况,追杀兆惠,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游戏,而非简单的复仇。
于是,他身形一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兆惠的逃亡之路。而在这片混乱的营地中,三四千清军虽众,却如同无头苍蝇,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霍青桐的部队虽强,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一网打尽。
兆惠的逃亡路线,竟是直奔玉门关而去。这选择,让人不禁哑然失笑,那虽是安全之地,却也是千里迢迢,对他们这群疲惫不堪的逃兵而言,无异于自投罗网。两日两夜的奔波,足以让无数变数悄然滋生。
陈池紧追不舍,心中却暗自盘算着这场追逐背后的种种可能。是谁挖了这个坑?又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或许,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家伙的用兵之道,颇有几分门道,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入下乘?陈池心中暗自嘀咕,仿佛自从意识到霍青桐的智谋后,世间万物皆在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深谋远虑”的滤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草木皆兵”升级版——多虑成疾吧。
追踪了一个多时辰,夜幕下的火光早已遁入无形,兆惠一行人的步伐也愈发沉重。只听那兆惠老将军,鞭声震天,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回疆的小妮子,我誓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言罢,那豪迈却带几分不甘的声浪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间,陈池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心中暗想:老爷子,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继续尾随显然收益甚微,望着前方队伍似乎已脱离险境,陈池心中盘算,若此刻挺身而出,假意护驾,说不定能捞个顺水人情。毕竟,他不是那胡斐,不为一腔热血所驱,而是将“利益最大化”奉为圭臬,这世道,还是实际点好。
主意既定,陈池即刻付诸行动,心中暗想,若胡小哥真的追来要取兆惠性命,那也是兆惠自己命数不济。正欲上前寒暄,眼前却上演了一出意想不到的戏码——前方人马竟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地,姿态之狼狈,宛若集体上演了一场“大地之吻”。
清兵的骑术向来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能在马背上酣睡如常,此刻却栽得如此难堪,简直令人啼笑皆非。陈池猛地勒紧缰绳,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前方地面布满了精心布置的陷阱,数量之多,触目惊心,而那些未被触发的,更是暗藏危机。
何人如此无聊,竟在此大费周章?难道不怕徒劳无功?正当陈池心中疑惑丛生,兆惠等人正手忙脚乱地爬起,未及站稳,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夜空。
“兆将军,久违了。”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自山坡一跃而下,他轻描淡写地审视着兆惠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啧啧,兆将军,您这阵容,未免太过寒酸,让我厚土旗的兄弟们一番布置都显得多余了。”
言毕,他轻轻拍手,仿佛启动了某种机关,只见山坡之上,泥土仿佛有了生命,瞬间冒出数百颗人头,密密麻麻,蔚为壮观。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仿佛见证了一场来自大地的奇迹。
哟哟哟,一阵放肆的笑声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
“呃?遁地奇术?!”陈池的双目圆睁,仿佛能穿透沙海,直击那不可思议的真相。他万万没料到,这看似平凡的沙丘之下,竟隐匿着数百名壮士,他们身着统一的淡黄素衣,手持锋利铁铲,宛如穿越时空而来的现代工兵,静默而强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一幕突变,让在场的众人措手不及,兆惠更是呆若木鸡,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身上,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明教这等隐世高门都卷入了这场纷争,我兆惠败得不冤,不冤啊!”他的语气中既有释然,也藏着不甘。
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兆惠仿佛已将自己置于命运的砧板之上,静待裁决。而那位书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走近。陈池这才恍然忆起,此人正是他曾有一面之缘的——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不仅未留下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与深邃。
杨逍背负双手,立于兆惠身前,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国与明教,本应相安无事,偶有摩擦亦属寻常。但你们的手,伸得太远,竟欲染指西域这片净土。呵,胃口太大,小心消化不良。”
兆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试图用言语的锋芒做最后的挣扎:“我原以为明教超然物外,不问世事,原来也不过是见利忘义之徒。”
杨逍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兆惠无知的怜悯,也有对自己立场的坚持:“非也,明教行事虽不拘一格,但亦有原则。若非有人出价不菲,且触及底线,我等又怎会轻易涉足尘世纷争?”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兆将军可有兴趣猜猜,是何方神圣愿出重金,让我们为你精心布置这场‘沙下盛宴’?”
兆惠沉默不语,答案于他而言,已不再重要。他深知,自己与回族之间的恩怨,已悄然成为他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其目标竟直指自己。
心中暗自盘算,兆惠已隐约猜到那位幕后黑手的身份。他苦笑一声,喃喃自语:“我清国欲图西域,引得诸国侧目,本是意料之中。只是这局势之复杂,远超想象……”
在这片被阴谋与权力交织的沙海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而真正的赢家,或许正躲在暗处,冷冷地观赏着这场由他们精心导演的大戏。
在这位老将的心中,风暴终于平息,化作了一片前所未见的宁静之海,他以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静静迎接那未知的终结。即便命运的屠刀非杨逍之手落下,归途燕京,作为败军之将,亦是难逃一死……
“你我心照不宣。”杨逍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轻轻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我给你最后的尊严,自裁吧。”
兆惠的手缓缓伸向腰间佩剑,剑光微闪,闭目待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雷鸣般的喝声骤然划破空气。
“刀下留魂!”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息间已立于众人之前,引得四周一片愕然。
“这小子?从哪蹦出来的?”人群中低语四起,疑惑与好奇交织。
陈池适时地清了清嗓子,以一种轻松又不失风度的方式步入这场紧张的对峙之中。他目光含笑,对杨逍眨了眨眼,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旧识的默契:“杨左使,别来无恙?可还记得在下这无名小卒?”
杨逍目光深邃,细细打量他一番,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虽淡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自然是记得,只是……你此番前来,莫非是要为他求情?”
陈池闻言,迅速摇头,手指轻轻一抬,仿佛在空气中勾勒着无形的计划:“非也非也,杨某此行,实为提出一桩微不足道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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