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我走了!”
卫子夫拉起还想看热闹的刘据,走出房门,把独处空间留给这二位,
卫青的视线死死跟着卫子夫,可却拿姐姐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到母子走出后,屋内的气氛显得暧昧起来,卫青表情尴尬,反倒是平阳公主很是主动,
上前一步,卫青还是跪着的姿势,平阳公主也跪在了卫青前,
“卫郎~我与夏侯颇的婚事已经尽了,你若是嫌弃,我只当今天一切的事都没发生过。”
说着,平阳公主眼眶发红,
美眸中眼泪转着圈儿的晃荡,
如果一个女人想要拿捏一个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老话说得好,
女追男,隔层纱。
更何况还是,男本就对女有意。
大将军卫青在战场上是猎人,可在情场上,连当个猎物都不够格,
“殿下,我从没这意思!”听到平阳公主的话,卫青赶紧解释道,“我出身卑微,只怕是...”
平阳公主执起卫青厚实粗糙的手,
动情道,
“入了你家,旁的我什么都不做,就在家相夫教子,为你漱衣持家,我亦会好好对待伉儿和不疑的,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这样可好?”
平阳公主一番话说得真挚感人,
贵为大汉长公主,都愿意为你做这些事了,还不够爱吗?
说起来,平阳公主也真是异类。
大汉但凡有些权势的女人都野心勃勃,汉代,是女人事业心最重的朝代之一,可唯独她,就爱男耕女织的小夫妻生活,
权力场上的一切,平阳公主都不在意。
闻言,
卫青也是大为感动,两人的感情并不突兀,而是水到渠成,只差有个人主动捅破窗户纸,
“你同意了?”
平阳公主热泪盈眶,捂住嘴,颤声问道。
卫青认真看向平阳公主的眼睛,
“静儿,是我高攀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平阳公主扑进卫青怀中,整个人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有情人终成眷属。
“行了,别看了。”
卫子夫把纸窗上手指粗细的圆孔堵住,
“啊?为什么啊?”
一大三小,整整齐齐的趴在门外。
“小孩不能看。”
卫子夫轻咳两声,喝道。
卫不疑看向哥哥卫伉,
挠头道,
“哥,我们这是有新娘亲了吗?”
卫伉看明白了,点头道,
“应该是”,见小弟面露思索,卫伉放低声音,继续温柔道,“小弟,想什么呢?”
卫子夫和刘据齐齐看向卫不疑,
卫不疑咬着手指头,
认真问道,
“那我过年是不是又能多收一份压岁钱了?”
卫子夫身子一歪,险些摔倒,笑眯眯的提起卫不疑耳朵,
“姑妈给你三份压岁钱,你今天能不能不让我看见你了?”
“呜呜呜呜,姑妈,我能!”
“滚蛋!”
卫不疑拔腿就跑。
卫子夫看向卫伉,
“你还待着这干什么,你也滚蛋!”
“姑妈,我滚也能有三份压岁钱吗?”
“你站过来点,姑妈给你拿。”
卫伉反应过来,也是撒腿就跑。
卫子夫被这两个活宝气得够呛,又气喘吁吁的看向刘据,
刘据真诚道,
“娘,我还想看。”
卫子夫:“?”
“好吧,我不看了,先生给我留了课业,孩儿先走了。”
在卫子夫彻底爆发前,刘据精准找到时机,快步溜出大将军府。
...........
雁门关 初雪落下
程不识对休屠王受降一事大包大揽,做得极为细致。
反倒是首功的骠骑营众将,没参与其中,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
休屠王明确说了,
降汉可以,什么事都好说,别让霍去病来受降,最好见都别见。
这边休屠王降汉,还是要被礼遇的,索性就按着人家心意走。
虽然这要求有点怪,却不算过分。
今日骠骑营也有自己的事,
霍去病带着高不识、赵破奴等将,一早就等在了雁门关南门外,今日陛下的封赏就到了!
“来了!”
皑皑白雪中,地平线出现一条绵延的红线,汉家大旗裹着如龙般的车队,正朝着雁门关徐徐而来。
霍去病喝道,
“都有点正形。”
“是!将军!”
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应道。
“你怎么没去帮着你爹安顿休屠王?”
程怒树看了霍去病一眼,答道,
“我爹恨不得每一件小事都亲力亲为,用不着我。”
“好吧...”
仆朋在旁低声道,
“我看程将军最近裤裆都是湿的。”
长从营良家子胡不同太单纯,下意识问道,
“为啥?”
仆朋就等着有人问呢,赶紧笑道,
“忙的呗!
尿尿的时候,连抖鸟的功夫都没了!湿漉漉的就揣进裤裆了!”
“哈哈哈哈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骠骑营这帮糙汉爆出如雷般的笑声。
如果不是在战场上,从这帮人身上根本找不到一处优点,
人贱嘴欠,手黑心黑,
“滚你娘的!”
霍去病见程怒树面色黑沉,作势踢了仆朋一脚,
“程将军待咱们不薄,人家儿子还在这呢,你就说这话?”
见霍将军有点生气,骠骑营赶紧忍住笑声,仆朋赶紧给程怒树赔不是,
“对不住,兄弟,我这人嘴太贱了。”
程怒树无奈道,
“无妨。”
“对嘛,”霍去病眨眨眼,“你要说也得等到人家不在这,再说啊!”
此言一出,骠骑营又爆发出如雷的笑声。
胡不同后知后觉,刚想明白裤裆为什么会湿的笑点,才咧开嘴,就注意到大哥正看向自己,连忙又绷住脸。
越不能笑的时候,越想笑,
胡不同真忍不住,就算强压着,嘴角还是发出噗噗的声音,
这一出,给大伙看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兄弟,你怎么还用嘴放屁呢!”
赵破奴指着胡不同大笑。
天空飘雪,几百个汉子的笑声向上飘着。
“咯咯咯咯!”
程怒树气得咬牙切齿,
心里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想法,真不能和这帮牲口一起打仗,恐怕还没遇到敌人呢,自己会忍不住,先和他们火并了!
李敢拍了拍程怒树的后背,身为唯二没笑的人,
安慰道,
“这帮人就这样,开口就是屎尿屁、下三路,我都习惯了。”
程怒树竟有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叹道,
“兄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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