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
师殷殷心感不妙,转头瞪着云如璟,“她给我下了两次毒,你都视而无睹。我如今将她纳入府自己管教,你又生气上了?”
她咬牙切齿,像只炸毛的狸奴,“云如璟,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夫人别急啊,那我刚刚不是闭了嘴,让你纳她了吗?”他抬手抹去她眼底留下的泪痕,“瞧你哭的,妆都花了。”
师殷殷无心听他阴阳怪气,只是猛地转过身,对他对立,又诧异地回头看自己的双手。
好你个云如璟,竟把手指也给缠上了!
师殷殷尝试挣扎,但手指根本动不了,更别说解开细绳了。
她晃动之际,绳上的铃铛在空荡的寝殿内“铃铃”作响。
云如璟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低声冷笑:“今早,夫人也是听了这铃声,才急匆匆过来捉奸的吧?”
“你不是不计较我纳她的事吗?”师殷殷被压迫着垂下脸,但语气仍然不甘示弱。
“我是可以允你纳她,但是——”云如璟顺势将她扛起,向床榻处走去,“你算计我的事,不能作罢。”
师殷殷双脚离地,急得伸腿蹬他,可他纹丝不动。
云如璟将她摔在榻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再乱动,把你脚也绑上。”
此时传来敲门声,玄参轻声喊道:“殿下,酒来了。”
云如璟转身离去,师殷殷站起来跑到梳妆台旁边。
就在她尝试用桌角磨松细绳时,云如璟手持一壶酒走了回来。
他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师殷殷,径自走到床榻边,将酒壶置在床头的小几上。
之后,云如璟徐步走向师殷殷,顺手解开外衫,直至剩下一件素纱里衣,隐隐可见宽厚的胸膛。
师殷殷对他的身体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有害羞地别过脸去,只是猜到他想做什么,有些不安地抓着后背的桌角。
云如璟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又将她扛起扔回榻上。
师殷殷仍倔犟地要起身,不料云如璟欺身压下,双唇堵回将要出口的话。
“唔……”
云如璟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去解着她的衣衫。
师殷殷睁着眼瞪他,他微微张眼,正对上她的眼神。
他心中一痒,一口咬在她的下唇。
“唔!”
师殷殷一个激灵叫了出来,云如璟支起身子。
“云如璟!你有病?”
看着气急败坏的师殷殷,他挑了挑眉,幽幽问道:“夫人就是这样迷晕我的吧?”
师殷殷这下闭嘴了,确实有些心虚。
云如璟拿来酒壶,托着师殷殷的后颈让她借势坐了起来。
这时她的衣衫已被解得七零八散,香肩外露,酥胸朦胧。
云如璟眼底有些炽热,缓缓抬起酒壶,竟将酒从她额前倾倒而下!
酒顺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流淌,汇聚在下巴处,滴落到胸口,直至身体之中。
这般情形,实在不雅。
师殷殷大惊失色,又羞又怒,还没骂出口,便听到云如璟飘渺的问话再次传来。
“夫人就是这样,让我‘醉酒’的吧?”
说罢,云如璟手一挥,将酒壶扔到床外,而后托住她的后腰,双唇贴在她的肌肤之上,舔舐胸前的酒水。
“你!”
只这一瞬,师殷殷浑身颤抖,怔怔地低头看着他乌黑的发顶。
娇娘的体香和清淡的酒香糅合到一起,云如璟渐渐沉沦。
师殷殷也渐渐放软了身子,连同意识也在水火交融中抽离出去。
云如璟看着她迷离的双眼,眉尖轻轻跳动。
似乎,她清醒的时候,比上次要可爱一些。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细绳,顺势又往床外一抛。
没了束缚,她的衣衫彻底被褪去。
他按住她的腰,将她与自己紧紧贴在一处。
她被压迫得抬手轻轻抵在他的肩上,喘着气望向他。
他是谁?
是她的夫君阿璟,还是宁王云如璟?
“夫人怎么不喊我?”
云如璟声音沙哑,咬着她的耳垂。
【苕华院内,鸟语花香。内室之中,纱帐晃动。
地上铺着几件衣裳,一大一小两双步履随意倒置。
“阿璟……”
师殷殷香汗淋漓,伏在枕堆上,声音有些颤抖。
云如璟从身后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亲吻着。
“殷殷,我在。”】
殷殷……
夫人……
“云如璟……”
师殷殷抽回一丝意识,颤抖地喊道。
“不对。”
云如璟啃噬着她白皙的脖子,声音似鬼魅般缠着她。
“再喊。”
“云如璟……”
师殷殷咬着牙又说一遍。
他怎么会是阿璟?她的阿璟从来都没存在过,一个只存活在她想象中的、真正的夫君。
云如璟眼中的情欲被冲淡了些,心里越发躁怒,不顾她的推搡,猛地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清醒,不然就连说的话,也这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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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传来痛感,她的意识有些清醒过来,冷笑道:“宁王,你又想从我这索求到什么呢?”
“你要师家兵权还不够,妄想我变成徐亦薇对你百依百顺吗?”
“可惜我恨不得杀你,岂会让你称心?”
她极致克制着本能的反应,就这样嘲讽地盯着他看。
云如璟心烦意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这双恨意浓烈的眼睛,如利剑般刺向他的心。
他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等你,来杀我。”
二人耗尽体力,瘫在榻上。
午后的烈日顺着窗外照进来,幸而屋外种了竹子,才让屋内显得清凉。
师殷殷躺在外侧,背对着云如璟,双眼空洞,神游于外。
云如璟倚枕而坐,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对师殷殷异样的情感,却总是在那句话呼之欲出之际被理智压下。
他不能忘了娶她的目的,岂能委身温柔乡?
更何况,她也不温柔啊?
此时,门外传来陈郢的声音,“殿下,大理寺正来信。”
闻言,云如璟借机起身,“你先去书房候着。”
他下了榻穿上衣衫,期间师殷殷眼都没抬一下。
见此,他心中又止不住恼火,穿好衣衫后匆匆离去。
云如璟走后,师殷殷也缓缓爬起身来。
这里不比王府,也不想上次在别院是婚前,还能找个由头去配避子汤。
若是被他人知道宁王妃成婚数月还要避子,未免招惹是非。
于是师殷殷不得不找徐织萝一趟,坐实她的“通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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