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快,这话差点就秃噜出来了,忙不迭开口,“我娘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了踪迹,你比我也就大了三五岁而已,能有什么线索?”
而云九倾其实也从来没想过要找明慧郡主,她有自己的母亲和其他亲人,真的见到了明慧郡主,反而觉得尴尬。
林湛只当她是信不过自己,还在那儿努力的自证,“本将军是比你大不了多少,可王妃别忘了本将军干的是什么活儿。
你是以宴王妃的身份被流放的,只要找到明慧郡主,让她帮忙在宫里走动,废除了你和宴王的婚约,你就不用陪着宴王吃苦了,这比买卖可是很划算的。”
云九倾呵呵冷笑,“还是算了吧,你这饼画的,风一吹就散了,还不如给我一顿饭来的实在。”
林湛面上一梗,喉头的话都到了嘴边,忽然浑身一阵刺痛,林湛瞬间表情扭曲,龇牙咧嘴,“你要不先为被将军起针,后续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是啊王妃,金针在体内停留时间过长,会出人命的呀!”
杨大夫眼疾手快的摁住了林湛的双腿,避免他因为挣扎而导致金针移位,韩卓也迅速上前帮忙。
唯独廉清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云九倾冷脸站在原地,“我不要你画的饼,我只要求你药箱里现在有的东西我要一模一样的一份。
还有,让郑铎那个垃圾从我眼前消失。”
她若是没看错的话郑铎已经对她萌生杀意了。
她已经杀了一个李大卯,再杀人难免惹人怀疑,但她是绝不可能放任一个对她起了杀心,还处于绝对优势的人在她身边的。
林湛此时被身体的剧痛折磨的承受不住,闻言急匆匆点头,“我答应你,药箱给你,郑铎送走,你快起针吧,我求你了!”
云九倾并不担心林湛出尔反尔,毕竟百面针可不会只发作这一次。
而她也相信,这一次的切肤之痛,足够让林湛长教训了。
遂起身上前准备起针,彼时房门被推开,玄清端着参茶过来,“王妃,参茶好了,属下已经晾的差不多了,您直接喝就可以了。”
云九倾顺手接过来,却是眉头微蹙,与此同时,空间内的老板亦发出了警告,“别喝,这参茶有问题。”
云九倾端着参茶的手微微一顿,转手就递给了杨大夫,“我休息得够久,体力已经恢复了。
反倒是林将军,从昨夜便空腹到现在,起针需要的体能更多。
杨大夫你给他喝吧,喝完我们再起针,以免他半途昏过去再耽搁了治疗。”
杨大夫愣住,“王妃,这不合适吧,您真的能撑得住吗?”
就方才那情形,他们几个压腿的都累得够呛,更何况是云九倾,怎么可能休息这么一会儿就恢复了?
“撑不住也得撑,他若是昏过去,我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且杨大夫,你既然知道金针在体内停留时间过长会致命,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你是大夫,不用我再像是对待无知的患者一样对你一遍遍的做医嘱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杨大夫再不好拖延,转而对玄清道:“劳玄清护卫按一下将军的下肢。”
玄清虽然不明白云九倾为什么要把来之不易的参茶拱手相让给林湛,但云九倾既然做了决定,他还是选择了无条件配合。
无声的走上前接替了杨大夫的位置,让后者去给林湛喂参茶。
林湛已然被剧痛剥夺了理智,韩卓见杨大夫没说什么便也没有多嘴,杨大夫照顾患者的经验亦十分充沛,很快就将一小碗参茶给林湛喂了下去,云九倾这才开始起针。
和之前她自己说的一样,金针过穴,无论是施针还是起针的过程都极耗心神。
林湛身上落了二十六根针,看着不算多,可起针却跟卡皮巴拉附体似的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到剩下最后三根的时候她几乎站不住,身子晃了又晃,廉清漪直接站了起来,“师父,您靠在我身上吧,我撑着您。”
说完背对着云九倾站在了她身后,用屁股和后背顶着云九倾,直到最后一根针被拔下来,云九倾身子一软就一头冲地上栽下去。
廉清漪手忙脚乱的抱住云九倾,却不料自己也站的腿酸,被云九倾这么一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好在玄清眼疾手快的提溜了一把,没有摔得太重。
林湛从始至终都清醒着,看到云九倾累成如此模样,也不免有些动容。
“韩卓,你亲自去,拿两片雪参着厨房的人熬了参茶给宴王妃喝下……”
话音才落,他忽然像是被人大力拉了一把似的,上半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犯起,噗的一口血吐出来,而后一头栽了下去。
正站在他床边的杨大夫顾不上被人吐了一身的血,手忙脚乱的将人扶回床上就看到林湛都已经开始翻白眼儿了。
本能的探脉,下一瞬却触电般的松了手,韩卓急的不行,“杨大夫,将军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想找云九倾,后者却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还没缓过来。
听到动静后扶着廉清漪的胳膊爬起来了一些,“看那唇色好像是中毒了,杨大夫,你不是诊脉了吗,什么情况?”
杨大夫重新搭上了林湛的脉搏,诊断过后才一脸震惊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会有牵机这种毒药?”
“牵机?”
韩卓一惊,“那不是宫里用来处置罪妃的毒吗,怎么会……”
“是方才那碗参茶。”
韩卓迅速反应过来,“玄清护卫,你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件事只怕无法善了了。”
玄清也怒了,“我能给什么交代?
我们几个被流放前身上的东西都搜完了,怎么可能留得下此等剧毒之药?
何况你们是不是忘了,那碗参茶最初是给王妃准备的,我家王妃也是怕他撑不住半途混了才转让给他的,难道我会害我家王妃?”
韩卓登时无话可说了。
他忠心是忠心,但脑子不算聪明,被玄清如此一说,完全脑子发蒙。
杨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问云九倾,“王妃见多识广,牵机之毒,您可能解?”
云九倾靠在廉清漪身上眼神都空洞了,“我只知道药方,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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