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参加文会的人中,高手还是有不少的。
除了唐文山之外,最少还有五六名擅长各种写法的文人。
不过,唐文山算是其中最强的一个!他若是挑战失败,只怕就没有人敢上台挑战了。
只是,没有人觉得苏渊能够战胜唐文山。更不要说还是人家唐文山擅长的领域。
苏渊看向对方,淡淡一笑道:“有何不敢……不知道是你先,还是我先!”
对方挑战,他就得应战,不应战者,就当自动认输!
“在下占了殿下便宜!不如就让殿下先吧!不然,就算是胜了,在下也觉得胜之不武!”唐文山闻言,戏谑道。
他声音带了股傲然。
语气看似谦逊,可却处处透着嘲讽。
什么叫占便宜,又什么叫胜之不武,你还不如说,我就是想羞辱你,让你难堪呢!
胜你,太容易了!没挑战性!
苏渊闻言,嘴角勾了勾,眼神顿时转冷。
他不喜欢张扬,可并不代表着他就没脾气。戏耍他吗!
他呵呵一笑,玩味道:“还是别了,我让你先,不然,我怕我先了,你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这话一出口,全场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错愕的看向苏渊,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还真是狂!人家话虽然说得不好听,还有些羞辱你的意思,可人家是真有本事,可你有几分本事?
一个资质平平的皇子,哪来的底气居然说你作诗了,别人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顾霆玉闻言,忍不住脸带笑意,轻笑出声,苏渊转头看去,只见顾霆玉对苏渊伸了伸拇指。
“殿下够直!我也这么觉得!”他不嫌事大的在一旁添火。
唐文山闻言,差点没一口气气到吐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明摆着就是在说他不行,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了!
他看向苏渊,压下心中的火气,鄙夷道:“哦,是吗!那在下倒要试试了,不如,你就先写看看!”
他此时气得不行,既然苏渊找刺激,那他不介意让苏渊出丑丢人,你不是说让我连写诗的勇气都没有吗!
你要是写出来的诗不行,看你如何收场!
洛长风等人闻言,顿时一脸紧张,心中忍不住有些埋怨苏渊不知道隐忍。
这般硬刚,要是没法折服唐文山,估计要出洋相了!
苏铭则是一脸喜色,满脸的幸灾乐祸。
楚帝皱了皱眉,撇了撇嘴。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所了解的,资质一般,能够拿到第一名,他其实是诧异的。
至于他说作诗之后,会让唐文山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他压根就不信。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不相信。
毕竟,谁能这么牛逼,写出的诗可以让人自惭形秽到连诗都不敢写了。
这得多牛逼的诗作才可以做到,就凭苏渊,他作得出来吗!
所有人一脸嘲讽的看向苏渊,静等着苏渊丢人现眼,大话都说出去了,做不到,还不得颜面无存!
苏渊看向唐文山,淡淡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教教……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到这,苏渊走到擂台上的桌子前,他提笔就开始书写起来。
身后的顾霆玉跟了过来,随着苏渊第一个字写出,他忍不住张口赞道:“好字!”
随着他这一句好字,其他人却是撇了撇嘴,字好有什么用,要诗好才行。
可就在众人撇嘴时,顾霆玉已经开始随着苏渊的书写念了起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随着顾霆玉的念出,他越念越心惊,越念脸上越是震惊。
现场也随着他的念出,顿时陷入到一片死寂,所有人震惊得嘴巴大大的。眼中充满了错愕。
就连楚帝也在第二句诗作念出的刹那,瞬间站起身来,他满眼惊骇的看向苏渊,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洛长风等人呆呆的看着苏渊,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二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首七律简直可称之为古往今来,七律之首,无人能够超越!一首诗,碾压全场!”
唐文山脸色发白,他怔怔的看着苏渊的诗,整个人往后连退数步。脑中无限循环着苏渊的诗作。
苏渊落笔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唐文山,淡淡道:“唐公子,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唐文山闻言,机械性的抬头,他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让他怎么说?他要求的七律,人家写了,要求的写景、抒情,人家都有,还犹过之无不及!
光是这一首诗,他已经没有办法与之对抗,他心中哪怕有早就准备的诗作,可他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爽快认输,还能留几分颜面,若是强行硬刚,只怕脸面要掉得稀碎。
他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苏渊会说,他若是写诗,自己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了。苏渊的确有这个才能。
“在下……认输!”唐文山对苏渊拱了拱手,虽然有不甘,可还是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现场所有人闻言,神情复杂的看向苏渊,眼神再也没有了嘲讽和鄙夷。
苏渊这首七律,彻底让他们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位传言资质平平的二皇子,资质不仅不平平,而且,逆天之极。绝对可当文斗第一!
楚帝和慕云琛也震惊的看向苏渊,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特别是楚帝,他记得自己这个儿子,文、武都是一般的。
可什么时候,自己这儿子会如此惊才绝艳了。他看向苏渊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只是,当看到苏渊的脸时,心中那股复杂,顿时又化着厌恶。
他冷哼一声,目光看向苏铭,眼中露出一丝鼓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此时,随着唐文山认输下场,一时间竟然有些冷场,无人敢上台挑战了。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