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死之斗,我打不过你
    余溪风坚定地拒绝了,并和章秋一起解释清楚。

    合着那水是章秋送的。

    余溪风纳闷地看了一眼章秋。

    蔡老头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他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把老式的烟枪来。

    “我烟丝呢?”蔡老头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

    章秋坐着没动:“老头你想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带那玩意了,多占地方。”

    蔡老头指着章秋:“你把老子的烟扔了!你个混球!”

    余溪风也有烟,商圈里收的。

    不多,也不少。

    余溪风看了一眼蔡老头,很有眼色,只当没看到。

    蔡老头捏着烟枪,在桌上磕得砰砰响。

    余溪风从兜里摸了个薄荷糖丢给蔡老头。

    “算了。”蔡老头摸摸糖,不情不愿地咂了个嘴,视线落到余溪风身上:“你的身体有亏,力量有余,却根基不足。”

    蔡老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样,你明天早上来跟我学拳。”

    余溪风并不意动。

    她并非没见过蔡老头打拳。

    公园里的老大爷抱着西瓜,切一刀,你一半我一半的,有个什么劲。

    就这磨蹭劲,人头都够落地两回了。

    余溪风坐着没说话。

    蔡老头偏头看她:“嘿,你个丫头别不知好歹,出来,比划比划。”

    闻言,余溪风跳了起来,满脸跃跃欲试。

    她早就想和蔡老头过招了。

    前世她瘦得皮包骨头,为了节约体力,节约体力就是节约粮食,她练习的时间并不多。

    今时不同往日。

    章秋跟着起身:“点到即止啊,点到即止。”

    家里没有多的场地,章秋让邻居给看下屋子,拎着个小板凳子跟过去了。

    到了场地,余溪风并不同蔡老头讲客气,先出的手,双手握拳,直击面门。

    “劲风够足,可真凶啊。”章秋嘀咕。

    蔡老头仰身避过,拳风吹开面门的银丝。

    他退后一步,先上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势,虚晃一招后便是利落的一个扫堂腿。

    章秋:“这老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两人交错地过了十几招。

    余溪风气息已经开始起伏。

    余溪风有些焦灼。

    她一直都知道,后劲是自己的弱项,在与人近身时,一贯追求速战速决。

    可惜这一招没能在蔡老头这里讨到好。

    她的攻击却如同陷进了沼泽,被兜进了一只密不透风的网里。

    她自己反而被带进了蔡老头的节奏里。

    蔡老头的攻势与他的步伐一样,轻飘飘的,在外行看来,没有什么章法可言,好像每一步都是运气。

    可在余溪风眼里,蔡老头身上处处是破绽,又处处是陷阱。

    他圆融地自成一体。

    余溪风的目光捕捉着咽喉,眼睛,心脏,关节。

    她分析得专注,渐渐地忘了这是一场比试。

    就是现在。

    余溪风的手掌被蔡老头拿住,趁着这个机会,她肘击向外,直直打向蔡老头的太阳穴。

    蔡老头飞快地松了手,退开两步。

    刚刚那一击,一个不好,余溪风的手就有脱臼的风险。

    余溪风却想也不想地就用了。

    章秋戴着口罩,盘腿坐在板凳上。

    只差鼓掌叫好了。

    蔡老头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

    余溪风很不好意思,只是切磋,她率先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她输了。

    “丫头,生死之斗,我打不过你,你可还愿意跟我学?”

    余溪风这回没再犹豫,很干脆地应下了。

    蔡老头的功夫,很厉害,柔中带刚。

    她刚刚也是吃足了苦头。

    不然不会被逼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余溪风第二天带了两斤的肉过来,还捡了一筐的红薯土豆,充做拜师礼。

    蔡老头看了看肉,又看看余溪风。

    他沉声道:“我教你, 并非别无所图。”

    章秋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你真想好啦,跟老头混?他向来没苦硬吃。”

    蔡老头瞪了一眼拆台的章秋,剩下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滚滚滚。”蔡老头挥手,“今天过了时间发,明天早上六点过来。”

    余溪风大约也猜到蔡老头想说什么。

    他这个年纪,最放心不下的,无外乎是唯一的孙子,章秋。

    就算蔡老头不提,她也不会放着章秋完全不管。

    章秋前世的死劫,余溪风心里模糊有个猜想。

    蔡老头有药。

    章秋不是死于过敏,却未必不会死于那批药。

    前世蔡老头那般潦倒,除了章秋死去带来的创伤以外。

    也是因为他真的穷。

    按理说,章秋一死,那批药也就失去了作用。

    如果那批药还在,蔡老头怎么也不应该过成这样。

    余溪风可是记得,有一回蔡老头自己起了烧,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期间没用过药。

    她没有药,蔡老头也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在章秋去世以后,那批药去了哪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余溪风第二天按时去了。

    蔡老头让余溪风去扎马步。

    “你年纪大了,入门太迟,今天先练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去了。”

    蔡老头言语时不时会显出一种老派的讲究。

    余溪风开始没听清,咬牙坚持了半个小时,以为酷刑结束了。

    蔡老头半躺在椅子上,吃着余溪风带来的米糕:“不错,过半了。”

    还有半个小时。

    救命。

    章秋在做余溪风昨天带来的肉:“这也算你运气,要是在外边,大早上的,他肯定先领你到山沟里爬一圈,说得好听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吸收天地精华,其实就是不把你炼成人干不罢休。”

    “你往肉里加了什么,这么香?”余溪风探了探脖子。

    有点像卤味,又带了木材香,还怪好闻的。

    蔡老头背后长眼一般,看了过来。

    余溪风连忙端端正正地扎好。

    “草寇,香砂,还有些别的,养胃祛湿的,这么好的肉,不能糟蹋了。”

    气味飘出去。

    不少人往蔡老头这边瞅。

    却只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满头大汗地半蹲在原地。

    余溪风吸吸鼻子,闻着肉香,感觉时间更难熬了。

    余溪风自己根据空间的沙漏大致估算时间。

    一锅肉炖得差不多了,放在火桶上温着。

    蔡老头嫌弃地看了一眼:“谁家大早上吃这么油。”

    章秋笑嘻嘻地摆好碗,却没去拿筷子。

    爷孙俩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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