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怕,她是小寒的保家仙!”见众人剑拔弩张,张玉堂赶忙上来解释。
但这明显是多余的,因为那只狐狸已经非常虚弱了,趴在树荫下的身子若隐若现,十分的虚幻。我二叔见此也就把手上的符给收了回去。
“胡姨,不是不让你现形了吗?你的魂现在更虚弱了。。。。。。”
虽然这个胡姨早上刚救过我的命,而且对我们也没恶意,但是看到会说人话的狐狸,我不免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悄悄钻到了二叔的身后。
“我来是想来告诉你,她要出来了,我要守不住了......”
胡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魂体眼看即将消散。于是二叔眼疾手快,也没经过我同意直接一把把挂在脖子上的玉给扯了下来。
他跑到胡姨面前,左手提着玉绳,右手掐诀,念道:“太上敕令,借吾玉灵,宿汝仙魂,育汝神魄,鬼魅不侵,周身安宁......急急如律令,敕!”
随即,便看到胡姨的魂身化作星点钻入玉中,二叔把玉提到张玉堂面前,张玉堂激动的说道:“这是。。。神霄玉符?难怪能够容纳胡姨的仙魂,胡姨道行五百年,我这里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容纳她的仙魂。”
这是奶奶送我的东西,二叔拿奶奶送我的东西送人,我是不高兴的,还没等我开口,张玉堂接过玉符,递到我面前,说道:“当年,我见过师父用过这个东西,没想到后来还是到了你们手头。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应该是师兄拿给你保命的吧,你要好好保管它,养它十年,它能保你平安。将来如果遇到你小静姐,你就交给她,她知道怎么处理胡姨的仙魂。”
我接过玉符收好,二叔走到前方去俯瞰整个松岩镇,随后又看了看小静姐母亲坟墓的位置,他问张玉堂张家在哪个位置。
张玉堂指了指西边的方向,我也朝那边看去,见二叔不时回头看坟墓,我问道:“叔,你咋一哈看张家,一哈看坟墓嘞?”
二叔笑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前几天才刚和你讲过,布置阵法要讲究什么?你在看看松岩镇的地形有什么特点。”
我挠了挠脑袋,根据二叔的指示开始观察,整个松岩镇两侧要么是近乎垂直的悬崖要么是陡峭的山坡,两侧几乎平行。而松岩镇就处在这个狭长地形的中间,镇子的东西两侧都是低矮的土墙,形似一个棺材的结构。
“像个棺材!”我只能想到这点,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二叔点头,环顾周围山岭,说道:“原来如此,张家枯井看似以甲宸紫府雷阵镇压里面那个东西,但实际上是以七星封魂阵摆出更大的格局来限制那个东西,同时,雷阵阵眼五雷令又作为那个东西的墓碑,以天为坟,以地为棺,以雷为碑,枯井又是棺中坟,当真是永世不得翻身。那个东西到底是哪样来头?居然配得上这么大的手笔。”
我问二叔七星封魂阵是什么意思,二叔说:“你找几颗小石头,按照张家,我们现在的位置和周围最高的山峰摆一下。”
我依言照做,用了七颗石子。二叔问我像什么,我说像勺子,二叔说道:“对嘛,张家的位置就是天玑,我们这点是天权,是阵眼。”
“你看出这些说明你这二十多年的道术没得白学。”张玉堂落寞的看了一眼坟墓,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小静报仇心切,用七鬼送葬局冲撞了七星封魂阵的阵眼,事情哪点会有这么麻烦。现在那个东西又吸食了小昆的阳魂、血肉和秽气,破阵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个阵是你布的?”看到这种绝妙的阵法,二叔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张玉堂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哪点会有这个本事?阵法是你爷爷设计的,我只不过是参与了而已。三十多年前,师父就来过我家,和那个东西交手,但是以他的道行才将将能够把那个东西压制,却根本无法消灭它,也无法超度。”
“为什么?”张玉堂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也引起了我们三个人的好奇。
张玉堂回忆了一下,说道:“师父说,那个东西是个邪灵,它临死之前就把自己献祭给了邪灵。是什么样的邪灵他不清楚,他只晓得这个东西尸身不化则魂体不灭,我们找不到这个东西的尸身,所以师父就布下了这个阵,当时阵法还有缺陷。”
他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坟墓,接着说道:“师父说要以先天极阳命格的女子以命格和身体汇成阴阳鱼生生不息,以此来达到长久封镇的目的。但是,先天极阳命格的人何其难找,又要求是女子,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会愿意就这样去死了,直到我后来遇到了小寒。。。。。。”
杨桂沉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变得脸红脖子粗,他揪起张玉堂的衣领,怒道:“你是说,小寒她不是被张家人害死的,她是被你骗死的!?你他妈的你这个畜牲!”
说着杨桂沉捏紧拳头正要砸下去,却被我二叔拦住了,张玉堂面露愧色,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叔说道:“小寒不是被她骗死的,是自愿的,小寒是出马弟子,他张玉堂再能骗也骗不过五百年道行的狐仙。如果我猜的没错,小寒身体极阴,命格极阳,但是她给你生了两个姑娘,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就造成阳强而阴弱的局面,而狐仙五行属水,水又属阴,所以这个坟下头埋的不光是她,还有狐仙的真身,狐仙的仙魂一直守在这点,守在张家就是为了把自己的阴气度进小寒的尸身里面。因为七鬼送葬局的破坏,导致阵眼阴阳失衡,狐仙一方面受小寒的嘱托要保护小倩的安全,另一方面还要维持平衡,如今气力耗尽,破阵真的就在眨眼之间了。”
说罢,张玉堂疯狂点头,四五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他说道:“没错!说得没错!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她。要是我不认识她就好了,要是我不带她回来就好了!我两个姑娘就不用在家头受尽他们的欺负,挨尽他们的白眼!”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要是不带她来,死的就是全镇几千上万人。”二叔感慨了一声,他拍了拍张玉堂的肩膀,说道:“走吧!把那个东西解决了,你也算对得起她了,你家两个姑娘,等有机会好好跟她们讲清楚吧。”
我们正要下山的时候,却见杨桂沉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抱着手斜靠在一棵树上,二叔问他为啥不走,他说道:“走?走哪点去?去张家?去干嘛?去送死?你爷爷都解决不到嘞问题,就凭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嘞道行加起来能有他一半高不?”
“那你讲咋个办嘛?看到镇上这么多人见死不救?”二叔反问道。
“那也总比粉身碎骨强噻,况且师妹还在家头等到我嘞。唉,要我看,你爷爷已经说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那就是找到这个东西的尸身,然后一把火把它烧了。”
“讲得容易。做起来难啊!我师父和我找了几十年都没得找到。”张玉堂说道。
杨桂沉对此话却是嗤之以鼻,他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说道:“那是因为你们不得找对方向,我现在简直怀疑你们当年连那个东西叫哪样名字都不晓得。还是我们从你老妈嘴巴头晓得嘞,要我看,你老妈晓得嘞东西肯定比任何人都多,不撬开她的嘴,其他做任何事都是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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