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要不还是把章秋灭口吧
    阿越的脑子仍然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

    只当自己太专注于熊,没有注意到余溪风这边的动静。

    阿越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章秋从地上爬起来,叫住阿越:“你来看一下这个草是什么?”他指的是被熊踩瘪的那一块地方。

    下面结了一簇一簇红色的果子。

    被踩的爆浆。

    阿越走过去,看了半响:“覆盆子吗?有点像,但最好别吃。”

    余溪风看了一眼章秋。

    象征性地绕到了树的后面,拖出来三个包,还有装着锦鸡的笼子。

    余溪风将包扔在地上。

    没杀锦鸡,是因为活的锦鸡才能卖得上价。

    她不缺这一点,但也希望在自己和章秋离开之后,阿越能多做一点囤粮。

    余溪风拿绳子给锦鸡整个绑起来,和笼子一起。

    连同鸟喙也一起绑成木乃伊。

    锦鸡的尾羽被蹂躏的凌乱不堪,像一只脱了毛的鸭子。

    重新启程,这回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总算回到了北门。

    城墙巍峨,连绵不绝,带着古朴的意味。

    进城之前,阿越在附近摘了许多草。

    这是乱七八糟的草有一点用,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用。

    阿越摘这些,是为了尽可能地将这一趟的收获包起来。

    就连锦鸡带的笼子,是可以折叠的。

    笼子也压瘪了之后裹起来。

    这是锦鸡的性子,还有的磨。

    阿越准备直接卖给城区的宠物店。

    放眼望去,大家背的都是草。

    余溪风走在前面,有人故意撞过来,趁机去摸余溪风身后的包。

    余溪风按住他的手,抓着刀柄重重碾在他的手腕上。

    那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嚎。

    余溪风将其一脚踢开。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已经做过很多遍。

    有人凑上来,同阿越打招呼:“这一趟发财了。”

    阿越骂回去:“发个鬼的财,今天点背的很,这一趟人都死完了,你背这么多东西,分我一点撒?”

    这人悻悻而去。

    这一路顺手又揍了两个扒手后。

    两人与阿越分开。

    章秋这一路显得格外沉默。

    余溪风心中有数。

    她往空间里收取包裹的时候,阿越背对着他,但是章秋,想必是看到了的。

    这当天晚上,章秋煲了一碗浓郁香甜的鸡汤。

    哪怕是肉鸡,其实也有很多品种。

    不同品种的口感,味觉敏锐的人,能吃出其中的不同来。

    在林区里出现的这只肉鸡。

    口感竟与唐家屯的炖鸡相差无几。

    章秋一直都知道余溪风身上有秘密。

    再如何预想,在亲眼见证的那一瞬,章秋依旧感到呼吸急促。

    余溪风的借口也编得并不走心。

    他已经不能,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以前说你信什么太阳神,能请神降,有代价吗?”章秋试图去理解。

    消耗寿命,消耗真元又或者别的什么?

    余溪风愣了好一会儿,才跟上章秋的脑回路。

    她想了想,斟酌着道:“需要消耗玉矿,或者老物件,你那一匣子的嫁妆就是这么没的。”

    章秋一噎。

    满腔思绪断了个干净。

    章秋若有所思:“那你还是人吗?”

    余溪风:“?”

    余溪风没好气道:“我是妖怪成精。”

    章秋挠挠头:“有葱吗?

    余溪风沉默了一下。

    有时候真想撬开章秋的脑子,看一看里面装的什么。

    余溪风随意地扯了一张红布遮挡。

    再掀开时,一把水嫩的鲜葱就出现在了桌案上。

    章秋问:“这是凭空变出来的吗?吃进肚子会消失吗?”

    余溪风:“……”

    余溪风说:“我能拿出来,是因为它本来就在那里。”

    章秋想起了这一路的不同寻常。

    在房车上的时候,大米面粉挂面,好像永远都吃不完。

    抽屉就跟副本一样,只要余溪风伸手去掏,永远能刷新出新的零食。

    分明他前一天晚上还看过,那个抽屉已经空了。

    余溪风但凡出去,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来一些牲畜肉食。

    一次两次是运气。

    次次都有,章秋差点以为,余溪风是贼不走空。

    ……她还从海里,捡回来过淡水鱼。

    很多东西都串联了起来。

    “房车也在里面?”

    余溪风说:“是,苍灰和小橘也都在。”

    余溪风以为章秋会问,自己到底有多少东西。

    她不介意坦露一部分。

    章秋不是陆平宇,她可以相信他。

    谁想章秋点了点头:“那你狐狸尾巴可得藏好了,别让人发现,像今天这样,太危险了。”

    怀璧其罪。

    ……狐狸尾巴,余溪风运了一口气。

    要不还是把章秋灭口吧。

    章秋把葱给切了,加在两人的汤碗里。

    叫热汤一激,葱香扑鼻。

    这个问题就这么揭过去了。

    余溪风扒着碗,啃里面的鸡腿。

    余溪风想起一件事:“我准备找个由头,把锦鸡和野狐的利润让给她。”

    章秋问:“拳法呢?”

    余溪风说:“没时间仔细教她,你帮忙,把那份笔记给她抄一份。”

    “你对阿越很好。”章秋说。

    这一路走来。

    余溪风还从来没对谁这么掏心掏肺过。

    余溪风对阿越的好,就和对陆平宇的恨一样莫名其妙。

    章秋随口道:“她是前世救过你的命吗?”

    余溪风笑而不语。

    他随口一说,却正正说到了点子上。

    余溪风和章秋休整了一晚。

    第二天去找阿越。

    余溪风过去时,阿越正陪着老太太缝衣。

    阿越在给老太太分线,这些线都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

    一根一根捋顺了,再结合着毛皮或者其他的布料,制成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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