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郎笑的眉眼弯弯:“阿薪,你快来跟爹说说,你是怎么弄到这两头野猪的?”
“就那样,一拳挥过去,它倒下了。其它野猪受惊四处逃窜,我只能一拳打死这头小的。”
宁薪说着感慨:“第一次猎野猪没经验,下次我肯定多抓两头。”
“而且两头野猪挑下山,一点重量都没有,还得弄捆柴压压。”
蒙氏等人震惊。
宁大郎更是惊愕不已。
“就一拳打死了?”
“嗯,就一拳。”
蒙氏深深吸口气:“你们爷俩快洗洗,吃饭。”
“吃了饭还要去县城呢。”
宁薪应声。
宁大郎小声对宁薪说道:“阿薪,改天带爹一起去抓野猪吧,抓活的更值钱。”
“……”
宁薪点点头。
记住了一句,抓活的,活的值钱。
带她爹?不可能的。
饭菜和之前也没啥大差别。
现在白菜多,就切点腊肉炒,咸菜疙瘩汤。
肉少菜多,豆饭管饱。
蒙氏见宁大郎、宁薪吃的极快,忍不住道:“大郎,你去县城卖了野猪就去衙门,和差役商定好什么时候来家里,咱们要准备些好的吃食,你打点酒,买些瓜子、花生。”
宁大郎用力点头。
蒙氏又道:“买个十来斤糯米,我做点醪糟,磨点糯米粉包汤圆。
“芝麻馅吗?”
“苏麻馅也好吃。”
蒙氏失笑:“你们倒是会吃。”
“家里还有一斤多苏麻,到时候就做苏麻馅。”
其实蒙氏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她成亲十几年,爹娘都没在她家里住过一晚,享受她的孝敬。
早年没分家,万事婆婆说了算,她做不得主。
分家了,还是没地方。
爹娘心疼她,更心疼孩子们,来也最多吃顿饭就走。
等新家修建好,她要接爹娘来住上十天半月,爹喜欢吃醪糟,娘喜欢吃汤圆。
蒙氏想着即便去卖野猪,也不可能口袋里没钱。
而且去衙门找人,不给点好处也是寸步难行。
吃好饭后回屋拿荷包,往里面装满铜钱,都是一文一文的。
到时候抓一小把,怎么也有三五十文,不多,但也是点油水。
叮嘱宁大郎要舍得花钱。
毕竟那块荒地买来开垦好,可以先种粮食。
孩子多,张张嘴要吃饭。
多快地种东西也是好的。
“慧娘放心,我都急着呢。”
宁薪挑野猪。
宁大郎背着竹背篼。
结果还走不过宁薪。
“阿薪,阿薪,你等等爹。”
“……”
宁薪挑着野猪,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她爹。
就这样还要跟她进山?
“阿薪你累不累?”
宁薪摇头。
要不是她怕一个人去卖野猪被坑,才不带着爹呢。
但凡父女俩路过,被行人或村民看到,都惊的目瞪口呆。
“那挑野猪的是个闺女?力气恁大,恁能干。”
“要是能娶回家做儿媳妇,那可是八辈子烧高香。”
有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母便是有心人之一。
她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长大,幺儿林沐还考中了童生,等到来年下场考上秀才,那也算得上光宗耀祖。
可她和林沐有野心,想林沐再往上考,考举人,等考上举人就可以当官。
但是考秀才要花很多银子读书,家里两个儿媳对此颇有怨言。
若能找个能干媳妇,供林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