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她赌赢了
    山头上,没有半分动静。

    余溪风耐着性子等。

    她也考虑过,直接放苍灰去找人。

    上次苍灰中枪,运气好,只伤在侧腰,但也养了很久才好。

    这枪如果是打在苍灰脑袋,或者别的地方。

    苍灰不一定回回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想要这人的性命,不能拿苍灰的命去填。

    情愿保守一点。

    她赌,关庆吉不忍心错过眼前。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想去军工厂,他想回北方基地。

    他更迫切地需要那辆房车。

    从见的第一面起,他就在谋算了。

    再花里胡哨的话语,也不过是他的包装而已。

    在苍灰带着自己找到那头老黄牛后,用不抢老黄牛作为条件,来换自己的房车。

    这很可笑。

    如果不是她有足够的武力,甚至连这样可笑的条件都不会有。

    关庆吉会直接抢走被山火烧死的老黄牛和房车。

    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台一看就装配着充足物资的房车,从眼前溜走吗?

    这一等,就等到傍晚。

    温度已经降了很多,但是太阳仍然还在。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天地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夜色。

    天光依旧明亮。

    关庆吉从山头后面走了出来。

    他确实不甘心。

    房车刚走的时候,他不敢出来。

    余溪风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道魔障。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杀一个人,可是在房车走后,他连走出这个山头,都需要积攒勇气。

    他想了很久,他身边只剩下医生和司机,还有曾德明的母亲,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风韵犹存的女人。

    那个司机是他的人手,他安排给了曾家用而已。

    可笑曾德明还一直以为司机是曾家人。

    曾德明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安排好了这位曾经的贵妇。

    带着,有食物的时候用来抒发欲望,安抚医生和司机,没有食物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食物。

    这些念头只在一瞬,关庆吉小心翼翼地从山头后面走出来。

    他叫来了司机和那个之前穿白大褂的医生,追着房车的车辙往外走。

    余溪风站在石头后面,气息缓慢而悠长,人身与石头几乎没有分别。

    余溪风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对那个司机有印象,有枪,而且有身手。

    有些五感敏锐的人,能够感觉到被注视,

    生死关头打磨过的行家也会有这种直觉,

    余溪风不得不防。

    此时的余溪风,尚不知道,司机的枪被收缴到了关庆吉手里。

    她按照最坏的情况做了准备。

    如果三人人手一把枪,余溪风的优先击杀顺序是关庆吉,司机,然后是医生。

    余溪风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只有这三个人,

    这才跟在了后面。

    她已经等了一整个白天。

    不缺这一点耐心。

    章秋走的并不远,这些人越往前走,发现的痕迹便越多。

    房车很快就出现在了视线里,路被山石和杂物挡住了,房车过不去。

    章秋联系不上余溪风,他怕余溪风找不过来,不敢贸然偏离路线。

    关庆吉几个人似乎在商量什么,还爆发了争吵。

    但声音压得很低,余溪风听不太清楚。

    也不重要。

    余溪风一枪打中了关庆吉的脑袋。

    司机原地扑倒,电光火石之间,给自己找到了一块石头做掩体。

    司机想把关庆吉的尸体拖回去。

    子弹在石头上打出火星,司机打了个哆嗦,没敢冒头。

    司机靠在石头上,大声喊:“我投降,我可以告诉你军工厂的位置!”

    余溪风没理他,接连两枪打向医生,两枪都在手上。

    过了这么一会儿,余溪风基本判断出,他们只有一把枪,

    那把枪还在已经死透了的,关庆吉的身上。

    她赌赢了。

    医生距离关庆吉是最近的,废了他的手,是杜绝医生拿枪的可能。

    司机第一时间要去取关庆吉身上的枪,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司机面对惊变,反应远比医生迅速果断。

    真要留下一个活口,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司机。

    石头挡住了余溪风的视线,可没有挡住章秋。

    房车的后舱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弩箭射在了司机的肩膀上。

    司机不得不避开,在他从石头后面冒头的那一瞬,余溪风的子弹扑面而来。

    司机栽倒在地上,脑门上,血洞与关庆吉并无二致。

    余溪风这才走出来,与章秋汇合。

    她朝章秋道:“准头不错。”

    章秋挠了挠头:“我瞄的是肚子。”

    余溪风改口:“准头不行,速度和眼力还可以。”

    余溪风俯身,搜检了关庆吉的身上,果然清出来一把枪。

    她掂了掂,收了起来。

    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她没打算给章秋枪,一来,她的子弹紧张,负荷不起教学。

    二来,她害怕,害怕有那么一天,章秋发现了自己的空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情感上,她知道章秋不会。

    理智上,她也清楚章秋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她依旧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哪怕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

    某种意义上,她与关庆吉是同一种人。

    关庆吉会把枪收到自己身上,她也一样。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如果章秋没有与她走得那么近,在分别的时候,为了章秋的安全,也为了蔡老头倾囊相授的情谊,余溪风也许会赠送章秋一把枪和些许子弹。

    但是章秋留下了。

    一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的人,余溪风愿意让渡资源,提供庇护,

    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忠诚与无害上。

    章秋从医生身上搜出来一个小医药箱。

    医生祈求道:“药都给你,留一卷绷带和抗生素给我就行,求求你们,我,我只是在关主任手里下打工而已,我是医生,我救过很多人。”

    这个小医药箱,放出去,也是无比珍贵稀缺的物资了。

    但余溪风有末世前囤下的药,章秋更不用说,也不是缺药的主。

    两人反应平平,以医生当下的状态,也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余溪风道:“告诉我军工厂的位置,你的药箱我留给你,不然,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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