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火两重天
    我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感情来了燕京之后,碰见吃黑了。

    这种在别人地盘上,被地头蛇黑吃黑的情况,也叫做“撞黑”。

    茅元帅啊茅元帅,看你人模狗样梳个中分,可真不是东西。说什么来燕京出货价格翻倍,原来是设了个套,让我往里钻呢。

    不过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对方正在对我和四眼做的事。

    眼看那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将把我俩衣服扒的只剩下裤头。我立刻联想到以前在工地,听年长的工友讲关于城里的段子。

    说在大城市里有一种人,表面上看上去跟正常男人一样,却不喜欢女人,专门喜欢男人。

    这种人往往都身居高位,有钱有势力。时常玩着花活儿,跟男人这样那样的搞来搞去。当年听工友带着动作,绘声绘色的形容,我听的恶心至极。

    如果秦老板也好这口的话,那也太他娘的 变 态 了,我跟四眼的 屁 股 保不住了呀。

    我吓坏了,碰见有钱又会玩的老玻璃,简直比在墓里见到会动的干尸更可怕!

    “姓秦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情急之下,喊出声来。

    结果无论是秦老板,还是茅元帅等人,没有一个吭声的。

    把我跟四眼脱干净之后,又用布把我的嘴巴塞住了,还弄了两个布袋,把我跟四眼的头给蒙了起来。

    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只感觉被人推推搡搡,折腾到了阁楼后门,随后又被丢进了一辆车里。

    很快车发动了,开的又快又颠,颠的我七荤八素只想吐。

    足足开了有一个来小时才停下。车似乎开进了仓库之类的地方,因为我听到四周的脚步声回音很大。

    “哐当——”

    随着一声闷响,一股冷气,朝我浑身席卷而来。

    有人将我头上布袋摘了下来,这才看清,我们居然被带到了一座冷库里。

    还没等我说话,冷库的铁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

    一时间,周围变的异常安静,只剩头顶不远处,那个发光的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拔掉嘴里的布片,我看见朱含山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赶紧询问道:“书 呆 子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四眼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冷库大门。

    我上前几步,狠狠的敲击了几下,又踹了几脚,尝试着从里面开启,但很快失败了。忍不住骂道:“这帮龟孙子,也太不是人了。把灯奴都抢走了,还他娘的把我们抓来干啥。”

    提鼻子一闻,这个冷库,好像是存放冷鲜的,有一股奇怪的臭味,让我不由的联想到了尸体。嘀咕着说道:“难道是想给我们挖心挖肾,再把器官冷冻起来,卖了不成?”

    四眼思索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倒卖人体器官跟直接杀人没什么区别,这秦宝斋看着像做正规生意的,他不敢。”

    可不杀人越货,把我们关在冷库是什么意思?想不通呀。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紧张再麻木,我也感觉到冷了。

    我跟四眼是被扒光了衣服送进来的,这里存放着冰鲜,温度估计连零度都不到,才几分钟,就冻的受不了了。

    四眼下意识的双臂交叉抱住肩膀,用两只胳膊不断的来回摩擦,看得我只觉得有几根骨头 棒 子 ,在眼前乱晃。

    我哆嗦着问道:“你这么蹭来蹭去的,管用吗?”

    四眼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道:“当然管用了,摩擦生热,钻木取火,都是一个道理,只要你一直摩擦,就能得到足够的温度和热量。”

    看他这么努力的摩擦,我也尝试着做同样动作。

    搓了几下之后,觉得有点效果。但身体正面微微暖和了,后背还晾着呢。直接被冷库里的寒气,吹的快要僵住了。

    这个时候下意识看了朱含山一眼,他也正好望向了我。

    我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活了二十年,这身子,还没被姑娘碰过呢,居然便宜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几个小时吧,冷库的门被再次开启。

    秦怀玉的手下刚走进冷库,就看到我跟四眼正胸贴着胸,腿盘着腿,紧紧的抱在一起,然后相互搓后背。

    那场景,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而且,我听到现场有人,已经直接笑出声了。

    很快我又被套上了布袋,丢进车里。

    视线再次陷入黑暗,车开了起来,异常颠婆。

    一路上,我预想了不止一种场景,自己接下来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可这次的目的地并非冷库,也不是什么噶腰子的地方,而是一栋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闷热潮湿,墙角放着一个大铁桶,里面装满烧红的木炭,有人正在给铁通不断的浇水。

    每浇一次水,地下室的温度就要热上几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有几分舒服,毕竟刚从冷库里出来,这里热乎乎的,温度挺高。

    可没过几分钟,就吃不消了。

    实在是太热了!

    此前几乎被冻僵的身体异常 敏 感 ,又忽然浑身冒汗,像是要把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蒸出来似的。

    一边流汗不止,一边口渴无比,我的嘴又干又疼。

    处在这个环境里,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在冷库里虽然冻的够呛,但至少人很清醒。地下室里,又热又渴,我感觉自己,快要到达虚脱的边缘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突然塞给我和四眼每人一条两米长的大浴巾,把上半身包住,带出地下室。

    我坐在别墅的真皮沙发上,人也清醒了不少。望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大锅汤药,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知道对方锅里卖的什么药。

    此刻,秦老板秦怀玉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四眼:“怎么样,二位,这桑拿蒸的还习惯吗?给你们一个小建议,赶紧喝了这锅——犀角地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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