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灯下黑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沈御生出这样心痛的情绪。

    他缓步上前,温柔的将温婉纳入怀中。

    温婉浑身都在发颤,似是被吓得不轻。

    平时跟个炸毛的小猫一般,现在却像被扒光了长毛,一点儿嚣张的本钱都没有。

    她趴在他胸膛上,感觉着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可心里的恐惧依旧无法消散。

    都说恐惧也是一种催情的毒药,这话果然不假。

    灵魂空洞得厉害,她像是急需一种真实的东西来填满。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抚上他的脸颊,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带着欲望和释放的吻。

    被彼此的恐惧灌溉后,肆意疯长。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屋内的世界却寂静无声,只有无限的喘息,一点一点的让灵魂战栗迷失。

    *

    温婉睡着以后,沈御替她掖好被角。

    阿贵烧好洗澡水,“沈舟那边没事儿,人已经醒了,就是年纪小,被这么一吓,精神有些萎靡。”

    沈御在屏风后沐浴,闻言,许久才说话。

    “明天找大夫给他开几付安神的方子。”

    阿贵应下便退出房门外。

    一盏茶的功夫后,沈御洗漱完,再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夜行衣。

    阿贵见状,面带疑惑,“将军还要出去?”

    “嗯。”沈御没说去哪里,只吩咐道:“今日金木在营地执勤,你去要几个人过来,这几日把院子守好。”

    “是。”阿贵没敢问他要去哪里。

    其实,不用问,阿贵也能猜得到。

    阿贵:“将军,要不让金木统领带人过来,咱们一起去。”

    沈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可。边城守军过来处理,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些大事,阿贵不是很懂,他只知道,将军既然这么说,那就有他的道理。

    *

    雨已经停了,夜还很长。

    一群兵油子在窑子里喝得东倒西歪,好几个窑姐儿被熏得快要吐了,也半句不敢多言。

    坐在上首的络腮胡子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之后一巴掌甩在怀里的窑姐儿脸上。

    “爷,奴家伺候得不好吗,你打奴家做什?”

    魏长嘉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老子想打你就打,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唱反调。”

    窑姐儿于是不敢再多说,心里已经清楚,这位官爷不知是哪里受了闲气,现在把气撒在她身上罢了。

    “统领,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女人而已,您怎么事到临头还心软了?”

    “难不成真瞧上了,想让她心甘情愿跟您?”

    几个军士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嘴边的肥肉怎么没吃到。

    “老子会心软?”魏长嘉灌了一口酒,“你看老子像心软的人?”

    “不是心软,那是为何?”

    魏长嘉啐了一口唾沫,“老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一路来边城,尽顾着赶路,都素了大半个月,今日刚到就瞧上个入眼的,还以为能开荤,谁知道他妈的踢到块铁板!”

    越说越气,他一脚将窑姐儿踹翻,上去就揍了两拳。

    窑姐儿哪里受得住,当即就晕了。

    几人见他气得不轻,纷纷打抱不平。

    “一个瞎子,您到底在顾忌什么?要不,兄弟几个现在就去把人绑来?”

    “别乱来!这口气,老子得忍。”魏长嘉,“你们知道那瞎眼娘们儿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吗?”

    众人尽皆摇头。

    魏长嘉将腰间的匕首取下,猛地拍在桌子上。

    他指着,“跟老子这把一样,比老子这把还多了三圈宝石。”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您的已经是公侯世子才能佩戴了,比您的还要多了三圈的话,那不是……”

    魏长嘉阴沉脸色,“对,肯定是沈御的匕首!”

    端朝,只有一个一等大将军。

    “这次出来之前,我家老头子专门交代过,这端朝,谁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唯独沈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招惹。”

    倒不是说怕,而是沈御这人背后站的是宫里的那位,当初在帝京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轻易没人敢招惹,如今又手握重兵,更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魏长嘉一口气憋着,“沈御的匕首给了那盲女,那盲女肯定是他在边城的外室。老子也是点儿背,居然给撞上了。”

    幸好当时及时收手,不然这事儿闹出来,回头等他回帝京,他家老子知道他为了个女人招惹沈御,肯定得打断他的腿。

    下属听完,也是阵阵唏嘘。

    “不能吧,一个盲女而已,沈御能看上?”

    魏长嘉冷眼扫过去,“盲女怎么了?老子不是也瞧上了?”

    下属悻悻的缩着脖子,“倒也是。不过统领,如果是沈御的外室的话,他会不会来找咱们麻烦?”

    “他敢?”魏长嘉不屑的撇嘴,“我们魏家是好欺负的?我们不惹他,是怕麻烦,同样的,他也不会明目张胆来和我们作对,对他来说,为了个女人和我们对上,也一样麻烦。”

    “既然对上大家都不好过,这件事,肯定息事宁人,装作没发生就算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所以魏长嘉只是有些遗憾没把温婉弄到手,倒也没有多少害怕这事儿东窗事发。

    越喝越烦,魏长嘉起身,“老子去放放水,一会儿让老鸨送两个人到我屋里来伺候。”

    “好。”下属们应下。

    院子里都点着铜油灯,有风吹过,烛火摇曳一瞬,照得树影斑驳。

    恭房在院子的后方,门口还有专门的小厮,等着替出恭的大爷们打水净手。

    魏长嘉洗完手,将帕子扔在小厮脸上,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小厮被帕子盖住了脸,不过转瞬的功夫,他将帕子揭下之后,就没瞧见魏长嘉的人影。

    “咦,这大爷走得还真快。”

    小厮嘀咕一句,没把这个当回事。

    不一会儿,屋里喝酒的众人迟迟不见统领回来,这才出门寻找。

    问起伺候恭房的小厮,小厮说是有那么位大爷,但人早回去了。

    “糟糕!统领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快、快分头去找!”

    “统领可不能出事,他不只是我们上峰,还是魏家独子,要真出了事,咱们回去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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