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期脸色一白,惊恐道:“被、被蛇吃了?”
姜缈果断否定,“不可能,我都没听见他们惨叫!”
三权贵:“……”
判断标准这么草率的吗?
池戈觉得姜缈就像他娘打他一样,根本不讲道理。
也不与之废话,直接道:“那你赶紧算算啊。”
姜缈摊开手掌,“卦不空算,得给钱。”
太子和池戈身无分文,自觉退后,将谢无期让到C位。
小公爷仗义,立刻摸出一块碎银,“够么?不够我也没了。”
姜缈居然掏出钱袋子认认真真数了一堆铜板给他,“十文足矣。”
这操作把太子和池戈整懵了,“为啥这么便宜?”
姜缈回道:“因为我算了,没算着,但是我算了。”
还挺有良心,就收点成本价。
池戈也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现在怎么办?”
姜缈沉吟道:“据我所知……”
三人紧紧盯着她。
“我一无所知。”姜缈无奈地摊手,在池戈即将暴走的瞬间举手喊道:
“你们没发现奇怪的不止一件事吗?”
三人一愣,莫名心头发毛,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没、没发现啊……”
姜缈终于正经起来,神色略带凝重道:“我刚才就发现了,我们可能不在原来的猪牙山了。”
三个:???
姜缈指着前方的坡度,“我在山下观察过,猪牙山东西峰的山顶像是被人削得平平整整的,也就是说我们原本应该是站在平地上,但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坡度比较陡的地方,所以,我们可能穿越了。”
穿越?
这个名词着实超出了三个的认知范畴。
姜缈简单解释了一下,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霸气地挥起小手。
“这事儿我有经验,实在回不去我们就在此处占山为王!”
“就、就不能占国为王吗?”
权贵当惯了,太子觉得落草为寇有失体面。
姜缈公平地瞧不起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
不屑道:“谁能治国?你?你?还是你?”
三人都沉默了。
太子认真反思了一下,他虽学了为君之道怕是也治不好国,主要是不好此道。
莺歌在背后猛翻白眼,说得好像凭你们四个就能拿下一国一样……
说到这里,气氛难免有些低迷。
姜缈挥舞着拳头给三人打气,“振作点儿,没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士气更低落了。
算了,不说了。
姜缈屁股一拍,直接从那新鲜的盗洞跳了下去。
一不见她人,三个更慌了,急忙追着过去。
池戈趴在洞口大喊,“姜小缈,你不要抛弃我们啊……”
莺歌贴心地贴在他背后,用腻死人的声音说道:“世子爷,奴家背你下去呀。”
“我不!”池戈宁死不屈。
“我、我愿意……”
谢无期一把拉开池戈,鬼不可怕,看不到姜缈才可怕。
太子毫不犹豫道:“劳烦姑娘了,本宫也愿意。”
“哼。”莺歌傲娇地看了池戈一眼,一手拖着一个,带着谢无期和太子飘了下去。
留下池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周围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如同鼓点般敲击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黑暗像是有生命的巨兽,无声无息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池戈内心慌得一批。
突然,一股阴冷的风毫无预兆地吹来。
一片树叶被风卷起,像是一只失去方向的幽灵,在空中盘旋着,最终落在了池戈的脑门上。
那冰冷的触感让池戈猛地一颤,心中的恐惧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小柿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眼睛一闭,跳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洞口之中……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莺歌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世子爷,您压到奴家胸了……”
池戈猛地睁开眼,便对上莺歌含情脉脉的眼。
太他娘的刺激了!
紧绷的弦终于崩断,小柿子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姜缈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火把走过来,“咦?他摔死了?占穴为王?”
“大人您别胡说,世子爷是与奴家亲密接触,激动难耐没承受住。”莺歌顺口为自己脸上贴了块金。
然后喜滋滋地一个公主抱把池戈抱在怀里,眼巴巴地瞅着姜缈,“大人,让世子爷休息会儿吧。”
姜缈气笑:“果然是流氓不分男女。”
懒得管她,招呼谢无期和太子,“跟着我,别乱走。”
前面传来金铁相击的声音,左前方有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墓道。
姜缈带着几人循着声音走去。
眼前的一幕惊得她手中火把都差点掉了。
“我去,好大一个粽子!”
只见初一和青铜小剑正与一头浑身长满红毛的僵尸和一柄长剑打得不可开交。
那柄长剑被褐色的血迹包了浆,姜缈觉得有点眼熟……
喃喃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那长剑猛地一颤,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压根就没见过你!”
说罢,毫无义气地抛下红毛战友,一溜烟儿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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