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不是说这里是名医义诊的嘛,怎么就让你一个毛头小伙子出来丢人?我就是头疼发热不舒服,我就给我来个怀孕了,我都绝经了,上哪怀去?”
那个保洁阿姨也是被气的不行,本来就只是有些不舒服,听人说这个厅全是名医在办义诊,免费看病,还保现场治疗。
就想着不用去医院了,还能省个医药费下来。
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个初出茅庐学艺不精的毛头小子,红口白牙胡说八道。
她本来发热脾气就有些大,这一下气得她更是气的上火,手足发麻,手指着盛伟烨嘴唇颤动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就呼吸气喘,两眼发白,往前一扑就要栽倒在地上。
那盛伟烨吓了一跳,向边上躲去,他要是不躲的话,这保洁阿姨就是要扑到他的身上了,但他这一躲,这阿姨就直挺挺地向着地上倒去。
还好地上铺的是地毯,倒没有受到外伤,但却是人趴在地上,就没有起来。
边上人立马闪了开了,一时也没有人上前扶她。
或者此时也有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里可是建业,谁敢扶啊。
没有看到大家族的盛氏子弟都闪开了嘛,他惹的事都不扶,又不是我撞的我为什么要扶。
或者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下意识地闪了开了,往后退去。
葛成林站在边上,事发突然,他都没有想,在别人后退的时间,他第一时间就走了上去,丁清梅刚想喊他不要动手,他已经将那阿姨给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平躺着了。
“师父……”
他看向宁思德,这种晕厥他也不敢动啊,只能求助师父了。
宁思德叹了一口气,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本想热闹地办一场,却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心中已经对惹事的盛氏祖孙俩有了怨意,这家人品真不怎么滴啊,幸亏自己以前没有心软收了这个盛伟烨。
“小柏,把我的针包拿来。”
小柏连忙从随身的挎包拿出一个皮革的针包,打开来递给宁思德。
宁思德抽出三根银针,扎入保洁阿姨的百会人中内关三穴,轻轻捻动。
人群都离的远远的围观,在座都是医界或者和医界相关的,自然是知道此时不要围拢在一起,再说都有宁思德出手了,别人再插手也没有必要了。
只是片刻,那个保洁阿姨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
“阿姨,你好些了吗?”
葛成林凑近去问她。
“头疼,心里像是火烧一样,身上没有力气。”
宁思德给她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让她伸出舌头来看看,然后才给她摸了摸脉。
“……确实是滑脉之相……”
那躲到一边的盛伟烨听到这句话,立即来了精神,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我就说我没有摸错嘛,她就是怀孕了,还说自己绝经,真是的,是不是滑脉我还摸不出来嘛,我都摸了两次了……”
人群中哗然一片,难不成真是这个保洁阿姨有了,她自己不知道?
“我就说嘛,盛学长可是莫师的高徒,怎么可能看错呢。”
“定是那保洁自己搞错了。”
“宁教授都确定是滑脉了,不可能错的,”
……
人群里也有些人面露沉思之色,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场中的宁思德的动作。
“滑脉是滑脉,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有孕。”
宁思德安抚了一下听了人群议论又要着急起来的保洁阿姨。
他收了针,对女儿说,“宁凝,你来把她扶起来。”
宁凝连忙过来,,葛成林和她一左一右将保洁阿姨扶坐在椅子上,葛成林还给她倒来一杯水,她咕咕一口气喝完了。
“滑脉之相除了孕妇,还有痰饮、食滞、温邪入体也会出现滑脉。”
宁思德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盛伟烨,“这位大姐舌苔黄燥,心经肺经热盛,气喘口渴,这分明就是温热之邪入体之状。”
“诊病诊病,望闻问切,切不可以大意,要辩证分析,绝不能凭一脉相妄下定论,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呢。”
这话说的狠,虽然没有针对谁,但在场的都知道这话对谁说的。
盛伟烨退后到角落里,心里恨的不行,你干脆就报我名字得了。
人群里应声一片,赞叹声又响起,这次却是拍宁思德的马屁。
“到底是名医,一眼分明啊。”
“这经验老到,哪里是毛头小伙子能比的。”
“就是,学了点皮毛,就敢到宁教授面前来班门弄斧,笑死人了。”
“哪来的脸皮,在今天这个医界盛会上挑事的,在座可都是他的前辈呢,就他一个人蹦达。”
“还不是因为他是盛家大少嘛,他亲爹可是省里的大官儿。”
“真是家教有问题……”
……
盛老爷子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后悔死了,先前没有拦着孙子,让他见好就收,现在果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大发了。
他退到孙子的边上,拉了拉他,见别人都看着场中宁思德的操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悄悄地退出大厅,有人也注意到了,但并没有说什么。
事不关己,没有必要得罪盛家。
此时就又听到宁思德道,“成林,你那膏药还有吗?”
“有,还有一张。”
“再剪五小块出来,我来说,你来贴。”
他先前见到葛成林只是给前面两人贴膏药,就通了孙老师的便秘,治了学生的失眠,十分的神效。
那就不妨再加一把火。
“大椎,曲池,合谷,外关每个地方贴一小块膏药,按摩片刻,将药力推开。”
他指点着葛成林将小块膏药贴在几个穴位上,然后推拿一会,这是在治疗这保洁阿姨的温热之邪入侵之症了。
宁思德完全可以自己给这位保洁针灸治疗,他的针灸之术可是他的绝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可是他的师门传下的五行针技,他如今也不过才学了个皮毛。
但看到小徒弟用了贴膏药之法,就有了很好的疗效,这就给了他大大的惊喜,这膏药的药效似乎又比上次的更强了些。
本来今天是他的生辰宴及收徒仪式,原来也没有想过这样的张扬,但是既然有人挑刺上门来找事,他就没有必要再低调。
他要让别人都看看他宁思德的眼光有多好,收到了一个怎么样优秀的弟子,原来就有意在这次宴会上给葛家介绍些医界人士,以后也可以借他们的口再打打葛氏膏药的名声。
没想到这小徒弟又给了他这样一个大的惊喜,一己之力扛下来踢馆挑衅,一贴膏药治多病,已经震惊了在场之人。
那他就再助小徒弟一臂之力,将这膏药的神奇之名打响,一战成名。
这也是他这一派的兴事。
葛成林按着宁思德的指点,贴好膏药,又推拿了片刻,当然也是暗地里加了些私活,输入了些木灵力进去。
这木灵气本就是生命灵力,对生命体有极大的好处,这一点木灵力进去,又融合了药力,在这几个穴位里就透发出来,继而以这几个节点为中心,全身游走起来。
那保洁阿姨只觉得身体暖暖的让人舒服的想睡觉,然后就有一丝清凉凭空出现,迅速在全身游走,所过之处,燥热尽去,头脑立即清爽起来,这种清凉感像是给她注入了强心剂一样,身上半时就多了好些力气来。
“哎,神了啊,我怎么感觉这样的畅快,真舒服!”
她站了起来,伸伸胳膊扭扭腰,感觉人都轻松灵活了许多。
“这贴个膏药就能治病吗,这也太神奇了!”
“就是这样神奇,我现在也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说话的是才从厕所出来的孙老师,他排空了宿便,一身轻松,气色都好了很多,眼睛透亮,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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