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远气不打一处来,踉跄着跑到戚夫人跟前,见她此刻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身手粗鲁地扯开她胸口的衣衫,果然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他气得头顶冒着青烟,怒吼着狠狠地掐着戚夫人的脖子。
“偷情都偷到祠堂里了,这绿帽子可是给你们袁家祖宗十八代都戴上了。”袁莞扫了眼躲在角落里的奸夫冷声笑道:“还不快来看看这奸夫长什么模样。”
袁志远死死地掐着戚夫人的脖子,看着她此刻嘴角淌血的痛苦模样,反倒松了手,这么掐死她未免也太便宜这个贱人了。
他机械地转过身去,一双喷火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角落,当看到奸夫那张脸,怒得一声长啸,“怎么会是你?”
“我……都是她勾引我的……”男子赶忙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戚夫人,“袁大人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
“闭嘴!”袁志远气得浑身血液冲上脑门,这个男人是衙门了里的人动不了,“滚!赶紧给我滚!”
男子闻言撒腿就跑,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狼狈不狼狈。
忽然一群妇人和孩子都来哄了过来,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三更半夜的都醒了。
“老爷!夫人这是怎么了?”戚夫人身边的嬷嬷抱着小少爷走了过来,心中担忧,总觉得今日心慌的厉害。
“爹,娘她怎么了?”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袁志远暴怒的情绪,他那张漆黑的脸上闪着吃人的浓郁怒气,一双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面前四五岁的孩子。
这张稚气的脸上似乎能看到刚才那个奸夫的模样,他心头那个气啊!
伸手粗鲁地一把扯过嬷嬷怀中的孩子,毫无丝毫怜惜地扯过了头顶,企图将他活活摔死。
“哇哇哇,爹爹,你干什么?宇儿好疼啊!爹……”小男孩痛苦地挣扎哭喊起来,“你是坏爹爹!坏人!”
戚夫人滚在地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痛苦地摸索着地面想把儿子救回来。
“大哥,这是怎么了?”袁家的几位兄弟都来了,看到这一出也惊呆了,“宇儿犯了了什么错,要在祠堂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扰得列祖列宗不得安宁?”
袁志远气得浑身战栗不已,狠狠地将孩子扔在了地上,听着孩子凄厉的哭声,忍不住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列祖列宗的灵位。
袁莞踏着快步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袁家,尘飞扬快步跟了上来,“莞儿,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如你打我骂我一顿,消消气。”
袁莞闻言,恨得牙痒痒,抬起手中染血的长剑,阴冷地喝道:“尘飞扬,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一剑杀了你!”
“莞儿,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尘飞扬以为她在说气话。
“滚啊!”袁莞抬剑就朝着尘飞扬的面门刺了过去,招招致命,完全没有留一丝情面。
尘飞扬的功夫自然是在袁莞之上的,他一边敷衍应付着一边安慰道:“莞儿,我知道你娘去世了你心里难过,可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你要节哀!”
“节什么哀?我娘是被人害死的!”袁莞暴怒地攻击者尘飞扬,“是你害死了我娘!是你!去死!你去死!”
尘飞扬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看着莞儿如今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心中一阵绞痛,“莞儿,你别激动!我走,马上走!”纵身飞远了。
袁莞手中无力地将长剑仍在了地上,对面是鸡飞狗跳的袁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角落里,双臂环住身子,痛苦地一阵阵呜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尘飞扬看到袁莞一人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间就好像被人刺中了一剑,疼痛的不能呼吸,莞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一抹黑影从暗处落了下来,他伸手将袁莞打晕横抱在怀中。
尘飞扬见状赶紧闪身出去,“什么人,你要带莞儿去哪儿?”
七煞冷冰冰地盯着尘飞扬,咬牙切齿地说道:“尘公子,我奉劝你还是离表小姐远一点。否则,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襄王的人?”尘飞扬眸光一闪,扫过他腰间佩戴者的襄王府的腰牌,的确没错。
黑衣人并未作答,抱着袁莞,径自飞走了。
尘飞扬不放心,暗中跟着,见他们落塌在一处客栈,见到袁莞被安置在一间上好的客房心中还安稳了一些。可是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莞儿对他的态度转变这般的大?
难道她娘的死和他有关?
尘飞扬忍不住给自己狠狠一巴掌,真是该死啊!
当初为什么要逃婚,虽然年少无知,但是现在却如何后悔都已经没用了。
他暗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待莞儿,弥补之前的一切过错。
*
一座高耸的峡谷之上,烈日照的人睁不开双眼,千羽寒目光森然地落在下方一队人马。
黑色的旗帜迎风飞扬,为首的男子高眉深目,阴冷奸诈,穿着一身黑色铠甲,满脸的得意洋洋,似乎有什么喜事。
“主上,就是他们!为首的是舒家的嫡长孙舒寰宇,这一次由他作为先锋部队先行入宫,舒家的那些家眷过些时日才会入京。”
黑衣人恭敬地回禀道,“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半路狙杀?”
“放他们走!”千羽寒抬起眸子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魅惑至极,“呵,我精心准备的好戏还没开场呢!”
黑衣人但觉一阵寒意,主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深浓地吓人,“是!属下告退!”
“舒寰宇,舒纤云,舒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千羽寒微微眯眼,眸中透着凛然的杀意。
“火夕,我们进城!”千羽寒吞下一颗易容丹,将自己打扮成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模样,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羽寒,我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万一有人认出我来怎么办?”火夕谨慎地问道。
“你打扮成什么,兔子吗?”千羽寒不由地好笑。
“好吧!”火夕挑眉,软趴趴在千羽寒怀里,随即隐身不见了踪影。
为啥,它总觉得羽寒她变了呢?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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