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吃醋了
    弦思倒吸了一口凉气,“夫人,要报警处理吗?”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捏了捏眉心,“暗中调查即可。”

    弦思忐忑不安。

    桑榆晚又道,“通知法务。”

    弦思会意。

    林瑶私自拍下照片,并上传到网上,已经涉嫌侵权。

    弦思立马行动。

    桑榆晚松开手指,偏头看向窗外。

    夜幕沉沉,路灯灯光一簇簇得从眼前掠过。

    她的表情淡下来,皱着眉头。

    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算计。

    身居高位的女财阀,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行将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给李行长打去了电话。

    没曾想,对方没接。

    桑榆晚心想,他定是没有看到这条新闻。

    权色交易。

    这人还真会用词。

    “明朗,去医院。”

    明朗一怔,“夫人,都这么晚了,二少爷怕是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再过去。”

    桑榆晚低声斥责,“话多。”

    明朗心一抖,打了一下方向盘。

    身边的弦思正在处理八卦新闻的事,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到达医院时,她才反应过来,怔愣了半秒,紧张道,“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明朗看了她一眼,她恍然大悟。

    桑榆晚对她说道,“你不用上去,就在车里等我们。”

    “是。”弦思手上还有事要处理。

    桑榆晚和明朗下车,径直朝明战的病房走去。

    这个时间点,静悄悄的。

    桑榆晚在病房门口站了几分钟,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推门进去。

    一个星期过去,明战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听到声响,他随即抬眸看了过去。继而,瞳仁一缩,眼中露出一抹惊喜。

    “晚儿,你怎么来了?”

    桑榆晚走到病床前,坐下,对他微微一笑,“二哥,你怎么还没有睡?”

    明战笑着回道,“这一个星期,每天除了睡觉,都没干别的了。这会儿有些睡不着。”

    桑榆晚见他正在看书,问了一声,“看什么呢?”

    明战把书合上,递给她。

    桑榆晚垂眸,怔了怔,“二哥,不用这么着急,身体好了再看也不迟。”

    明战唇角微弯,“晚儿,我已经觉得很迟了。”

    桑榆晚盯着书本的封面看。

    商业管理的专业书籍。

    她和薄行止办公室的书架上都有。

    “二哥,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你后悔吗?”

    明战摇了摇头。顿了数秒,他缓缓开口,“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六年前,态度不够坚决……”

    “二哥。”桑榆晚心头一惊,急声打断。

    明战抿了一下唇角,笑意无奈又有些孤寂,“晚儿,要没有那事,我们会不会……”

    “不会。”桑榆晚痛苦道。

    明战心如针扎了一下,“晚儿,对不起。”

    “二哥,别说这样的话。”桑榆晚微微低头,心底的情绪浮动起来,酸涩堵住了胸腔。

    明战很想像以前一样,宠溺得摸摸她的后脑勺,手指蜷了蜷,攥紧了被子。

    缓了缓,他岔开了话题,“一一工作怎么样?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桑榆晚眼皮跳了跳,轻声回道,“他挺好的。进步很快。”

    明战又问,“你打算一直让他跟着二爷?”

    桑榆晚心口微沉,心跳变得沉闷起来,胸口有些发胀,“这还要看他自己。”

    明战说道,“他要不是年纪比我小,父亲或许会优先考虑他。”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桑榆晚心口一痛,羽睫眨了眨。

    明战嘴角泛出一抹艰涩的笑意,“晚儿,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

    桑榆晚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十点了,还真是不早了。

    她慢慢站了起来,“二哥,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别胡思乱想。我保证,一一他不会跟你争的。”

    明战掀开被子就要起床,准备送她出去。

    桑榆晚摁了一下他的肩膀,“二哥,别动。”

    明战只能坐在病床上,目送她离开。

    病房门轻轻关上,他心里柔肠百结,默默说道,“晚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

    薄星澜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那日,他和她同时中了药,别人脱了他俩的衣服,拍下了不堪的床照。

    实际上,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

    那人拍了薄星澜和他的床照之后,把她带到隔壁房间,趁她昏迷,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沈家的三少爷,沈翊林。

    沈家在京城,那可是顶级权贵。

    桑榆晚所以才选择息事宁人。

    明战再次打开手中的书本,视线却是一片朦胧。

    -

    桑榆晚的座驾刚开进车库,一辆黑色的宾利直接开了进来。

    明朗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急急下车,满脸警惕。

    “二爷?”

    桑榆晚太阳穴重重跳了两下。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胡来”了。

    她推开车门下车,站定,汲气,神色寒漠。

    容止下了车,“你们都下去。”

    这话是说给黑衣人和明朗听的。

    黑衣人立马闪退,明朗却站着没动。

    “明朗,下去。”容止指名道姓。

    “夫人?”明朗不安。

    桑榆晚站在车边,挽着头,双手抄进大衣口袋,威严不可侵犯。

    她沉默了数秒,低声开口,“你下去吧。”

    明朗满脸紧张地走了出去,随后关上了车库门。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会有车子经过。

    万一让人看到,桑榆晚只怕又会遭人诬陷。

    容止笔直站立,眼帘微垂,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夫人怎么回来这么晚?”

    桑榆晚轻掀眼皮,笑了,又好像没笑,“与你何干?”

    容止笑笑,“你说呢?”

    桑榆晚唇线绷直,眼底满是讥诮。

    四目相对。

    她目光微凝,清澈黑亮的眼眸好似两团火焰。

    容止一步一步走向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吃醋了?”

    凉薄清洌的气息掠过鼻翼,心跳交缠,桑榆晚胸口像是堵了一口热气。

    “吃醋?吃谁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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