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丽宿舍,英丽躺在床上闭着眼,显得很疲乏。程亮凑近关切地问:“你想睡觉?”英丽翻个身说:“嗯,困了。”程亮说:“那我就回宿舍了。”“嗯。”
程亮就关好门上楼,他奇怪英丽怎么今天有点儿反常?她这种状态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也不像是装的,为啥呢?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快步上楼。
他今天很满意,因为竟然和英丽拍了婚纱照,虽然只拍两张,但是他知道英丽虽然嘴上没说愿意跟他结婚,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愿意了。
回到宿舍,看见卿宝躺在床上象是刚睁开眼,他没想到卿宝这么快就回来了,就问:“你啥时候回来的?”卿宝说:“早上。”“早上?这么快?”“折返了。”“折返了?折返就折这么长时间?”“折了一天一——夜啊!累——啊!别说了,睡觉,睡觉!”“还——没睡够?也不找‘媳妇儿’了?”“睡觉!天下最好——就是睡觉!”卿宝一拉被子蒙住头。程亮笑呵呵地问:“一个人睡好,还是两个人睡好?”“哎呀!你烦人不烦人?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省!”“我咋烦你了?睡醒了就起床嘛,我一会儿该叫班了,给你腾房,还不抓紧找你那位大学生?”“啥大学生?不过是进修过罢了,不能跟你比啊。”“大学生有啥了——不起?不还得让咱压——在身下嘛!”“看把你得——意的!今天把她‘上’了?”“今天?早都‘上’——了!”“牛,你真牛!”卿宝伸出大拇指,程亮得意地倒在床上“哈哈哈……”笑了。止住笑声,程亮问:“唉,你昨晚在哪儿折返?折这么长时间?”“青原嘛,拉个解货慢死了!一停就是几个小时,还调车作业了。”“那你师傅也不换班。”“换班也没车来接,还得跟接班人一块儿回。”“就——是!咱这就是这。哎,你在车上睡了没?”“睡了嘛。”“你师傅睡了没?”“睡了,人家睡觉也能听见车站叫。”“老师傅都是这,闭着眼,半睡半醒。”“听说马上要成立解货车队,专人拉解货,新单独司机必须到解货队‘实习’一个月。”“喔,我也听说了,解货一般都得调车作业,调车作业不好干,稍不注意就要出事儿。”“真的?”卿宝睁着双眼问,程亮说:“就是,车站的人经常违章简化作业,给咱们‘挖坑儿’、‘埋地雷’!”“这么吓人——?”“你想——哩!”
正说着话,卿宝的传呼响了,程亮笑问:“是不是‘媳妇儿’呼叫?回电不回?用我手机回,不要钱。”“拿——来!不用白——不用!”“你起来拿么,还让我送过去?”卿宝就起身拿了手机拨通巧玲家电话:“喔,这么快?那当然快了,我用程亮的手机给你打的,程亮跟我一个宿舍。”“早上回来的,睡了一天。”“你要出差?去哪儿?”“景州?”“好么。”“什么?给我捎个手机?”“不用,不用,我想买就在汉康买,汉康便宜。”“没事儿。”“好,那一会儿见。”“再见。”程亮不无羡慕加嫉妒地说:“你咋恁——傻哩,人家给你买手机——你还不要?”“你有手机就行——了么。”“老——用我手机?咱俩不在一块儿你咋用?”“那就让她多等一会儿怕啥?”“怕——啥?你不怕人家让别人抢跑了?”“抢跑了算了,再换一个!”“听——听,再——找一个,说的多——轻松,好像很多女孩儿都追你一样!”“那当——然,咱身后一个班、一个连——哩!”卿宝得意地笑道,程亮说:“又吹——开了,你别把这楼吹塌了!”“没事儿,咱这楼危而不塌。”“赶紧去找‘媳妇儿’吧,去晚了,真的跟别人跑了!”“我才不像你那样猴儿急猴儿急——哩!”“你才猴儿急猴儿急哩,你不去算了,我去了。”程亮笑道,卿宝问:“你去哪?”“看看,还说不怕?”“我是问你去哪儿哩。”“去哪儿?还能去哪儿?”程亮说着就出去了。
程亮去吃饭买东西了,卿宝躺在床上还是不想动,呆呆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起床,因为肚子已经“咕噜噜”地抗议了。他简单收拾一下,就去火车站。巧玲已经到了,穿着一件褐色棉衣站在路边。卿宝问:“你早来了?”巧玲看着别处说:“刚来。”卿宝问:“你没吃饭吧?”“没。”“咱先去吃饭吧?我中午都没吃饭要饿——死了!”“中午都没吃?”“瞌——睡嘛,早上一回来吃过早饭就睡觉,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还是不想起床,还想睡。”“哦——”巧玲笑笑说:“你辛苦了,一会儿好好吃一顿,我请你!”“那咋行?今天应该我给你送行哩,你想吃啥?”巧玲笑笑说:“给我送行?也没多久,最多一个礼拜就回来了。”“那也是出远门啊,好好吃一顿,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你想吃啥?”“随你,你吃啥我就吃啥。”“烩面还是饺子?”“饺子吧。”“好,素的还是肉的?”“肉的。”“前面一家老字号的,以前吃过,还不错。”“好。”经过一家蛋糕店,巧玲说:“饺子慢,你不是早都饿了吗,先买几个蛋糕垫垫吧?”卿宝说:“好。”付钱时,巧玲抢着付了钱。卿宝说:“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吃了。”巧玲说:“吃吧,别客气,以前不都是你付的钱嘛。”卿宝就拿一个蛋糕吃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到饭店里坐好,卿宝拿菜单让巧玲点,问她:“你想吃韭菜肉还是萝卜肉的?”“萝卜肉的吧,韭菜老是塞牙缝,还有气儿。”“好,我要韭菜肉的,你想吃韭菜了,咱俩可以互相吃。”“好。”巧玲笑着说。“要干的还是汤的?”“汤的吧,喝汤暖和。”“好,再点两个菜吧?你想吃啥菜?”“你想吃啥你点,点一个就行了,点多了吃不了,我一碗饺子就够了。”“那你点一个,今天是我给你送行哩。”巧玲微笑着,看着菜单说:“鱼香肉丝吧?”“好。”点好菜,巧玲说:“我还想着你没回来呢,试着给你打个传呼,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这回是半路折返了,要不然回来就晚上了。”“哦。”“我就准备给你打电话哩,也不知道你晚上想出来不想,怕影响你明天上班。”“不影响,你只要叫我,没事儿的话我肯定出来,大不了少玩儿一会儿。”“你一个人去景州?”“四个人。”“那我只见你一个人。”“我不是说明天去嘛。”“明天去?”“喔。”“我还以为你一会儿就去哩,刚才电话里没听清。”“去那儿干啥?”“业务培训。”“那明天我送你吧?”“不用,”巧玲又低声说:“不过,你想送送也行。”巧玲说完低下头。卿宝说:“我明天也没啥事,你坐几点的火车?”“九点四十的火车,我九点就来。”“那我九点也过来。”“那我就骑车来,坐公交人太多太挤人。”“那车咋办?”“你骑回去么。”“放我宿舍楼下?”“嗯,我回来时提前给你打传呼你来接我。”巧玲低着头说,有点儿害羞。卿宝说:“好,不过你回来我不一定在单位。”“不在就算了。”饺子上来了,卿宝让巧玲先吃,巧玲让卿宝先吃,巧玲说:“你中午都没吃饭,你先吃。”“我刚才都吃蛋糕了嘛,你先吃,女士优先嘛。”“你不是早都饿了嘛,吃那点儿蛋糕顶啥用?”就把饺子又推到卿宝面前。这时,第二碗也端过来了,巧玲说:“上来了,别让了,你吃吧!”卿宝就吃起来。巧玲问:“听说这家饺子馆名气挺大的,省长都来吃过。”卿宝说:“嗯,我也听说过。”“你觉着咋样?”“可以,我以前也吃过,很多饭店都是名气打出来以后就开始糊弄了。”“嗯,就是。”“我想到景州买个手机,给你也买个吧?”“不用,不用,我到汉康买,汉康便宜,有时间我带你到汉康去买。”“怎么去?”“坐俺们火车头嘛,没坐过吧?”“没,我倒是想坐坐,可惜不知道啥时候能去啊。”“礼拜天嘛。”“我礼拜天还得值班,放假也得值班。”“那总有休班时候吧?”“那就不知道啥时候了,你刚才还说你们有时候会半路折返?”“嗯,货车就是这,不一定。”“有时候还特——别慢?”“嗯。”“那就不能坐嘛。”“要坐得联系不折返的车、跑得快的车。”“能确定?”“也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啊,我现在就想买手机,听说景州也便宜。”“嗯,可能吧。”“我到那儿看看,看好了也给你买一个吧?”“我——现在还不想要。”“有个手机还真是方便,你下午那么快就回电话,我真是没想到!我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我还以为谁打错了不想接呢!”巧玲很兴奋地说。卿宝说:“你要是不接,我继续打。”“嗯,有手机真美!”“嗯。”
二人继续吃饭。卿宝吃完饭就去结账,巧玲也放下筷子去结账,卿宝挡住她说:“说好的是我给你送行的嘛,咋能让你付钱?”服务员也说:“就让他付吧,跟他出来咋能让咱女孩儿掏钱?”说着就接过卿宝的钱,巧玲只得收回自己的钱。
从饭馆出来,巧玲问卿宝:“你真的是给我送行?”“真的呀,这还有假?”卿宝看着巧玲说,巧玲靠近卿宝挽住他的胳膊问:“现在去哪儿?”“去——跳舞吧?你不是喜欢跳舞吗?”“那你不喜欢?”“我也喜欢。”“那就去跳舞,去哪个?”“俱乐部吧。”“行。”巧玲发动摩托,卿宝坐在后面,刚走一会儿,卿宝说:“哎呀,这样别人看见会笑话我的。”“咋了?”“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儿带。”“哦,那你带我。”巧玲说着停下来,让卿宝抓住车把坐在前面。卿宝说:“我还没骑过这种车呢。”“那你慢点儿。”“你坐好了吧?”“坐好了。”卿宝就慢慢地骑。巧玲说:“不去俱乐部了吧,那边新开了一家红伞舞厅,去那儿吧。”“你去过?”“没,我听别人说的,就在前面农行北边不远。”“行,就去那儿。”
红伞舞厅里装修得比较豪华,屋顶有各种形状的“绿树叶”、“黄果实”,其间有很多彩色小射灯和一个个圆圆的小红伞,中间有一个大霓虹灯旋转着七彩光芒,整个舞厅显得浪漫、幽暗、迷人。舞厅四周全是双座红色软沙发相对摆放,正前方是一个小舞台,有击打乐器和音响设备,可以卡拉OK,前面是两排圆沙发和小茶几,侧边有一个售货台卖饮料和小商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舞厅刚开业,女士免费,里面人就很多,都在顺时针转着圈,卿宝和巧玲相拥着随着人群转圈。两曲结束,沙发上已经坐满人,很多人都站着。巧玲说:“人太多了。”卿宝说:“就是,再跳一曲走吧。”“嗯。”又一曲开始,卿宝搂着巧玲向前挪动。卿宝忽然“哎”了一声,巧玲问:“怎么了?”“我好像看见李伟了。”“李伟是谁?”“俺同学。”“唉,对了,你同学还有没谈对象的没?”“有。”“有人托我介绍对象哩。”“哪儿的?”“银行的。”“好,回去给‘大个子’说说,还有‘书呆子’。”“嘿嘿。”巧玲笑笑没说啥。“这是什么歌?”巧玲问,卿宝仔听了一会儿说:“好像是……不对……”巧玲低头低声问:“是不是——《吻别》?”“对,是《吻别》。”他忽然感觉到巧玲的声音和样子都很羞涩。他心里微微一动,继续挪动着舞步。
又转了两圈,转到两个空沙发旁,巧玲说:“歇一会儿吧,要不然一会儿又没空位了。”“好,你真聪明。”二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卿宝看看四周,没看见李伟,就说:“我刚才看错了?李伟咋一晃就不见了?”“这么多人,灯光又暗,看不准。”“嗯,可能看错了吧。”“唉,银行里没对象的多不多?”“不多,没几个。”卿宝笑着问:“漂亮不漂亮?”“那当然——了,不过没有明星漂亮,你们同学都是美男子?”卿宝笑笑说:“那倒不是,但也不是丑八怪,最起码能对得起观众。”巧玲笑笑不说话。卿宝问:“你喜欢热闹还是安静?”“嗯……说不来,都差不多吧。”“啥叫差不多?”“就是都喜欢,不能太安静,也不能太热闹。”“有道理,我也是,太热闹了让人烦,太安静了也无聊。”“说得好。”“一会儿出去去哪儿?”巧玲想了想说:“不知道。”“那就再跳会儿吧?”“行。”
又跳了两曲,人越来越多,几乎是人挨人,卿宝搂着巧玲,巧玲紧紧依偎着卿宝。两曲结束,巧玲说:“人太多了,走吧。”卿宝说:“走。” 二人出来,巧玲呼出一口气说:“里边空气污浊。”卿宝说:“嗯,就是,人太多了。”巧玲看看表说:“还不到八点,再转会儿回家,去哪儿?”“随便转转吧,去网吧不去?”“网吧都是玩游戏哩,你想去?”“我还没咋玩儿过,不会玩儿。”“我也不会玩儿。”走到巧玲摩托跟前,卿宝说:“我带你吧?玩儿玩儿你的车。”“好,就是让你玩儿哩!”
卿宝慢慢骑着,夜风嗖嗖,寒气凌厉,巧玲搂着卿宝的腰紧紧靠在卿宝脊背上。卿宝骑了一会儿停下来,巧玲问:“怎么了?”卿宝说:“不知道去哪儿?”“这儿离你们机务段不远吧?”“不远。”“那你带我——我把你送回去,我就回家。”“好。”很快就到机务段大门口,卿宝把车让给巧玲,忽然又觉得这样有点儿不合适,就说:“都到这儿了,就去我宿舍坐坐吧?”“嗯。”“还是我带你。”卿宝就又骑上摩托带巧玲来到宿舍楼下。
走进一楼,巧玲问:“你宿舍在几楼?”“二楼。”“这宿舍楼很——多年吧?”“三十多年了,危——楼!听说要盖新楼,不知道啥时候能盖。”“刚才经过那儿是不是正在盖楼房?”“是盖楼房,不是宿舍楼,是新待乘楼。”“待乘楼是干啥的?”“就是俺们住待班的。”“待班是干啥?”“就是睡觉,计划晚上二十二点以后走车的都要待班。”“在宿舍不能睡觉?”“在待班室是强制睡觉,领导要检查哩。”“哦——明白了,好像听我表哥说过。”
上到二楼,巧玲问:“跟你一个宿舍的人在不在?”“不在,下午走了。”“去哪了?”“没去哪儿,走车了。”“哦,上班儿走了。”“喔,我说俺们的专业语你不明白。”“那当然了。”开了宿舍门,卿宝心里说,幸好没遇见熟人。他伸出一只手说:“请进!”巧玲就不再客气地走了进去,卿宝进来说:“不好意思,有点儿乱。”他一边叠被子一边说,巧玲微笑着说:“没想到我会来吧?”卿宝笑笑说:“喔。”“还行,不算太乱,乱也是正常的。”卿宝叠好被子说:“你坐这儿吧,这是我的床。”巧玲坐下,看见床头贴着一张女明星画,她问:“这是谁呀?”“你不认识?”“不认识,我咋能认识人家?”卿宝笑笑说:“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日本明星酒井法子。”“哦,很清纯。”“喔,清纯女孩。”“这是你的偶像?”“喔,就算是——吧。”卿宝笑笑说,巧玲也笑笑。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脑袋探进来一看就笑嘻嘻地说:“呦,‘情——种’有客人啊,我就不进了。”说完就关上门,又笑嘻嘻地说:“给你关上门啦!”是马志高。卿宝说:“这人很烦人!俺们都不爱搭理他。”巧玲笑笑,见卿宝靠着桌子站着就说:“你也坐啊?”卿宝说:“我就站这儿。”巧玲说:“那我就不能坐了。”卿宝只得说:“我坐,我坐。”他本想坐在巧玲对面,又觉着不合适,就靠巧玲旁边的床头坐下。巧玲问:“你平时在宿舍干些啥?”“没事啊,睡觉,翻书,听歌,打牌。”“这吉他是你的?”“喔。”“你喜欢弹吉他?”“算是吧,胡乱弹哩。”“学过没?”“以前在学校跟别人学过。”“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巧玲微笑着问,卿宝说:“我都是胡乱弹哩。”“胡乱弹就胡乱弹么,总比我不会弹的强吧?”“好,那我就弹一曲《酒干倘卖无》。”卿宝坐在程亮床上从墙上拿下吉他,酝酿酝酿,就“嘭嘭嘭”地弹开。卿宝边弹边小声唱,唱着唱着就有点儿投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正弹着,听见敲门声,卿宝问:“谁?”门外人说:“‘情种’又对谁发情了?开门!”卿宝听出来是李伟的声音就去开门,李伟进来看见巧玲忙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卿宝一个人在呢,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出去了,顺手关上门。巧玲笑着问:“他们都叫你啥?”“他们瞎——叫哩!”卿宝不好意思了,巧玲说:“我看你刚才就有点儿动情。”“没,没——有!”卿宝问:“你会弹不会?”巧玲说:“我不会。”卿宝拉开抽屉问:“你喜欢听谁的歌?”“刘欢、刘德华的,也不是特别喜欢。”“你最喜欢谁?”“没有特别喜欢的。”“你不喜欢听歌?”“也喜欢听,就是没时间。”“你晚上在家干啥?”“嗯——暂时保密!”“不想告诉我?”“嘿嘿,以后再给你说。”卿宝就拿出刘欢的磁带放进录音机里“啪”一声按下播放键,刘欢那悠扬的男高音响起来。巧玲说:“刘欢是长相最丑、歌声最美的明星。”“你可以不看他的人只听他的歌。”“嗯,你喜欢谁?”“杨钰莹。”“你喜欢那个‘甜妹子’?”巧玲笑嘻嘻地问,卿宝认真地点点头说:“嗯,最纯真的女孩,听她的歌能让人忘掉一切烦恼。”“嗯,你说的有道理。”巧玲看见窗户旁边有几片暖气片就问:“这儿有暖气没有?”“说有也没有。”“嗯?”“每次都是二半夜送一两次,每次只几分钟就结束了,不等于没有?俺们都冻——习惯了,都是抱着被子取暖。”“嘿嘿。”巧玲笑笑,卿宝问:“你家有暖气没?”“有。”“那可以,你在这儿不习惯吧,冷不冷?”“有点儿冷。”巧玲双臂抱紧身子,跺跺脚。卿宝想靠近她,却没有。沉默一会儿,巧玲半低着头低声说:“不早了吧,我该走了。”卿宝说:“那我也不强留你了,这儿太冷了。”巧玲慢慢起身往外走,卿宝送她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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