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就说让我多跟你要钱。”
徐宴礼无奈的笑了一下,“那你怎么不要?”
华里里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我如果想要别的东西,你会给吗?”
徐宴礼也在看她,很自然的拨动她脖子里戴着的项链,“想要什么,你说,我给。”
「结婚也可以吗?」
华里里脑海里把这句话转了两三遍,但是没办法从嘴里说出来。
她到底还是贪心的,直觉说出来有些东西就变了。
她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洒脱了。
最后,华里里问:“你和前任,是怎么分手的?”
徐宴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
第一感觉就是他内心里应该没有完全彻底的忘记那个人。
心里跟着疼了一下,也没看徐宴礼的眼睛,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样的回答。
果然,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他这样,华里里已经大概知道答案了。
估计也是因为徐夫人的干涉。
这一次,她终于问:“既然前任都没办法和你结婚,我肯定更加不可以了,对吧?”
徐宴礼依旧在弄她的项链。
华里里抬手,把项链拿了出来。
他不得不看着她,“结不结婚,很重要吗。”
华里里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不可抑制的往下沉,但是她脸上是笑着的。
“你不婚族啊?”她往后靠。
徐宴礼跟着靠近她,气息跟随,“什么都能给,结婚很难。”
华里里一直觉得自己也不是多么传统的女生,现在不婚的女孩多了去了,不结婚自己生个孩子,照样很圆满。
可是听到他这样的话,还是难受了,她弄不清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爱吗?还是需求?
“很难,就是其实也有可能,对吗?”她也不知道问这句话是在要答案,还是纯粹安慰自己了。
虽然没有得来徐宴礼的直接答案,但是从那天之后,华里里一直在朝那个方向努力迈进。
她每次接一个剧本,都要考虑各个方面的因素,考虑这个剧能不能播出,播出之后能不能有反响,她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尤其在顾言离开之后,她对「孤立无援」有了深层次的认知,一定要强大起来。
顾言去了哪里华里里也不知道,但她肯定好好的。
答应和陆闻檀签约,华里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除了可以尝试知道顾言的消息之外,她知道陆闻檀这个人的能力。
就算他另立一个公司涉足娱乐圈,也一定会做得比其他任何人都优秀。
华里里非常感激陆闻檀,毕竟,像他们那样的豪门,听说其实是不屑于搞娱乐圈生意的,这就是豪门的潜在鄙视链。
但华里里不信这个邪。
签了严氏之后,华里里的爆火垂直拔高台阶。
但她依旧稳扎稳打,并开始涉足投资。
华里里在这方面不算有天赋,但她肯学,和徐宴礼学的最多,跟陆闻檀没少请教,和明西风也联系的不少,连丛速她都经常请教。
毕竟丛速懂数据,对投资这种东西有不一样的见解。
总之,只要能让她提升,她都学。
这期间,她和徐宴礼的关系好像都没有受影响。
她听了徐夫人的话,该要的就要,清醒一点,她确实应得,也不用不好意思。
总不能和这样高位的在一起异常,到头来分文不取的离开,继续回到底层,她想通了,既然能够接触这个位置的人,那她就变现这个位置能得到的利益。
比如徐宴礼的金钱,比如偶尔能够接触到的人脉,比如豪门阶层人的思考方式。
期间,有一件事,华里里感触颇深。
她没想到徐宴礼会帮她处理家里的问题。
她妈妈再一次被家暴,差点出人命的时候,徐宴礼跨越近千公里陪她去老家处理,甚至那么远,想办法找人脉帮她捞人。
原生家庭不幸的人,最能体会这样一个举动能给人多厚重的温暖和安全感。
他没有嘲笑她的原生家庭,也没有避之不及,全程陪她跑前跑后,甚至帮她劝她妈妈坚定的选择离婚。
离婚对普通人很难很难,什么冷静期,什么家暴取证,甚至于因为她爸进去了,法院传票或者判决的传达能不能生效,困难重重。
徐宴礼帮她妈妈熬过冷静期,坚定离婚。
离婚开庭他也是陪着的,最后让她把在牢里同意离婚是最难的,但徐宴礼帮忙解决了。
对华里里来说,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好像是对她童年乃至整个人生的治愈和救赎。
她这么大年龄了才彻底摆脱原生家庭的阴暗。
那次徐宴礼问她:“你母亲结婚过成这样,离婚这么困难,还向往结婚吗?”
华里里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笑,“婚姻又没有错,是人的问题。”
所以,碰到真正深爱的人,怎么可能不向往?
她歪着脑袋,“肯定想结婚啊,因为我碰到的人一定会特别好,结了婚也特别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宴礼没有接她这句话。
华里里的投资有一定规模的时候,连经纪人都不知道,她基本上跟谁都没说过,也就顾言知道的多一点。
也是那时候,她再一次和徐宴礼提起婚姻这个话题。
“如果我能够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站在你或者你妈妈看得见的水平线上,是不是这件事就可以考虑了?”
徐宴礼知道她的努力和辛苦。
但有些事是残酷的,“阶级其实是个无形的东西,如果身价能够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徐夫人就不会这么固执和迂腐。”
徐夫人要的,是豪门圈子认同的阶级联姻,不是单纯的她能不能挣钱,这东西几乎刻进京城老牌豪门的骨子里。
徐宴礼并非有这样的观念,但他父母健在,有些东西打破不了。
华里里当然听得懂。
她努力了三年,换来一句阶级不可攀越,确实挺破防的。
那三年的努力,她一直精神奕奕,他说完的一瞬间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所以,华里里问他,“所以,还要继续吗?”
徐宴礼看着她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好像她提出这样的想法很奇怪一样。
华里里知道,因为这三年来,他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固定关系,除了婚姻,他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妨碍,她甚至也基本认识了他的朋友。
当然,他的家庭,她依旧没有涉足一分一毫。
“我还是那个答案。”他清晰的告诉她。
而且,徐宴礼要比以前的温文尔雅强势了许多,他现在对她的占有欲至少是看得见的。
华里里现在娱乐圈的地位不比以前,其实不少人求着她,但她一个都看不入眼。
大概也是因为她现在地位提升了,加上工作真的很忙,在外面还要时刻注意不能被人知道她和徐宴礼的关系,她的精力有限,所以在徐宴礼这里,她的变化不小。
以前她就是一只软软的金丝雀,见面就是欢欢喜喜的互相满足。
可是现在不行了,华里里提过分开,被徐宴礼拒绝并感受到他的占有欲之后,她的脾气好像一天比一天大。
她当然也没有掩饰过自己现在的骄纵,无非就是一个目的:他要是忍不了,那就分开,要么就忍着,然后被她逼得受不了,他回头想办法把婚结了。
但是徐宴礼的抗压能力超过了她的预期。
顾言大选的那段时间,按说华里里不想惹出任何事,她很小心的关注着媒体,绝对不能在这个时间爆出什么新闻,抢了顾言的风头事小,她现在投资公司和陆闻檀、顾言那边是有关联的。
她一旦出事,她怕顾言受到牵连。
但是那晚,她实在没忍住。
不大不小的节气日,华里里腾出了时间回她租的房子做饭,也给徐宴礼发了信息,他说可以过来。
这个房子一直都租着房子,一个不大的别墅,她自己买的那个平层和她妈妈一起处,但她和徐宴礼见面都来这边,家里毕竟不方便施展。
在此之前,顾言问过她真的就不考虑结婚吗,她只是说不想强求。
但实际上,随着年龄和她财力的攀升,是她口是心非了,她想。
所以,想第三次,坐下来认认真真和徐宴礼聊一聊这个问题。
不管他是担心彼此的身份问题,还是彼此的绯闻问题,都得聊一次。
华里里走到今天,外面的绯闻确实是有过几个的,除了拍戏宣传的需要之外,和丛温都传过,尤其这个徐宴礼最在意,还吃过醋的。
但其实他应该知道,她和丛温压根没什么,如果因为这个当借口不考虑婚姻,那她确实无话可说了。
她做完菜,剩下最后一个汤的时候徐宴礼还没到。
华里里把火调小,给徐宴礼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而且不是徐宴礼本人,是他那个前任。
华里里沉默了一会儿,问:“徐宴礼今天还能过来吗?”
那边回:“不清楚,你一会儿自己问问他,他这会儿暂时没空。”
华里里没有问他在干什么,什么情况下,他的手机会让别的女人接听。
她把火关了,一直到徐宴礼的电话打过来。
“你如果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她率先开口。
徐宴礼听得出她在生气,但还是温温和和,“还有一会儿,弄完就过去,你先吃?”
华里里笑了,“我自己做自己吃有什么意思,不如出去点菜点男人陪我吃。”
要不是想跟他见面,她费这个劲儿干什么?
“好。”徐宴礼回答。
电话还没挂。
华里里终于是问了句:“我记得,上个月你有两天也一直联系不上,是去跟前任见面了吗?”
这种小概率的事情,按理说她是注意不到的,可是奈何她心细,今天他的电话被别人接了,她就想起来了。
“很难回答吗?”华里里见他不说话,皱起眉,“上个月那两天,你是不是见到前任了。”
徐宴礼这才应了一声:“过去了再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华里里内心是有点崩的。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那么好,这三年来只差一张纸的关系,是她自以为吗?
除了她,徐宴礼依旧和那位保持着联系,或者说保持着关系?
她从来不问他私人行程的,那他是不是也每个月像和她见面一样,跟那位见面?也做同样的事?
脑子不受控制,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你不用过来了。”她撂下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华里里忍着情绪才没有把做好的饭菜给掀了,毕竟饭菜没什么错,她也还没吃。
徐宴礼过来了,自己开门进的餐厅。
华里里一直没动筷子,是因为实在没有食欲。
看到他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
他在她对面坐下,又给她布菜。
安静的餐厅,他的声音还是温和的,“确实和她见了面,但不是专门见她,而是有事。”
华里里笑着,看不出生气,“什么事还能让前任接现任电话呀?衣服脱光了,还是手脚嘴巴都太忙了。”
徐宴礼看她的眼神有少许的沉暗。
“不要这么揣测别人,就算想骂我,她也不是那种人。”
这也不算徐宴礼偏袒谁,当初分手就是她提的,离开也是她决定的,从决定分手到离开,到后来从始至终都非常干脆果决,没有任何藕断丝连。
华里里脸上的笑终究是挂不住,心里的酸涩往眼里涌,她很拼命的往下压。
“什么意思?她不是那种人,我是这种人?我揣测你前任,我卑鄙下流?”
“还是说,她不是那种人,她没有杂念,但你有?”
徐宴礼继续给她布菜,她直接端起碗扔垃圾桶了,“我自己会夹,我自己做的菜不用你献殷勤。”
徐宴礼抬眸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
她现在地位是不一样了,都已经是他要献殷勤了。
“你还没忘记她,对吗?”华里里换了最直白的方式问。
徐宴礼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能吃完饭再聊?”
“好让你用吃饭的时间思考怎么敷衍我吗?”
对面的人皱了一下眉。
他一直就是个很坦诚的人,但华里里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我跟她也是真心交往,所有经历都是在时间里走过一遍的,除非我失忆,否则不可能直接忘记有这么一个人,或者忘记经历过的那些事,说忘干净了你也不会信,是不是。”
华里里看明白了。
即便是骗她,他都不骗。
过了三年,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东西,才发现其实是更在意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赢过时间,赢过豪门世俗的眼光,拼了命的努力。
其实她赢不过时间,赢不过他的记忆。
华里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豁达的人,结果还是没忍住,在情绪的顶点问他是不是也忘不了跟前任做的感觉。
结果就让徐宴礼彻底黑了脸。
“你有没有良心?”他问她。
“四年多,除了那张纸,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
“说这样的话,是骂我解气,还是侮辱否认你自己?”
徐宴礼很少跟她吵架,准确的说其实没吵过,吵不起来,他太温柔太淡薄了,任何事,他可以提供情绪来解决。
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他黑着脸,皱着眉跟她讲道理。
华里里也直接站了起来,“我用得着否认吗?你什么时候承认过我?”
“我有钱,我有地位,这是二十二世纪,阶级有那么重要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走那一步?你享受左右逢源?!”
徐宴礼:“再说一遍,我和别人清清白白。”
她闭了闭眼。
无所谓了。
华里里突然不想说话了。
“去哪里。”徐宴礼在她走出餐厅时跟上来拦住她。
她看了他一眼,“不想继续了,就这样吧。”
徐宴礼没说话。
直到她往玄关走,他像是才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大步过来把她的手腕扣住,拽回来,没有再废话就吻她。
他们俩什么花样都有过,强吻也不是没有,她这两年脾气见涨,也没少闹腾,徐宴礼这么个斯文人倒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最后基本是都是在床上解决的,而且没有什么后遗症。
但这次华里里是真的有了要结束的心思。
如果真的不能有她想要的结局,她不想这样无止尽的耗下去。
过程很激烈,她不知道自己中途砸了多少东西,扔了多少在徐宴礼脸上,哪怕是他在她身上练出来的精湛技术让她有短暂的放空,也不妨碍她继续抱走。
不顾一地的狼藉,她甚至连里面的衣服都没穿,在门口随便扯了一件衣服就离开了别墅。
打车直接去机场,路上让明西风找人给她把需要的证件和衣服直接送到机场去。
明西风对她还是非常负责的,毕竟她现在是严氏的顶梁柱,而且这个时间也不敢让她出事,顾言出事,明西风比谁都紧张。
所以,东西是明西风亲自送到机场的。
看到她那狼狈样儿,问了句:“这次什么战况。”
华里里白了他一眼,“少八卦,我出去几天,通告你自己看着调整吧,等顾言上位,举国欢庆的时候我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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