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第二人自信满满的吐出一个字。
“等?”
众多身影念叨一声。
“不错,就是等。”
“呵,吾承认,这厮的确是有点东西,但是并不多。”
“吾等只需要确定祂不可能推演的到具体信息,那就够了。”
“至于祂能推演到的,无非就是有陷阱,有危险,而这,又有何妨?”
“吾等是想算计祂,但是吾等所算计的,并非是主要针对祂,而是要借力。”
“在这种情况下祂不论怎么推演,那都不可能推演的出具体的信息具体的内容。”
“任祂推演又如何,依旧是无用功。”
“吾等,依旧是稳坐钓鱼台。”
“而祂所想,吾也说了,就是为了戏耍和搞吾等心态,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试探!”
第二人微微颔首,铿锵有力的说道。
“试探......”
众人恍然。
祂们好像懂了。
“因为祂看不懂,也摸不透,不知道吾等的算计究竟为何,陷阱,又源于哪里。”
“偏偏,祂又是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这陷阱之中所蕴含的机缘,所蕴含的无上缘法。”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祂所能够做的选择会是什么?”
“祂,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等,便是为试探。”
“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情况,先等待时机。”
“毕竟,吾等既然是算计祂,那么只要祂不急,急的就会是我们。”
“而我们只要出错,那就是会给祂可乘之机,就会给祂抓住弱点或是抓住窍穴。”
“所以,吾等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祂想试探?那我们就一定要镇定,就一定不要露出破绽。”
“只要我们不急,急的就只会是祂。”
“超脱机缘,而且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缘法就摆在祂的面前。”
“换做在座的诸位,试问又有谁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又有谁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尤其是,祂本就已经近乎绝巅,若是能迈出一步,即世间一切都无法再对祂产生束缚。”
“即便祂平时冷静,在这种时候也冷静不了。”
“更何况,若吾等是祂,也只会拥有绝对的自信,绝对的信心,又岂会惧怕或是担心阴谋诡计或是鬼蜮伎俩。”
第二人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没有故弄玄虚或是吊胃口,一口气全盘说出。
“!!!”
所有人。
高!
实在是高!
属实是高!
所有身影为之叹服,为之赞叹。
不愧是没有人比吾更懂吾。
在这方面,这位,那还真的确实是有点东西啊!
看看,直接给那位拿捏的准准的。
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是全部拿捏。
连人家内心和心理活动还有诸多想法,全都尽在掌握。
在这方面,确实是不服不行。
还得是听这位,还得是听祂的才行!
“所以,道友你的意思是......”
一人问道。
“等!”
“接着等!”
“只要等下去,赢的就一定是我们!”
“吾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祂一定会上钩,也一定会入瓮。”
“毕竟,对于吾等而言时不可待,但对于祂来说,同样是时不可待,越拖下去变故可能就会越多。”
“而这种大好机会对于祂来说,可不会有第二次。”
“不论是于任何的目的和原因,祂都不会拖太久。”
“否则若吾等放弃,祂将再无这个机会,这一点,祂不可能不知道。”
第二人脸色一正,铿锵有力郑重说道。
说着,第二人目光扫过全场,再次说出豪言壮语:“没有人,比吾,更懂吾!”
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持续上升!
“善。”
“可。”
“确是如此。”
“理应如此。”
“一切,便靠道友谋划了。”
一道道身影相继开口道。
第二人没有说太多的废话,只是平静的说出六个字:“一切,尽在掌握!”
... ... ...
“你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吗?”
一晃数年,未知之地中,一道身影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愤怒,冷冷开口道。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虽然都保持着沉默,却是将一双双目光全部落到第二人身上。
眼中带着深意,带着莫名,带着难以言喻般的神色。
整个未知之地的气氛都变得微妙,冥冥之中空间都仿佛凝固,就像是火山即将爆发,随时都可能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哪怕是原本站在第二人身旁的同一阵营者,此刻也全都默默退到远处眼观鼻鼻观心。
像是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第二人?
不熟,真不熟。
反正跟祂们没什么关系奥。
“......”
第二人。
张了张嘴,第二人竟是无言以对,并且还头皮发麻心情凌乱,整个人都不好了。
祂能怎么办,祂也很绝望,祂也很懵逼,祂也很崩溃啊。
敲踏马的,谁知道那位怎么会迟迟不动,谁知道都过去好几年了,依旧还是风平浪静。
祂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也很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特么一点都不合理,一点都不正常,一点也不科学!
“汝还有什么话说?”
见第二人沉默,又是有人冷漠的说道。
“启用第二个方案吧。”
第二人沉声道。
“汝的身份吾等在座的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在吾等这些人中,最想让祂死的,就是汝,并且是没有之一。”
“明明自己才是祂,才是那个由虚入实,现实所诞生第一个祂。”
“结果却是被祂所顶替身份,被祂所强行夺取身份。”
“到头来,自己还变成了替身,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
一道身影渐渐由虚入实,仿佛由虚无中呈现,由此缔结化作现实。
纵然身影模糊,却是能够看到无数的道环绕于其周遭,现实好似一念由其而生,万法一瞬由其而衍。
尽现深不可测,尽现难以揣摩。
当其降临,这一方未知之地都犹如是被定义。
好似是重新组合,动则之间就是让无量空间为之颤栗。
更是隐有无数现实跨越辽阔疆域而降临,展现出诸般恢弘古老之诸天。
“既是要做,既是已经谋划和算计,掩耳盗铃又还有什么意义。”
“诸位莫不是觉得若祂发现了吾等,发现了这背后算计,吾等还能隐藏的了?”
“哪怕封锁了概念抹除了因果屏蔽了现实,即使是不留影不留形以自身而衍无处不在,祂就追溯不了我们了?”
身影目光扫过,看着这虚妄而又未知的空间,冷漠而又无悲无喜的说道。
做都做了,还想既当表子又立牌坊?
别特么搞笑了。
要么成功,要么大家一起死,没有别的可能性,所谓的隐藏来防患于未然纯粹就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这句话身影虽然没有说,但是祂相信,在座的任何人心里都有数。
果不其然,短暂沉默后,一股又一股气机翻涌,便见得一道又一道身影相继从虚无中跨出,皆是降临。
不再隐藏,全部降下投影!
“天,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第二人也懒的再装作一无所知,直接撕破脸道。
你知道吾的身份?
说的跟吾不知道你的身份似的。
不就是自爆吗,来啊,大家一起自爆!
“早这么干脆不就好办了。”
“灵......哦不对,吾现在应该叫做你,剑?阵?”
“呵呵,既然算计祂的计划是由你们所提及,也是由你们来带头。”
“那么你们就莫要想着隐藏或是留一手、谨慎试探了。”
“吾等别无选择,而你们,更加别无选择,亦是首当其冲。”
“这船既然已经上了,谁也都别想跳船。”
“已经浪费很长时间浪费很多时间,吾就不在这里点名到底是谁在浪费,又到底谁是沙比了。”
“若是再拖延,再耽搁,再浪费时间,那大家都可以一起死了。”
“都干脆点,也别什么备用计划或是逐步试探了,一步到位一次性解决吧。”
“要么成功,要么就输,再这样下去也是慢性死亡。”
天冷笑一声,平静的说道。
“一步到位一次性解决?”
众多身影眉头微蹙略作沉吟。
“元始天王、道德天尊、盘古、后土、女娲......”
“尔等,全都抛出诱饵,让那现实,彻底乱起来。”
“只要乱起来,便能逼祂,就能让祂不得不进入陷阱。”
“除非祂愿意让自己的大本营混乱,否则祂别无选择,只能进入陷阱。”
“进入陷阱不仅能让祂寻找机缘,还能让祂借助陷阱更进一步的推演到我们的存在,这对祂而言本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至于若是这样祂还是无动于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要么我们直接入侵,要么我们就直接等死。”
“现在抓紧时间那还有赢的机会赢的可能,若是再拖下去,那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大家还不如干脆去死得了。”
天目光扫过剑周遭者,干脆道。
... ... ...
神话诸天。
金鳌岛碧游宫中。
“天尊,这些人......这些人......祂们来自洪荒?”
“那个真正的洪荒,所有洪荒的源头,一切洪荒根源的那个洪荒?”
看完天对剑说的话,再看到天朝着剑所属阵营其他人说的话,鸿天声音干涩,艰难开口道。
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
但,猜测归猜测,这和真实自然是两个概念。
所带来的冲击和震撼,无疑不是天差地别。
真正的洪荒!
一切洪荒的源头!
所有洪荒的根源!
这个剑也好,又或是那个天口中说的元始天尊等人也罢。
毫无疑问,祂们都是虚无境,全部都是虚无境,统统都是虚无境。
道者立足现实之巅,虚无者,凌驾现实之上。
以这些人的位格,祂们若和洪荒有关,那就一定只可能是根源洪荒,也就是那最初的洪荒起点,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可能是有第二个可能!
“洪荒竟然真的有源头......”
所有洪荒强者亦是深深吸了口气,心神为之震动,也有些恍惚。
倒不是震撼于他们洪荒乃至是现实之下无尽洪荒皆是存在尽头与源头,而是想到过往未来,想到他们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不由历历在目,都为之感叹罢了。
他们洪荒曾经是什么层次?
大千世界!
顶级大千世界!
而且,也不过是具备大道之界的潜力。
不论是曾经的鸿钧又或是盘古计划成功,也只是能让洪荒有机会晋升大道之界,并且是仅此而已。
而现在呢?
他们竟然能够见证诸天万界的风采,见证无尽现实的风采,甚至是,都将要接触到洪荒的源头洪荒的根源。
昔日天尊曾言,会带领他们一睹这苍茫诸世无尽现实之风采,而现在......已然实现!
蓦然回首,又如何会没有恍如隔世之感。
“洪荒么,不准确。”
上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洪荒?
谁说祂们就来自根源洪荒?
或者说,谁说祂们就能够用根源洪荒来概括?
此话一出,正陷入沉思有些恍惚的所有强者皆是回过神来。
精神一震,所有人下意识抬头看向上清,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不准确?
难不成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