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顾子西能够感觉得到某人的缠绵和叵测,那细腻温润的感觉让她为之迷离。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做梦的都有梦到过似得,但是又太过陌生,陌生到顾子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阮晟文的舌头轻轻的撬开了顾子西的贝齿,轻轻的shunxi她娇嫩的舌头,如花瓣般的柔软。灵活的舌头指引着未知的方向,带来的快感,让人差点晕眩。
大手滑进了顾子西的衣衫,顺利的找到内衣的所在地解开后面的褡裢,然后轻柔乳椒,动作小心又肆意。
触动之间,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伤口,伤口痛的时候,顾子西能够重新回到人间回到现实一瞬间。可是只有那么一瞬间,下一秒她又会被那个吻拉往深渊的地狱,朦胧而迷离,分不清东西南北。
“疼……”
轻轻呓语,顾子西皱着含糊道,“我好痛……”
唇与唇之间颤动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对方的讲的是什么,可是阮晟文却故意忽视掉顾子西的呓语,只是换了一个位置将之放在自己的身上,依旧贪婪而有狂躁的啃噬她美味的唇。
头一次,阮晟文是头一次发现,顾子西的唇是罂粟,食其久了,会上瘾。
攀附上顾子西的颈脖,唇顺着她的额头脸颊耳畔,一寸寸的吻下来。潮湿的吻喷洒着热气,夹杂着快要喷涌而出的隐忍,于是加重了吻的力道,从颈脖到胸前甚至到蓓蕾!然后转移征地,慢慢的移到了肩膀上缠有绷带的地方,那里还有微微的血腥弥漫。
似乎这加重了荷尔蒙的分泌,阮晟文感觉到了难受,于是他伸出手进入顾子西的裙底,那里有他所向往的一方极了净土。
这身体,他渴望想念了好久,而且高兴的是,这身体还认得他……
“啊!”
剧痛将顾子西从意乱情迷拉扯回到了现实,她突然心好痛,痛到根本没有办法呼吸!这种痛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剜她心头的肉一样,痛苦不堪!
阮晟文停下动作将顾子西搂在怀里小心查看她的伤口,自责道,“我是不是弄痛你了顾子西?”
清洌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顾子西捂着心口不解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突然好痛?”
是谁,是谁的悲伤传染给了她,如此真实的诠释了这痛彻心扉。
最终顾子西还是没有走成,因为她舍不得,不是舍不得阮晟文,她舍不得的是嘉嘉和莘莘。受了伤,她都不能陪这两个孩子好好玩。
“妈妈。”
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上,顾念嘉拖着包子脸委屈的问道,“妈妈你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我记得你说过要带我们去吃寿司的。”
“你除了记得这个,还记得别的什么吗?”顾子西轻轻道,随即如她意料中的一样,顾念嘉摇摇头。
果然如此。
“我听说你们最近考试了,那么试卷在哪里?我也想看看呀。”伸出手,顾子西询问道,“嘉嘉莘莘快把你们的试卷拿过来,我要看的。”
“妈妈……”
顾念嘉不满的嘟起小嘴,认真道,“爸爸说过的,分数不是一切,你应该多关心关心我们这些祖国未来的花朵。”
无视在面前飘荡扭捏的祖国未来肉包子,顾子西吆喝道,“莘莘。”
将考卷递给顾子西,顾念莘眨巴眨巴眼睛道,“嘉嘉有叫我帮她作弊,用了三个大肉包子诱惑我我都没有妥协,可是第二天早上她故意把牛奶灌进了我的运动鞋里,她又欺负我。”
“才不是!”
顾念嘉解释道,“妈妈不是的!是莘莘的鞋子太臭了,所以我用牛奶帮她熏熏而已,真的好臭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闻闻。”
“顾念嘉你的鞋才臭!”
“顾念莘你不只鞋臭还嘴丑!全身都是臭烘烘的,是个不爱洗澡的邋遢怪!”
“好啦。”扬扬手里的考卷,顾子西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力道,“嘉嘉,你数学怎么都不及格啊?”
“哪有,我数学有靠五十六分的,及格了。”说罢,顾念嘉还特意用自己的小胖手戳戳那鲜红的数字,道,“喏,你看,真的是五十六分。”
“谁告诉你五十六分就是及格的?应该是六十分才对啊,你还差整整四分。”
“可,可是爸爸说,可以四舍五入啊……”
四舍五入?
这四个字倒是宛若五雷轰顶一样将顾子西轰的外焦里嫩,手里两个孩子的数学考卷,一个五十六分一个一百分。数学是比较靠脑力,对于嘉嘉这样活泼的孩子来说,或许输血她不拿手,可是语文她居然很有出息的刚好得了一个六十分。
看着自己的脚尖,顾念嘉极其不好意思道,“人家的作文写偏题了啦,老师也好严肃的一分都不给我,不过还好及格了没丢妈妈你的脸……”
捏着那本傲慢于偏见,顾念莘一边看一边静静道,“嘉嘉考了六十分和别人考了一百分是一个心态,她太容易满足了。”
“容易满足不好吗?我现在就就很满足啊,因为每天都有肉肉可以吃。”眨巴眨巴大眼睛,顾念嘉可爱十足道。
轻轻的将顾念嘉圈到身边,顾子西耐心教导道,“嘉嘉,你看莘莘每天都在看课外书,可是你呢?除了吃就是玩,课本的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你那个时候不是还说要给高卡写信的吗?要是不认识很多很多字的话,你怎么给高卡写?我记得你说要写一百亿封的。”
不服气嘟起唇,顾念嘉昂起脑袋道,“哼,我也有看东西的妈妈,但是才不看莘莘那种密密麻麻全是字的书呢,太小儿科了。”
“哦?”
顾子西来了兴趣,随即问道,“那你看的是什么?”
“报纸!”
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下,然后顾念嘉拿来了今天的报纸,自豪道,“妈妈你看,我每天都有看报纸的!虽然有看不懂的字,可是我知道读认识的半边就可以了,这是爸爸教我的。爸爸说这种方法是求学路上的捷径,很实用的。”
阮晟文在乱教!
即便如此,接过报纸之后,顾子西依旧笑着鼓励道,“哇哦!我们嘉嘉也好厉害的哦,真棒!”
“当然咯,爸爸说多看看报纸不容易早恋嘛。”顾念嘉笑道。
顾子西不由的皱起了眉,这种理由,亏他能够编出来教小孩子。
蓦然,报纸一角的文字夺走了顾子西的目光,她摊开报纸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不为别的的,就因为上面写了。
日本佐藤家族惊现弑亲案,养子佐藤轩已被缉捕归案,死刑处置。
佐藤轩?
佐藤轩不就是顾子莘吗?怎么可以说他弑亲然后要以死刑处置呢?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不过才刚刚相认而已,怎么可以就这样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就要分开?
……
“嘉嘉莘莘,不要吵到妈妈休息,现在赶紧回到你们之间的房间睡觉去。”
阮晟文推门而入,然后老鹰捉小鸡一样把顾念嘉拎起来又拿走了顾念莘的书,道,“快点回房间睡觉,不然我就变成大灰狼把你们吃掉!”
看着故作凶猛的阮晟文,顾念莘幽幽道,“爸爸,这样的戏码早在我们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不过当时妈妈要比你扮演的大灰狼凶很多。”
那个时候,顾子西算是本色出演。
“是吗?”
明显的自信心受挫,阮晟文看向了顾子西,道,“是真的吗?”
可是顾子西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尖的看到了顾子西的手里的报纸,阮晟文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随即赶紧将嘉嘉莘莘送回房间休息,最后回到顾子西的面前,轻声道,“你都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子西抬起僵硬的头看着阮晟文,哽咽道,“你知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件事,但是你却可疑瞒着我不让我知晓。阮晟文,你凭什么瞒着我?”
“顾子西你不要生气,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我担心你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你身体的康复不利。哎,你可不可以听我把话讲话?”阮晟文顿时头都大了。
抹去顾子西脸上的泪水,阮晟文苍白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担心你为了你好才不告诉你的。”
“为了我好?呵呵……”
顾子西将报纸砸在阮晟文的身上,怒道,“凭什么要打着为我好的头衔来伤害我!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你却不让我知道有关他的消息!要不是嘉嘉无意拿来了这报纸,我唯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事情!不过阮大总裁,这件事唯恐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吧。”
“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即便是头大,可阮晟文依旧伸出双手做息怒的姿态,道,“我是一个星期以前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那个照片上面的人并不是佐藤轩,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还在调查,兴许只是名字打错了而已。”
“你想想看,万一是搞错了人呢?告诉了你,你上火又揪心,到头来却又是误会一场,何必呢?”
“那万一是他呢?”顾子西泪眼婆娑的看着阮晟文,重复道,“我问你,万一是他呢?如果真的是他,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阮晟文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吵架,可是顾子西这个态度,他要忍住的话,很难。
“顾子西,我不想和你吵架。”
吵架吵架吵架!
又是这一句话,这么一句顾子西都听到烦的话。
顾子西下床将枕头狠狠的丢过去,吼道,“你以为我想和你吵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你连让我知道他消息的权力都给剥夺,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残忍!”
“顾子西!拜托你有点理智可不可以?你瞧瞧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了?为了那个男人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他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阮晟文也不甘示弱的吼道。
其实阮晟文只是不想听到这些话,不想听到顾子西亲口说是,说佐藤轩比他更重要,这样的话他真的不愿意听到。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的自私,别的你什么都不懂!”顾子西发疯一样的咆哮,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双双折磨着她,如此的难捱。
是,他不懂!这句话佐藤轩也对他说过,是他不懂顾子西。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如出一辙,说的话都如此的相似,可是如果佐藤轩是顾子西的唯一,那么他阮晟文又算什么?
突然,阮晟文的脑海里闪现出两个字,极其具有讽刺的两个字。
小丑?
不,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你可以救他吗?我不可以让他死的……”顾子西哭着拽住阮晟文的衣角,像是迷路的无助小女孩,可怜的像朵从空中飘下来的雪花。
脆弱又晶莹的带着生命的生物,这就是顾子西。
面对这样的顾子西,阮晟文是有多想什么都允诺她,哪怕她是要天生的星星,他都会妥协。
可是偏偏,顾子西要的是佐藤轩。
眼睁睁的看着阮晟文挣脱她的拉扯转身离开,顾子西便蹲在地上无休止的哭喊,“阮晟文,我恨你!我恨你!……”
或许因为方才肩膀有用到力,那本应该愈合的伤口咧开了口子,淡淡的血迹浸透白色的绷带,然后沾染上了顾子西天蓝色的外套。
伤口其实不痛,顾子西的哭只是因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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