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今年刚满十九岁,和鹤卿晚认识已经七年了,初中辍学的洛欢学过美甲、学过烘焙、干过服务员、干过服装导购。
最终,洛欢自己开了家服装店,店内衣服都是天价,却偏偏生意却好的不得了。
成本三十的裙子卖三千,男方付款过后,一千是她的,两千是女方的。
这就是洛欢赚钱的方法,所以鹤卿晚说,洛欢并不算是大好人。
洛欢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就猜到你吃过饭了,给你切了点水果。”
鹤卿晚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姨姨带来的饭真的好好吃,我有点没忍住……嘿嘿。”
洛欢也没怪她的意思,就只是催促她,“快吃吧,你哥哥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问你在不在我这,怎么还不回家,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鹤卿晚吃东西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宋锦华,吃一口,看一眼,像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看的宋锦华心都化成一滩水了,直接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鹤卿晚,“这是姨姨的私人号码,乖乖有事就打给姨姨。”
鹤卿晚收下那张名片,努力把眼睛睁成可怜又无辜的狗狗眼,“没事可以打给姨姨吗?就是……我想姨姨了……”
宋锦华忙回她,“当然可以,乖乖想什么时候打都行,姨姨都能接到。”
见鹤卿晚停止吃东西,她爱怜的拿出纸巾给鹤卿晚擦了擦嘴,“姨姨送你和欢欢回家吧。”
鹤卿晚懂事的摇了摇头,“不行的,吃姨姨的饭已经很麻烦姨姨了。”
宋锦华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洛欢,“不麻烦,欢欢,你和乖乖都住哪啊,我送你们回去。”
洛欢不愿错过每一个可以结交权贵的机会,而且从医院到家打车费也要三四十,有富婆相送,一举两得。
洛欢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寓楼里,鹤卿晚则是住在老城区的一个老小区内,还是步梯六楼。
站在楼梯口处,鹤卿晚只觉得天塌了。
用这么一副孱弱的身体,爬到六楼,她恐怕还没到就要被再送回医院吧。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爬呢,漆黑的楼梯口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高高瘦瘦的个子,穿的单薄,及肩的短发束起了一半在脑后扎了个小辫。
直到人走到面前,鹤卿晚才看清了面前人的长相。
冷白皮,桃花眼,高鼻梁。
精致又不显女气。
“妹妹。”他对着鹤卿晚叫了声。
原来是原主的哥哥啊。
由于原主父亲屡屡欠债,原主的爷爷怕影响到孩子,曾让原主父母办了离婚证,来了手假离婚。当时原主和原主哥哥也随了母姓。
鹤白春,鹤衍。
鹤卿晚心里默读了一遍母亲和哥哥的名字。
然后,她脸上绽开笑容,“哥哥,你来接我吗?”
“嗯。”鹤衍没有问送鹤卿晚回来的那辆豪车,他只当是洛欢不知从哪搞来的。
鹤衍转了个身,蹲在了鹤卿晚面前,“来,哥哥背你。”
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确定这是他们的日常后,鹤卿晚心安理得的爬上了鹤衍的背。
“哥哥,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呀?”
鹤卿晚脑中梳理着剧情,她虽打算走利己自保的道路,但对于家人,她也想能帮就帮。
想到最近正在做的几份工作,鹤衍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送外卖。”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他不想欺骗妹妹,便只说了其中一份工作。
其余的什么打黑拳、卖血、收债之类的就不说了。
刚到家门口,饭菜的香味就透过门缝传了出来,鹤衍动动鼻子,“妈给你煎了蛋。”
鹤卿晚慢吞吞的从鹤衍背上下来,拉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透明的玻璃茶几上,一盘金灿灿的炒蛋刚被放下。
鹤白春的脸上还有青紫的淤青,被碘伏浸透的纱布缠住了她伤痕累累的手。玫红色的裙子在她有些瘦削的身体上挂着,秋风通过开了一半的窗户吹进来,吹的她的裙摆鼓鼓的。
鹤卿晚看着鹤白春,她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走回房间。
受原主的情绪影响,她如今有些控制不住的怨恨鹤白春,怨恨她没有在自己被家暴时站出来。
可从客观上来看,那时的鹤白春也被打的站不起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鹤白春惧怕挨打而装作无法起身。
鹤衍紧跟着鹤卿晚的步伐回了房。
两室一厅的格局,他和鹤卿晚住一起。小小的一间卧室里,放着两张小床,一张床上挂着密不透风的床帘。
鹤卿晚钻进床帘里不说话。
鹤衍就坐在另一张小床上,“为什么不理妈妈?”
鹤卿晚依旧不说话。
“妈妈不像哥哥,妈妈不强壮。”鹤衍的声音没有情绪,“晚晚,妈妈为了能让你活下去已经拼尽全力了。”
鹤卿晚掀开床帘,没有高光的黝黑眸子盯着鹤衍,“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鹤衍“嚯”地起身,他紧紧的盯着鹤卿晚,似乎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或者……”鹤卿晚红唇吐出冰冷的话语,“为什么不把我这个碎钞机送给更有能力的人家。”
她毫无畏惧的对鹤衍回瞪过去,“既然你们已经救不了我了,为什么不把我送走?我厌倦了每天都要被家暴的日子了。鹤衍,如果你真觉得我对不起妈妈,你就把我送人吧。”
她去了傅家就能阻止傅承洲与鹤衍见面了,还能依靠傅家的势力制止御寒骁染指鹤衍,而且也能干预姜见君与鹤衍的初遇。
这三个权力最大的男人解决了,就不愁其他男人了。
“哥哥不会放弃你的。”鹤衍抚摸着鹤卿晚的脸,他一字一顿,“绝对不会。”
怪异感从心底蔓延,鹤卿晚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她是有哥哥的人,所以很轻易就察觉出了鹤衍对自己的情感不对劲,这种感情绝对已经超出亲情了。
鹤卿晚直接打下他的手,怒不可遏,“滚出去!”
这就是无伦理道德的19禁文吗?
鹤卿晚受教了。
目送鹤衍走出去后,鹤卿晚厌恶的擦着自己的脸,直至白嫩的脸蛋又红又肿。
怪不得那么多快穿者都受不了,本身就已经够绝望了,家人还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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