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怎么,容总不满意我的安排
    墨绿色的软抄本。

    桑榆晚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接过来一看,熟悉的字迹,瞳仁随之一缩,“这是星澜的日记本?”

    容止点了点头,“嗯。”

    “她的日记本怎么会在你手里?”桑榆晚诧异又疑惑。

    容止回道,“沈轻尘带过来的。”

    桑榆晚怔楞了半秒,反应过来,脸色瞬沉,“啪”得一声合上了日记本。

    容止挑眉,“你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桑榆晚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来,俏脸落了一层寒霜,“无非是一些编造的谎言,有什么可看的。”

    容止看向她的眸光充满了赞许,“不愧是薄家的当家人。”

    “少贫。说说看,沈翊林让沈轻尘过来,为了什么事?”桑榆晚冷厉道。

    容止声音不轻不重,“没看明白。”

    “还有你看不明白的事情?”桑榆晚嘴角勾了勾。

    容止摁了一下内线电话,“送一杯咖啡进来。美式无糖。”

    “好的。容总。”接电话的是桑榆晚的秘书之一米娜。

    很快,米娜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

    她看到容止和桑榆晚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不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集团在传,董事长对容总关系不是很好,不然她不会只给他副职。而另外招聘一个职业经理人。

    米娜放下咖啡,紧张道,“容总,您的咖啡。”

    “嗯。”容止薄唇轻抿,喉间冷冷得压出一声。

    米娜看了一下桑榆晚的茶杯,多了一句嘴,“董事长,要不要再续点水?”

    “不用了。”桑榆晚神色威严,冷冰冰的开口。

    米娜赶紧走了出去,然后轻带上办公室的大门。

    “呼……”她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了两口。

    明朗正好过来,见状,微微皱眉,“怎么了?”

    米娜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见明朗要推门进去,慌忙拉住他,“明助理,董事长正在和容总谈事,你等下再进去。”

    明朗错愕,小声嘟哝了一句,“二爷不是去老宅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米娜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明助理,想什么呢?”

    明朗猛然回神,“没什么。”

    说完,他松了手。转身,正准备往茶饮区走,“季助理还没回来吗?”

    米娜摇了摇头,“没有。”

    明朗心口一沉。

    办公室内。

    容止喝了两口咖啡,才再次开口,“沈翊林这步棋,我还真没看明白。”

    “是吗?”桑榆晚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回应他。

    她微低着,一头长发挽成了发髻。优雅中透着一丝清冷。

    容止双腿叠搭,坐姿慵懒。看着完全不像是桑榆晚的下属,倒像是她的朋友。

    他漆黑的瞳仁,漫溢着温柔。

    “要没什么说的,你可以走了。”桑榆晚一边签字,一边开口。

    “咖啡还没喝完,就赶我走?”容止挑眉,眼中多了一抹戏谑。

    “你那边是没有咖啡喝么?”桑榆晚抬眸,瞪了他一眼。

    容止撇了一下嘴角,“我那边的咖啡,哪有你这里的好喝。”

    桑榆晚皱眉,脸色冷下来,讥讽道,“好拙劣的恭维。”

    容止轻笑出声。

    桑榆晚收回视线,又拿了一份文件翻看。

    办公室内的空气陡然静谧。

    只有“沙沙”翻动纸张的声音。

    桑榆晚知道容止坐着没动,定是还有事。

    她也没催。

    薄远山教过她,掌权者,最忌情绪外泄。

    虽然,她面对容止,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两天好了很多。

    “沈轻尘让我转告你。这次,沈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有需要,尽管开口。”容止清冷道。

    桑榆晚冷笑,“这份人情,是以牺牲星澜为代价的。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宁肯不要。”

    容止左手掌心托着咖啡杯,幽幽启口,“你不用自责。究其根源,都在薄寒山。”

    桑榆晚又一次抬眸,“你去医院看过他吗?情况怎么样?”

    容止撇嘴,“暂时死不了。”

    桑榆晚又问,“薄誉衡在干什么?”

    容止喝了一口咖啡,回道,“他没有回薄家老宅,而是带着何巧玲去了世纪花城。”

    桑榆晚嘴角微微上扬,“他这是打算安安静静过日子了?”

    容止冷笑,“他能安静?”

    桑榆晚薄唇轻启,“把他保释出来的人,是沈家。”

    容止眸光明亮,“董事长简直就是女诸葛,掐指一算,就知道结果。”

    桑榆晚白了他一眼,“少恭维我。”

    容止浅浅一笑,“恭维要是有用的话,董事长也不会只给我安排一个副总。”

    桑榆晚眉心轻轻一跳,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不满意?”

    容止勾唇,“怎么会不满意。老董事长在位,这可是我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

    桑榆晚心头一紧,俏脸微绷。

    容止这话,信息量可有些大。

    有关他的一切,在薄家就是一个禁忌。

    威逼利诱,无人敢说。

    而有关他的身份信息,网路上亦是什么都查不到。

    桑榆晚甚至请了“R先生”帮忙,依然一无所获。

    她有怀疑过容止和京城容家有关系,派人秘密调查。发现他和容家没有丝毫联系。

    这个男人,像谜一样。

    桑榆晚沉默了数秒,笑意不达眼底,“你想说,他们对你有所忌惮?”

    容止把杯中的咖啡喝完,苦涩漫溢,连带着笑意似乎都有些落寞,“你觉得他们是在忌惮我?”

    桑榆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然呢?”

    容止笑道,“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桑榆晚微微怔了怔,看到他眼中浮出的莫名笑意,脸色一沉,愠怒,“出去。”

    “好。”容止这次倒很自觉,立马站了起来,还把椅子归了位。

    桑榆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他最后那个问题,心中满是疑惑。

    以容止的能力和手段,不做总裁都可惜了。

    为什么薄远山只给他安排了一个部长职位。

    亲子和养子,地位一目了然。

    薄远山如此亲疏有别,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吗?

    他那么在意声誉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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