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会野鸡挺好卖,一个多时辰就卖光。
卖完东西得了空,赵桂芝要去买些白面和粮油。
其它倒是没什么要买的,闫镇深老早就已经备齐。
东西买完,闫镇深把东西拿去牛车那里,赵桂芝就让他先去,说她要去首饰铺子看看,楚潇跟着一起。
这边讲究娘家给新生娃送长命锁,是大是小,是空心还是实心的都无妨,只是一个心意,代表娘家对孩子的重视。
不过楚潇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娘家,可自家大孙子总不该比旁人少些什么,那就自家出钱打一个。
楚潇倒是不懂这么多,只当是奶奶疼爱大孙子。
长命锁有现成的,看着还都挺好看,不过那些大多都是空心的,看着不小,实际没用多少料,磕了碰了很容易变形。
她让掌柜拿过画册选样式,倒是也没打算打个太大的,大了孩子挂脖子上也重。
赵桂芝喊楚潇过来选样式,在他看来大差不差,好像都差不多。
“娘决定就好。”
掌柜的也接话:“这送小外孙的是心意,自然哪个都是好的。”
赵桂芝倒是也纠正掌柜的话,选了个她看着最好的,转身就看楚潇已经挑了好几个银镯子。
有小娃娃的也有大人的,这又是想给家里人都买上一个。
“这镯子还新着,哪里需要再买?”赵桂芝拦着楚潇,不让他大手大脚。
可来一趟首饰铺总不能空着手出去,楚潇就眨了眨眼睛:“上次给娘买的镯子太素,这个好看,还有这个特别适合三妹,三妹也不小了,咱们得提前把聘礼准备起来。”
赵桂芝纠正:“那是嫁妆。”
楚潇耸了耸肩,“那嫁妆也得备起来,就先买一个镯子,等她成亲时,我再给她打一对金镯子。”
赵桂芝知道楚潇要是想买,她是拦不住的,就让他买一个就成。
楚潇只是抿唇露出个浅浅的笑,随后挑出他早就中意的四个镯子。
这做哥哥的,总是不能厚此薄彼,哪怕乔青云带不了,也得给他买上。
最后又看了看小娃娃戴的那种小镯子,这个他现在不打算买,谁知道会生个啥,可不管是啥,太小的孩子都不适合戴首饰。
赵桂芝看着楚潇眼睛都不眨的就花了将近十两银子,虽说都是花在自家人身上,但还是有些心疼。
这农家人挣银子不易,她就难免念叨几句:“你都是要当阿爹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在这般大手大脚。”
楚潇星眸微弯,将选的手镯给赵桂芝戴上:“好看。”
赵桂芝看了看手上的镯子,自然也是喜欢的,叹息一声:“你啊。”
楚潇要付银钱,赵桂芝说那长命锁得她来买,这个楚潇就没必要去争了,哪怕赵桂芝说全部都她来付,楚潇都不会反对,大不了之后再多给些家用就是。
出了首饰铺,赵桂芝抬眼看了下楚潇,有些担忧的问:“老大最近也没太上山,你们手里还有银子嘛,要是没有,娘这里还有几十两。”
这话她是不好和老大说的,那孩子报喜不报忧,哪怕身上分文没有,也只会自己想办法,断然不会收她们的银钱。
哪怕这银子,本来就是他给的。
“有啊。”楚潇挽住赵桂芝的胳膊:“前些时候去胡郎中那里,刚拿了五十多两分红,不然我可舍不得买镯子。”
赵桂芝又是一惊:“这么多?”
楚潇倒是没觉得很多,他空间那十个金疙瘩,要是换成银子怎么也得有千两,不过他是打算秋收后拿来买粮食的,也就没必要跟其他人说起。
吃过晚饭,天气也就没那般燥热,楚潇坐在躺椅上吹干湿润的头发,闫镇深正在清洗浴桶。
弄好后出来将钱袋子拿出来,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都是今天卖野鸡的钱,赵桂芝老早就给了闫镇深。
自从家里买了地盖了房,赵桂芝就很少再收他们的银钱,也说地里的收成以后家里留下足够的粮食,其余卖掉给他们一半,另一半就留着做家用。
闫镇深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很多时候卖的野物铜板太多,就会让赵桂芝收着。
这种的赵桂芝倒是也不会拒绝,都是一家人,你推我让的,反而会越来越生分。
楚潇对数铜板还是挺有兴趣,总觉得这一串串的铜板握在手里比银子更让他有满足感。
他就像是有种莫名的癖好,总是没事就喜欢往他深哥腰包里塞上几十个铜板。
十四只野鸡,也卖了一两多银子,不过有一块碎银,铜板也就只有五百多。
楚潇将铜板一股脑放进他空间的木箱子里,至于碎银又塞回荷包,这也算是他深哥的零花钱。
给自家汉子零花,还真有点一家之主的感觉。
其实这不过就是楚潇个人所想,闫镇深平时去县城买东西,都是卖猎物顺手买的,要是再村里买啥,赵桂芝都会给铜板,还真用不上什么零花。
两人这边刚数完,那边就听赵桂芝喊了一声,说是母羊要生产。
“去看看。”楚潇起身就想往后院走,却被去柴房拿干草的赵桂芝看到。
让他消停在院子里待着,说是怕冲撞胎神。
闫镇深让三妹过来陪着,就跟着往后院走。
这会闫镇南已经又把羊棚清理了一遍,铺上干草让母羊卧在上面,至于其他,那就只能等。
不过倒是也没等上太久,一个羔羊被透明黏膜包裹着落了地。
闫镇深去看乔青云:“后面该怎么办?”
“要不抱起来擦擦?”乔青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那么一次,还没凑近去看,一时也有些不太确定。
倒是赵桂芝果断的很,找了干净的布巾将羊羔身上黏膜擦干净,这才又放回母羊身边。
母羊伸出舌头舔了舔,几乎将羊羔又舔了一遍。
赵桂芝:“……”这是白费劲。
乔青云:“……”多此一举了。
闫镇深满意点头,他就说这山上跑的肯定可以独自完成生命的繁衍。
喂了清水和草料,闫镇南又拿过几个竹席挂在羊棚上,免得夜里刮风吹到。
毕竟这人坐月子不好见风,羊应当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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