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济尔哈朗之死(昨天感冒了,打了个针π_π)
火炮,不是越大越好,就比如现在,钱彪深深的爱上了这种小炮,又能发实心弹,也能发散弹,又轻便,又快捷。
小炮连续发射了几轮散弹,很快就将那墙上的清军一扫而空,更多的清军聚集在墙后,不敢在登上墙头。
随着梯子的到来,勇悍的乾军便快速的登上墙,而墙后的清军则朝着墙上的乾军,疯狂射箭。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两军激烈的搏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便是清军新建的半月墙下,而其它三面城墙,也陆续出现乾军的身影。
柏永馥有些激动的对赵用平说道:“大帅,只要再加把劲,破城就在今日啊!”
赵用平脸色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点点头道:“火器大兴,已是大势所趋,若是以前,岂能十余日便能攻下一座拼死抵抗的大城!”
济尔哈郎此时已经将手中所有的预备队都调往缺口处,其他三面若是被突破,济尔哈朗也调不出援兵了。
济尔哈朗也已披甲上阵,亲自在街道上督战,赵用平见今日攻破沈阳城,有很大的希望,因此,严令,全军猛攻四城。
战斗越来越激烈,乾军刀劈斧砍,箭矢横飞,各类火器使劲的往清军头上招呼,就在半月墙下,尸体层层叠叠,许多受伤未死的士兵还在那凄惨的挪动。
这时,有一传令兵奔驰而来,他是拜音图所遣,向济尔哈朗求援,而济尔哈朗却是苦笑一声,他已经将手中最后的一支部队都投入到战场中,现在还能动的,就剩自己和身边的十余亲卫戈什哈了。
乾军兵力数倍于清兵,赵用平可以一队又一队的往上压,这种车轮战般的消耗,让济尔哈朗彻底没了脾气。
赵用平见迟迟不能夺下沈阳,随即沉声令道:“鼓声不停,绝不收兵,传本帅令,诸军并击,夺取沈阳!”
怒海般的喊杀声,呼啸声,在沈阳城中响起,这声浪,可直上九霄,时间持续的越久,清军的劣势就越明显,攻防战打到这般地步,什么轮换制早已崩溃,许多清军又累,又饿又渴,却不能得到任何补充。
“王爷!北面被突破了…………”
“王爷!东面乾军已经攻上城墙了,拜将军求援!!”
济尔哈朗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虽然心中早有这个预感,但事情真的按最坏的方向前进时,济尔哈朗心中还是涌现出绝望之情。
其子勒度满脸血污,甲胄到处都是破损,内甲中还嵌进去两根断箭,只见他冲到济尔哈朗面前,拽着他的手,疾声道:“阿玛!该撤了,守不住了!”
济尔哈朗摇摇头,道:“乾军四面围城,走不了了,你若是想突围,便突围吧,阿玛,不走了!”
“阿玛!!”
勒度见济尔哈朗一脸坚定之色,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对着济尔哈朗磕了个头,随后带着身边的戈什哈朝着东面而去,就算突围的希望渺小,但勒度,还想做最后一搏。
清军上下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胜利了,坚守,只是在为大清续命,残余的清军,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摇摇欲坠便是此时最为完美的诠释,厮杀至黄昏,四面城墙都被突破,清军残余者,退至城内的皇城中。
赵用平放眼望去,喊杀声已经逐渐深入城中,这一战,他终于攻克了沈阳城,这座从天启元年便被清廷占据的辽东重镇,时隔三十余年,终被赵用平所收复。
东城是柏永馥负责,清廷大将拜音图战死于阵中,勒度突围失败身中十余箭,死于城门处。
沈阳皇城,始建于天启五年,建成于崇祯九年,这座皇宫建了十一年的时间,在多尔衮迁都北京后,关外的皇城也被称作陪都宫殿。
即便清军退到皇城,也只能拖延时间,他们没有援军,结局一定是失败的,乾军将皇城团团围住,因天色已暗,大军停下继续攻打皇城的脚步。
而这一夜,注定是济尔哈朗最为痛苦的一夜,他儿子勒度的人头就挂在乾军的旗杆上,拜音图也死了,而他自己,明天也要死了,知道自己会死,而自己却又无法改变,这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次日清晨,乾军将士,士气高涨,不到一个时辰,就攻入皇城中,诸镇大将也纷纷披挂上阵,这最后一战,清军已所剩无几,况且里面还有个重量级人物济尔哈朗,谁能夺得济尔哈朗的人头,谁就是这一战最靓的仔。
喊杀声又一次在沈阳城中蔓延,济尔哈朗留在崇政殿中,而这里,就是双方厮杀最为惨烈之地。
局势有些胶着,乾军再次用上小炮,炮轰清军盾阵。
厮杀至正午,乾军已经将崇政殿内外的清军尽数诛灭,济尔哈郎身旁仅剩两名戈什哈。
济尔哈朗仰天长叹:“太祖创业唯艰,大好河山,失于后辈之手,死后,有何面目见太祖于地下!”
而在下面的乾军诸将显然没心思关注济尔哈朗的感悟,众将正在争执济尔哈朗该算谁的人头。
众将各执一词,而济尔哈朗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悍将,哈哈一笑,拔剑自刎,这一突然间的举动,让乾军诸将一愣,纷纷暗骂可惜。
钱彪见众将兴致缺缺,于是提刀上前,将阻拦的两个戈什哈斩杀,随后将济尔哈朗的人头剁下,高举头颅,大摇大摆的走出大殿。
柏永馥有些迷惑的问道:“这钱彪应该没这个脸说济尔哈朗是他斩杀的吧?”
高进库摇摇头,道:“不可能,咱们又不是瞎子,济尔哈朗是自杀的,他没那么厚脸皮,再说了,这冒领军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走出大殿的钱彪,边走边高声呐喊:“斩济尔哈朗人头的,是钱彪!”
这一战,打的惨烈,赵用平对济尔哈朗和清军拼死抵抗深为恼怒,因此下令,不留降卒,尽数斩杀。
乾史记载,寥寥数语:「昭武二年,冬月,赵用平克沈阳,禁降卒,悉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