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买书,以及在写作方面鼓励聂耀,岳中麒觉得没必要,因为他平常每天都能夸聂耀连着三个小时都不重样,要不然,就聂耀那种倔性,能把ICPO写报告?
但是聂太为什么要给两千块呢,还是港币,那么一笔巨款,要不要先买盒烟抽?
但想来想去岳队还是否了,罢了,全留着吧,留来给聂耀买书看。
……
宋援朝猜得没错,董爷果然一上船就不行了。
但也万幸,既不是脑梗也不是心梗,而是登革热,所以用不到吗啡和阿斯匹林,只要把湾岛仔的药给他加一份就行。
船开足了马力,火速赶往香江,码头就有救护车等着,直接送他入养和。
不过依然有难题,陈柔和宋援朝,sam,大家都是特种兵出身,当然会简易的包扎和输液,但是今晚就仿佛鬼打墙了一般,先是宋援朝扎针,几次都没扎进去。
董爷是个老人,青筋毕爆的,血管很好找,可是太滑了,根本扎不进去。
他扎了几下怕了,交给陈柔,她也好几下都没扎进去,sam自告奋勇来扎,于是大家都让开,看他换一只手,绑绷带拍手,像模像样。
但是他也太猛了,一针从头穿到那头,刺破血管,血嗖的一声往外飙。
刚刚才醒的翁华一看,直接两眼反插又晕了,阿狼阿豹急的都拔枪了:“你们到底行不行?”
安秘书笑着出主意,说:“要不索性物理降温算了。”
聂钊问:“怎么降?”
安秘书一拍手:“当初老板您刚回来的时候,枕头是用棒棒冰做的,当时医生就说了,那个降温方法特别好,至少保住了您的脑子。”
确实,当初聂钊半路一直发烧,而且因为感染太重,炎消不下去,陈柔自做主张,就是用冻硬的棒棒冰给他当枕头冰了一路,要不然他早就烧成傻子了。
但他自己并不知道:“我,枕棒棒冰?”
他还不太高兴的是:“我的脑子很好,也烧不坏,安秘书你就别操无用的心了。”
用棒棒冰也行,但是独眼坐在地上直呻吟:“船上有冰吗?”
不像尔爷带的人都文雅,人家出门也准备的齐全,他们啥都没带,船上连冰都没有,眼看董爷已经烧出一个粉红色的脸,紫色的嘴巴了,难道就这样烧没了?
但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说:“让我试试吧?”
所有人回头,陈柔也于刹那间弯腰,问:“你行吗?”
是个顶多八九岁的小女孩,穿一件男孩子才会穿的老式青色外套,宽大的青色裤子上还有补丁,光脚穿着一双胶鞋,这是那个差点被她爸杀死的小女孩,见妹。
她径走走到床边,伸手,却是摸董爷脖子上的脉搏,双指压了片刻,接过一次性针头拆开,她麻利的撕出三条胶带沾到自己手上,再反手迅速扎针,回头打开回血器,眼看液体下流,冲走了回血,再把液体调到合适的频率,又迅速沾上胶带,这才抬头看陈柔:“好啦!”
一船的人全在屋子里,看着这小女孩,就连几个洋鬼子都要夸:“牛逼!”
向来不怎么爱说话的韦德都不禁问:“女孩,你从哪里学的输液?”
见妹挺腼腆的,虽然听得懂粤语,但只跟陈柔说话:“船上有骡子要是病了,我爹都会让我帮忙扎针,还有灌肠……”
灌肠是为了装毒品,是一种很残忍的行为,陈柔还半屈膝跪在地上呢,环过见妹并打断了她,笑着说:“如果你愿意学习,将来会是个特别优秀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