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秦爸独家偏爱,秦谟:觊觎我妹?
    秦浔之满意地抚摸着秦音的头顶,他当然并不是等秦音来了才特地准备的今晚的宴会,而是早就为小音备上了这一场盛大的晚宴。


    就等她来沙特,亲自将她扶上层层阶梯,让她通向那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权位巅峰。


    沙特的实权公主,古往今来也就慕丽莎一个,那都是载入史册的尊贵身份。


    慕丽莎有这样尊贵的荣耀,得益于曾经莫特王室在沙特的绝对统治地位。


    而这样的历史荣耀也是这些年秦浔之一脉被逼退出国逃窜才得来的。


    而现在,从前的政权已经改写。


    莫特王室疯狂拥护慕丽莎,也是故意在秦氏所在的雅克王室一脉伤口上撒盐。


    秦浔之要扶正秦音的外姓实权公主身份,是对秦音的绝对认可与疼爱,更是要已经在谋权斗争里已经落了下风的莫特王室好好看看。


    你们毕生所追崇的荣耀。


    只要他法赫曼·沙特愿意,甚至可以给任何一个没有王室血统,仅仅只是被他所认可的小姑娘。


    是以,今晚的晚宴,也因为最近A国的内统风波,表面热闹繁华,实则暗潮汹涌。


    这样的时局。


    秦音被秦浔之稍加点拨,心中便已经有了数。


    “所以,今晚除了小肆,他们的针对对象,必然是我。”


    秦音再次开口,这次她杏眸眸底已然慢悠悠升起与她此刻的外貌丝毫不符合的冷狂。


    她向来不爱与人计较,可有人真要找上门送人头。


    针对她,可生死难料咯。


    秦浔之看着秦音那双眸狡黠又轻狂的样子,心下再次疯狂欣慰。


    这,才是他亲手养大的秦音。


    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嗯,我的乖女儿,我安排人为你梳妆,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爸爸这些年一件一件为你添置的,可还喜欢?”


    “还有你的裙子,爸爸没事时啊,便总忍不住踩缝纫机,给我家小音亲自设计制作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呢。”


    “只是……四年过去了,不少款式都已经过时了。”


    “算了,爸爸让人去呈来早备下的宫廷设计师们设计的晚宴服好了。”


    秦浔之开心地为秦音打开衣帽间的门,那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倒不像个衣帽间,整体面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里面陈列的裙子虽不算多,但那熟悉的设计风格与缝线走针,她简直不要太眼熟。


    她几乎看着这一件件漂亮繁复,设计精美,以及一件比一件更精湛的设计与手作技艺,她几乎都能想到秦爸爸在想自己时,半夜三更脚踩缝纫机踩得火星子都快冒起来的样子。


    原来这四年,对秦爸爸而言,也是那样难熬。


    他初回A国,很难现象是顶着多大的危险斡旋到现在的顶级地位。


    可他有时间,还是会像曾经那样以一个父亲的角度,亲手为女儿制作漂亮的小裙子。


    仅仅从衣帽间的精心布置与几乎上百条不同风格设计的小裙子就可见:


    秦爸爸真心可鉴。


    此刻,秦浔之推开衣帽间一边给小姑娘看自己做裙子的成果,眼底是绚烂至极的炫耀与讨宠。


    好像只要秦音一句喜欢。


    他这四年思念与默默煎熬付出,都在这一瞬彻底值了。


    然而,他又是忐忑的。


    四年时间,这个世界变化很大,时尚流行更是更迭之快。


    他也会害怕小姑娘会嫌他做的裙子已经过时,害怕长大的小姑娘会嫌他直男的审美。


    他自小就把秦音当小公主养的。


    自他亲自拿起针线,学会踩缝纫机后,给小秦音做的都是各种造型的公主裙。


    极少有别的款式。


    在他眼里,秦音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可,他的小公主到底已经长大了。


    他也要接受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审美,不那么地再需要他这个爸爸安排她的穿着打扮……


    秦浔之琥珀色的眸子缓缓黯淡下来,因为太在乎,反倒是忐忑到否决了自己这些年的用心,他要给小音的,永远是他认为最好的。


    他自己做的,只要小音已经不喜欢了。


    他就能转身去找更好的,备给她。


    秦音在秦浔之推开衣帽间的瞬间,就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了。


    她刚醒来时,也震惊过周遭环境的奢靡程度。


    但此刻她看到那一条条丝绸金线宝石研琢缝合出的绝美公主裙,巨大的蓬蓬礼裙,腰间束出纤细修长的小腰,谁穿上谁就是童话里最高贵的公主即视感。


    从前,秦浔之也给她亲手做裙子。


    裙子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水钻、仿制宝石。


    那样也很漂亮。


    那时候的秦浔之让秦音换上小裙子后,总会有些遗憾地盯着那些还不够璀璨的水钻叹一口气:“小音乖,等你长大,爸爸一定会将你的每一条小裙子上亲手缝上最璀璨的宝石。”


    “这会儿,还得委屈小音陪我们吃苦。”


    恰好正在啃冷馒头的秦肆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少年一脸不屑地瞥了秦音身上的公主裙一眼,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


    “爸,她晚上刚吃了哥带回来的草莓小蛋糕还有你揣回来的大闸蟹,她哪里委屈了?”


    “你别睁着眼睛乱说,她又哪里陪我们吃苦了?”


    “分明,她该吃的苦,都被你们搁这儿全喂我嘴里了!!”


    小秦肆不爽地小嘴叭叭。


    秦浔之反手就给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冷喝出声:“臭小子,你懂个锤子。”


    “养女孩儿,哪像养你俩这么容易,给口饭就能活蹦乱跳。”


    “养女儿,是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捧给她,还是觉得不足够。”


    “……”小秦肆:敢情他是生错了性别啊!


    有些委屈,但看着秦音姐姐被父亲养得漂漂亮亮,肤色雪白细腻,容貌更是娇艳,唇不点而红,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流转间,是内核足够强大的少女才有的自信与骄傲时。


    突然就懂了秦爸爸的用心。


    秦音,确实很值得被娇养。


    而他,虽嘴上次次不乐意地故意呛声爸爸和哥哥偏心,但他们带回好吃的给秦音时,他从来都不抢,会故意默默啃自己的冷馒头。


    秦音想给秦肆分享香软的蛋糕。


    他会脸臭地走开,故意凶道:“拿开,蛋糕那么甜,你想害我长蛀牙呀?”


    秦音想给秦肆分享大闸蟹。


    他又会一脸嫌弃地继续啃馒头,不屑道:“呵,我最讨厌全是壳的东西了。”


    “它长得跟外星变异物种似的,一看就不好吃!”


    虽这么说着,秦肆嘴角流起的哈喇子却将嘴硬的主子彻底出卖。


    秦音轻笑,柔声将他招过来:“秦小肆,它壳太硬了,我不会剥。”


    秦肆:“你真废,真不知道爸爸跟哥哥怎么想的。”


    “不知道剥好了再给你吃吗?”


    秦小肆又不爽了,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开始给秦音研究怎么剥螃蟹。


    他从小没吃过螃蟹,家里但凡有好吃的,必然都被爸爸和哥哥用来投喂秦音了。


    要不是秦谟不在家。


    剥螃蟹这活都轮不到他来干。


    查完教程,秦小肆便耐心地叼着馒头给她剥螃蟹。


    秦音则在他剥壳时,在客厅里慢悠悠地拉伸韧带,练习今天刚学的舞蹈动作。


    清冷少女宛如一只翩翩傲然的白天鹅,被养得美好又自信优雅。


    秦肆都看呆了。


    心底又渐渐升起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看啊,他们秦家养出来的小姑娘,真漂亮,真厉害。


    ——


    “爸,这些裙子我都很喜欢。”


    “我就穿这条吧。”


    秦音并不在乎什么设计师新款晚宴礼裙,在她眼中秦爸爸亲手制作的这些公主裙,每一条都比外人设计制作的礼裙好千倍万倍。


    她从里面挑一条以紫色为主调的公主裙,裙摆繁复而庞大,完全是童话里的公主们穿着的坠满星河闪烁的样子。


    紫色的宝石点缀其间。


    还有与之配套的紫色系列珠宝。


    秦浔之在秦音选择了他制作的公主裙后,那样高傲冷戾的一位掌权者眼底的忐忑终于散去,骄傲地点点头:“嗯,我家小音真会选。”


    “这条裙子叫‘紫梦流光’,裙摆处的薄纱是我用浮光锦亲手裁剪制作的,就算关上灯,裙摆都能透出炫色的流光溢彩来。”


    被自家女儿选了他做的裙子,秦浔之彻底满足了。


    他给了秦音梳妆的时间。


    然后先去忙他的事情了。


    离晚宴还有几个小时,秦音并不急着梳妆,她找来手机,开始联系起周诉和周行。


    电话被拨通。


    周诉激动的声音传来:“呜呜呜夫人,您终于睡醒了?”


    “嗯,你们在哪?私人飞机又停在哪?”


    “我醒来之前,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虽说沙特A国是秦爸爸的地盘,但秦音还是习惯性先将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掌控到熟悉。


    “夫人,我们在萨觅庄园,这里是接待国际访客的地方,私人飞机着陆在宫内,操作飞机的人,是……秦谟。”


    “夫人,秦谟怎么会知道要将私人飞机着陆到沙特A国的宫内私人机场?”


    “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根本没有植物人四年,他自己曾醒来过。”


    周诉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而且最让他不爽的,还是着陆后,秦谟先生亲自抱着还疲惫睡着的秦音走下飞机,并且将他们这些陪小夫人来到沙特A国的人都安排到了萨觅庄园。


    与秦音,隔绝开。


    他凭什么那样霸道地将他们都与小夫人直接分开?


    而最让他惴惴不安的还是,在他跟周行想要突破一众黑衣保镖的隔绝,将小夫人带到与他们同行时。


    秦谟抱着秦音的动作很稳很绅士,半侧过的脸英俊又透出神秘与狠厉的霸道,琥珀色的眸中仿佛要刺出利刃一般开口。


    嗓音低沉淡漠,却极具危险感:“你们,是墨亦琛的人?”


    “我躺了四年,不是死了四年,他敢觊觎我妹妹?”


    “……”周诉,周行:哦豁!!!