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感觉。等等,我不是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吗?怎么眼前是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房间?我猛地起身,却发现自己穿着粗布麻衣,活脱脱一个古装剧里的...衙役?
我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情,隐约记得加班回家路上,一辆失控的卡车...难道我穿越了?还没等我理清思绪,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鲁主簿,您可算醒了!王县令传您去大堂议事呢!”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衙役来到大堂,堂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王县令了。只见他放下手中卷宗,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说道:“你便是新上任的鲁主簿?我且问你,这经年未破的‘玲珑坊失窃案’,你可有把握侦破啊?”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顿时明白,这看似简单的问话,实则是一场考验,若不能妥善应对,恐怕这官场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王县令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堂中回荡,也重重地敲击在我的心上。我,鲁一鸣,一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朝代的小小主簿,竟然要面对“经年未破”的案子,这压力不可谓不大。但我深知,此刻绝不能露怯,否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仕途生涯也到此为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而自信:“回禀大人,下官初来乍到,对此案尚不了解,待下官仔细查阅卷宗,走访调查之后,定将竭尽全力,早日侦破此案!”
王县令微微点头,眼中看不出喜怒:“既如此,那便交给你了,切记,本官要看到的是结果。”
我低头称是,心中却暗暗叫苦。出了大堂,我立刻命人取来“玲珑坊失窃案”的卷宗。案发于三年前,玲珑坊是城中最大的珠宝商铺,一年前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官府多方追查无果,成了悬案。
我仔细研读卷宗,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案发时间、地点、被盗物品、相关人物……所有的信息在我脑海中汇聚、碰撞,却始终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看来,纸上得来终觉浅,我还是得亲自去玲珑坊看看。” 我心中暗忖。
第二日,我便带着衙役来到了玲珑坊。如今的玲珑坊早已人去楼空,一片萧条。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询问了附近的居民,试图还原当年的场景。然而,三年时间过去,人们的记忆已经模糊,我所得到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呦,这不是新来的鲁主簿吗?怎么,想来这破地方找宝贝啊?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案子三年都没破,你能查出什么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男子,正斜着眼睛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你是何人?” 我冷冷地问道。
“在下赵虎,人称‘虎爷’。” 矮胖男子傲慢地回答,“这玲珑坊的事,我可是知道不少内幕,你要是识相的,就别插手此事,否则……”
他话音未落,突然伸手向我抓来,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厉声喝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朝廷命官动手,来人,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赵虎制服在地。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赵虎,绝非等闲之辈,他口中所说的“内幕”又是什么?看来,这玲珑坊失窃案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赵虎被押回县衙,一路上都在叫嚣着“你们会后悔的”。我心中冷笑,我鲁一鸣可不是被吓大的。回到县衙,我立刻升堂审问赵虎。这赵虎起初还嘴硬,但在我的一番威逼利诱下,很快就交代了。
原来,这赵虎是玲珑坊隔壁一家赌坊的老板,平日里和玲珑坊的老板有些过节。案发当晚,他曾看到几个黑影进了玲珑坊,但因为害怕惹祸上身,所以一直没有声张。
“那几个黑影是什么人,你可看清了?”我追问道。
赵虎支支吾吾地说:“天太黑,没看清,不过我听到他们说了一种方言,像是……像是北边来的。”
北边?我心中一动,卷宗里记载,玲珑坊老板曾与北边一个商队有过生意往来,难道是他们黑吃黑?我立刻命人去调查那个商队,但得到的回复却是,那个商队早已离开本地,不知去向。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我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时,李师爷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杯茶:“大人,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李师爷是王县令的心腹,为人八面玲珑,但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我不动声色地说:“还在调查中,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李师爷将茶递给我,状似不经意地说:“大人初来乍到,对本地情况不熟,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李师爷,我会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师爷走后,我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踱步,仔细回想案子的每一个细节。赵虎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不排除是真话,如果玲珑坊失窃案真的和北边商队有关,那这案子就复杂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卷宗里的一处细节,卷宗里记载,案发当晚,玲珑坊的后门被人撬开,而赵虎说他看到黑影是从前门进去的,难道……
我心中一震,难道说,还有另一伙人?而这伙人,才是真正的盗贼?
想到这里,我立刻起身,准备再去一趟玲珑坊,我要亲自去确认我的猜测。然而,当我赶到玲珑坊时,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玲珑坊,此时却聚集了一群人,他们正在拆除玲珑坊的残垣断壁。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上前询问,得知是县令下令,将玲珑坊拆除,改建成一座学堂。
我顿时如遭雷击,这玲珑坊可是重要的物证,怎么能说拆就拆呢?我立刻赶回县衙,想要阻止王县令,然而,当我赶到县衙时,却看到李师爷正站在王县令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而王县令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玲珑坊竟然被拆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怒气冲冲地质问李师爷。
李师爷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悠悠地答道:“回大人,县尊大人体恤民情,见那玲珑坊失火后残破不堪,便决定将其拆除,改建成一座学堂,造福一方百姓。”
我冷笑一声,这借口编的也太拙劣了,分明是故意毁坏现场!我压抑着怒火,问道:“那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这玲珑坊可是重要的物证!”
李师爷不慌不忙地答道:“大人恕罪,此事也是刚刚决定的,县尊大人念及大人彻夜查案辛苦,便没有打扰大人休息。”
我冷冷地看着他,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毫无意义。王县令这一手实在高明,表面上是为民除害,实际上却将我置于被动之地。玲珑坊一拆,我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到头来,我不仅没有破案,反而落得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好,很好。”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也无话可说。”
我甩袖而去,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力感。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任人宰割。
难道我真的要这样认输吗?不,我不甘心!我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查明真相,绝不会让人白白栽赃陷害!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人,您睡了吗?”
是赵捕头。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赵捕头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他将汤药放在桌上,低声说道:“大人,这是小的熬的安神汤,您喝了早些休息吧。”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忠厚老实的汉子,心中突然一动,问道:“赵捕头,你跟着王县令多久了?”
赵捕头愣了一下,答道:“回大人,小的已经在县衙当差二十年了。”
“二十年……”我喃喃自语道,“那你对王县令,了解多少?”
赵捕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见状,便说道:“你放心,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照实说就好。”
赵捕头这才低声说道:“大人,县尊大人他……他为人谨慎,不喜张扬,但对下属还算不错……”
我注意到赵捕头在提到王县令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这让我心中更加怀疑。
“是吗?”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觉得,这玲珑坊被拆,是好是坏?”
赵捕头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我见状,心中更加确定,这赵捕头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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