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去哪儿,我现在想的首要事情是报警,虽然那时候不太懂法,但爷爷从小就教我要遵纪守法,我也知道那么多枪支遗落在外,离刘家村也没多远,肯定会对刘家村造成很大的安全隐患。
开玩笑,那些枪支虽然看上去锈迹斑斑,但是清理一下仍然是具备发射功能的,虽然都是上个世纪的汉阳造和老套筒,但对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来说却是个大杀器。
但这个事情又不能跟普通的警察说,怕他们顺着枪支找到青铜门,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牛鬼蛇神这一套的,他们要是进入七绝地,那我罪过可就大了,于是我想到了松岩镇的周军,他参与过处理王凤清的事情,处理这些事情应该比较慎重。
本来是想在龙文山道观里找找有没有啥宝贝的,但看这天色我是真不想大晚上还待在这荒郊野岭的,于是便和金儿朝着原路返回了。
金儿把手电筒,让我走在前面,回去的路上我闲来没事便拿着手电筒乱晃起来,在路过山门的时候看到一处草丛有异动。
我吓了一跳,我倒不是怕鬼怪什么的,我是怕草丛里突然钻出一条三角平头蛇出来。
不过等了半晌也没见什么东西出来,于是我的电光聚焦在那处草丛,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探去,扒开草丛,只见一团白色毛绒绒的东西蜷缩在草丛里,瑟瑟发抖,在它身子底下还有一幅画卷。
尖尖的嘴巴,三角形的耳朵,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还有一条蓬松的尾巴,看上去只有两三个月大的样子,我叹道:“长这么白,肯定是哪家的狗跑丢了。”
说罢,我便伸出双手想把它抱起来,可还没碰到它,只见一支竹条拦住了我的去路,金儿插着腰对我说道:“你确定这是狗?你再仔细看看呢?”
这不就是狗吗?金儿让我把它身下的那幅画给拿起来,我依言照做,手电光打在画卷上,画卷上画着一名古风美人。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感觉她也在看我,我的魂好像被她勾住了,我的眼睛真的舍不得离开。
“啪!”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回过神来朝金儿看去,只见她揉了揉手背,说道:“这幅画能摄人心魄,应该是原来道观里镇压的东西,你看看它的落款。”
只见落款写着‘狐仙虞小翠’,落款下面则盖了一个章,章上面的字我不认得,金儿告诉我说是‘蒲松龄’。
不对啊,虞小翠不是《聊斋》里面的东西吗?我想估计是以前道观里面的道士也看聊斋,所以就画了这么一幅画,可是。。。。。。聊斋不就是蒲松龄写的吗?难道是蒲松龄写了聊斋又画了一幅画,然后画落在这些道士手中?
金儿催促我赶快赶路,我看那条小狗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于是抱着它然后卷好画便跟上金儿。
金儿看到这些东西是一脸嫌弃,她说道:“这等妖物你还把它当成宝贝了?赶紧扔了。”
金儿的心思我懂,一般漂亮的女人是很容易嫉妒其他女人比她漂亮的,这画卷上的女人不能说比金儿好看吧,也不能说没她好看,只能说是两种风格,金儿算是国色天香,如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身上透露着一份清寒;而画卷上的女人,则是妩媚,我想如果是皇帝看到,又要上演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戏码。
但是,话我是不能这么跟她说的,我说道:“它这么小,不把它带回去,它可能没两天就死了!要不我把画扔了,把它带回去吧。”
谁知金儿狠狠瞪了我一眼,她说道:“你死了它都死不了,你要是把它和画分开,那它真就离死不远了。”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金儿也没告诉我,倒是这条狗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嘴里呜咽呜咽的,也不咬人也不怕人,不知道金儿为啥会这么嫌弃它。
抱着小狗走了几个小时,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我把以前奶奶养鸡用的鸡笼子和几件不要的衣服做成一个狗窝。
我想它在草丛里趴了那么久,应该是饿了,于是把中午蒸的剩饭盛了点给它吃,然后我把那幅画扔在自己床上,就去井边打水准备洗漱休息了。
可刚走到院子里,却见金儿坐在井边,我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完了,今天不光顶撞她,还违背她的意思把狗给带回来,她指不定要怎么收拾我。
“你要干嘛?”金儿看着我问道。
看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她心里已经充满了杀机,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准备打水洗漱然后睡觉,没事,我不洗了。”
说罢我便转身朝屋子里走去,金儿轻轻哦了一声,她接着说道:“不洗怎么行?你过来,我帮你洗。”
冷汗一下子就浸湿我的衣衫,我立在原地,我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过去她指定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去那就是违抗她,等她哪天怒气值爆发,新账旧账跟我一起算那我该怎么办?
“过来,不过来把你腿打断!”那女人淡淡的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转过头看她把玩着手上的帔帛,我一咬牙,没办法了,只能豁出去了,我哭丧着脸蹲到她面前说道:“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
“嗯,错哪儿了?”她还在低着头玩她的帔帛,都没看我一眼。
我一听有戏,只要我认错她应该就不会整我了,于是我说道:“我不该顶撞你,我不该把狗带回来,我。。。我哪儿都错了,行吗?”
“嗯,行。”虽然她只说了两个字,但我感觉她好像在强忍笑意,她接着说道:“你今晚准备在哪儿睡?”
这不是废话吗?我肯定是回我房间睡啊,难不成跟你睡啊,就算你乐意我也害怕啊,于是我直接说道:“回我房间睡啊。”
谁知金儿摇了摇头,她说道:“不好,我怕你晚上会做噩梦。”
尼玛,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还关心我做不做噩梦了,我心想不对,这死女人肚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水,我直接了当的问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只见金儿抬起头,两边嘴角扬起,两腮露出小酒窝,看到美女笑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春意盎然,对我而言则是杀机已现,她说道:“我想让你下去睡。”
“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她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井口扔了下去。
“噗!”吐出一口井水之后,我打了个哆嗦,我绝望的看着上方的月亮,卧槽,这下是真不用担心会做噩梦了,连梦都不用做了,这么冷的环境,睡都没法睡还怎么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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