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朝张忽使了个眼色,张忽急忙点头。
“人我带走了啊。”
提起张忽,公孙敬声就要带离,
“不行!本官才是廷尉,本官不许,谁都不能带走!”
杜延年拦住,公孙敬声又是暗骂一句,眼中已对杜延年没了耐心,抬臂就要打,被审卿截下,
“你什么意思?”
公孙敬声冷冷望向审卿。
审卿笑了笑,
“人都拿到了,就别在这撒泼了。”
“哼!”
公孙敬声甩开审卿,带人离开,杜延年还要追,被审卿拦住,眼看着公孙敬声带人走远了,杜延年急道,
“审大人,你们为何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一被带出廷尉署,张忽满眼崇拜看向公孙敬声,
“多谢老大相助!”
公孙敬声斜了张忽一眼,没说什么,张忽没眼色,还在压低声音套近乎,
“老大,我哥呢?”左右张望,“您带着期门军来,我为何没看见我哥?”
闻言,公孙敬声在心中冷笑,
你哥?早就烧没了!
“就是你哥求我来得。”
公孙敬声冷冷道,张忽大喜,公孙敬声又道,
“你知道吗?现在案子很大。”
张忽连连点头,眼中闪过恐惧,
“确实是闹大了,刚刚还有一个食官差点被砍了!我们听到都吓死了!这是非要拎出几只鸡杀啊!”
“你哥救你不易,为了救你,他也辞了官,京城是待不下去了,你俩一起走,去南方避避灾。”
“行!”张忽二话不说,重重点头,眼睛又闪烁,“那我嫂子呢?也一起走吗?”
公孙敬声站住,不可思议的看了张忽一眼,随后一阵犯呕,强忍恶心道,
“也去。”
张忽嘿嘿一笑,
“那我们仨以后就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了。”
公孙敬声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张景和那骚娘们复活,然后再杀一次!
“你们都散了吧。”
“是!将军!”
将期门军都挥散后,公孙敬声单独领着张忽,
笑道,
“本将军亲自送你一程!”
............
“恭喜娘娘!是喜脉!”
老医官慌忙起身行礼,义妁微笑,面上再平静,也抑制不住双手激动的颤动,
终于有了!
总算怀上龙种了!
“阿娘,鲤儿要有弟弟了吗?”
刘鲤儿扎着两个冲天辫,下巴放在义妁的膝上,歪着头看向义妁。听到弟弟两个字,义妁忍不住笑起来,抱起女儿,放在腿上,
刮了下女儿的鼻子,笑道,
“是啊,你要有弟弟了!”
自家的女儿极聪明,若再生个儿子,想必也会很聪明。想到这儿,义妁忍不住轻抚肚子,感激的看向老医官,
“黄叔,谢谢你了。”
“老臣何德何能,娘娘自助者天助。”
义妁长舒口气,她本不愿嫁进宫内,可与陛下相处的久了,她越发确定,陛下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只会爱上比自己强的男人!
而她与陛下的儿子,也会是真龙!
虽然来得晚了些,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黄叔,还请先不要将此事告诉陛下。”
老医官眼中了然,
“知道了,这么大的好消息,娘娘还是亲自说合适。”
义妁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
……………
等到公孙敬声带走张忽后,审卿也坐不住了,道了个别,离开廷署,没去别的地方,直去找程怒树。
卫伉羽林校尉,
李陵长乐校尉,
赵破奴虎贲营,
路博德主、韩增副为执金吾,
剩下七股兵马,程怒树又管着其中两支,
“最近京中要严加搜寻,谁那出了岔子,我拿他是问!”
“是,将军!”
程怒树麾下各路属司马,皆正肃领命,程怒树不怒自威,在军中极负众望。
“程将军,审太常求见。”
主簿走进,程怒树点点头,挥手示意众属司马退下,审卿走入,程怒树又把亲兵都挥退。
只剩下程、审。
见到审卿,程怒树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瞬破,傻乐道,
“你咋又来了?”
“找你查个人。”
程怒树笑容一敛,无奈道,
“食君之禄,我是给陛下做事的,你总来找我开小门,我对不住陛下……”
“放你娘个屁!”审卿一脚踢在程怒树的小腿上,给自己脚趾震得生疼,忍不住骂道,“这牛疙瘩!你是给陛下做事的,我就不是了?别忘了,是谁带你出雁门关投奔陛下的!”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和你说笑呢吗?你还当真了。”
程怒树瘪嘴,暗道,
真开不起玩笑!以后不和他开玩笑了!
审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直入正题,
“查个人,张景,他有个弟弟叫张忽。对了,这个张景是期门仆射。”
“这人我知道。”程怒树脸上表情更肃,眼神复杂的看向审卿,“你是不是要跑路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跑路?跑什么路?”
“你要跑路的话,从直城门跑,别害我啊。”
“等等等!你说什么呢?我跑路?我跑你奶奶个腿!你跑我都不跑!”
程怒树沉默,看了审卿一会儿,直把审卿看毛了,才又问道,
“那你找张景干什么?还有…你真不知道?”
“我在廷尉署待了一天一夜,我知道什么?!你怎么娘们唧唧的?有话就说!”
“张景死了。”
程怒树开口。
审卿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死了?!”
“对,昨夜自焚了。”
审卿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又响起了霍光的声音,
“盗陵案就是他们自己人干的。”
程怒树看向审卿,
“你说你忙叨一圈,忙什么呢?”
“那是我想忙吗?!你别说废话!我问你答!”
“丞相呢?”
“被将军送走了。”
审卿失声道,
“侯爷呢?!”
“病了,在卫府养病呢。”程怒树又补充一句,“哦,对了,太后娘娘也病了。”
“太后娘娘病了,我知道,那时候我还没去廷尉署呢。”审卿把昨日发生的各种事,都捋在了一起,“李敢呢?!”
“李敢?”程怒树皱皱眉,不解审卿为何要问李敢,“朝会还看到他了,就那样啊。”
“这不对啊…”
审卿咬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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