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靠谱,绝对靠谱!”除了从戎,其他三人争先恐后地点头。
“那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有些难以置信,“发掘秦始皇陵,和国家对着干,上头能同意吗?”
我狐疑地看着他们:“还是说,你们打算来个先斩后奏?”
“这哪能,我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擅自行动。”丁建德连声否认,“实话跟你说吧,出发之前我们就上报过了,上头也确确实实同意了。”
我依然觉得这不太可信,哪怕龙脊凤心盘再重要,在搞清楚镇龙幡背后的秘密之前那都是虚的,上头绝不可能为了收集它的残片去破坏秦始皇陵,更何况玉龙首在不在里面还两说。
“哎呀,你先听我说完!”见我明显不相信他们,丁建德赶忙道,“上头之所以同意我们的行动,那是我们还上报了一条线索,这秦始皇陵的地宫除了已知的四条墓道,还有一条能直接通到外面的秘道。这条秘道早在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我们从那里进去基本不会破坏里面的结构。”
我想起一些流传甚广的传闻:“修建陵墓的工匠暗中准备的逃生通道?”
“不不不。”他一个劲地摇头,目光投向魏选诚,示意他来说。
“其实丁队说的不对。”魏选诚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条秘道不是皇陵修建的时候就存在,而是它还在规划的时候就已经开凿好了,而且还是秦始皇本人下的命令,因为这是一条‘风水道’。”
“风水道?”我心下一动。
他看了看我:“秦始皇可不是一般的帝王,他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成就如此丰功伟业,死后自然也要通天达地与天地共存,这条风水道就是他实现人神交通最为关键的一个节点。”
“可惜我们研究了几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丁建德在一边直叹气,“陵区这么大,我们总不能一点一点去找吧?”
“所以我们发短信叫你过来,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点意见。”从戎收起手机坐起身,带着几分挑衅看着我,“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他都用起了激将法,我也就从善如流地开口:“思路是有的,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我也看向魏选诚:“既然魏老哥提到了通天达地,那我们首先就要考虑一下这地图上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他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地图:“据说秦始皇统一天下后的都城咸阳乃是法天象而建,其中代表天汉银河的便是渭水,也就是这里。”
丁建德非常机灵,是一点就通:“秦始皇陵与渭水相对可以称之为地,风水道既能通天达地,肯定就在两者之间。”
钟于俞一边对照地图一边挠头:“可就算缩小了范围,这一片区域也不小,咱们要硬找那也够呛。”
丁建德瞄了瞄我,大概是看出来了苗头,意有所指地一笑:“别急别急,咱们先听王老弟把话说完。”
我可不像他们非得把关子卖到最后,直截了当地说道:“很多墓葬,不管是墓室装饰还是陪葬品上都出现过鱼纹,在古人看来鱼不仅是多子多福的象征,还能通阴阳连接人间和地底的世界。”
我指了指地图上标注的水域。
“而有研究表明,在规划秦始皇陵的时候,这鱼池也是它的一部分,后来经过发掘发现这里既有地上遗迹也有地下遗存,恰好能印证这一点。和鱼有关,又能连通地上地下,那条风水道会在哪里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错了!”丁建德激动得一拍桌子,“它肯定就在鱼池附近!”
说完他当即拍板:“今天晚上咱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赶过去鱼池,要是能找到这条秘道,咱们算是成功了一半。”
他一边示意魏选诚收起地图,一边搭着我肩膀拉我起来:“走走走,你可是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顿好的,好好为你接接风!”
他又朝从戎使了个眼色,两人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拽着我就下了楼。
前台小妹还在刷视频,看到我们吵吵嚷嚷地下来好奇地瞄了一眼,露出几分了然神色,仿佛在说:“原来他们真是一起的。”
我们出了旅馆直奔不远处一家大排档,丁建德豪气干云地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几个一顿胡吃海喝,是越说越投缘一直聊到十一二点,亏他们还说第二天要早起。
吃完饭,他们玩得兴起又去搞了顿烧烤,这才勾肩搭背地回了旅馆。当时我已经困得不行,恨不得倒头就睡,结果丁建德非得送我回房间。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我一边关门一边在心里感慨,比起臧小蕊他们总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处事风格,这四位倒是颇接地气,一点都不像五〇三的人,这种微妙的违和感和当初赵蓬清他们假扮防盗办时给我的感觉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睡意立马去了大半。
“该不会又是一伙西贝货吧?”我细细回想,可无论是他们提供的证件还是之前的说辞都没有任何问题,会不会是我多心了,哪怕是破龙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诓我。
我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想稳稳心神,就在这时隔壁隐约传来电视机开机的声音。我有些意外,眼前这堵厚实的墙壁隔音效果似乎并没有那么好……
我忍不住绕到电视机边看了一眼——它和隔壁的电视机正好隔墙相对——瞬间恍然大悟,原来电视机背后是插座和网线口,估计是为了图省事,我这个房间的电和网是打通了墙直接从隔壁拉过来的。
我灵机一动,轻手轻脚地搬开电视,然后用谒灵符别住插座边缘小心翼翼地撬了撬,它很快就脱落下来,与此同时一阵说话声清晰可辨地传了过来。
“那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今天我们算是稳住他了,明天千万别说漏了嘴,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诓进去,到时候要去要留可就由不得他了。”丁建德得意洋洋地说道,“啧啧,那可是秦始皇陵,什么宝贝没有?关键是还没人跟我们抢!咱们哥几个跑了这么多年的腿,今个儿终于要发达了!”
我心里一阵暗骂,差点没绷住,这还真就是条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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