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然扯了扯唇角,徐徐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能信得过的,有本事的女人。眼下我身处困境,正需要人帮忙,跟你交底,是因为觉得只有这么做,你才会信任我,并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夏颖莹扬了扬眉,轻笑道:“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别以为你夸赞两句,我就会如了你的愿。我是有家有口的人,什么险能冒,什么险不该去冒,我心里分得清楚。”
她言行淡定自若,眉间透着一股和年龄不符的从容稳重,并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谢礼然眼眸泛起了一丝光泽,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半晌,他缓了语气,和声道:“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道上的人,我绝对不会去坏你们的事,我相信,你肯定也是一样的。
眼下我要疏通的事很多,急需物资,你若是有多的,我希望你能匀点给我,除了该给的钱,我还会记上你这一份人情,日后只要有机会,我一定百倍奉还。”
“”你太看得起我了。”
夏颖莹仍是笑着,语调还是不紧不慢的,“我不过是从乡下出来的一介野丫头,没你想的这么有能耐,能给换你一条烟,已经是挖了我的老底,你不会以为,我还藏着个装满物资的仓库吧?”
谢礼然没马上接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锋锐如刃,带着洞悉人心的犀利。
在这种眼神的逼视下,夏颖莹忽然有无所遁匿的感觉,好像不管藏着什么秘密,都能被他一眼看穿似的。
迅速稳住内心窜起的那一丝异样,她敛了笑意,凝声道:“谢同志,多谢你的抬举,但我真的承不起你的期待,你想要兔肉,我有多的可以送你,至于别的,你还是找真正有本事的人吧。”
说完这话,她径直迈向了他身后的厨房。
毕竟之前她都跟康叔说了,那半锅兔肉就是藏在厨房的锅里,为了圆谎,可不就只能进去拿给人家?
幸好自助餐厅的取餐区就有兔肉十八吃,摆在最前面的就是红烧兔肉,随便铲上半锅打发了就是。
然而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谢礼然忽然开了口,无比诚恳地请求道:“我知道我在强人所难,但我恳请你,帮我这个忙吧,我会记你一辈子的恩。”
夏颖莹顿住脚步,微微侧眸,目光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上。
谢礼然神情非常坦诚,且严肃认真,缓了声继续道:“我是个孤儿,要不是年幼时被红旗父母领回了家,早就被街头的野狗咬死分食了,他们家对我,有这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
如今恩人落了难,我不仅要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还要想方设法保住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在里面过得太苦,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他阐述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透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真诚和朴实。
夏颖莹认真地听他说完,而后道:“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呢?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帮你照看下媳妇还成,别的真帮不了你。”
“不,你绝不普通。”
谢礼然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天晚上,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不是等闲之辈。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能和你深交,你能帮我摆脱眼前的困境。”
夏颖莹也笑了,“你想让我帮你摆脱困境,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我非亲非故,我有权拒绝你,不是吗?”
“确实如此。”谢礼然点头,语带戏谑道:“但红旗不是说了,以后要让咱们两家的孩子结亲吗?看在未来亲家的份上,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求助才对。”
夏颖莹无语了一下,反驳道:“红旗是这么说了,可我也没答应啊!再说了,孩子的性别又不是由父母说了算,这万一生的都是同性别的,难道要让他们搞基搞百合,强行做亲家吗?”
谢礼然不知道什么叫搞基搞百合,不过联合上下语句的意思,也不能猜出其中的意思,失笑道:“那倒也不必,结为异姓兄弟姐妹也不错。”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就是了。
夏颖莹被磨的有些累了,轻叹了口气,退而问道:“说这么久,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忙?如果你需要物资,我这里确实是有一些,但给不了你太多,毕竟我这还有两个老人家要养呢!”
知道她这是松口了,谢礼然神情轻松了些许,和煦道:“当然是以你方便并且力所能及为主,我可以先提出来,至于能不能给,你自己斟酌看着办,我绝不为难!”
话说到这里,他停顿几秒,补充道:“其实,那天你和康叔在厨房里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不少,你说你拜托了朋友帮忙,会托运一批物资到这边……正是因为听到你这话,我所以才这么肯定,你就是个有本事的女人。”
……好吧,合着搞了半天,最后竟是隔墙有耳泄了她的底?
夏颖莹再次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揉了揉酸累的额头,勉强点了点头,“行吧,看在红旗的面子上,我尽量……”
谢礼然弯起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了笑意,“谢谢你,夏同志。红旗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是她的福气。”
夏颖莹摆了摆手,让他厨房外边等着,自己则进去捣鼓了一番,端了半锅红烧兔肉出来递过去。
谢礼然接过锅,见手里沉甸甸的,以为夏颖莹把所有的兔肉都给自己了,不免多问了一句,“你不是还要留些给老爷子么?都给我了,晚点老爷子怎么办?”
“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反正都这样了,夏颖莹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这兔肉肯定不是给红旗吃的,你是打算等红旗父母来了,给他们吃的对吧?有你这样的好女婿,你岳父岳母应该也挺欣慰的。”
谢礼然就笑开了,赞叹了一句,“不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像我那家娇气包,一天到晚净听不懂人话。”
夏颖莹就不管了他,拖着略显疲倦的步伐回了屋里,啪叽一声直直地扑到了床上。
叶裳瑞正等着她回来详问究竟呢,见她一回来就扑床的颓丧样,顿时紧张地走过来,柔声问道:“阿莹,出什么事了?你和谢同志都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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