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一听,眼睛眯起,有些好奇的问:“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姑娘还是小哥,哪家的?”
随即想到不喜欢首饰那大概率是小哥了,他唇角一勾:“是两情相悦嘛,那过了冬至咱们就去上门提亲。”
闫镇南:“……”这张臭嘴,怎么就说出来了。
“哥夫郎,不急,不急,这事以后再说。”说完闫镇南就麻溜的跑了。
弄的楚潇一脸问号:“他过完年十八了吧,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急着成亲?”
闫镇深坐在夫郎身侧,盯着楚潇的眼睛:“不用管他,他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你关心我就行了。”
楚潇危险的视线回望过去:“你想娶媳妇?”
闫镇深:“……”这怎么又是一口锅。
他想娶什么媳妇,只是想让他夫郎不要去关心其他汉子,小北年纪小就算了,他二弟都马上十八了,哪里需要他夫郎关心。
眼看冬至到了,闫镇深和楚潇去家附近的山里转了一圈,打了两只野鸡烤来吃。
踏雪还追到了一窝兔子,冰天雪地无事可做,他们就开始烟熏兔子窝。
四五只兔子被熏了出来。
半下午的时候,两人下山,楚潇背着兔子,而闫镇深拖着一头野猪。
到村子北山的时候,楚潇停下脚步,坐在那里歇脚,闫镇深掉头回去。
一个在附近砍柴的汉子听到狗叫声,探头来看,惊的不行:“这么大的野猪?”
楚潇笑着打招呼:“大叔,弄柴火呢,也是赶巧碰上两头。”
那汉子眼睛都瞪大了:“两,两头?那闫猎户没受伤吧?”
“没有,都被深哥给引到陷阱里去的,就是拖下山挺麻烦。”
“这野猪这么大,拖下来肯定麻烦啊。”那汉子柴火也不劈了,过来围着野猪看了半天:“想来你们也累了,我去村里给你叫几个人,帮着抬回去。”
“那谢谢大叔。”楚潇其实对村里很多人他都认不清,就比如现在这位,不过看年纪应当比闫正道小不了几岁,叫叔总是没错的。
那汉子回村帮着叫人,楚潇回头看了几眼,还不见他深哥的影子。
唉,他还是把野猪的位置丢的太远了,这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为了掩人耳目还真是麻烦。
等那大叔带着几个汉子上来,闫镇深还没有过来,楚潇就往那边走了几步。
却被身后声音叫住:“潇哥儿,闫老大还在上面是吧,你别急,我去接应一下。”
王五听到闫镇深猎到野猪就颠颠的跟着跑上来。
看楚潇似乎有些急切的样子,他连野猪都没来的及欣赏,就往楚潇面对的方向跑去。
只是他还没走多远,就听到狗叫声,王五更是一脸喜色的迎了过去:“我去,闫老大你这力气,还真能一个人拖下来啊。”
“不然呢?”闫镇深也拖了不近的距离,这会还是有些喘的。
“你可以把他分成很多块再弄下来啊。”
王五说着就拽过另一个蹄子,跟着一起用力往下拖。
其实冬天拖拽这玩意要比夏天轻松的多,毕竟雪都将杂草盖住了,地面也很滑。
遇到有坡度的地方踹一脚,这玩意自己都能滑出好远。
就是滑的方向不对,还得再给拽过来,至于闫镇深为什么这么清楚。
别问,问就是试过了。
在村里几个汉子的帮助下,两头野猪被搬运到闫镇深家的茅草屋。
闫镇深谢过几人,并说道,明日宰杀一头就在村里卖,二十文一斤。
那可比去其他肉铺买便宜了好几文,而且不止冬至要包饺子用猪肉,过年也是要吃的。
那几个人都高兴的应下,说会帮忙通知村里的人。
其他人走了,王五倒是没急着回去,“明天什么时辰收拾,我过来给你帮忙。”
“辰时前。”闫镇深道。
现在天短,天亮的也晚,辰时也就刚蒙蒙亮,但处理野猪需要时间,卖起来用的时间更长。
“行,那我早点过来。”王五笑嘻嘻的说:“到时肉可得让我先选。”
闫镇深点头。
王五又帮着用草席将野猪盖上,这才准备回去。
楚潇拎着两条干鱼和两包点心出来,递给王五:“我从府城带回来的点心,给萝哥儿带回去尝尝,干鱼我也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反正就是尝个鲜。”
王五笑着接过:“真够意思,我替我家萝哥儿谢谢你们挂心了。”
闫镇深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废话多。”
王五顺着力道跑出好远,笑嘻嘻的回头道:“我明早过来。”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王五的喊声就在院外传来,不过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之前给他送狗崽子的顾家小子。
这顾家小子顾盼,跟王五差不多的年纪,成亲也算比较晚的,去年才娶了个本村的姑娘张二妮,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只是他那媳妇也是个心性高的,总想着嫁个大户人家,可大户人家有几个会愿意娶个农户家的女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一拖就拖成了老姑娘,这才在父母的逼迫中,不情不愿的成了亲。
要说这张二妮就是敢梦敢想,别说她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姑,就连路程雪身为秀才孙女,自小习文断字,真正的大户还不是只愿意纳妾,给不了正妻之位。
当然,都有特例,就比如他小叔陆之承,人家就不在乎是否门当户对,反正自己看对眼就成。
那也还要说陆主簿这个父亲通情达理,不然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父母不同意,那棒打鸳鸯可是很常见的。
王五跟顾盼关系不错,不过看不上顾盼那个媳妇,用鼻孔看人不说,还一点都不安分。
每天穿的花枝招展,跟楚婉婉有的一拼,王五没少在家跟萝哥儿抱怨,他这兄弟怕是看不住自家媳妇。
只是每次都被萝哥白上一眼。
顾盼是个憨厚性子,跟着王五进院子,打了招呼就开始忙活起来。
村里平时哪有人家会舍得杀猪,这猪养到冬日大多都是卖给附近屠户的。
这也是一年到头的一大进账。
要杀的野猪个头本就比家猪大得多,夏天去河边处理还算方便,但这会河里都结了冰,就只能在家烧热水处理,也免得冻伤了手。
两口大锅热水烧好,闫镇深几人就开始烫毛,野猪毛本就粗糙,又拖行那么久,猪身上的污垢也多。
那热水一淋,味道着实不好,楚潇捂着鼻子退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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