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城城主。”
她将精致漂亮的帖子丢在龙椅上,笑看着自己的下属们,“你们见过执掌三百多座城池的城主吗?”
洛雪衣偷笑,“主要是属下您一直不定国号,人家就是想给您个明确的身份也不好给啊!
要不,九爷您去南岳赴宴之前先把国号给定了?”
云九倾拉起队伍的第二年就透露出要建国的打算了,那时候下面的人就在讨论国号。
有说要以云九倾的姓氏为国号的,也有说要以凤为国号的,因为云九倾是女子。
可向来雷厉风行的云九倾在这件事上却格外的纠结,两年过去,都还没有定个国号。
如今听洛雪衣催促,她也还是淡淡道:“不急,我还没玩儿够呢,皇城不是还没建起来吗,皇城建好再说。”
话音落下,她悠悠然道:“雪衣,下去准备吧。
十日后,你带队随我出发去南岳。
至于礼物,你看着办就行,够稀奇就好,别太浪费了,我们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省着点儿。”
洛雪衣应声退下,宫微弯腰道:“殿下,自今日起,原北戎全境加穆勒川所有疆域都已经归您麾下。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经着人炸了城墙,乾锋和谷雨正在安抚城中百姓,后续事宜请您示下。”
需要打仗的事情已经全然结束,新朝已经开始揭开新的帷幕,但是帷幕后要发生什么故事,所有人都还在等着云九倾布置。
“乾锋留下,由谷雨助你进行战后重建。
宫微在此修整半月后带兵到乾城,配合玄锦和颜恕、庄子虚等人进行皇城建设,筹备登基大典,其他的,等我从南岳回来后再说。”
宫微果断领命,“属下遵命!”
而云九倾这边拿到请帖不过才三天,寒露的信就来了,苏钰莹紧张道:“九爷,寒露来信,询问您到南岳赴宴期间是否要停止对南岳的追击?”
就在这边攻打盛京之时,南岳王军也终于摸到了金城。
在辽东摸鱼帮镇魂军震慑辽东守军的寒露一个回马枪就杀回了金城。
短短一个半月,不仅将南岳大军打了回去,还追着南岳大军杀到了南岳境内的青城,如果不是得知了云九倾拿到南岳请帖的消息,寒露可能冲得更猛。
云九倾闻言也只是鼓了鼓脸,“为何要停止?
我不是说了要拿下莫城、青城和兰城,他南岳抢我的盘儿白抢了,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的?”
和南岳的这一战其实还挺不好定义的,新朝尚未建立,南岳就带兵杀过来。
从南岳的角度而言,当然是想趁着北戎失势,云九倾这边尚不成气候的时候分一杯羹。
可从云九倾他们的角度而言,这就是一次声势浩大的试探。
一旦他们这一次忍了,或者为了所谓的大局跟南岳示好,那不仅南岳上下会觉得他们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日后骚扰不断,甚至就连大楚和西岐定然也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分一杯羹的机会。
说起来,这一战看上去好像只是在反击南岳不自量力的挑衅,可实际上,却是云九倾他们的立身之战,这一战的态度,决定着日后天下各国甚至是民间组织、百姓对他们的态度。
能站在云九倾身边走到今日的人也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听得云九倾如此坚定强势的说要继续打下去,宫微当然开心。
“可是九爷,届时您到了南岳,若是这边的战事还在继续,会不会对您不利啊?”
寒露和陈渡在金城打得激烈,可云九倾马上就要去南岳了,万一南岳皇帝小心眼儿,云九倾在敌国都城的安全实在是令人担忧。
“无妨,前线打得越激烈,我越安全。”
宫微见云九倾自己有把握,随即便退了下去。
云九倾高坐在北戎皇帝的龙椅上看着下方空荡荡的大殿,半晌,忽然吐槽了一句,“要不是这一路亲自打进来,谁敢相信这搞得跟聚义厅似的破地方是个皇宫啊!
一群人还为了这么个位置抢得头破血流的,难怪天天抢他国资源还混成这副德行呢!”
嫌弃地拍了拍粗糙的黄金扶手,掌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一抬手,好么,一道血痕横跨整个手掌。
“呀,九爷,您受伤了!”
洛雪衣吓了一跳,过来一看,居然是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做得太粗糙给云九倾的手掌划破了。
“不是,这什么做工啊,还龙椅呢,他们不会以为搬一大块金子往这儿一丢就是龙椅了吧?”
洛雪衣又气又无语,吐槽着吩咐下面伺候的随从,“快拿药箱来。”
随从熟门熟路地去拿药箱,洛雪衣还在那儿捧着云九倾的手边擦拭伤口,边不满地抱怨,“不是说北戎上下都崇尚狼图腾吗?
军旗上都挂着个狼头,天天在那儿喊他们是天狼神的子民。
既然是天狼神的子民,皇宫里供奉,皇位上还有这后面的图腾不应该是狼吗,为什么还要弄一大堆龙在上面呢?”
洛雪衣平日里并不是一个碎嘴的人,毕竟碎嘴的人干不了云九倾的副手这活儿。
今天是真被云九倾这奇葩的受伤的方式给气到了,小嘴儿叭叭地吐槽起来没完没了的。
云九倾闻言回头一看,可不是么,龙椅后方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影壁上盘踞着一条金龙,看上去起码用了不下一吨金子。
“你不说我还没怎么注意,这北戎人口头的信仰和实际表现出来的行动的确是大相径庭哈,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违和呢,堂堂皇宫,搞得跟个暴发户的豪宅似的。”
云九倾砸吧着嘴就有了新的主意,“新朝即将建立,打发到外面的人也该召回来了。
这皇宫里的东西就别动了,让叶知秋自己回来收拾,就当是送给她的礼物了。”
洛雪衣一一应下,下面的人拿了药箱来,她又熟练地给云九倾上了药。
“行了,都下去准备吧,自己的衣服首饰什么的也多带一些,别让人觉得我云九倾的亲随拿不出手。”
云九倾看着随意,实则第一次以一支独立队伍的名义出席他国盛会她还挺看重的。
何况这边大战刚结束,内部的事情也要早早安排好,云九倾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不过这种内敛的沉重在临出发前被彻底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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