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无可能给予其任何保留萧恒的契机,更不容许对方有丝毫拖延时间的余地,就在今日,他定要迫使此人当着众人之面惩处萧恒,令其从此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可有问题?”明德帝那原本就深沉如渊的目光微微一凝,犹如两道冷电直射向眼前之人。
“回陛下,并无问题。还请皇上即刻对萧恒予以严惩,他竟敢损毁元宗帝的陵墓,此乃弥天大罪。”慕容夜毫无畏惧地迎上明德帝的视线,声音坚定而有力。
“皇上啊,微臣实乃遭人诬陷啊!定然是有人事先在陵墓之中布下毒药,欲加害于微臣呐!这幕后黑手便是翼王殿下,他一心想要置微臣于死地呀!”萧恒大呼冤枉,情绪已然失控,声嘶力竭地高喊着。
慕容夜立于高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萧恒,面色阴沉如水,冷冷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遭人陷害,可有何证据能够证明?况且,你等损毁元宗帝石墓一事乃是我等众目睽睽之下亲见,铁证如山!”
萧恒抬头望向慕容夜那凌厉如剑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一般,双腿一软,颓然无力地跌坐于地。
正所谓空口无凭,凡事皆需真凭实据方可服众。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确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洗清自己所背负的罪名。
“皇弟,朕坚信萧恒绝不会平白无故去毁坏元宗帝的陵墓,此间想必存在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故而,朕决定对此事展开更为深入全面的调查。”明德帝语气强硬,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慕容夜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毫无退缩之意,义正言辞道:“回陛下,想当年,也就是整整十七年前,宗亲王只因那两座石棺无端遭到毁坏。
便被指控有罪。那时,宗亲王曾声嘶力竭地高呼冤枉,而众多旁观者亦认为此事背后定有蹊跷和隐情。然而,最终宗亲王还是未能逃脱厄运,被打入了那阴森恐怖的皇家牢房之中啊!”
说到此处,慕容夜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拱手抱拳,语气诚恳且坚决地道:“若此次陛下决心重新彻查此案,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不妨将十七年前的旧事一并列入调查范围之内。微臣愿亲赴前线,承担起此番艰巨之重任,务必还事件一个真相大白!”
坐在龙椅之上的明德帝闻得此言,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用十七年前的陈年旧案来对朕施压!要知道。
彼时的他不过区区五岁稚龄,按常理来说应是懵懂无知,怎会如今突然提及此事?莫非他已然察觉到其中某些端倪,故而才有此提议,欲亲身前往调查不成?
一想到这里,明德帝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处升腾而起。不行,绝对不能任由他去追查当年之事。倘若真让他查出些许蛛丝马迹,那宗亲王岂不是就有可能重获自由,得以从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脱身而出?
届时,以宗亲王的性格和手段,定然会与自己针锋相对、处处作对。遥想当年,宗亲王身陷囹圄之后,先帝当机立断,不仅将宗亲王府上下老小尽数驱逐出京城,更是慷慨赐予其一块广袤封地以及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兵马。如此一来,若是宗亲王东山再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严大人,依我朝律法,应当如何惩治这萧恒啊?”明德帝面色沉静如水,然而内心却波澜起伏。此刻,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唯有忍痛舍弃萧恒,方能确保那深藏不露的宗亲王永无出头之日。
只见刑部尚书严启越恭恭敬敬地向前一步,神色严肃地回道:“启禀皇上,依据我东玄国之律法,这萧恒身为皇亲国戚,理应被关押入皇家牢房之中,且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听到这话,明德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喝道:“好!来人呐,速速将这萧恒打入皇家牢房,永生永世都不许他重见天日!”说罢,他右手紧紧捏住左手大拇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扳指,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与决绝都倾注其中。
一旁的慕容夜见状,立刻高声赞道:“皇上圣明!如此判决,实乃公正无私之举!”
而此时的萧恒早已浑身发软,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他脸色灰白如纸,原本还想开口申辩几句,可当他触及到明德帝那充满警告意味的冰冷目光时,所有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得乖乖低下头去。
一想到自己将要在那暗无天日的皇家牢房里度过余生,萧恒顿觉万念俱灰。这一辈子被困于此,岂不是意味着他的人生从此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御林军如疾风般迅速冲进殿内,不由分说地拉起萧恒就往外走。
恰在此时,慕容渊尚未踏入御书房,远远便瞧见御林军正押解着萧恒离去。他心头一惊,当即迈开大步狂奔而去。
见到慕容渊匆匆赶来,沈瀚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啊,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都是那可恶的翼王,他给我下了药,让我产生了幻觉,这才致使我鬼迷心窍地损坏了元宗帝的陵墓啊!”萧恒满脸惊恐与急切之色,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不放,口中不停地辩解着。
此刻的他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能如此轻易地上当呢?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已然无用,他绝对不能就这样绝望下去!因为他知道,皇后姑母一定不会对他坐视不管的!只要有姑母在,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慕容渊听闻此言,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沈瀚,开口问道:“父皇已经对此案定罪了吗?”
沈瀚不敢怠慢,赶忙躬身回答道:“回殿下,皇上依照律法,已下令将萧恒送入皇家牢房,并且判处其终生不得离开。微臣这就得带他走了,请殿下恕罪。”说罢,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毕竟此处乃是御书房之外,实在不宜久留。
慕容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转头看向萧恒,叮嘱道:“你且先随沈大人前往皇家牢房吧。本宫和母后自会想方设法救你出来,但在此期间,你切不可在牢中闹事,更不能胡乱言语,以免节外生枝。明白吗?”
“我明白了,太子殿下!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萧恒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眼中瞬间泛起一丝亮光。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眼前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以及深居后宫的皇后姑母了。
待慕容渊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些人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步履坚定而迅速,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风一般,径直朝着那座庄严而肃穆的御书房大步流星地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慕容渊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前。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和发冠,然后恭恭敬敬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并向着端坐在书桌后的明德帝行礼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明德帝微微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神色凝重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问道:“萧恒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慕容渊连忙点头应道:“回父皇,儿臣方才恰好碰见此事,经过一番调查询问,如今已然将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然而儿臣坚信萧恒绝不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恳请父皇能够下令重新彻查此案,还萧恒一个清白。”说罢,他再次拱手作揖,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期待。
听到慕容渊这番话,明德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住口!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无论是谁,都不准再提起半个字!”
慕容渊被明德帝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身子继续争辩道:“父皇息怒,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萧恒向来为人正直忠诚,此次定是遭人陷害。若就此草草结案,岂不是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还望父皇三思啊!”
明德帝听了慕容渊的话,心头更是一阵恼怒。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朕心意已决,无需多言。况且此事背后牵扯甚广,绝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说完,他暗自思忖起来:慕容夜这小子肯定是知晓了一些内幕消息。
不然怎会如此笃定萧恒是被冤枉的呢?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尚未掌握确凿的证据,否则以他的性子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替宗亲王翻案。想到这里,明德帝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宗亲王绝对不能再留活口了。
可是一想到祖宗留下来的那条铁律般的祖训,明德帝又不禁有些犹豫不决。按照祖训所规定,任何人不得使用毒药等手段谋害关押在皇家牢房里的犯人,只能任由其顺其自然地走向生命的尽头。若是违背了这条祖训,恐怕将会引起朝堂上下的一片哗然和指责之声......
明德帝并未将目光投向他,反倒是凝视着慕容夜,缓声说道:“皇弟啊,此番前往皇陵,路途艰辛,着实辛苦你们了。待回到府上,定要好生歇息调养一番。”
慕容夜闻言,身躯笔直如松,一脸肃穆地拱手回应道:“皇上,微臣尚有要事启奏!”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殿内众人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于他身上。
明德帝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然而,他表面依旧波澜不惊,沉声道:“但讲无妨。”
只见慕容夜双目圆睁,怒发冲冠般厉声喝道:“此次前往皇陵途中,微臣不幸遭遇来自放逐之地之人的袭击。那帮恶徒手段凶残,竟公然抢走微臣的爱女千寻。此仇不报非君子,微臣恳请皇上准许微臣出兵征讨那放逐之地!”
“荒唐!”慕容渊闻听此言,面色骤然一紧,眉头紧皱成川字,满脸愠怒地驳斥道,“放逐之地向来不接受六国之约束管辖,你怎可如此轻率地决定出兵?难道你不清楚此举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吗?需知那放逐之地地域广袤无垠,其范围之大几乎堪比一个小型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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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这个缘故,那六个国家皆不敢轻易触碰此地。
“太子所言甚是,放逐之地绝对不可贸然出兵,朕深知你心系爱女安危,朕又何尝不是如此担忧呢?然而,目前唯有通过智谋方可解决此难题。”明德帝一脸肃穆地说道,其声音不怒自威。
“那么,不知皇上您究竟作何打算来智取呢?”慕容夜赶忙追问道。
“前往放逐之地乃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决策,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和周全谋划。朕此刻一时之间亦难以想出万全之策,皇弟不妨也仔细思量一番,看能否想出什么良计妙策。”明德帝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看起来这一次似乎还未彻底落败。
起码他们已经损失掉了一个孩子。
慕容夜的目光阴冷深沉,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无非只是些场面上的应酬之辞罢了,实际上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就未曾将任何期望寄托于对方身上。
“翼王啊,皇上与太子所讲的确不无道理,那放逐之地就连六国都避而远之,绝无可能直接出兵攻打,唯一可行之计便是运用智慧谋略了。”严启越此时也开口附和道。
“皇弟先回去歇息,朕自会与大臣们商议。”明德帝面色凝重,开始逐客,他绝不会派人前往放逐之地救人。
他们若想救人,大可自行前去。
他反倒希望他们前去,最好一去不返。
慕容夜嘴角微扬,“臣尚有要事禀报。”
“何事?”明德帝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怎如此多事。
“臣要为宗亲王鸣冤,十七年前,石棺受损并非宗亲王之过,他是遭人陷害。”慕容夜字正腔圆,句句铿锵有力。
他言罢,其他几位大臣皆是惊叹不已,面露诧异之色。
慕容渊沉声道:“皇叔,当年宗亲王被打入皇家牢房,乃是皇祖父所判,莫非你认为皇祖父冤枉了宗亲王?”
““皇弟,你此举何意?”明德帝面色沉稳,心中却如波涛翻涌,他似乎已然洞悉了某些真相。
莫非他欲救宗亲王出那皇家牢狱?
且慢!
前番叶倾城入皇家牢狱,而后居于宗亲王隔壁牢房,莫非彼时她乃是蓄意入那牢狱去会见宗亲王!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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