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真正的大家伙,原来一直埋伏在后面!
陈长帆心里骂了一句老六,狼狈地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条小青龙的血盆巨口。
之前只是路过看到这条巨蛇,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现在看到那巨蛇立起来足有两米高,森寒蛇鳞反射出仿佛金铁般的光泽,那种压迫感简直有如实质一般。
嘶嘶!
蛇信连吐,血盆大口猛地张开,仿佛能吞噬天地一般,朝着陈长帆飞速咬来。
见这巨蛇如此凶悍,陈长帆将铁叉上的蛇尸一荡,直接甩到一旁的草丛里。
双臂肌肉猛然鼓胀,对准这只大家伙就狠狠刺了下去。
铁山刺!
想象中的摧枯拉朽并没有出现。
那巨大蛇躯居然坚韧异常,叉尖刺上去非但无法刺破,反而在滑溜溜的蛇皮上一个劲打滑。
大部分劲道也是被随之卸去。
嘶嘶!
那巨蛇似是吃痛,又或者是因同类被杀而愤怒,更加疯狂地朝着陈长帆进攻。
蛇尾一扫,仿佛长鞭般迅捷抽击而来,陈长帆一个反应不及,直接被扫中胸口。
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泥头车迎面撞上,手中铁叉直接崩飞,整个人在倒飞之际,肋骨发出阵阵响声。
他只觉得浑身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胸口隐隐塌陷,也不知道是断了几根肋骨。
那巨蛇缓缓逼近,巨大的蛇头微微低伏,血盆大口再度张开,欲要将陈长帆活活吞下。
在他的眼中,这个人类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竖瞳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得意之色,似乎已经将眼前这个人类视作了腹中美味。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腥臭之气,强烈的生死危机感使得他浑身战栗,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挣扎。
生死关头,他用尽全力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尖刀。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眸猛地睁圆!
浑身气力在那一刻尽数催动,手臂上的肌肉极度鼓胀,挥刀,斜刺!
光线昏暗的河岸边,忽然有银光掠过,森寒刺目!
陈长帆单手握刀,径直刺入那巨大的蛇口之中。
尖刀势如破竹,从巨蛇的上颚捅了进去,然后又从巨蛇头顶钻出。
一击必中,陈长帆又迅速抽回尖刀,手腕一抖。
一抹极细的血线在刀刃上凝结,化作血珠滚落。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刺一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从他拔刀时直到血珠落地,也不过一息之间。
嗤嗤嗤!
黑红血液从蛇头喷射而出,那巨大蛇躯身形骤然僵硬。
一双巨大的蛇瞳里满是惊骇与不甘,旋即逐渐暗淡,生机消散。
【获得小青龙(紫色品质),奇遇点+1】
看着那堪比巨蟒的小青龙真正死透之后,陈长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刚一松懈,就感觉浑身剧痛无比,就连手里的刀都提不动,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只感觉一阵阵虚弱感袭来,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
眼皮越发沉重,他知道这是强行动用招式身体脱力的后遗症。
回想起刚才与这大蛇战斗的情景,陈长帆还是忍不住冒冷汗。
这世界是有武者的,据说也有高深精妙的武技,修为精深者或可十步杀一人,功力大成者或可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
可这也就是人类的顶尖战力了。
即便是再强大的武者,面对着几十人的围攻,也要饮恨当场。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是面对各种毒虫猛兽呢?
他刚才能够连杀大小青龙,就已经是突破极限了。
半步圆满的杀猪刀法攻击力不俗,更主要的是他命大。
刚才如果那蛇尾抽击的是自己的脑袋而不是腰腹,如果蛇毒喷溅到他身上任何一处伤口上,都是必死之局。
同时还得感谢小青龙这个物种足够稀有。
如果说要是再多来一条小青龙,他现在指定已经凉了。
庆幸过后,就是一阵阵虚弱感来袭。
头脑一阵阵的发昏,胸口也是一阵疼过一阵。
这些痛感无一不再向他传递一个消息,那就是这具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
如果直接昏倒在这荒郊野外中,只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他咬着牙,强撑着身子起身,将小青龙尸体寻回。
刀尖轻挑,就精准无误地将蛇胆完好取出。
一口吞下,蛇胆的苦味让他精深略微振奋了些,浑身气力竟也恢复少许。
将小青龙装进背篓里盖严,他又看向那具“大青龙”尸体。
这大家伙自己是绝对背不走了,就算拖回家中也实在是太过招摇。
他撬下大青龙的两枚毒牙,又用尽力气将蛇尸推进芦苇荡里,用杂草掩盖好踪迹。
这条大蛇,目前他是没办法弄回家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不被别人发现或者被其他食肉动物吃掉了。
强撑着精神,将地上的血迹掩盖,陈长帆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不敢再做停留,他撑起身子,摇摇晃晃朝着村里走去。
深夜无人,他得以悄然溜进村子,掩上自家院门那一刻,终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二郎。”
沈翠云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陈长帆回头一看,只见沈翠云急切地迎了上来,小巧的脸蛋上满是担忧之色。
今天见自家男人拿起一把尖刀就匆匆离去,她心中就一直惶惶不安。
她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期盼着自家男人能早点回来。
可是她等到日暮西陲,等到月上梢头,也不见自家男人回来。
她心中越发不安。
要不是落落还小,她早就忍不住跑出去寻夫了,现在看到陈长帆终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她这一颗心才算是掉进了肚里。
“你怎么还不睡?”
摸了一把沈翠云冰凉的小手,陈长帆知道这女人一夜没睡,顿时心头一暖。
沈翠云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上下看了看陈长帆,这才发现他竟然身上全是血,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二郎,你受伤了?”
“进屋里说。”
陈长帆拉着沈翠云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