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都如此为自己担忧,罕古丽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笑。
“无妨,莫要忧心过度了,既已行至此处,便应勇敢面对一切。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仿佛在向众人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
拜尔亦微笑着颔首,表示赞同:“正是如此!任凭那些妖魔鬼怪如何张狂,来一个,我便击溃一个;来两个,我照打不误!定会护得小姐安枕无忧。”说话间,她还挥动着双手,比划起拳脚功夫来,动作夸张且略显滑稽,引得达尔与罕古丽忍俊不禁。
看着小姐展颜欢笑,拜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罕古丽轻抚额角,轻声说道:“提及睡眠一事,我确有困倦之感袭来。”
言罢,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并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哈欠。
达尔听闻小姐所言,喜形于色,赶忙劝慰道:
“那小姐快快歇息片刻吧,想必定是今日参与选秀之事过于疲惫所致。”
拜尔亦在旁连连附和:“对啊对啊,小姐您赶紧躺下休息吧。”语毕,她急忙扶着罕古丽缓缓躺下。
姐妹两人轻手轻脚地扶着罕古丽缓缓躺下,也许是身体太过疲惫,又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始终未能得到充分的休息,罕古丽刚刚躺上床不过短短一刻钟,便已沉沉睡去。
达尔和拜尔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她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罕古丽,直到确认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且悠长,两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回实处。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达尔的眼眶微微泛红,拜尔关切地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了?”
达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回答道:“我这是开心啊,看到小姐终于能安心入睡,我感到无比欣慰。”
拜尔的目光再次投向罕古丽,心中暗自思忖。的确如此,自上次那场变故之后,小姐整日心神不宁,夜夜被噩梦缠身,每每入眠皆成难题。然而今日,小姐竟主动说出“困倦”二字,难道这预示着她已然康复如初了吗?
想到这里,拜尔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但愿一切都能如她们所愿,让罕古丽从此远离病痛与梦魇的折磨,重拾宁静美好的生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小姐,确认她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后,才敢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起身离去。毕竟谁也无法预料自家小姐是否还会被噩梦惊扰,因此两人都不敢轻易远离。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渐浓。大王终于处理完了繁忙的政务,他缓缓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一下身体,然后朝着门外轻声呼唤:"艾山!"
艾山,这位大王身旁备受信赖的贴身太监,应声而入。只听门轴发出轻微的"枝丫"声,随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快步跑至大王跟前,毕恭毕敬地跪地行礼,高呼:"大王!"
大王微微点头示意,接着吩咐道:"走吧,随朕一同去探望一下贤妃。"
话音刚落,艾山立刻高声唱喏:"摆驾颐和殿!"
颐和殿乃是贤妃的寝宫所在之处。此刻的贤妃正慵懒地斜倚在柔软的榻上,双目紧闭,似在养神。一名宫女专注地为她轻轻摇扇,送来阵阵凉风;另一名宫女则跪在一旁,用心地为她捶捏双腿。正当贤妃尽情享受这份闲适与惬意时,突然感觉到腿部的按摩力道发生了变化。
然而,她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轻声说道:"继续保持刚才的力度即可,这样甚好。"
她再次仔细地感受了一番,心中仍旧认为这股力量有些许偏差。于是,她缓缓睁开双眸,准备责备一番。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竟是大王!只见大王端坐在她身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贤妃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娇声说道:"哎哟,大王您怎么来啦?臣妾未能及时相迎,还望大王恕罪啊!"
话音刚落,她便迅速瞥了一眼屋内的宫女们。这些宫女们个个都是机灵鬼儿,深知此时该如何行事,纷纷转身离去,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闭。待到众宫人皆已退出房间后,她又迅速变换了一张笑脸,故作姿态地想要站起身来向大王行礼。
大王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拉住了她,柔声说道:"罢了罢了,何必多此一举呢?此处并无他人在场,爱妃不必总是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其实,她原本只是佯装要起身施礼而已。此刻听闻大王如此言语,贤妃自然顺水推舟,顺势向大王身边挪了挪,那笑容愈发显得妩媚动人、楚楚可怜。
“那妾身就先谢过大王了,只是,大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贤妃娇柔地说道。
大王微微一笑:“寡人今日处理完了政务,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爱妃了。怎的,莫非爱妃不欢迎寡人不成?”
听到这话,贤妃脸色微变,连忙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哀怨与嗔怒交织的神情,娇嗔地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大王,您怎可这般打趣妾身!妾身岂有不愿见大王之理?只是往昔此时,大王尚忙于处理朝中事务,未曾想今日竟来得如此之早……”
望着贤妃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以及言语中的亲昵,大王亦不禁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回应道:
“哈哈,爱妃莫要怪罪。只因今日乃选妃之日,朝上递来的折子相对往日而言少了许多。这不,寡人甫一得空,便赶忙前来陪伴爱妃了。”
贤妃闻言,美眸轻眨,流露出一丝狡黠之意,似笑非笑地问道:
“哦?今日选妃,那大王为何不去瞧瞧那些新来的姐妹们呢?”
大王神色一正:“哟!爱妃今日竟然如此大方?既然爱妃希望寡人前去探望新人,倒也未尝不可。毕竟这些女子初入宫闱,万不可让她们感到备受冷落才好。那么爱妃便早些歇息吧,寡人改日再来探访。”
言罢,大王作势欲起。贤妃眼见大王当真要走,心中一惊,急忙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并略带惊慌地高呼一声:“大王!”
其实大王本只是想戏弄一下贤妃而已,但见她此刻如自己所料般露出这般神情,不禁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
贤妃凝视着大王的笑容,只见其满脸得意之色,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又被捉弄了一番。于是,她脸上的表情迅速转变,显得既有些委屈,又带着几分娇嗔,撅起小嘴嘟囔道:
“哎呀,大王真是坏死了,总是这样逗弄臣妾……”
大王见状更是喜不自禁,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爱妃莫要气恼啦,今日寡人就暂且不走了。只不过呢,接下来或许会有一阵子无法前来相见咯~”
一听这话,贤妃心中已然明了其中深意,但脸上还是装作宽宏大量的模样,紧绷着脸说道:“是,妾身知晓了,大王您如今有了新欢,自然无暇顾及妾身这个旧爱了。正所谓‘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言罢,她仍故作倔强地将头偏向一侧。
大王见状,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呀,总是这般爱吃醋。其实寡人本无意选妃之事,只是迫于母后与诸位大臣的压力,实在难以推脱。”
贤妃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低声回应道:“妾身明白,妾身一直都不受太后待见……”
话音未落,便被大王打断:“你休得胡言乱语!今日你在选妃大典上蓄意激怒太后,难道不是有意为之吗?寡人尚未责罚于你,反倒在此处冷嘲热讽起来了。”
贤妃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大王的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妾身怎会受得了眼睁睁看着大王身边出现其他女子?还要妾身亲赴选妃之场,替自己的夫君甄选佳人,这无异于拿刀剜妾身的心头肉啊!
臣妾知晓自身远不及王后与俍妃妹妹那般心胸宽广,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夫君纳妾室而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满心欢喜。”言罢,她轻轻擦拭眼角,似有万般哀怨难以诉说。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位贤妃着实深谙挑拨离间之道。仅寥寥数语,便成功为自己的任性妄为找到托词,同时隐晦地暗示王后和俍妃对大王的感情并非深厚真挚。
显而易见,她这番言辞深得大王欢心。大王不仅未怪罪于她,反倒愈发宠爱有加。毕竟世间男子大多渴望得到女性的仰慕与尊崇。
大王蓄意调侃道:“那你岂不是故意与太后作对?”
贤妃娇嗔回应:“哎哟,大王,妾身已知错啦!妾身一心只想尽早脱身离去,未曾料到太后竟会偏袒王后呢。”她撅起小嘴,紧紧搂住大王的腰肢,将满脸的委屈之态演绎得淋漓尽致,口中念叨不停,身体亦随之摇晃不止。
"大王,您就原谅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贤妃泪眼婆娑地哀求着,声音中充满了恳切与自责。
原本大王还打算继续绷着脸吓唬一下贤妃。然而,当他真切地看到贤妃眼中闪烁的泪光时,心瞬间便软了下来。他连忙轻声安慰道:"哎哟,爱妃莫要哭泣,这只是寡人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今日在太后面前,寡人不得不将你软禁于此,那不过是做给太后看的戏码而已。你瞧瞧,这不,寡人立马就赶来探望你了么?"
听到这话,贤妃似乎方才停止了哭泣,但那泪水却似悬而未落,令人心疼不已。她柔声问道:"当真如此?大王果真未曾责怪臣妾?"
大王连忙点头应道:"自然是真的!你想想看,寡人自踏进你这宫殿以来,尚未喝过一口水,如今饿得肚子咕咕叫呢!"说罢,还故意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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