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想亲手报仇吗
    不锈钢操作台下的黑衣人眼见少主被劫持,秒怂,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扔下刀,从操作台下钻了出来,举着手站定。

    细长小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啷”声,惊醒了半昏迷状态的安德烈·诺顿,他微眯着眼向前看,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手枪指着该千刀万剐的大岛义史,可是他已经没力气表现出欣喜了,用力的“撕开”粘连的嘴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陆……你来了……求求你……帮我杀……了他……”

    陆墨听到了安德烈·诺顿的话语,但现在还不能去察看他的伤势,不过听声音外伤不少,内伤不大。于是用没持枪的手冲黑衣人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小步向前挪过来。陆墨低吼了一句“快点”,黑衣人一怔,大概是没听懂,但这种情形下不容易猜到,于是加大了步伐向陆墨走来。然而就在他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脚迈出,双手还高高举着的时机,陆墨身形一闪,疾如闪电的一记空手道的刺掌击打在黑衣人的咽喉上,黑衣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双手一软都来不及去抚抱受伤的咽喉,就发着“咳咳咳”的声音瘫软在地上。

    陆墨向前一击的同时,一个飘逸的转身,正当大岛义史想要借机逃跑的时候,却发现陆墨笑呵呵的平端着手枪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与自己相距不过一米,散发着仿佛能吞噬生命和灵魂的光泽,深不过四寸,却黑不见底。

    “大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

    “对,是我,我给过你忠告,让你买张机票离开香港,滚回东京去,还想让你顺便给你大岛打野带话呢,看来,你是没机会了。”

    “……八嘎……我父亲叫大岛哲也……”大岛义史吼道。

    陆墨心想这货的脑子怕是真的出生时掉到地上过,自己都他妈要领盒饭了,还管他老子打不打野。算了,孝心可嘉,回头有机会一定把他这份心带到,让老鬼子死得欣慰一些。

    “行行行,哲也也行,打野也罢,回头我跟你爹说说,下去看你的时候给你颁个孝子优胜奖。”陆墨也是觉得这孩子又蠢又坏了,存心逗了他一句。

    “哼……你拿着枪,算什么本事,你有胆把枪放下,我要和你决斗。”大岛义史尽管内心害怕,仍然气乎乎的说道,像极了被八路军追到绝路的鬼子军官,挥着军刀一副要维护尊严的傻屌样,但陆墨知道此时的大岛义史不是想要决战生死,而是仗着自己职业棒球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找个机会……逃跑。

    “傻逼。”陆墨听到身后安德烈·诺顿又有动静,想着他还挂在房梁上呢,懒得跟大岛义史废话了,向上抖了抖枪口,目露凶光的说道:“手举起来。”

    举手?举手一般是投降,而不是处决,处决通常是转身跪下,大岛义史心中一喜,至少还有机会,先配合着吧,于是唰的一下双手立即举起来,高高的向上像是要去抓了一根隐形的单杠。

    然而,陆墨从来就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牌手,好吧,也没什么武德,至少对日本人是没有的。就在大岛义史双手高高的举起、胸前空门大开的一时候,陆墨动了,一记又狠又直的正蹬,脚跟重重的踹在了大岛义史的心窝上,大岛义史“哇”的一声向后飞去,“嘭”的一声后背撞在木箱子上,正要反弹在向前倒下的瞬间,陆墨已经身子一矮腰一弯把手枪放在地上,身体向前一蹿双手摆着像捧花一样的双托掌,以剪刀状击向大岛义史的脖颈,大岛义史本来就几乎晕了,身体被反弹着向前摔去,像是伸着脖子去够陆墨的“剪刀”……

    一声沉闷的“唔呃”过后,大岛义史下巴挂在陆墨平托的双掌上,身体软软的向下滑落,下巴滑出双掌边缘后大头一歪,叭的一下摔倒在地上,晕得不能再晕了。

    陆墨懒得去检查大岛义史,这货绝对是晕透了,没死算他运气。陆墨右手从地上捡起枪,这时才认真看了一眼,这是一把经典的勃朗宁M1935仿制品,也是黑市里最畅销的杀人利器,陆墨玩过BB弹版仿真M1935,熟练的打开保险顶上火,这也是刚才陆墨敢于贴近袭击的原因,M1935随身携带时必须关保险,否则容易自崩,传说中很多黑帮分子、非正规军喜欢把M1935插在皮带上,因为忘了关保险,走着走着就走火了,一不小心打到JJ还好,最多也就不能用了,崩到大腿内侧那就基本上Game over了,血管又粗又多,血能飙出几米远。

    陆墨低垂着枪口,检查了一下两名黑衣人,确认昏迷无疑才走向安德烈·诺顿,同时还竖起耳朵监听着身后防止被偷袭。

    安德烈·诺顿已经醒了,尽管剧痛一阵阵袭来,他仍然凭着顽强的毅力睁大眼睁看着陆墨,嘴里含糊着说道:“凯瑟琳,去看看……”说着,用眼神指向凯瑟琳·凯利被拖进去的箱子后面。

    陆墨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然后检查了一下安德烈·诺顿身上受伤的情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安德烈·诺顿主要伤在手腕、口腔和大腿,相比之下胸口的鞭伤已经算是“轻微”的皮外伤了,但他剧烈的挣扎体力消耗太大了,加上悲愤过度,整个人非常虚弱,但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你先别动,我放你下来只会更加痛苦,我先去看看……凯瑟琳。”

    安德烈·诺顿艰难的点点头,陆墨都不敢拍他来表示安慰,只能转身向箱子那边走去,转过箱子,陆墨呆住了。

    凯瑟琳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麻布袋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以夸张的角度大张着,双手被绑缚着压在身下,头向后极力的伸仰出去,雪白的脖子两侧黑色的掐痕十分醒目刺眼,嘴里还塞一团毛巾,眼睛瞪得极大,却已经香消玉殒、死不瞑目了。她应该是在被施暴过程中活活掐死的,至于死后有没有被……不敢相象。

    陆墨捡起一条麻布袋,包裹着凯瑟琳·凯利的腿轻轻的放下,一条,再另一条,使她的姿势稍微有那么一点尊严,然后将麻布袋盖在了她的身上,最后抄起一条麻布袋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诺顿眼巴巴的看着他,仍然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陆墨无声的摇了摇头,走向了其中一名黑衣人。

    安德烈·诺顿明白了陆墨摇头的意思,不禁悲从心来,眼泪双流,嘴唇颤抖着却哭不出声音。

    陆墨走到第一名黑衣人身旁,弯下腰,将上了膛的枪顶住心脏位置,捂上麻布袋,“噗”的一声开了一枪,黑衣人身体一震,扭了一下便没了动静,陆墨接着走向第二个黑衣人,如法炮制,“噗”的一声结果了另一条罪恶的生命。

    整个过程冷静而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处理完两个黑衣人,陆墨看了看晕倒在地的大岛义史,只见他胸腹部还在微弱的起伏着,应该只是晕了,并没有死。陆墨转头看着安德烈·诺顿,问道:“想亲手报仇吗?”

    安德烈·诺顿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艰难的点点头。

    陆墨收起枪,从不锈钢操作台前捡起锋利的细长尖刀,然后走到大岛义史旁边,弯腰捡起他一只手拖到了安德烈·诺顿的身前,让大岛义史仰躺着,将他的头放到了安德烈·诺顿的左脚边,然后蹲下来,把细长尖刀悬空架在大岛义史的脖子上,刀尖正对着喉结下方的颈窝处,然后仰头看着安德烈·诺顿说道:“来,踩下去,能做到吗?”

    安德烈·诺顿表情复杂,一阵慌乱的惊恐、犹豫、愤恨和挣扎之后,眼睛瞟向了凯瑟琳消失的方向,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咬着牙颤抖着提起左脚,整个身体都抖动着将脚尖移到了刀柄上方,接着像脱了力一样一脚踩了下去,尖刀像是刺进了猪肉一样,发出怪异的摩擦声,一插到底,大岛义史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脖子下方一滩鲜红的血液流出,沿着地板迅速漫延开来。

    安德烈·诺顿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低垂着,头耷拉着,双眼失神,嘴中愈加含糊的念着祷词……

    陆墨从大岛义史口袋里摸出手机,激活屏幕,也不解锁,直接用紧急呼叫功能拨打了999,趁还没有接通,对安德烈·诺顿说:“喊Help,Help me。”

    安德烈·诺顿茫然的抬起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电话此时正好接通,电话那传来清脆的女声:“999香港警察总台,有咩可以帮到您?”

    “Help,Help,Help me……”安德烈·诺顿在陆墨的示意下,尽力喊叫着,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显得凄惨而悲壮。

    陆墨并不挂断电话,把手机用麻布口袋擦了擦,然后放在大岛义史温度尚存的鲜血上,拨出尖刀,用刀尖挑着手机再翻了个身,确保整个手机沾上了厚厚的一层血液,然后贴近安德烈·诺顿的耳朵小声说道:“我不能放你下来,但是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会到,记住,从我来之后的时间开始,任何人问你,你都说只听见有人用日语争吵,别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安德烈·诺顿勉强点了点头,睁开眼睛看了看陆墨,眼神复杂。

    “你睡一觉,很快就过去了……”说着,陆墨用扶着安德烈·诺顿脖子的手,摸到颈动脉一处穴位上,用暗劲压着,安德烈·诺顿慢慢晕了过去。

    陆墨叹了口气,返身走到两个黑衣人旁边,确认两个人已经死透了之后,将手枪和尖刀装进麻布袋,再确认了一下除了脚印自己没留下任何指纹或者体液,便转身走出了大门,穿上运动鞋,从来路的方向翻墙跳了出去,一路避着监控狂奔,只用了四分路钟不到就回到了钱守礼的车旁边,敲了敲车窗,钱守礼从后排座椅底下钻出来,哎哟哎哟的,看来窝在小飞度里面有点吃力。

    远处已经传来了“呜啊呜啊”的警笛声,香港警察的办事效率真高,从接听报警电话到通过手机定位,就算是最近的元朗警署开到现场也要五六分钟,现在才过去七八分钟,警察就差不多快要到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守礼从后座推开门钻出来,轻声说了句车没锁,便拉开主驾驶座钻了进去,陆墨迅速钻进副驾,对钱守礼说道:“安德烈受伤了,没有生命危险,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们稍等一下,等警车走远了就撤,从汀九桥回去。

    钱守礼不敢多问,听着警笛远去,便发动了车了,也不开车灯,借着或有或无的路灯开出去很远,才打开大灯向港岛开去……

    路过汀九桥时,陆墨降下车窗,将麻布袋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扔进了大海。

    凌晨3点多,陆墨蹑手蹑脚回到家里,钻进房间将内外衣服全部脱掉,换上睡衣后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主卧里,陆妈再次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好像是有人从房间出来,又进了房间,窸窸窣窣的,然后就安静了。陆妈想,前面会不会是那个丫头,钻进了儿子的房间,现在,又回去睡了吧。陆妈想着想着,很快又睡着了,还梦见儿子娶媳妇了,隔天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咿咿呀呀的会叫奶奶。

    ……

    翌日晨,香港警方发布警情通报:2月22日淩晨2点22分,香港警詧元朗警署接到总台指示,派出数辆警车前往位於蚝壳山脚建华医药仓库库区,在值班室床底发现两名男性老年死者,随後又在一间仓库内发现三名日本籍男性死者和一名美国籍女性死者,另有一名美国籍男子受伤严重但并无生命危险,受伤男子已经送医救治,因案情涉及日本、美国公民受伤及死亡,警方已经将现场封锁,有待两国外交人员介入调查,案件仍在侦破中,具体细节不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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